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他如果給我們找來一個不好打交道的幫手,打死我也不會接收,肯定將之掃地出門。 團隊不融洽,是行動大忌! 我們這幫人長久以來都形成了默契,有時候一個眼神丟過去,對方都能立馬知道你要干什么,用句俗話說那就是——小麻雀向哪里掉轉尾巴我們不知道? 如果我們默契的團隊之中,加入一個不好打交道的刺頭,不僅影響行動的進展,或許還會拉低我們團隊的默契系數。 見這個周子興是極好打交道的人,我自然是放下心來。 這時二叔似是心疼一般,做出了個痛苦的表情,揉了揉心口窩,嘆了口氣道,你們是不知道啊,此人是我拿咱們從月亮宮帶出來的“龍珠”跟協會換來支持你們的行動的! 聽了這話,我頓時大驚,叫道,我靠,你把咱們講好給莊羽的龍珠拿去換人了? 二叔道,可不是怎么著,如果沒有那枚“龍珠”你以為協會會輕易放他過來幫咱?就算幫,也頂多派“尋龍戰隊”里面的小蝦米來糊弄咱。 我說,那你也不能拿我給莊羽的聘禮換人啊,真是千防備萬防備,沒想到出了家賊。 他說,你就別聘禮不聘禮的了,如果你們沒命從黃泉歸墟回來,還談什么聘禮結婚的? 我說,你說的倒也在理,但是,但是…… 但是了兩聲我不知道但是什么了,二叔既然做了決定,我也不好說什么。 曹有為聽二叔夸贊周子興,頓時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對周子興招手道,小周子興兄弟,起來,起來,咱們倆比劃比劃,到底是你這個水軍厲害還是我這個正統的道家門徒厲害? 周子興剛喝完粥,用手胡亂擦了擦嘴巴,對他一齜牙,露出雪白大牙板子,然后搖了搖頭。 曹有為見狀,摸了摸光頭瓢子叫道,二叔你看看,這人連接招都不敢接招,你還花費這么大力氣請他來?關鍵是還用了個龍珠。你要是把龍珠給我,就是將我腦袋拿去,我也樂意! 二叔道,他在水中憑一把刀子,親手宰過鯊魚,你行嗎? 曹有為聽了這話,頓時一愣,再次狐疑的看了看周子興一眼,然后怏怏坐下身子道,你就吹牛逼吧,還宰鯊魚?我看就他那體格給鯊魚當牙簽,人家都未必會要。 他雖然嘴硬,但是心里卻也明白二叔既然鄭重其事的說周子興在水底單刀宰鯊魚,就肯定有這么一件事,所以他說了那句話之后就不再說話了。 我聽了二叔的話,也感到異常吃驚,就周子興這個體格,還真如曹有為說的那樣,連給鯊魚當牙簽都不夠格,要不是二叔親口對我們說他宰過鯊魚,誰他娘的能信? 一把刀子? 一米七的個子? 看起來不足一百三十斤的小身板? 然后憑這些自身條件就宰了龐然大物數千斤乃至上萬斤的鯊魚? 簡直是難以想象。 這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叫道,二叔你既然說這個周兄弟殺過鯊魚,就說說他怎么殺鯊魚的吧! 周子興大嘴一咧歪,大白牙又露了出來,我以為他要進行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說,演說自己的光輝事跡。 沒想到他并沒說話而是轉頭看了看二叔,看樣子是想讓二叔替他講述他單刀刺鯊的光輝事跡。 這家伙從一進門就沒說過一句話,現在到了自賣自夸,訴說光輝歷史的時候了,還不說話,我心里琢磨著,這家伙不會是啞巴吧。 有這個想法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其余人眼中也都流露出了迷惑的神情,但都不好意思詢問。曹有為就不一樣了,此人是直腸子,說話從來不拐彎,大大咧咧的直接就開口問了,我說周兄弟啊,這一進門你就沒說一句話,老是在那里笑啊笑啊的,你是屬生肖“笑面虎”的,還是在顯擺你的大白牙?莫非你是啞巴不成? 周子興聽了這話,也不生氣,照例是對著曹有為露出了大白牙。 我們頓時都有點無語了,轉頭去看二叔,看他怎么說。 