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
保安接過看了一眼,對我們點點頭,然后在前面帶路,將我們引到了別墅右側的停車場。 好家伙,停車場此時已經停了五六十輛豪車,悍馬路虎啥的都是最低檔次的了,我們開的小別克一頭就扎進了豪車堆里,如同一只母雞進了鳳凰窩。 下了車,曹有為指著那些車道,雖然我不認識這些車,但看起來很土豪的樣子,足可以開個車展了。 這時,一輛紅色敞篷邁巴赫嗖嗖開來,我們急忙躲避。 那車似乎和我們過不去一般,我們向左側躲了五六米遠,開車的家伙偏不停其他的停車位,而是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距離我們一米遠的停車位上。 這一急剎車不要緊,地面上由于下雨落下的積水頓時飛濺而起,濺了我們一身。 我皺眉看了看車子里坐的人,是一個戴蛤蟆鏡的美女,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長了個漂亮的雞蛋臉,穿了件挺緊身的黑色短袖,下身傳了件黑色皮褲,腳蹬一雙黑色戰術靴,一身的黑,看來是黑色系少女。 她扎著馬尾辮看起來甚為干練,我雖然只摟了這么一眼,就感覺這女子怪漂亮的,比起莊羽來毫不遜色,頓時心道,這誰家的漂亮丫頭沒教養就放出來為禍人間了? 雖然心里如此想,卻沒有跟一個美女計較的打算,曹有為可不管那一套,直接就沖上前,指著車里的美女叫道,你丫的會開車不?不帶眼的??? 那位美女瞅了胖子一眼,冷哼一聲,下了車一甩車門,開口就罵,你個丫的說誰丫的? 我們都沒想到看起來挺嬌柔的一個美女,竟然開口就要和曹有為對罵,頓時微笑著準備看他如何招架。 曹有為可能也沒料到一個女子這么火辣,懵了一下道,我丫的說的你丫的怎么的吧! 美女道,你丫的再說一句丫的我就揍你丫的。 曹有為道,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我成了什么了,我偏說你丫的你丫的你丫的…… 我聽了曹有為一連串你丫的頓時無語了,走上前拉了他一把道,好男不跟美女斗,辦正事要緊。 曹有為冷哼一聲對那美女道,你丫的記住以后開車帶著眼睛出門。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那美女來氣了,回身探腰從車里抓出了一把長劍,一抖手劍脫離劍鞘,回身對著曹有為就是一劍。 我叫道,我靠,說打就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來挺美的一姑娘,竟然是火爆脾氣的小辣椒。 我拉著二叔趕緊跳到了一旁,以防被這莽撞的姑娘誤傷。 美女這一劍看起來兇猛,卻到曹有為鼻尖的時候就停住了。 原來她這一劍不是真要刺人,而是嚇唬嚇唬曹有為,可是曹大俠不是一般貨色,據他說那是被他師父扔在深山老林嚇大的,并且他眼光獨到,一眼就看出這女子的一劍是假把式,連躲沒躲。 那女子見眼前這位胖子竟然眼鏡不眨,面色不改,對于自己這一劍連躲都不躲,頓時咦了一聲,收回長劍叫道,你個胖子什么來路?本小姐的劍也不躲?我看你是活膩了! 曹有為嘎嘎一笑道,劍是殺人利器,不是像你這么嚇唬人玩的。 美女美目一瞪,大叫道,你想死怎么著?本姑奶奶成全你! 她說完這話,一抖手,又是一劍向曹有為刺來,這次是來真的,長劍抖著劍花向曹有為刺來,后者見對方玩真的,不避是不行了,頓時幾個空翻落到一輛車頂,掐腰叫道,你丫的玩真的啊,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hello kitty? 