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就是,三姐,你這人,唉,多的我也不想說了,我和二哥的意思一致?!痹S向民也跟著許向華后面趕緊說道。 許向榮和王秀芬都知道老太太手里有私貨,不想太得罪許劉氏,本來還指著許向華和許向民兩個出頭,他倆口子躲在后面,不得罪人,結果一眨眼這哥倆都把自己個拆利索了,就剩他了,這那能成? 兩口子也顧不得耍小心眼了,再說老太太手里的東西能不能到他們手里還不一定的,想到這,許向榮連忙說道:“娘,你說的這事,我不同意,你和爹現在是和我過呢,你要是再這的,咱們也分家,分了后你和爹那怕全貼給許英,我們也管不著!” 許劉氏又驚又氣的大罵道:“老大,你個混帳!你這是不想管俺和你爹了?!你就不怕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我寧愿被村里人戳背梁骨,也不供著許英,你和爹再逼我,我就去舉報許英剝削人!”許向榮被逼的口不擇言的大聲喊道。 許向榮這一聲嗓子喊出來后,屋 里先是一片詭異的安靜,然后緊接著就聽見許劉氏妥協后,低低的哭聲。 許滿屯嘆了口氣說道:“英子,不是爹娘不幫你,家里這情況你也看到了,俺和你娘老了,把你們兄弟姐妹五個都交待了,俺們的任務就算完了,以后的路,你自己看著走吧?!?/br> 許英不敢相信的看著許劉氏和許滿屯,喊道:“爹!娘!” 屋里的大人們之間的交鋒,屋外稍大些的明亮,張軍平和明彰都看在眼里,張軍平見他媽哭了,不敢惹比他大的許明亮,瞪著眼睛朝和他年齡差不多的明彰沖了過去,抬手便要打明彰:“小泥腿子,你爸居然敢欺負我媽,老子揍死你!” 明彰才不怵空有架子的張軍平,他從過完年就開始跟著許向華開始習武了,將的像個小牛犢子似,兩個年一年二的小子頓時打了起來。 許明亮可比他那慫爹強多了,瞧見張軍平打自己堂弟,頓時新仇舊帳一起算,于是小堂兄弟倆個伙起來把小表弟給揍了一頓。 屋里的氣氛正尷尬著呢,張軍平便鼻青臉腫的哭著進來,一下撲到了許英懷里,開始告狀:“媽,許明亮和許明彰那倆個小鄉下泥腿子打我!” 許英正氣的找不見出氣的呢,這下便炸了:“許老大,許老二,有你們這樣當親人的嗎?欺負我就算了,連個孩子也不放過!” 后面進來的明亮和明彰,分辯道:“是你家軍平先動手的!” 氣急敗壞的許英伸手便要打明亮和明彰:“小,逼崽子,有你們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我今非替你爸媽教育一下你們!” 許向華不等許英沖過來,先將兩個孩子護到身后,然后抓住發瘋的許英,反扭住她的兩個胳膊,將她制住后說道:“你瞅瞅你這潑婦樣,有個當長輩的樣子嗎?姓許的男人們都還活著呢,輪不到你一個出嫁女教育我們家的孩子!許英,你今鬧破天去,這糧食你也拿不走,看在爹娘的面上,我再跟你多說句話,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晚上睡覺的時侯,你把你做過的事都好好想想!” 