二叔呵呵笑道,周子興這個小兄弟不愛說話,但說出來的話那是一個唾沫一個釘,他讓尋龍戰隊里的人干啥,那就得干啥,像你們在這里說什么挑戰啊的了,我敬你們一杯的了,這些鳥事人家根本懶得動口應酬,除非討論什么龍文化的了,他才有可能感興趣,說不定跟你聊上兩句。他做的事情可多了,那可是協會主席的掌中寶,要不是我用龍珠誘、惑,他們鐵定不會放周子興來幫咱。 我說,二叔啊,你這又是對人家的一番吹噓,將人家捧上天你好意思的,當著我們這么多人的面,還真拿我“點金師”不當回事了? 第九章 鯊語者(1) 曹有為道,好嘛二叔,你教育的是非常有道理,但是你在這里羅里吧嗦說了半天根本沒說到重點上啊,人家周子興讓你講講他是怎么刺殺鯊魚的,你這倒好,又開始教育我們了。 二叔橫了他一眼道,就你話多,不說話能死?再這么多話,我立馬將白留云喊來收拾你。 曹有為聽了二叔的話,頓時大喜叫道,二叔你說立馬將白留云叫來,你的意思是白留云在四川? 二叔呃了一聲,似乎是感覺說露了嘴似的,立馬轉移話題道,接下來我就給你們講講周子興兄弟是如何單刀刺鯊的。 曹有為見二叔轉移話題,不依不饒道,如果白留云在這里你就將她喊來啊,我好久沒見到她了,我好想她啊,出了媧皇宮之后我給她打電話就沒人接,號碼還成了空號,要不是接下來要去黃泉歸墟之地,我就打算去龍門山下找她了。 二叔道,你想見她就好好保著你的小命,活著從黃泉歸墟出來。 曹有為道,萬一我死在那兒了呢,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她了,聽二叔話里的意思,感情是知道白留云的下落的,我求求你,你就喊她過來見我“最后一面”吧。 我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二叔如果知道白留云的下落,就告訴曹有為吧,讓她見見白留云。 二叔沒說話,而是看了看周子興。 如同悶葫蘆的周子興,忽然開口道: 她在執行特殊任務,你們現在誰也見不到她。 她和她的父親都是上古御龍氏后裔,也是我們“尋龍戰隊”的隊員。 你們不需要問她在哪里,以后自會知道。 你們在龍門山腳下遇到他們并非偶然,他們當時在執行尋找豬龍器的任務! 我們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嘴巴張大的足以含一顆大龍珠了。 當時我在龍門山腳下第一次碰到白先生的時候,就感覺此人非比尋常,絕對不是他說的什么紡織廠退休工人那么簡單。 雖然后來他在“太初空間”告訴了我他在執行御龍氏后裔的守護“九嬰封印之地”的任務,但我還真沒想到他本身就是御龍氏后裔。 他在太初空間目的也并非尋找“茗尸草”,而是尋找豬龍器,當初那隊龍鱗奇兵皆是協會派出去的,而且還對龍鱗奇兵不放心派了陰陽端公兩口子作為監事監督事情的發展,沒想到還早早的派了白先生守在了龍門山下。 很顯然,對于太初空間的事情,協會應該是知道的門清。 照這么看的話,“豬龍器”這件龍馬星人的飛行器對于協會來說相當重要,應該就是他們尋龍計劃中的一環。 不過,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和我倒沒什么太大的關系。 我好奇的是,當初我在太初空間rou身化為無形之前,貌似看到身邊的一切化為虛無,難道那個豬龍器不僅沒“化”掉,而且還被華夏龍文化研究會搞到手了? 這樣想著,我就問出口詢問周子興。但是這個悶葫蘆般的周子興,再說完白留云在執行任務的話之后,又是一言不發了。 無奈之下,我就詢問二叔。 二叔再次用目光詢問了一下周子興。 見周子興點了點頭,他才咳嗽了一聲,準備開講。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道,二叔作為一個協會副主席,級別也算可以了,怎么得回答個問題還得周子興點頭。 由此可見,二叔說周子興在協會的地位高是沒錯的,絕對是核心層人員。 這下,我不僅對他這個人有了興趣,而且對他和我們這個“黃泉戰隊”前往海洋探險,隱隱有了一絲期待。 