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見小丫頭邊給自己倒水拿換洗衣物,邊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殷辰心里升起一股異樣的溫馨,無奈他習慣緊抿的唇角剛要翹起,就聽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彎起的唇角再度垂下,殷辰知道:狼來了! 第51章 羨慕嫉妒恨 “殷辰,開門,小菲說要給咱們接風洗塵,你不能自己獨吞!” 聽到藍逸君的話,殷辰黑黝黝的眸子望向顏菲。 顏菲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出去這么久回來一起吃個飯挺正常點事,可看著師父深沉的目光,她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當即有些尷尬的道:“是我說的,我聽說師父回來了,一高興就想多做幾個菜……” 見小徒弟訕訕的樣子都那么好看,殷辰心塞的轉頭,口不應心的道:“師父不是怪你,就是想著你一個人要做這么多的菜,怕你累著?!?/br> 很好糊弄的顏菲聽到這話當即笑道:“師父放心,不會累著的,我本來還想做兩個燉菜,既然你們回來的這么早,我就都做炒菜,炒菜快,一會兒就好?!敝劣陲埵裁吹乃筒还芰?,她家炒鍋再大也做不了這么多人的飯。 聽徒弟這么說,殷辰無奈的打開剛剛被他關上的對講機道:“我徒弟正在做菜,一會兒做好了叫你們過來吃,對了,來的時候米飯自備,現在都給我滾蛋!” 門外得逞的眾人對視一眼,笑著回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回去收拾收拾就等著你喊我們吃飯了?!?/br> 殷辰摳門是摳門,但說話還是算數的,所以只要他吐了口,這事就沒跑了。 聽到外面人散了,殷辰心底的郁悶也隨之稍散,剛想和徒弟繼續話家常,就聽哐啷一聲響。 殷辰來不及細想,身子已然來到徒弟身前,可抬眼一看,他腦門瞬間落下一道冷汗:“它怎么變這么胖?”光胖也就罷了,怎么還跑盆子里去了? 沒錯,那個被盆子扣在下面的毒蜂小黃終于受不了開始反抗了,頂掉了身上的盆子,它抱著自己沒吃完的那塊水蘿卜,晃晃悠悠準備飛往顏菲的臥室,結果沒飛多遠,它突然扔下懷里的水蘿卜,一頭扎向顏菲剛剛拎回來的袋子。 顏菲大驚,忙過去捏住它肥肥的身子往出拽:“吃你的蘿卜去,不許打rou的主意?!?/br> 小黃奮力閃動著翅膀,不顧腰間的阻力,執著的往前沖:嗡嗡嗡……rourourou…… 眼見那毒蜂抱著一塊指甲大小的rou丁,心滿意足的飛走了,殷辰覺得自己終于知道它是怎么胖的了,雖然喂rou有點敗家,不過徒弟高興就好。 見顏菲開始洗菜做飯,殷辰進浴室快速洗了個戰斗澡,然后出來幫徒弟洗菜切菜。 顏菲本來是想把那半只雞燉了,無奈時間不夠,她只能把雞胸上的rou片下來,和幾樣青菜一起切成小塊做了個宮保雞丁,然后剩下的骨架放到一邊,準備晚上給師父燉湯喝。 總的來說,一桌子的菜沒什么太費事的,若放到上輩子顏菲都拿不出手,可放到這輩子足以讓人眼饞,畢竟生活所限,所有的菜都是精簡再精簡,豆芽里放兩根碧綠的蔥段,那都屬于色香味俱全。 看著滿桌子的菜,殷辰心中滴血的給那些家伙發消息:“飯買了沒?