第22節
賈心貝原本裝出來的可憐模樣瞬間就被成輝擠兌得消失了,抬著下巴,看著成輝,她說:“你當然不信了,我能多好看,在你心里就聞燕最好看了?!?/br> 聽到聞燕的名字,成輝也就裝不下去了,他愣了一下,說:“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過聞燕?” “原本不知道的,你說十幾年前去瀾港找喜歡的女孩子,我就知道了?!辟Z心貝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你這樣的大人物去了瀾港,有幾個人不知道,沖著誰去的,又有誰不知道?只不過誰都沒想到你當年是過去挖墻腳的?!?/br> “呃……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現在孩子都倆了,我對她早沒什么想法了?!?/br> “我信你,那你信不信我當年太好看,所以男生自己組團追我?” 成輝能說不信嗎?成輝說:“我信?!比缓罂粗Z心貝聽了話在那呵呵的笑。 伸手將賈心貝拉進懷里,成輝低頭看了一眼笑著的賈心貝,覺得他真是眼瞎,賈心貝是個那么瀾港的瀾港姑娘伢,他居然一直都沒看出來。 曾經有一個瀾港女婿在網上吐糟說每次跟老婆吵架,別管誰對誰錯,最后認錯的總是他,并且認的心甘情愿,跟特么中邪了一樣,然后話題在一眾瀾港女婿和男人的認同中一路升溫至熱點。 成輝覺得他也是中邪了,理智上他肯定賈心貝就是刻意的裝村姑,避開她是瀾港人的事實,這如果換個別人,就算是女的,成輝沒準也能把人給踹殘了,但他好像也就氣了幾分鐘,心里的火莫名其妙就不見了。 【我似乎心里還在從牽手變成摟摟抱抱而竊喜,真特么的有病】 摟著賈心貝,成輝繼續在大街上慢慢的遛彎。 “我那年去瀾港你還在瀾港?” “是啊?!?/br> “你見過我?” “見過?!?/br> “那時候是不是覺得我帥死了?” “覺得你挺討厭的?!?/br> “跟你好好說話呢!” “是好好說話啊?!?/br> “我怎么討厭了?” “你想想?!?/br> “你這意思……我見過你?” “誰知道呢?!?/br> “我跟你說過話?” “誰知道呢?!?/br> “真的?” “假的?!?/br> “不是啊,我那年過去見的都至少是高中生,你那年讀初中,十三四歲,我沒見過這么小的?!?/br> “才沒見過你?!?/br> “你……”成輝仔細的想著十幾年前的事,其實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但他很仔細的想,想了很久,都走出一條街了,賈心貝在邊上的小店里買了個可愛多,看著賈心貝手里的可愛多,成輝想起來了。 “你是那個被我問路的小姑娘!當時你就吃著個可愛多!” “是啊?!辟Z心貝吃著可愛多,問成輝:“你猜,我隔了十幾年,在一千多里外的地界上,被同一個人逮著加試一題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 【總不就是在心里吐糟我有病唄】 成輝忽略這個問題,說:“剛才你那同學問你我是不是你男朋友,你說算是,什么叫算是?!?/br> “我怎么知道你樂意不樂意當我當我男朋友?!?/br> “我不樂意我至于包了整個游樂場,至于三更半夜的跟你溜大街?” “三更半夜陪我溜大街最多說明你對我有點意思,不一定是想做我男朋友。沒準你就是想集一張新卡?!?/br> “嘿!你還知道集卡!知道的多??!” “帝大也有舞蹈系?!?/br> “你會跳舞嗎?你能算張卡嗎?!” “所以,我連卡都不算?” 賈心貝挑眉看著成輝,成輝呲著牙說:“卡都能拿來睡的,你連嘴都不讓人親,你算嗎?” “這樣啊,陪你睡暫時是不可能的,不過嘴還是可以親的?!辟Z心貝踮起腳在成輝的臉上親了一口,說:“能給升個職嗎?侍郎大人?!?/br> “能!” 【香菇連美人計都使出來了,瀾港的就瀾港的吧,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日更的乖寶寶 ☆、第 24 章 成輝摟著賈心貝走在入夜的四九城里,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或是行色匆匆,或是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后緩緩而行,或是笑著,或是面無表情,還有一個穿著廉價西裝的男人坐在路邊埋頭痛苦。