許向華說完后,便松開了許英,許英摟著嚇的不敢吭聲的張軍平撲到了許劉氏懷里,母女倆都哀哀的哭了起來,看起來確實有些可憐了,只是現在這種做法卻再也不會讓老許家三個兄弟心軟了。 第二天一早,許英便紅著眼睛帶著張軍平和張紅花空著手走了。不過,好在走之前倒還知道讓許滿屯帶著她去找了一趟許滿紅,跟人承諾,秋收一定回來干活。 當然了,這個干活的機會也是求來的。說實話,生產隊干活的人多著呢,別人還巴不得她不回來,人少了還能多分點糧食呢。 可是許英這邊不成了啊,娘家兄弟全厭了她,如果再不回來干活,到秋天分糧食的時候就更沒有她啥事了。 第70章 分了麥子以后, 社員們的伙食終于有了改善,雖然只是比先前吃不飽時強一些, 但好歹能時不時的吃上頓菜餑餑或是搟面條了。 這年頭,人們也沒有啥大的追求, 能吃上頓飽飯, 這比喊什么口號都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麥子收完后,便是翻麥地, 種秋白菜啥的,這會可沒有什么機械化, 除了那幾頭牛和騾子,剩下的全是人力。雖然還是很累, 但社員們的精神狀態卻前所未有的好。 所以說, 希望真是一個了不起的詞語,人只要有了希望,便有了奔頭,那怕現在生活還是很苦,但到底還是不一樣了。 七月二十六號, 許萍生了個兒子, 母子平安。馬江海騎著馬家屯支書家的一輛自行車來許家莊給報喜了, 老馬家這下可高興了, 由于大兒媳生大孫女時壞了身子, 這傳宗接代的事可不就落到了許萍身上, 許萍靠著這個小子也算是在老馬家站穩腳跟了。 馬江海報完喜回去后, 許家哥仨和許劉氏, 許滿屯便開始尋思著給許萍弄些啥營養品,好在孩子滿三天,看望的時侯帶上。 許家莊這一帶對新生兒可是很重視的,像小寶寶出生的當天,寶爸一定得親自去岳父母家告知,而岳父母家在得知女兒生下孩子后,便得準備東西,待產后三天,上門去看望“坐月子”的女兒(姐妹)。隨后還有吃紅雞蛋的滿月酒,接女兒外孫出窩回娘家小住等等。 這年頭也沒啥高級營養品啥的,最好的便是村外河里摸的魚和家里雞下的蛋。這些可都是了不得的好東西,咱先不說魚難抓,盯著的人也多了,就單說這個雞蛋,這會的農村,雖然家家戶戶都養雞,可真正能吃上雞蛋的,全村估計也沒幾家。 村里代銷員那和鎮上的供銷社都是二分錢一個,長年論個收購雞蛋,村里的人都是把攢下來的雞蛋賣了換些油,鹽,醬,醋,針頭線腦,火柴啥的這些生活必需的日用品,家里有孩子上學的,孩子沒個鉛筆,本子,小糖豆啥的,也是從雞窩里摸個雞蛋,直接拿去換。 不光是這會甚至是到后來的八十年代初期,農村基本都這樣,這個現象,老農民們還自嘲的給起了個非常貼切和形象的名稱,那就是“雞屁股銀行”,意思就是說家里這一年的花費基本都是從雞屁股里出來的。 這年頭,家家基本都是如此,許向華家由于有許向華這個作弊利器在,家中的雞,鴨,鵝,產蛋率都很高,還真不缺這個,不光吃不完,田春梅還腌了好幾壇子的雙黃咸鴨蛋和五香的咸雞蛋呢。 因著田春梅現在身子也是越來越重,離預產期也就兩個來月了,所以許萍家馬大強三天時,許向華家就他全全代表了。 許向華提了籃雞蛋,拿了五斤小米,跟拿著紅棗,紅糖,雞蛋,豬蹄的許向榮,許劉氏,許滿屯,王秀芬,還有提著幾條活魚的許向民,柳小滿,帶著一幫孩崽子,趕著輛牛車,浩浩蕩蕩的去了馬家屯。 