十分鐘后過來吃飯?!?/br> 說完,他翻出了家里許久未用的食盒…… 此時的眾人都收拾完了自己,正聚到韓傾宇的房里等消息,因為韓傾宇的特殊身份,他被直接安排到三十層,這樣既有自己的隱私房間,上下也有人照看,最合適不過。 大家正和他介紹著兵字區的食宿特點,就聽到殷辰發來的消息。 打發隊里最小的潘石海前去買飯,藍逸君皺眉道:“這么好說話?會不會等咱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把菜裝好了,放在樓道口等著咱們自己拿?” “有可能!” 看到眾人深以為然的樣子,韓傾宇抽著嘴角道:“不能吧?”為了不讓他傷心,辰哥不惜說出自己孤兒的身份來安慰他,這么講義氣的人,怎么可能把他們拒之門外?這幫人把辰哥想的也太壞了。 藍逸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孩子,你辰哥真不是你想象中的辰哥?!笔悄惆阉氲奶昧?。 盡管他這么說,韓傾宇仍然不相信殷辰會這么對他們,等潘石海買來了飯,他最先上樓,直上到37層拐角,他笑著對下面道:“辰哥家開著門呢?!彼椭莱礁鐩]他們說的那么不講兄弟情義。 這位信心滿滿的沖到38樓,一進屋有些傻眼,因為屋里光坐著個慕容千夜,正端著飯碗往嘴里夾菜。 見他們來了,慕容千夜先往碗里撥了半碗的麻婆豆腐,然后對著他們道:“飯呢?”這菜又麻又辣,要是來碗米飯指定沒治了。 潘石海邊對著滿桌子的菜香咽口水,邊把手里的大包米飯遞給他道:“辰哥他們呢?” 化為吃貨的慕容千夜邊往碗里盛飯,邊抽空道:“說是家里地方小,咱們都來坐不開,他把家里讓給咱們,自己領著徒弟去食堂吃了?!?/br> 聽到此話,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這人的心眼還能再大點嗎?連自家兄弟都防,你會遭雷劈的。 事實證明,殷辰沒遭雷劈,可對他來說還不如遭雷劈呢。 殷辰想的挺好,你們都想來家里看我徒弟,我把徒弟領走不讓你們看,所以他用飯盒裝了師徒兩人的菜,就帶著徒弟到食堂要了兩份米飯,還美其名曰家里空間太小。 對于師父的舉動顏菲一向不發表意見,她沒爸沒媽沒有三親四眷,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一個師父重要,自然是他開心就好,實不知她師父一點都不開心,因為某人后知后覺的發現,他避開了隊里的幾只狼,卻領著徒弟進了狼窩。 因顏菲是兵字區唯一的女生,還時不時的跑食堂來買菜,所以兵字區食堂的人就沒有不認識她的,見她坐那等著吃飯,收拾桌面那大叔湊過來道:“呦,這不是小菲嗎?我記得你上午買了不少菜,說中午要自己做飯來著?!?/br> 顏菲笑著回道:“恩,是自己做了,不過我忘做飯了,不想來回跑就和師父出來吃了?!痹趺炊疾荒苷f師父突然鬧情緒,她們就把家扔給旁人自己跑了出來。 倆人說話聲音不大,無奈此時正是飯口,對這個越長越漂亮的小姑娘,兵字區就沒有不關注的,試想滿園綠葉中突然冒出朵紅花,就算沒想摘回家,也不妨礙他們多瞅兩眼,此時一聽小丫頭還會做飯?這幫家伙一個個自己的飯不吃,都偷著往顏菲的桌上瞟,瞟完了頓時覺得自己碗里的菜有些難以下咽。 他們是難以下咽,那大叔卻是比較好奇,他在食堂干了半輩子,頭回看到顏色這么鮮艷的菜,又胡蘿卜又青椒的,剛想問那個五顏六色的菜名叫什么,就見陰著臉的殷辰走了過來,他頓時閉上嘴繼續收拾旁邊的桌面。 