成輝似乎從來沒有過這樣接近過平常的人間百態,因為他從來沒有過那天閑著無事摟著一個女人在街上晃悠。 鑒于十多年的兵部經歷,成輝走路通常都帶著深入骨髓的固有節奏,每一步都干凈有力,但這會兒他走得懶洋洋的,慢吞吞的,比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還要慢。 成輝從小就很聰明,聰明人通常想的比蠢人多,只要成輝醒著的時候,哪怕他看起來悠閑無比的坐在某座山間別墅的花園里喝茶,他的腦子也從來不會停,反正總有他cao不完的心,就好像這個世界沒有他就會爆炸一樣。 但是這會兒,成輝的腦子是靜止的,因為他的心這會兒是滿的,好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將他填滿了,把所有雜七雜八都趕了出去,所以他的腦子也終于被迫停工了。 這種感覺對于成輝來說太新奇了,他就好像一個日夜工作不停了幾萬個小時的人忽然得到了休息,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是酥的,舒服到想哼哼的感覺。 可是他只不過給自己找了個女朋友而已,而且這個女朋友還是話趕話趕出來的,他抱著【既然這個香菇這么在意這個,就勉為其難答應了讓她高興一下】的心態應下的。 然后,他似乎比香菇還爽。 【哎喲真是意外的驚喜感覺自己好像賺到了,這個熱乎勁好神奇】 成輝低頭看賈心貝,賈心貝正望著路對面一家準備打烊的花店,那是一間很小很小的花店,店面大概只有四五米寬,于是大部分的鮮花都被擺在了店門口的人行道上,店主是一個穿著青色圍裙,帶著頭巾的年輕女孩子,將花擺得特別漂亮,即使是在昏暗的路燈下,也團團簇簇的,很能吸引人的駐足。 【人行道都被占了一大半了也沒人管,這姑娘是城管的局長的大侄女嗎?】 成輝帶著賈心貝穿過馬路,對正低頭往店子里搬花的店主妹紙說:“給我包一束……” 說了一半,成輝回頭問賈心貝:“你喜歡什么花?” “滿天星,一整束的滿天星?!辟Z心貝說。 【那是花嗎?那是草?。?!】 “給我包一整束滿天星?!背奢x說。 等到一大束的滿天星被白色報紙樣兒的包裝紙簡單的一包,遞到賈心貝的手里,賈心貝捧著它一笑,哇,成輝覺得四九城的夜晚都忽然亮了三分。 【買什么花啊,香菇就是花兒了,還比花兒好看,買堆草就對了】 “多少錢?” “三十?!?/br> 成輝覺得這三十塊是他這輩子花得最值的三十塊了,他決定不打電話給城管局長是不是有個大侄女搞特權占道經營了。 抱上一束滿天星,兩個人心里美滋滋的繼續在街上漫無目的的晃悠。 然后…… “今晚天上有半輪的下弦月; 我想攜著她的手, 往明月多處走 一樣是清光,我說,圓滿或殘缺。 園里有一樹開剩的玉蘭花; 她有的是愛花癬, 我愛看她的憐惜 一樣是芬芳,她說,滿花與殘花。 濃陰里有一只過時的夜鶯, 她受了秋涼, 不如從前瀏亮 快死了,她說,但我不悔我的癡情! 但這鶯,這一樹花,這半輪月 我獨自沉吟, 對著我的身影 她在那里,阿,為什么傷悲,凋謝,殘缺?” 【奶奶說假如你倒霉碰上一個酸不溜秋愛給你念詩的男人,你就用指甲掐自個兒,反正不能笑。但是我怕疼怎么辦!】 賈心貝低著頭捂著嘴盡量不笑出聲,成輝說:“這回沒念錯吧?” “沒吧,我不知道?!辟Z心貝說。 賈心貝忍笑忍得肩膀都哆嗦了,成輝說:“笑吧笑吧,隨便你笑?!?/br> 于是一邊跟著成輝在大街上晃悠,一邊笑得肩膀直抖。聽著成輝說:“心肝寶貝啊?!?/br> “嗯?!?/br> “我前幾天讓肖本德給我改了個車,副駕駛上加了個剎車,明天開始每天下午三點我陪你練車?!?/br> “嗯??。?!” “好不?” “不要?!?/br> “你別怕啊,我幫你踩剎車,方向盤上搭把手,絕對安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