美女一聽曹有為嘴里又是不干不凈的,大叫道,今天我就讓你小胖子嘗嘗我“霸王劍法”的厲害。 曹有為聽了這話,一愣神,然后嬉皮笑臉的擺手道,姑奶奶我服了你了,你是深山老林未被馴化的母老虎跑到都市撒野來了吧,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我聽了他的話,頓時一愣,心道,聽曹有為這家伙的口氣竟然有服軟的跡象,這可不像他的風格??! 那女子聽曹有為說自己是母老虎,又急眼了,持劍就上前沖。 這個時候二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橫在她身前,低頭看了一眼腕表道,你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吧,這都幾點了,還有閑工夫在這逗悶子? 那女子一聽,一拍大腿叫道,是啊,時候不早了,應該開始了吧,要不是趕時間我也不會開車開這么快。 她說到這里,一抱拳對我二叔道,多謝前輩提醒,告辭。 說完這話,她手持長劍就是一路飛奔,很短的時間內就拐了彎消失在我們視野之中。 那女子走后,我轉頭狐疑地看了秦承運一眼道,這女的是你們華夏龍文化研究協會的? 秦承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急忙撇清關系,叫道,我從未見過她,我們協會人素質都很高,哪有這樣的貨色。不過話說回來,這女的一手劍法確實不錯,我看曹老弟不一定能打得過她。 曹有為聽這話不滿意了,跳下車叫道,秦大哥你別漲他人的威風別自己的志氣,我胖爺是懶得跟一弱女子計較,如果較真起來,我三下五除二就能讓她躺在這兒。 秦承運搖頭道,不見得,我見她那劍法雖然招式簡單,但蘊含的劍氣有泰山壓頂的氣勢,以我習武人的眼光來看,這家伙估計下生就開始練劍了。 對于秦承運說的話,我反正不理解,也沒看出那女的劍招有什么奇特的。 曹有為道,她就是從娘胎里就練劍也比不得我胖爺。 我笑道,人家都走得遠遠的了,就別在這里逞口舌之快了,剛才有機會打不打倒逃了,還被人家一句“霸王劍法”就嚇得擺手說姑奶奶我服了,你可真跟我們丟臉。 曹有為嘆了一口氣道,你是不知道啊,師傅曾經對我說,下山之后如果有遇到使“霸王劍法”的人千萬別因為爭一時之快而和對方動手,沒想到一個小女子嘴里喊著嘗嘗她“霸王劍法”的厲害,我當然是謹遵師命,懶得理她了,倒不是怕了她。 聽了這話,我皺眉道,霸王劍法?很厲害嗎? 曹有為搖頭道,師父跟我講過,霸王劍法乃項羽垓下被圍心情大悲之下所創的劍法,威猛無比,被其身邊的部下記住流轉后世。 二叔聽了這話,眉頭一皺,一副洞悉天機的樣子,叫道,我知道剛才那女子是誰了。 曹有為叫道,二叔你是神仙嗎?咋見一面就知道人家是誰?難不成是你私生女不成? 二叔橫了他一眼道,又沒大沒小,像你這樣的豬腦子自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估計我大侄子已經猜出這人是誰了。 我點頭笑道,沒錯,此人乃卸甲霸王后裔是也! 曹有為道,別惡搞了,我師父說過卸甲霸王傳男不傳女,一脈單傳,怎么可能是個女的,絕對不是的。 我說不信咱打賭。 曹有為道,賭就賭,賭什么? 我脫口道,以后如果我遇到難處,你就是磕破頭也得請你師父出山幫我處理棘手的事情。 曹有為道,如果你輸了呢? 我說,任你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辦得到。 曹有道,中! 