顏菲也發現了,她家師父自打到了食堂,這臉色是越來越差,想了想她低聲道:“師父,您是不是累了?” 聽到這話,殷辰下意識就想說不累,男人要是說累以后怎么養家?可看著小徒弟那一臉的擔心,他嘴里的話轉了個圈,無師自通般的變成了:“恩,是有點累了?!?/br> 顏菲頓時心疼的自我檢討:“都是我的錯,我本來想早點做飯,你們回來就吃飯休息,結果做晚了?!弊鐾砹瞬徽f還讓師父幫著做,一點都沒歇著,想著,她忙給師父夾菜道,“師父您多吃點,吃完飯回去好好睡一覺,任大哥說你們這躺任務特別辛苦,連口熱乎水都喝不到,天天用冷水沖糧粉,這次回來我好好給您改善改善伙食……” 這丫頭一心給師父夾菜,沒看到她師父冷厲的眼神狠狠掃了一圈周圍,殷辰的本意是告訴眾人:不許瞅,這是我徒弟! 等看到周圍人眼里的嫉妒恨,他突然又得意了起來:嗯,這是他徒弟,自然是只對他好,你們嫉妒嫉妒就行了,嫉妒完了趕緊滾蛋,誰敢打他徒弟的主意,別怪他卸了他們爪子。 總的來說,一場轟轟烈烈的接風宴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結束了,值得表揚的是,慕容千夜等人不只吃光了所有的飯菜,還把所有的餐具洗刷干凈,殷辰見家里沒什么可收拾的,在把顏菲送回家后先去了校長室,等把所有事都安排妥當才回家休息。 這兩個月他是真累慘了,即使后面救出人質也要時時刻刻保持警覺,就怕韓傾宇被人劫走,此時終于安全到家,家里也一切都好,放下心的殷辰一覺睡到天黑,若不是傳呼機里傳來慕容千夜的說話聲,他這一覺還不知道得睡多久。 “殷辰,你們家做什么了這么香?”這味兒都順窗子跑他家來了。 聽到這話,殷辰遲鈍的大腦頓時警覺起來,瞄了眼陽臺上的小電鍋,本該在床上躺著的他頃刻間來到陽臺前,將窗子關好了,這才回復道:“你聞錯了,正睡覺呢,別吵我!” 顏菲本想看看鍋里的雞湯怎么樣了,結果等她輕手輕腳的一出來,就見她家師父光腳站在陽臺上,臉不紅氣不喘的正在撒謊。 撒謊被抓,殷辰沉默了會兒,板著臉道:“慕容太煩人,我還沒睡醒呢?!彼圆皇撬腻e,千錯萬錯都是慕容千夜的錯! 第52章 經氣實質化 用中午剩下的半只雞骨架小火熬了個雞湯,顏菲又用和好的面捻了些貓耳朵扔到雞湯里,睡醒的殷辰洗了把臉,坐在桌子旁吃著香噴噴的面片湯,正心滿意足,就聽他徒弟道:“師父,小黃太能吃了,還最愛吃rou,要是買rou喂它實在浪費,所以我就想啊,您下次去城外出任務的時候,給它割兩塊異獸rou回來吧?” 小黃要是聽到主人這話非得哭出來不可,天知道它倆月來就吃了一塊rou,到主人嘴里卻成了太能吃?還有沒有天理了? 殷辰不知道具體情況,想到中午那胖胖的家伙是抱rou飛走的,他覺得徒弟說的有理,點了點頭道:“行,明天師父出去的時候給它帶塊rou回來?!比瞬荒艹援惈F,異獸和異獸之間還是沒問題的,要是都不能吃,這世上的動物早就絕種了。 想法很好,問題是第二天殷辰休息,作為一個好師父答應徒弟的事一定要辦到,因此他逮到了一個負責給學生抓異獸上課的兵字區隊員道:“今天打死的異獸別全處理了,給我留塊rou?!?/br> 那隊員一愣,問道:“辰哥,你要異獸rou干嘛?” 要rou干嘛?殷辰冷著個臉冥思苦想了下,回道:“給我徒弟練掌法?!?/br> 那隊員囧囧的豎起了大拇指:“辰哥,真有你的!”