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310沒有否認。

    葉暖暖就知道即使自己沒有完全說對，至少也說中了七八分。她心里稍微安定了點，但沒有就此收了話匣，而是繼續說，“林嘉海是我的目標人物……”

    她才剛剛說了半句，310就冷漠拒絕，“不可能?！?/br>
    葉暖暖沒有理他，依然在說，“雖然他和系統之間沒有直接的協議，也不會直接對你產生負面影響，但是，他是我的目標人物。我認為，在我任務失敗之前，我的目標人物同樣不應該有任何的危險?！?/br>
    310呵呵一聲，“這是哪門子霸王條款？你以為系統是神？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如果310站在葉暖暖面前，她一定是很認真的看著他并且很認真的點頭，“是啊，不然呢？”

    在葉暖暖看來，現在310說的這些話根本無法反駁她，單純想轉移話題而已。

    葉暖暖就說，“按照你的意思，既然系統做不到這些，又憑什么對我說，我完不成任務就要被抹殺？要么這一條是假的，要么系統的確可以做到。如果你堅持不能，可以，先給我合理的解釋?！?/br>
    310：“……”

    被葉暖暖逼得無話可說，到了最后，310才不耐煩道，“你趕緊升級，他沒那么容易有事?！?/br>
    終于得到了滿意的答復，葉暖暖心情好轉也松了一口氣，便誠懇的說了句，“謝謝你?！?/br>
    310卻沒有再給過她任何的回應。

    ·

    第二天，早上起來，要了酒店的早餐，和川流不息兩個人吃好了。

    葉暖暖先送她去了車站，才獨自乘出租車回了學校。學校門口堵得厲害，她在還差一段路就下車了，待到走近，才發現校門口的情況。

    之前跳樓自殺的女學生的親戚都來了，浩浩蕩蕩的，乍看過去至少得有十幾個人，披麻戴孝堵在了學校的大門附近，道路正中間擺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哀嚎哭泣的聲響，久久盤旋在學校大門的上空。

    哪怕是白天看到這樣的景象，也無法不瘆得慌，學生們都繞著走，根本不靠近。

    只有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在旁邊暫且勸著，可一樣半點用都沒有。葉暖暖站在遠處，一時間沒有再往前走了。

    310第二次和她提到等級的問題，也許她應該重視一點。

    因為之前沒有從系統須知或者310口中知道等級的重要性，葉暖暖一直以為就是個擺設，沒想到還牽扯到別的很多東西。

    她難免想到，是不是等級越來越高，就有越來越多的系統福利。

    然而310沒有直接給過她這方面的訊息，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的等級低，暫且無法向她透露這些東西。

    這個系統的一切功能都是為花錢而服務的，想要盡快升級，毫無疑問就是得努力花錢了。

    葉暖暖之前總是會別扭也擔心自己花錢太過夸張，進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這樣的想法稍微淡了下去。

    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畏手畏腳確實沒什么意思，也不痛快。

    系統還有那么多功能，她也不必著急去解鎖投資的區域了，不如先拿來兌換一點實用的功能，好好提升自己、讓自己變得厲害一點。畢竟系統有那么多實用的功能，不用白不用。

    如果不是總惦記著先解鎖投資區域，她也不至于連兌換一個吃不胖的功能都糾結了半天了。她現在攢了該有75點好感度了吧？至少能兌換兩個厲害的功能。

    經過這一晚之后，葉暖暖的想法要比以前透徹豁達多了。

    310說得很對，很多事情，必然是她無力改變的，她做不了超人和英雄。但是，她也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林嘉海出事。

    盡管認為310默認了她昨天晚上的說法，可是她不想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系統身上。到了關鍵時候，一定是自己最靠得住。

    葉暖暖立在原地看了一會學校門口的情況，便抬腳往宿舍走了，順便在樓下的奶茶店、超市掃蕩了奶茶和水果提回去請舍友們吃。

    她到宿舍的時候快十二點了，周婉和宋靜姍不在，吳艷正在吃午飯。

    把東西都放在公共長桌上，葉暖暖一邊卸下了背包，一邊和吳艷說，“我剛剛回來，在校門口看到好些人，還擺著那什么……是不是就是那個學姐的家人？真的是因為表白被拒絕，所以想不開？”

    吳艷擱下一次性筷子，拿紙巾擦擦嘴巴，和葉暖暖說，“其實都是聽說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還不清楚呢，但是自殺應該是真的，表白被拒應該也是真的。我好像聽誰說過，被表白的那人叫什么……”

