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真想把這二貨揍成生活不能自理! 司悅抬手按了按額頭,覺得自己從昨天開始情緒就有些不穩, 動不動就想把人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實在太暴躁了! 白叔聽到回答只是斜了男子一眼,那眼神只被看一眼就有種想自殺的沖動。 男子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蠢話立刻改口:“我會做菜,我們家是祖傳的廚師,我雖然已經有兩年沒有動鍋鏟了,但是我從小就開始學的?!?/br> “嗯, 跟著吧?!卑资褰K于點頭答應了。 “謝謝這位帥哥哥,對了小子名叫松林,家里行五,我家住在京都西邊的西岳城?!彼闪终业皆敢飧罨镆黄鹱叩娜苏媸翘吲d了。 其實他在這里已經有兩天了,也試圖搭訕過幾隊人,但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男子沒有什么價值,所以武力值高的隊因為擔心他拖后腿不愿意搭上他,武力值低的隊伍他又看不上,雖然人家都說前面不遠就是人類聚集地了,但是誰知道和那些一起上路會出什么事情。 他松五少雖然沒有什么異能,但是直覺格外準,一眼看他們就不是什么好貨,他又不是金貴的普通人類女孩子,他又長得那么漂亮,萬一半路被他們裹一裹直接賣了怎么辦? 還是呆在監視器下面等著讓他放心的隊伍比較好。 今天他就覺得自己應該能碰到能帶他走的人,看吧果然等到了。 松林興致勃勃的開口詢問:“不知小jiejie和帥哥哥的高姓大名可否告知?小子也好稱呼?!?/br> “我……咳咳,司悅?!彼緪傄驗楹桶资宥己靡欢螘r間沒有說話了,所以根本沒有注意,這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喉嚨有些奇怪,說話開始有些困難了。 白叔看了司悅一眼,對著松林道:“叫我白叔?!?/br> “誒?白叔?”松林把白叔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覺得對方最多也就比他大六七歲吧,叫叔是不是有些太夸張啊,不過既然對方這樣說了,本著尊重人的原則,松林還是開口了,“司悅姐,白叔?!?/br> “你好?!彼緪偟穆曇糇兊蒙硢?,不過暫時來說吐字還算清楚,說話也連貫。 “嗯?!卑资逡矐艘宦?,惹得司悅很是詭異的看了白叔一會兒。 然后過了幾小時后司悅就知道白叔為什么對松林的態度這么和藹了。 松林的手上戴著一個玉質的空間戒指,到了休息十分他不是從空間里搬出一大堆東西,而是直接在空地上甩出一個集裝箱。 整個集裝箱出了一小塊地方被隔開做成小客廳,沿著邊上安置了一圈沙發之外,剩下進四分之三的地方都是廚房,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都有,司悅粗略拐了一眼,光是大大小小的刀,靠墻壁釘的架子上都有十幾二十多把,更別說其他廚房用具,真是眼花繚亂。 “這是我們家的成人禮?!彼闪趾苁堑蒙玫?,“我當初提前過了家里的考驗,于是提前拿了成人禮?!?/br> 然后大約是從小就被教著下廚房,一有不樂意就被長輩提刀追殺,逼得太狠之后反彈就比較嚴重,雖然通過了家里的考驗成為了家里承認的成人,可以用松家的名頭在外行走,但事實上他學成后就再也沒有動過鍋鏟,哪怕外面的食物真是慘不忍睹,感覺跟吃毒 藥一樣,他也不想再動鍋鏟了。 不過這次他知道要是不拿出點他的價值來,這兩人肯定二話不說直接扔下就走,這一點通過下午那幾小時的趕路就知道。 這幾個小時他走得就像要死過去一樣,但是另外兩個一點疲憊的感覺也沒有,從頭到尾腳步都保持著差不多的步調,時不時還會停下來等等他,被這兩個人等著,那感覺真是酸爽極了。 松林打算好好大展一番自己的廚藝表現一下自己的價值,讓司悅和白叔知道帶上他絕對值,但是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體力。 幾小時的步行已經榨干了他的體力,而做菜什么的本來就是一個需要體力的活,所以他拿起大鐵鍋,結果手一酸直接把鍋砸在灶臺上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松林覺得自己真是前路一片黑暗。 白叔揚起眉鄙視了一番松林的身體素質,然后抬手輕揮,濃綠色的木系生命之力聚集在他的手邊,隨著他的手打著圈圈,最后隨著那雙手伸出的方向直接鉆進了松林的體內。 松林微微一愣,感覺一股微涼的液體順著血液擴散到全身,然后微涼變成暖暖的,再接著身體上的疲憊就慢慢消失了。 “這是木系治愈力?”松林驚喜道,“白叔真厲害!” “做飯?!卑资遄哌^去在寬大的料理臺上放上一堆生的熟的食材。 “誒,好!”松柏立刻點頭,卷袖子系圍裙戴帽子叮叮當當開始收拾食材。 白叔還不忘給放了一大桶水,一盆冰。 松林看的是目瞪口呆,覺得自己這一次真是賺大發了,居然跟全系異能者搭上線了,更加賣力的揮動鍋鏟,一副要整桌滿漢全席的架勢。 司悅則提著長刀和白叔悠閑地坐在另外一邊的小客廳里,司悅看到小茶幾下面的雜志報紙摸出來看看,看了一會兒后一個不經的抬頭,發現小茶幾已經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小實驗桌了。 燒杯,量杯,酒精燈……鋪了一茶幾。 白叔修長的手指極為嫻熟的擺弄著瓶瓶罐罐,不知從哪里轉出一把小刀,非常自然的對著司悅蒼白中帶著微微青灰的手臂一劃一轉,一塊帶血的rou就從司悅的手臂上被挖了下來,掉下來的時候正好被他另一只手里的玻璃小盒子接住了。 沒有痛覺,并且自行止血,一個呼吸后已經開始結疤長新rou的司悅:…… (╯‵□′)╯︵┻━┻?。?! 你們誰也別攔著我,我要砍死這個蛇精??! 司悅握著長刀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后還是翻了個白眼放開了長刀。 “不打算砍我了?”司悅剛剛放開長刀就聽到白叔一邊盯著顯微鏡一邊慢悠悠的看開口。 “你,還知道,我想要,砍你?”司悅發現自己比剛才說話又困難了一些,舌頭有些轉不過來,只能兩三個字往外蹦了。 “你的喪尸晶核碎了是不是?”白叔移開顯微鏡,用小刀切了一塊rou放在另外一個玻璃槽內,然后澆上不知名的藥水,一聲呲呲呲的聲音后,藥水消失了,rou卻還在。 “那又,怎么樣?”司悅瞪了白叔一眼。 白叔鄙視了司悅一眼:“自己的身體還要別人告訴你怎么了?你的腦袋里裝的是豆腐渣么?” 司悅幾乎想化作恐龍噴火:特么這個蛇精病,毒舌男,誰能跟他過日子她就跟她姓! “你說不出話是因為攝入能量不足?!卑资暹@樣說完后沒一會兒,不論是切下來的那塊rou,還是另外剩下的那一大半都開始微微發光,這種光芒很微弱,要不是司悅和白叔眼神都很好估計都不會注意。 看著光點慢慢變淡最后消失于空氣中,司悅是徹底確信了白叔關于半尸人是純能量具現化的論點,但是能量攝入不足導致不能流暢說話是什么鬼? “聽說過周天么?”白叔挑了一個自己覺得很大眾的詞。 周天?那是誰? 司悅茫然過后想到他們在談論身體里的能量一下福臨心至;“是,武俠,小說里的,那種什么,內力運行,一周天,的那個,周天?”一句話說得艱難,聽得人也痛苦不已。 “對?!卑资迕鏌o表情的點頭,“異能者和喪尸的能量都會在身體里形成首尾相接的周天,但是你不是?!?/br> “那我,是怎么,樣的?”司悅也可以感覺到身體里有強大的能量,但是除了力量大,速度快,五官敏銳之外其他的能量運用一點不會。 “充滿氣泡的瓶裝汽水,充沛的能量,隨時等待噴涌,但是沒有章法,一旦消耗就不會自行補充?!卑资宓氖种更c了點司悅腦袋上的微微凌亂的丸子,“汽水蓋子?!?/br> 汽水蓋子=手術刀?! “我,不是,很懂?!彼緪傔€是很懵懂,雖然白叔好想解釋的蠻清楚,但是她真的不太明白。 “以你的智商確實很難理解,這樣吧,我說個簡單的?!卑资鍓焊鶝]理司悅血紅雙眼里的猙獰兇光,“你只想要自由行動那么保持現狀就可以了,如果要保持說話流暢就需要另外補充能量?!?/br> 半尸人的成長就是能量具現化的過程,但是能量的自行吸收 是有一個定量的,它在保持半尸人成長的同時很難維持半尸人的正常行動,所以半尸人行動要靠喪尸晶核,但是半尸人只能并不能對喪尸晶核中的暴虐之氣進行消耗,所以半尸人并不能通過成長擁有神智。 而司悅的喪尸晶核沒有了,雖然沒有了暴虐之氣的影響,但同時也失去了自由行動的力量來源,司悅能自由活動這么久都是因為之前浸在能量水中整整一個半月,后來更是在秦無恙這個能量高能收集器旁邊蹭網,最后甚至差點把秦無恙吸干了,但是現在沒人給司悅提供能量了,如果她不想辦法自己補充能量,很快她就要挺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司悅:誰能跟這個蛇精病過日子,我就跟她姓! 白叔:呵呵。 白嬸:果然我都覺得自己要上神壇了。 司皇粑粑:閨女,你其實已經跟她姓了。 半尸人全體角色祝小天使們端午節快樂! 第45章 太陽又往下了落一點, 滿目望過去雖然很多植物依然是翠綠的樣子, 但是也有不少植物還發黃變色, 甚至有的都開始掉葉子了, 這一切都在述說著秋天已經徹底來臨, 而冬天也就在眼前。 “為, 什么, 不……直走?”