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甌3
快期末考了,還是怕掛科的。 聽過一個笑話,就是高中生和大學生之間的對話,就是大學生每說一項自己的權利,高中生就會強調自己可以掛科的權利。 天可憐見,這是真的?。?! 不敢掛科的大學生只能慢慢更,希望你們能夠和我一起堅持下去等著鳳凰涅槃。 “陛下,”辛鴻喊道,“陛下真要這么做嗎?” 辛戡朱筆一批便是作了回答,而那奏折上寫的是: “二將久不歸朝,其為胡人所擄。我軍駐漠南徒勞,或戰,或歸。臣呈愚見于陛下,國不可久戰,邦不可無兵。今之計,惟退兵護京矣?!?/br> “陛下若退兵,二位將軍是真的四面楚歌了!” 辛戡將朱筆一扔,明顯是發怒了。 “那你倒是同朕講,不退兵是要讓我萬千將士日日在大漠里苦等嗎?只要讓長安缺少駐軍而危如累卵嗎?” 辛鴻面色如常,似是習慣了辛戡的斥責。 “那不如陛下同兒臣講講,國恥之前,當戰為何不戰?” “混賬,朕若可以,區區蠻夷之邦的威脅,為何要放在心上?”辛戡暴怒。 “那陛下為何要放在心上?我泱泱大綏,兵強馬壯,使節與將軍皆被蠻夷所俘,兒臣說要出兵,難道有錯?” 辛戡嘆了一口氣,他是太清楚辛鴻的性子了。若他今日不同他講明白,哪怕他打他罵他,辛鴻也肯定會執著于這個問題。 更何況現在這個節骨眼,明明事情已經亂作一團,不管是作為父與子,還是君與臣,相互之間是最不能起齟齬的。 “朕也想出兵,可是受制于虎符,朕的手上沒有杜虎符了……我綏軍沒有將領,是入不了漠北的?!?/br> 辛鴻明顯很震驚,他喃喃道:“怎么可能……杜虎符怎么可能……已經已經不見了?” “杜虎符也不能說是不見了,至少有一半,是在朕的手上。但還有一半,不在他們兩人手上?!?/br> “所以除了他們,陛下找不到其他人會心甘情愿地保守這個秘密并帶兵了?”辛鴻問道。 辛戡點點頭,說:“無人可用,無兵可動。事情到了這一步,你說朕能怎么辦?” “這么多年了,陛下可有找過?” “若不是為了找杜虎符,朕為何要修葺原先那片焦土?只是,偌大一個綏宮,朕已經反反復復地找了這么多年。只是,不見了,就是不見了?!?/br> 辛戡的語氣中盡是惋惜。 “所以陛下準備怎么辦?真的任人魚rou嗎?” 辛戡搖搖頭,說:“朕曾經派一眾工匠秘密做過另一個的贗品,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只能用那個?!?/br> “但是,”辛戡拿出了那一半被他摩挲了多年的杜虎符,大有虎兕出柙的氣魄,“雖然工匠作出的杜虎符大可以假亂真,但這道紋路卻獨一無二不可復制?!?/br> 果然,在虎的腰上有一道淺淺的裂痕。 “這是……這是先帝當年在朝堂上一怒之下擲虎符所留下的裂痕?”辛鴻問道。 “對,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大綏內部已經亂了?!?/br> 辛戡的語氣間盡是疲憊,他自從繼位以后日日不在為此事發愁,所以不惑之年的他頭發幾乎都白了。 “鴻兒,朕乏了,這件事就這樣吧?!?/br> 辛鴻見辛戡這幾日確實是cao勞過度,雖然他對辛戡在這件事上的做法不是很認同,但還是沒有再多說,只是告退了。 對于顧蕭二人,辛鴻一向是極敬重的。每每聽到邊疆憂患,辛鴻總是恨不得自己能夠親穿戎裝,勇率三軍。 只是自高祖時便有規矩,辛氏皇族,若非國難當頭千鈞一發,不可親自帶兵上陣。而且辛鴻有自母胎所帶來的不足,縱然自小他被養在綏宮里錦衣玉食,但身體也是十分孱弱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笔捦麎m看著遠處的點點燈火,玩世不恭地笑道。 顧錦川也笑,說道:“幸而聽說陛下近日退了兵,烏雅現在也只能日日忙于研究如何勒索我們大綏一筆,作為我們這個秘密應該付出的代價。只是怕是他盼望著收之桑榆,卻要失之東隅了。畢竟,沒有他的分心,我們的消息,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得到散布呢?” “是啊,可得多謝謝烏雅給我們省去了許多麻煩?!?/br> 看著那些星羅棋布的帳間的sao動,顧錦川對蕭望塵說道:“你看,不管是渾邪王、休屠王還是左右賢王,他們一個個在無法烏雅心中得以問鼎王位的,可都不安分了呢?!?/br> “就是要他們不安分,就是要他們亂。我們吶,隔岸觀火便好?!?/br> 烏雅在帳中看著大綏疆域輿圖,不經撫須直笑:“果然,還是做弱rou強食最頂端的物種才好,綏國如此忍氣吞聲,怕也是開國以來第一次吧?!?/br> 圖特在一旁附和:“是啊,綏國皇帝就沒一個是有用的?!?/br> “有用?確實,只會亂于自家院內。我一直以為辛戡是個狠角色,但沒想到如今還是只能聽我的,賠錢賠地?!?/br> “單于是豪杰,辛氏一個也比不上您。若綏國那位皇帝不同意,那世人都將會知道他手中杜虎符的秘密,他辛氏的江山,怕是要改朝換代了?!?/br> 烏雅一聽更加展顏歡笑,但眼中卻透著一股陰鷙:“可是我要的,可不是金銀與土地就能夠打發得了的。我要的,還有更多?!?/br> “對,對,單于逐鹿中原并無不可,也好讓我漠北的兄弟去那地大物博的南方瞧瞧?!?/br> 烏雅聽了圖特的話,卻搖搖頭:“不是,我不需要他綏國的領土。我只要有一日能夠親自手刃了辛戡,畢竟……血債血償?!?/br> 圖特雖然不明白烏雅話語中的意思,但還是點點頭,說:“單于說得對,我們大漠再荒涼也養育了一代又一代人,是不羨慕他們綏國人的?!?/br> “圖特,我的頭……我的頭,又好暈?!睘跹磐蝗徽f道。 還未說完,烏雅便暈倒了過去。這是這幾日,烏雅第三次突然暈倒。王庭醫師替烏雅瞧過,只說是烏雅素日思慮過甚才會導致頭部供血不足,引發了他的突然暈厥。 圖特又忙著喚人,卻覺得烏雅的病絕不像醫師所說的那樣簡單。他心頭惶惶,卻突然想到,自己的單于還沒有看到過北海之畔的紅蓮。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蓮花過人頭。 “不好了,單于,休屠王和渾邪王暗中勾結調集了兵馬,現在正圍著咱們的大帳,想要找您討個說法!” 圖特聽著外邊人的傳話,不禁皺皺眉,二位王爺韜光養晦了這么多年,怎么突然心急了起來? 但是榻上的烏雅卻如初生的嬰兒一般睡得甜美,讓人不忍心打攪他。 “叫來休靡居次,”圖特回答道,“至于二位王爺那,你就說,單于睡了,有事等居次來了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