第五章 龍鱗謎(3) 我跟曹有為打賭說以后遇到難處請他師父出山,本是仰慕他師傅的名聲,并沒有真的想請其出山的打算,沒想到這個賭約以后還真派上了大用處,此是后話,按下不表。 要說我為什么猜測出剛才那位美女是卸甲霸王后人,這得從三個方面說起了: 第一,既然霸王劍法乃項羽烏江自刎前所創,又被部下習得流轉后世,那會這劍法的人自然跟項羽部下后裔有關。第二,此前我們也已經知道,傳說中的卸甲霸王拜項羽為祖師爺,自然和項羽又有扯不開的關系。第三,秦承運曾言道卸甲霸王后裔也在華夏龍文化研究會擔任理事之職,但沒人見過,不過這次龍鱗拍賣會著實不一般,卸甲霸王后人出現也沒什么奇怪的。而剛才那個女子會使用霸王劍法,那么綜合推測此人就有可能是卸甲霸王后人。 曹有為聽我分析的頭頭是道,晃了晃腦袋道,眼珠子一轉,耍賴道,那女的是不是卸甲霸王后人這要當面詢問才知曉,只要那個女子承認自己是卸甲霸王后人我才認輸,你的分析雖然頭頭是道,但卻是你說的不是那女的說的,所以算不得準。 我嘿嘿一笑,沒有理他,說起其他的閑話來。 一行四人邊聊邊走進了別墅大門,在服務人員的引領下先進了客廳,隨后從客廳一處假山后面進入了地下。 下了石階,眼前是一條大理石鋪就的地下通道,里面燈火通明,站滿了安保人員,腰間鼓鼓囊囊,估計皆配有手槍,拐了個彎之后,走廊兩側還是站著數位安保人員,這些人就更離譜了,手里都握有沖鋒槍。 我扭頭看了秦承運一眼道,你們協會了不得啊,聘用的安保人員都有真家伙。還有這些人個個精神抖擻,神情嚴肅,不拘言笑,訓練有素,看起來像是部隊上的啊。 秦承運呵呵一笑道,這些安保人員是不是軍人我真不知道,之前根本沒見過,不過要真是部隊上的也不奇怪,因為我們這屆新選出來的協會主席有著軍方的背景。 聽了這話,我和二叔都感到震驚,倒吸一口涼氣,心道,華夏龍文化研究協會主席竟然有軍方背景,這實在是令人想不到,難道女媧神墓隱藏的秘密已經驚動國家了?如果協會是目標是集齊五塊龍鱗找到女媧神墓,那么他們為什么要舉行龍鱗拍賣會?這著實令人奇怪。 胡思亂想著,我們就進入了拍賣大廳,大廳甚為寬敞,地面和墻壁皆是漢白玉石砌就,天花板上六盞碩大的水晶吊燈,將整個大殿照耀的美輪美奐,據二叔估測,這一盞吊燈就得價值三四十萬。 大廳最上方是一個巨大石臺,石臺后面掛有一巨大白色幕布,一盞投影儀正在運轉,幕布上只有五個字外加一張照片,那五個字是龍鱗拍賣會,那照片就是邀請函上的龍鱗照片。 石臺下方的布局就像階梯教室里面的布局,越向后石臺越高,石臺上都置有沙發茶幾,此時里面已是人滿為患,在服務人員的引領下我們來到了靠中間的位置上。 曹有為一屁股陷在沙發上,摸起一個蘋果吭哧啃了一口,環顧四周道,今天人很多,很熱鬧啊,就拍一件龍鱗至于的嗎?連個節目沒有,真無聊。 我聽了這話,嘿嘿一笑道,咱又不是參加節目晚會,哪里來的節目,想看節目去戲院啊。 二叔道,今天這么多人都是為了一小塊龍鱗而來,可見這龍鱗確實有著難以言說的價值,不然也不會吸引如此多的人了,即是如此那今天的拍賣會就是一場好戲。 我擔憂地看了一眼秦承運道,心道,這么多人搶一塊龍鱗,價格最后會被抬的很離譜,卻不知秦承運有沒有這個財力拿下這塊龍鱗? 想到這里,我就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秦承運對我微微一笑讓我放心,說身上帶的銀行卡里的金額不知能不能應付這場拍賣會,實在不濟我家里還有一些祖上留下的寶貝,可以預先估價用在拍賣上。 他這么說,我倒過意不去了,為了一塊龍鱗要是整的他傾家蕩產可就不好了,剛要說些量力而行的話,前面忽然有人說道,沒錢還來參加什么拍賣會,豈不是丟人現眼。 