不虧是小摳出身,這辦法都能想出來,異獸皮糙rou厚連試煉石都省了,高,實在是高! 小隊員很熱心,想到練掌法這rou的面積一定不能小了,所以這位挑了只顏色最好看的長毛兔,怕嚇到小姑娘,還特意幫長毛兔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給合上,又擦掉白毛上的血跡,這才樂顛顛的給殷辰送到了樓上。 看著眼前將近一米的長毛兔,再想想里屋那乒乓球大的毒蜂小黃,殷辰滿頭黑線的接了過來,頓了頓道:“謝了!” 小隊員嘿嘿傻笑:“自家兄弟客氣啥?以后有好看的異獸我都給辰哥留著?!?/br> 說著,這位的眼神溜號,直往殷辰的身后瞟,看的殷辰頓時黑了臉色,冷冷扔下一句不用了,反手將人關在門外。 顏菲正在屋里練拳法,就見師父拎了只半人高的兔子回來,從不知道愛心是啥的小丫頭,腦子里瞬間冒出十多種兔rou做法,麻辣!紅燒!干鍋!黃燜……想的正歡暢,就聽他師父道:“小菲,這長毛兔你看要哪塊?切完師父好把它處理掉?!蓖米拥裘顭┤肆?,四處亂飛不好打掃,腦子進水才會用它練掌法。 顏菲一聽忙道:“師父,我一直想仔細了解一下異獸的身體結構,難得有只兔子,您讓我研究一下唄?” 看著滿臉討好的小徒弟,殷辰硬著頭皮把手里的兔子放到地上,叮囑道:“要扒皮叫師父?!敝辽偎幚砻艿舻纳冱c。 “恩恩!”顏菲點著頭,兩眼已經盯著地上的兔子不住打量。 自打上月在生物課上見到異獸,她就一直想弄點異獸rou回來研究,無奈學府對這個管理的非常嚴格,就怕某些學生在控制不住的情況下,把這rou當好rou吃了引起不必要的傷亡,所以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她只能把期望放在師父身上。 本來她只想要一塊rou回來做研究,沒想到師父給她這么大的驚喜? 此時的長毛兔閉上了猩紅的眼睛,收斂了尖銳的牙齒,乖乖的躺在那里,若是忽略它的身長體重看起來可愛極了,無奈顏菲吃過太多兔rou,因此她習慣了透過表象看本質,如今有了左眼的異能更是如此,心思一動,左眼就泛出了一層水平波面。 果然,即使長毛兔死了能有幾個小時,它體內的元素——也就是經氣,事實上它們就是同一物種,只不過人們不知道,才會給它起了兩個名字。 還說那只兔子體內的經氣,即使過了幾個小時,它仍舊凝結著沒有離去,亮晶晶如沉淀了一般。想了想,顏菲拿過匕首,熟練的在長毛兔的脖子處開了個口,將皮往下退了退,從頸部割下一小塊rou。 這方法是上輩子的老媽教她的,從脖子往下退皮,正好能退下完整的兔皮。 小黃同志再次發現rou香,嗡嗡嗡的飛了過來,顏菲將手里那塊小rou一分為二,一份喂給小黃,一份放到手里。 此時她將左眼內的水平波紋開到最大,只見小黃用它的口器一口口吞噬了小小的兔rou,而兔rou上附著的經氣在進入小黃的胃部后,很快就再次活躍起來,散發著淡淡的光暈,自動自發的鉆進了小黃的全身各處。 果然,因為異獸和人體的吸收渠道不同,也就造成了兩者之間的巨大差異,對于小黃來說,這些異獸rou不只能充饑,還能補充能量促進其進化,可對人類來說,只要化解不了里面的經氣,這異獸rou就是甜美毒藥,人類永遠無福消受——可這些人里,應該不包括她。 霎時間,大批退了皮的兔子,齊齊披上掛滿辣椒的火紅外衣,舞動著搖曳的身姿,成群結伴的在顏菲腦子里晃來晃去…… “小菲?”見徒弟盯著眼前的長毛兔眼睛都直了,殷辰擔心的蹲下身道,“怎么了?” “???”