司悅非常不高興白叔擅自篡改路線, 按照他們的能力就算帶上一個松林也完全可以走直線距離,但是面對眼前修得還算不錯的跨江大橋,白叔一定要往東拐個彎從老橋那邊過。 要知道這一拐彎再拐回去少說也是幾百里的距離, 雖然按他們的腳程不會花很多時間,但還是很浪費,而且完全沒必要! “哪里來這么多廢話?”白叔顯然不樂意司悅的反駁, 至于松林根本沒有參加討論的資格, 本來只說跟到下一個人類聚集地的,但是不但白叔喜歡松林的手藝, 連司悅都挺喜歡,于是干脆答應帶他一程, 反正西岳在京都南邊, 他們要去京都也會路過。 論有一門手藝的重要性! “你……我,趕,時間!”司悅這一路上也算是有些了解白叔的性子了,嘴巴毒喜歡鄙視人這是日常,一般而言他不發表意見就隨你, 但是他一旦有了意見就必須聽他的,不聽就武力鎮壓。 司悅知道自己打不過白叔,所以白叔有啥意見基本也都聽他的,但是這一次她覺得莫名其妙拐個歪浪費時間,實在是不能忍,她還等著見口糧呢! 司悅倒是想好好跟白叔白扯一番,但是她現在說話越來越困難,面對白叔那理所當然的□□□□模樣,一把火直接燒毀了理智,然后拔刀就砍!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被打斷手腳的司悅一臉憋屈的仰天倒在地上磨著牙齒,白叔冷冷哼了一聲,嗤笑了一聲伸出手,司悅和松林,一手一個拎著衣領直接踏風而行,雖然花了一些時間,但是最后還是到了最東邊最老的那條跨江大橋。 結果那條跨江大橋太過老舊已經廢棄,還沒有走一半就看見斷裂的橋面。 不痛不癢耷拉著手腳被人拎著走的司悅:呵呵! 白叔:…… 松林雙臂抱著自己屏住呼吸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叔看見相隔幾十米的斷橋腳步頓了頓,斜了一眼臉皮僵硬血紅色雙眼里都是幸災樂禍的小丫頭,給了一個【愚蠢凡人】的眼神,一手拎一個直接從橋梁斷裂地方跳了下去。 滾滾的江水翻著白色的浪花,司悅瞪大眼有些懵逼,松林比司悅的反應還要快,或者說還是不明白白叔的強大和性子,所以直接就尖叫了。 就在三人要墜落江面的前一刻,一股極致的寒意在白叔的腳底凝聚,白叔腳踏上江面的瞬間,原本翻滾的江面已經凍結了冰面,雖然寬度不大,但是直接橫跨江面幾十米冰面還是非?!詺獾?。 幾十米的距離不過幾秒的時間,白叔已經拎著司悅和松林踏著風跳上了另一邊斷掉的橋面,然后也沒有司悅以為的放下他們休息,而是速度非??斓拇┻^了這座老舊的跨江大橋,半個小時后拐回了新橋。 司悅:所以為了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她為什么要反抗,以至于被打斷了手腳?感覺好冤啊有木有!還有她完全看不出來那座橋對于白叔到底有什么意義,還是莫名其妙,果然白叔蛇精病不解釋! 白叔只給了少少的木系異能用來治療司悅的雙腳,雙手則等她自行長好,因為從第一次治療司悅昏迷白叔就覺得他的異能似乎對司悅來說過于霸道,又或者說他們的能量雖然可以互通但是排斥感很大。 這種排斥感對于別人倒是沒多少,白叔不是很明白,只能猜測司悅需要的能量太過純凈,難道是他用異cao控的能量不夠純凈? 雖然這個推論是他自己推斷出來的,但是他并想承認! 只是這一點點只夠治療雙腳的異能也讓司悅昏迷了一個多小時,醒過來的司悅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特別是感覺太陽又落下了一點。 “我還有一個地方要去?!卑资逡娝緪偦⒁曧耥竦目粗约汗粗浇?,“去了之后我帶你們走?!?/br> 司悅除了妥協也沒有別的辦法,然后一行人來到一個長滿雜草遠遠望過去幾乎要看不出來原本樣子的小城市,只有一座巨石牌樓還聳立在那里,上面寫著【欣榮城】。 “欣榮基地……”白叔環顧已經看不出什么具體建筑的欣榮城,口中喃喃自語,“詛咒,黑磷……龍蟒……” 松林沒有聽到白叔的自言自語,司悅卻聽得一清二楚,抬頭看著牌樓上的字,疑惑的看著白叔……莫非是文盲?但是欣榮兩個字是對的,而且三個字和四個字應該不會看錯,那么……這里曾今有一個人類聚集地么? “走了?!卑资宓哪樕行┗薨?,不過也就是片刻的時間轉身拎起司悅和松林幾個跳躍,在半空中幾個停留后往北方直沖而去。 司悅:白叔簡直帥斃了!誰要是能收服白叔讓他躺倒石榴裙下,她就跟她姓! 剩下的一半路程在白叔的馬力全開之下,只用了十三個小時就到達了西岳,把松林往西岳城大門口一扔,白叔拎著頭發被風吹成梅超風的司悅繼續往京都狂奔而去,最后停在京都郊外的小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