    一下子沒想起來那個名字，吳艷努力回想，不防葉暖暖遞過來一杯奶茶，甚至連吸管都已經先插好了。

    她不好拒絕，接過來，道了聲謝謝，又說，“如果我沒記錯，好像叫什么顏佑，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這個名字讓葉暖暖心頭跳了跳，吳艷還在說，“學校門口鬧事的是學生家長，我剛剛出去買飯也看到了，今天早上過來的應該是，大概想學校賠錢。雖然他們沒了親人痛苦，但也不算學校的責任吧?！?/br>
    葉暖暖緩過了神，也說，“不過學校出了這種事情，影響確實很壞，大概還是會賠錢的?！彼f著，也想到了，估計這件事，最終不會太過張揚。

    吳艷附和的點點頭，認同葉暖暖的話，卻嘆了口氣。

    第23章 double kill

    從吳艷口中聽到這次的事情可能和顏佑有關系, 葉暖暖確實比較在意。

    只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現在不清楚，假如真的和顏佑有關, 反而是他現在會很痛苦吧。遇到這種事, 其他的不提，心理壓力必然非常大, 這一關也不是那么容易邁得過去的。

    雖然真正和顏佑有接觸的時間不長也不多，但她沒有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任何會刁難人的特質, 葉暖暖是傾向于那位女學生自己鉆了牛角尖。

    可是, 死去的人已經死了, 所有的痛苦卻是活下去的人承擔。

    沒有辦法直接和顏佑聯系、詢問他的情況，記起之前去顏佑的工作室玩的時候，工作室里有一個同校計算機專業的學姐和她交換了微信, 葉暖暖連忙去翻，斟酌著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學姐，我聽到了一些傳聞……顏佑他還好嗎？】

    過了十多分鐘，那個學姐才回了葉暖暖的信息, 一共三條——

    【不是很好，情緒一直不太對，工作室的人現在都陪著他】

    【那個女孩子以前就和顏佑表白過幾次, 都被拒絕了，出事那天，她在圖書館外面堵到了顏佑，說如果顏佑不做她男朋友, 她就死給他看】

    【顏佑覺得她無理取鬧，也不可能答應，她擋著路不讓走，顏佑只好推開了她，結果晚上就……出了這種事，誰也不想的】

    葉暖暖深吸一口氣，隱約明白學姐大概是因為她的粉絲身份才和她解釋這些，或者也不希望她在網上亂說亂傳。她回復消息——

    【嗯，希望顏佑早點走出來，必要的話去看看心理醫生吧……這件事我不會在外面亂說的】

    學姐回了一句——

    【嗯，謝謝你】

    葉暖暖沒有再回，雖然擔心顏佑的情況，但他們之間的關系不過如此，她也沒有立場過分關心?，F在還亂著，她也不能去給別人添麻煩。

    即使關心顏佑可能博得他的好感，但葉暖暖想了又想，仍是決定現在也好，以后也好，都不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

    她不好意思利用這么沉重的事情去為自己謀私利，哪怕她確實擔心這個人。

    學校最后還是把女學生跳樓自殺的事情壓下去了，網上也沒有討論這件事。至于具體是怎么處置的，學生不清楚，但在學校門口要求給個說法的家長的確走了，也沒有再回來。

    過了一陣子，這件事終于也不再被人提起，顏佑卻始終沒有在網上直播。

    葉暖暖依然沒有去聯系顏佑，偶爾會詢問那位學姐他的情況，得知他去了看心理醫生，既覺得同情又覺得松了一口氣。

    要是他鉆了牛角尖，被這件事影響一輩子，那也是不值得的。

    手握75點好感度，慎重又研究過一遍系統里好感度可兌換的不同額外功能，葉暖暖又發現了兩個十分心水的功能。

    這兩個功能，其中的一個叫做【透視眼】，另外一個則是【大武術家】。

    顧名思義，【透視眼】即為有透視功能的眼睛，可以透視一切物體。

    發現這個功能的時候，葉暖暖很快記起自己看過的賭石小說，假如她得到這個功能，或許可以學著小說里主角那樣的生財之道？

    不過，葉暖暖覺得小說畢竟是小說。

    如果是她本人真的去接觸從來沒接觸過的賭石行業，能自保才是第一要素。哪怕是平時生活里面，自己能保護自己也可以避開很多的危險。

    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心水【大武術家】這個功能。問題是，根據系統顯示的數據，她想要兌換這個功能，好感度夠不夠是其次，首先身體素質就不達標——