驚醒過來的顏菲對著師父笑笑道,“師父我沒事,我就是在想,異獸和城里養的到底有什么區別?怎么城里養的能吃,異獸卻不能吃?” 聽到徒弟此問,殷辰所幸盤膝坐在地上,對著顏菲道:“大災難前的世界根本就沒有異獸之說,只有人工養殖和野生的,不過不管哪種,它們都能供人食用,自從大災難爆發后,隨著人們發現了空氣中突然出現的元素,所有的動植物就都不能吃了,所以科學家認為,是元素改變了它們,后來用試驗儀證實它們體內確實存有元素,無奈至今也沒有辦法將之剝離?!?/br> 原來人們已經知道異獸體內有元素了?問題是,“書上怎么沒有說?” “這是高中的課程,你們還沒學呢?!彪S口說著,殷辰將目光落到衣不蔽體的長毛兔身上,眼見它‘香肩’微露,皺眉總結道,“大災難前的人一定不缺rou吃?!比钡臅r候去野外打兩只就好了。 聽懂了師父的言下之意,顏菲沒忍心告訴師父,大災難前的野外全是人,想看兔子你得去動物園和養殖場。 結合師父的話,她知道自己的判定沒錯,可這經氣真的就不能剝離嗎?別說這布滿經氣的rou,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她敢不敢硬著頭皮吃,就算事實證明這rou她真的能吃,她也不能自己吃rou讓師父喝湯??? 心中想著剝離二字,她將手搭在長毛兔身上,緩緩催動經氣探入兔子體內,在碰到那凝結的經氣時試探著推了一下,被推的經氣晃了一晃沒什么反應,顏菲加大經氣量,再推,兔子體內的經氣還是沒有反應? 顏菲沉思片刻,放出的經氣直接由推變為纏繞,繞著那凝結的經氣纏了幾圈,而后用力一拽—— 殷辰本是坐在一旁,難得放松的看著自家小徒弟,雖然徒弟的舉動傻氣了點,可只要她開心就好,哪知他看著徒弟的小臉心情正好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勁的經氣由兔子體內爆發開來,這經氣猛烈的讓他來不及細想,瞬間將體內經氣布滿后背,抱著徒弟一個反轉,人就竄到了門口處。 以經氣爆發的波動來看,再想出門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殷辰緊緊護著懷里的徒弟,想要自己用脊背硬抗,結果等了又等,身后沒反應? 疑惑的回頭,殷辰不由怔住了。 人們都知道世間存在經氣這種東西,突破七層經脈后甚至可以用其形態擬化,例如慕容的玄冰掌,例如他的烈火鞭,可誰都沒見過經氣到底是什么樣子,殷辰沒想到,自己就陪著徒弟研究了個長毛兔的尸體,竟然能看到實質化的經氣? 一絲絲一條條,著眼望去霧朦朧,空間略有扭曲,殷辰順著那大片的經氣尋找源頭,正看到小徒弟那蔥白的指尖。 “小菲,你又干了什么?”殷辰的聲音略帶無力,他明明就是想收個小徒弟養大了好當伴侶,怎么總有心驚rou跳的感覺? 顏菲也發現了,她不用左眼竟然看到實質化的經氣了?傻傻的抬起指尖,見飄蕩的經氣被她牽引著來回擺動,她忙用力晃了晃手腕,眼瞅著實質化的經氣慢慢消散,她才心虛的對師父道:“師父我沒干什么,我就是按照你教我的辦法,把經氣探進長毛兔的體內,然后往出一拽,它就出來了?!?/br> 天地良心,她真沒干別的,她以為能拽出一小塊,聚少成多,哪知道能拽出一大串?誰能告訴她,她怎么總犯這種莫名其妙的低級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