馬六斤倆口子瞧見老許家帶來的這么些東西,高興的都笑瞇了眼,熱情的招待著老許家的一眾大人和孩子。 雖說老馬家有馬六斤這個生產隊長,可那也得養著一大家子啊,生活也僅限于吃喝不愁,至于像小米,紅糖,紅棗,豬蹄這些個金貴東西,他們也不可能一下弄到這么多。這下好了,有老許家這些東西在,二兒媳月子是虧不了嘴了,大孫子的奶也是有保證了。 老許家這家親看來是結對了,親家辦事敝亮,不拖兒子后腿。心里高興的馬六斤婆娘笑的都合不攏嘴,在灶房指揮著大兒媳婦和還沒出嫁的小閨女,忙里忙外的,想給老許家一眾大人孩子做頓像模像樣的飯菜,好給自家二兒子在岳家面前長長臉。 馬六斤家大兒媳婦看著婆婆,公公招待老許家人的樣子,想起了對待她娘家人時的樣子,心里雖然有些泛酸,可也想得通,誰讓自己命gtgt 苦,沒有得力的娘家和娘家兄弟。 她也只得了一個寶貝閨女,將來孩子出嫁了,還得靠著娘家兄弟撐腰,再加上公婆并沒有因為有了孫子便冷落自家閨女,其他的還強求個啥。 所以啊,這做人有時就是難的糊涂,形式比人強,便由不得太拔尖好強了,看不清形式,非得爭強好勝,凡事斤斤計較,比著來,最后受苦出憋氣的就只能是自個了。 日子一天一天,慢慢的滑過,到了八月上旬,地里的農活便能先告一段落了,莊稼地里都鋤過三遍草了,莊稼也都封垅了,高梁,玉米啥的現在也都長的一人來高,開始開花結穗了,不用人太費心伺候了,生產隊也宣布掛鋤,開始休扒炕抹墻假。 每年到了這個季節,因著這會村子里的房屋大多都還是土坯茅草房,生產隊便會挑這段雨水比較少,氣侯又干燥,而且又處在農閑的階段,放上幾天扒坑抹墻假。 這段時間,村里勤快的男人們都會趁著天氣晴好,去土崖那邊,拉上車干凈的黃土,和巴和巴,把家里的土坑,裂縫的墻面,甚至是快露頂的芧草屋頂都拾掇,拾掇,收拾立整,省得冬天時,家里的老人,孩崽子們受凍。等干完了這些話計,辛苦了一個夏天的社員們,終于能喘口氣,歇一歇了。 八月的中下旬,正是上山拾蘑菇的好時節。頭天夜里,下了一場大雨,第二天,天又陰了小半天,半中午太陽剛出來的時候,許向斌和許向勇兩個便背著竹筐,來尋許向華一起進山采蘑菇。 剛好許向華也有這個打算,這個季節正是山里出蘑菇,木耳的時侯,進山多采些蘑菇,木耳啥的,不光能豐富家里飯桌上的菜色,曬干后冬天燉個小雞,整個豬rou粉條啥的,放上些也能給媳婦,孩子們換換口味。 村里面勤快的人可不少,許向華,許向斌,許向勇哥仨進山時,外圍山梁子上,已經被村里人搜刮過好幾遍了,大些的蘑菇基本都看不見了,凈剩下些櫻桃大小的小磨菇扭兒,都不值當的彎回腰。 許向斌有些失望的瞧了瞧周圍,著急的對許向華和許向勇說道:“九哥,勇子被人搶先了,咱們趕緊去趟前面那道榛柴崗子轉轉吧,要不晚了又趕不上趟了?!?/br> 許向華和許向勇點頭應下,哥仨便不再看周圍,耽擱時間,趕緊朝目的地趕去。好在這回,還比較運氣好,沒有被人捷足先登。 榛柴崗子上還沒有人來過,樹底下的根部,腐葉植被上,倒木上,以及埋在土中的枝條上密密匝匝的長著一大片蘑菇。 那擠擠挨挨的樣兒,喜的腿快的許向勇大聲朝后面的許向華和許向斌喊道:“九哥,斌子哥,快過來,碰到蘑菇圈子了!” 