我聽了這話,扭頭向前看去,見出口說風涼話的正是那個開紅色邁巴赫的黑色系少女,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坐在我們前排。 我心里頓時有股不詳的預感,這家伙定然會和我們死抬價,這還沒什么,關鍵是今天會場上的這些人個個看起來都不簡單,今天的龍鱗花落誰家,實屬難料。 秦承運剛要出口反唇相譏,話還未出口,坐在他身旁的曹有為刷一下站起身,指著那黑色系美女,扯著破鑼嗓子大聲叫道,那個誰,你是卸甲霸王后人嗎? 他這話一出,本來還熙熙攘攘的會場,在一瞬間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向我們這邊看來,似乎是被曹有為的話給驚了一下。 我一把將曹有為拉回沙發,對他說,你小聲點,這他奶奶的是公共場合,大聲喧嘩可不好。 曹有為不滿地道,怪我咯?我看是會場這些人見識淺,大驚小怪,被我一句話就鎮住了。 那美女看著胖子冷哼一聲道,我不叫那個誰,我有名有姓,柳若風是也。我是不是卸甲霸王后人管你屁事。 她說完這句話白了曹有為一眼,就要坐下身。 就在這個時候,右邊有人叫道,卸甲霸王很了不起嗎?抵得過我摸金校尉? 柳若風本要坐下的,聽了這話順勢彎腰摸起茶幾上的長劍,眉毛一挑,劍不出鞘,指著右邊叫道,誰是摸金校尉,出來讓本姑娘見識見識。 一個文縐縐的白面書生搖著一把折扇站了起來,抱拳道,摸金校尉不是別個,正是在下,乃當今世上僅存的最后一門摸金校尉是也,說起摸金校尉那是最牛逼的了,乃曹cao授權創辦的官方機構,當年為曹cao立過汗馬功勞,共有四脈,流轉后世還剩我們李家一脈,豈是你什么、什么“脫衣霸王”能比的?這名號我聽都沒聽過! 我心道,這白面書生真夠損的,好好一個卸甲霸王,竟然被說成了脫衣霸王。倒要看看柳若風如何招架。 柳若風聽對方說“脫衣霸王”,頓時氣得小臉通紅,她這個表現落在我眼里,心里已經確定此人必是卸甲霸王后裔無疑。 她還未說話,一個老者站了起來,吹胡子瞪眼的對那位白面書生道,小李子,你又在這里吹牛逼了,你沒問問我卸嶺力士答應封你為第一了嗎?還有你問過搬山道人、發丘天官了嗎?他說著,指了指身旁坐著的兩位老者。 這老者說完這話,我被驚住了,此次拍賣會真是群雄盡出,曹cao門下的四大探險組織后裔竟然都來了,這些人看起來很rou的樣子,絲毫沒將柳若風放在眼里。 我再次向柳若風看去,見她臉上怒色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笑,只聽她嘿嘿笑了一聲道,你們既然自吹是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發丘天官的后人,那你們知道你們的使命是什么嗎? 白面書生哈哈一笑道,怎得不知,盜墓以充軍餉乃第一等一的任務。 柳若風嘿嘿一笑道,狗屁,盜再多的墓也供應不上龐大的十余萬人的軍隊日常開支,充軍餉那是說給世人聽的,你竟然也信了,還自吹是最后一門摸金校尉? 白面書生頓了愣了一下,問那位自稱是卸嶺力士的人道,咱們祖上除了為曹cao找錢,還有其他使命嗎? 那老者冷哼一聲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說完這話,他就一屁股坐在沙發里,跟另外兩名老者嘀嘀咕咕起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柳若風高聲叫道,很顯然你們只是家族里面的小角色,根本不知道你們祖上真實目的,恐怕只有你們家長知曉,你們想知道恐怕得等到你們接符或接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