    討厭一切運動的葉暖暖對這個結果完全接受。

    310稍微和她解釋了一下，系統雖然可以讓宿主的武力值提升，但這最主要還是和宿主本人的身體素質息息相關。如果宿主身體素質不行，功能的使用效果也會大打折扣，反之則可能出現很大的加成。

    這和310之前說過的，系統無法改變宿主樣貌的說法基本吻合，同理，葉暖暖也沒有辦法借系統來讓自己長高。換到身體素質的問題上，也是一樣的道理。

    基于此，想成功兌換這個功能，并獲得比較好的使用效果，她必須先自己想辦法把自己的身體素質提升上去才行。

    葉·錢多得沒地方花·暖暖，咬牙狠狠心給自己請了一個女性私教，一個目的是花錢，另一個目的是有人能督促她運動。

    否則憑借她微薄的意志力，一定第一天就會選擇放棄。

    除此之外，在逛作者論壇的時候，葉暖暖看到有個帖子在討論所謂的霸王票榜。

    她知道這個榜單是在網站的首頁，也知道這個榜單是以讀者打賞排名的，帖子里討論的卻是作者能不能回本的問題。

    認認真真挨條看完帖子的回復，葉暖暖終于明白過來。

    原來這個榜單因為單純以霸王票的金額數為排名要求，只要有錢就能上，反而相當于是作者可以不違背網站規則、只靠錢就能獲得的榜單。

    一篇文寫了二十萬字，只有可憐巴巴的一百多收藏，不到入v標準的三分之一，葉暖暖對于一些作者希望自己的小說多點曝光、能被讀者發現的心理頗能理解。

    如果沒有讀者也無所謂，那不如直接寫了存在硬盤里面。

    盡管原則上來說，她不必靠寫小說掙錢，可是葉暖暖自己很清楚，她一樣在乎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有沒有人感興趣。哪怕一個、兩個、三個，也會覺得開心。

    像她這樣的小冷文作者，才是網站主流。

    不過，不管怎么樣，小說寫得好才是第一位。

    帖子里有人分析，如果上這個榜單，潛力好的小說，可以一天漲500收藏，而潛力不好、寫得不怎么樣的，一天可能只能漲50個。

    葉暖暖看著這段話，算了算，一天50，一個星期七天，那么就是350！

    要知道，她之前寫了二十萬字才一百多收藏，一個星期就能漲好幾百收藏，就算是最差的情況，都比原來好太多太多。

    古言的入v標準是400收藏，她現在有100多，按照最差勁的情況來算，七天下來，怎么也夠400了。到那個時候，她也可以開始掙錢。

    于是，葉暖暖又想等她掙錢了，就有借口給爸媽買禮物。

    掙了一塊就當十塊花，掙了一百就當一千花，反正她不給后臺收益看，他們也不會知道她到底掙了多少。那么問題來了，她自己給自己打賞，系統買賬嗎？

    考慮到這一點，葉暖暖姑且試了一下，偷偷摸摸給自己砸了一個地雷，莫名有種羞恥感。網站自動生成一條評論，她看了看，連忙在后臺刪除了，又看一眼收益，終于從0變成了0.5。

    系統顯示的任務進度卻沒有任何的變化，葉暖暖也明白了她不能用系統給的錢做這件事。

    霸王票榜的最末尾，至少需要收到五千的霸王票才能上去。爸媽給她的錢雖然都存起來了，但也不過五千而已，還是一個學期的生活費。

    花別人的錢不覺得，花自己的錢還是覺得rou疼，五千，哪怕一半算收益回到自己手上，也至少需要兩千五成本。她這篇文全部寫完以后，能掙到兩百五十塊嗎？

    葉暖暖獨自瑟瑟發抖了一回，卻明白這于她而言算是比較好的選擇了。她安慰自己，好歹一半錢能回到手里，好歹有希望掙錢了呢！

    想到掙錢，她明白過來，大概就是因為她可以借此獲得利益，所以不能算是消費，而得算作投資。她沒有解鎖投資的模塊，系統當然不會買賬。

    葉暖暖小心翼翼觀望了好幾天，而又一次輪空了榜單以后，她還是偷偷摸摸自己開小號讓自己上了霸王票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