二叔咳嗽一聲,正了正顏色,然后道,龍鱗奇兵們那次的太初空間“歷練之行”,除了得到五塊龍鱗中的三塊之外,其實最根本的目標就是要得到豬龍器。 太初空間內的太初力量和反太初力量中和之后,太初空間虛虛實實的幻體全部化為虛無,但是豬龍器卻化不掉。 我說,這是為什么? 二叔道,豬龍器乃龍馬星人飛行器,它的第一源動力就是太初和反太初之力兩種力量,怎么會被這兩種力量化掉呢? 我說,你的意思是太初之力和反太初之力就相當于豬龍器的食物,而對于我們來說,卻是一場災難? 二叔道,正是這個道理。 我說,華夏龍文化研究會找這個豬龍器干嘛? 二叔道,你用肚臍眼也能想到啊,既然豬龍器是龍馬星人高科技產品,自然是拿來研究啊,研究它的原理,研究它的材料,研究研究能不能制造出這種“可以超越光速的太空飛船”,研究研究能不能修復這個豬龍器,從而為我們所用。 曹有為道,這么大的工程不都是國家的事嗎?一個協會有這個能力? 二叔道,不一定的,不一定的。 我說,聽二叔的口氣,華夏龍文化研究協會已經得到豬龍器并且開始研究了,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他們研究成功之后,是不是還要送只猴子坐著這飛行器飛往浩瀚的宇宙盡頭??? 二叔嘎嘎一笑道,倒不是猴子,據聽說是直接送人。 我說,這倒是蠻有意思的,您現在是協會副主席,肯定有點面子,如果要真到了送人去太空轉悠轉悠的時候,您千萬給協會說說,要是他們想派人去宇宙盡頭看看哪里有啥,可千萬算上我一個,我對宇宙盡頭可是很好奇,不知道哪里有沒有宇宙起源的秘密。 曹有為此時已經獲知白留云的下落,也沒那么擔心了,心里倒對有這么一個御龍氏后人的媳婦感到自豪,此時聽到我說要去宇宙盡頭,他也不甘落后的叫道,如果真有這么一天的話,算上我一個,我還就不信自己做的事趕不上我媳婦。 秦承運緊跟著也喊道,也算我一個,也算我一個,你們是不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去宇宙盡頭看看,看看宇宙盡頭到底有什么貓膩。 我說,你跟著瞎摻和啥?這么有錢去外太空找死???我可怪了,當初我可是記得你對我說你這輩子最大的夢想,是尋找龍鱗的下落和解開翻山鏡為什么能“度一切苦厄”的秘密?怎么還說變卦就變卦,夢想是能隨便變卦的嗎?你這夢想變的也忒快了點! 他笑道,人生就是一個攀登的過程,最初我希望尋找龍鱗,解開龍鱗的秘密。 可是所謂的龍鱗就是記憶金屬,咱們不僅解開了它的秘密而且去媧皇宮走了一遭,讓我深切的感受到了無窮無盡的未知。 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不是人怎么來的,而是宇宙怎么來的。 相對于宇宙怎么來的來說,世間所有的一切都的浮云,就別提翻山鏡子的秘密了,簡直太他娘的微不足道了。 如果豬龍器真能修復成功,我寧愿散盡家財也去宇宙走上一遭。 最后,他一錘定音的說道: 現階段的夢想不叫夢想。 人生最終極的夢想。 才算是夢想。 我說,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好吧,我輸了,說不過你! 二叔乜斜了秦承運一眼道,還宇宙盡頭呢,你想多了吧,你要是先能進入地球內部看看那里有啥就了不起了。 秦承運顏色一正,又要說些什么。 我見如果這個話題不打住,我們這幫話簍子不知道又要將話題帶到哪里去,估計進入鳥不拉屎的海溝里都有可能。于是趕緊岔開話題道,二叔,你還是跟我們說說周大哥是怎么單刀刺鯊的吧。 二叔聽了這話,點點頭道,周小哥單刀刺鯊這事我是聽協會另一個姓張的副主席說的。 我說,你們協會多少副主席? 二叔道,副主席海了去了,九九八十一人。而我是第八十一個。 我說,怎么這么多? 二叔道,協會搞的工程大,人馬當然多點,沒什么稀奇的,不過主席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