蘑菇這東西串根子,碰上雨水,氣溫等各方面都合適的時侯,一長便是一大片,運氣好,碰上個大蘑菇圈子,一下采上幾麻袋的事也是有的。 只是這種好事不常見,大多都還是得一小窩,一個個的單來。哥仨今兒的運氣可真不錯,許向華和許向斌趕緊的快步趕了過來,哥仨打算先把這一大片的榛蘑采完了再說。 許向華邊采蘑菇,邊把手下沒長成的蘑菇扭兒跟菌絲住空間里收,打算回去看看能不能在空間里培育成功。哥仨采完這片蘑菇后,又在幾棵枯樹和爛木樁子上發現了幾片水靈靈的黑木耳。 大雨后,這些還沒有被破壞和污染的山林中,像草菇,油蘑,榛蘑,木耳啥的非常多,沒多一會哥仨的竹筐便要采滿了,許向華給許向勇和許向斌一人扔了根煙,哥仨坐在一起,抽著煙,歇上會。 許向華瞧著遠處霧蒙蒙的翠綠山林,想著這個季節那些個寶貝也應該結籽,好辨認了,看來改天得去把那些東西移到空間里了,畢竟已經發生了許多跟前世不符的事情了,那些東西再放在外面,可不一定還保險。 第71章 許向華哥仨休息了一陣, 又開始接著忙活,一直忙活到了日落西山, 才把這片小崗子上的那些個木耳,榛蘑, 油蘑, 草菇,還有一些少量的口蘑, 香菇等雜菌給摘了個一干二凈,把帶來的麻包, 竹筐也裝了個滿滿當當。 第二天,許向華沒叫任何人, 一早便獨自從后院進了山。沒有其他人在, 許向華便不再掩飾經過小一年每天早晨習武和泉水改造過的強悍身體,直接抄比較險峻的近路進了山。 許向華順著進山打獵采藥的小路,朝著記憶中的方向,一路如同靈猿攀援,淺山處再險的路也是輕松跨過。 過了小梁山后, 便正式進入了許家莊這一帶人觀念中的深山了, 野生的動物便多了起來, 時不時遠處的草叢中還會閃出猛獸的蹤影, 草叢中的毒蛇, 毒蟲也不乏其數, 再加上人跡罕至, 路跡漸沒, 前行更是不易了。 許向華停下把扎緊的領口,衣袖,褲腿又檢查了一遍,把從他四伯許滿良那弄的雄黃往褲腿上也灑了一遍,這馬上就要進入深山老林了,毒蛇,毒蟲漸漸也會多了起來。 就這地連個人煙也沒有,萬一不小心被咬上一口,那樂子可就大了。灑上這些東西,至少這些帶毒的小家伙們不會主動湊上來,當然了,要是不長眼,一腳踩到人家身上,那可就得另當別論了。 灑完雄黃后,許向華把隨身帶的匕首也拿到了手上,然后速度不減的在樹林,荊棘中如游魚的前行,沒有其他人的拖累,許向華又不主動去招惹麻煩,一個人的速度還是蠻快的。 至于聞到人味,尾隨身后,伺機而動的其它野物,這個嘛,只要不招惹到他,許向華一律置之不理。 當然了要是有那個實在想不開,撞上來,連猛虎都宰過的許向華也不介意順手就收拾了。 無人踏足的原始山林,參天的古樹遮天蔽日,地上也是鋪著厚厚的一層松針腐葉,踩在上面松軟無聲。許向華趕在半下午時,終于趕到了記憶中那個隱蔽的山洞。 點燃了一掛小鞭炮扔到了僅容一人通過的山洞里,一陣”噼里啪啦”過后,好在沒有大的啥野物,只有一些蛇蟲嚇的從洞里迫不急待爬了出來。 許向華點燃了一個火把,小心的進了山洞,整個山洞只有四五米深,正前方便被一塊光滑的石壁給擋住了。前世許向華也是在打獵的時侯,誤入了這里,無意中發現了石壁下的機關。 打開機關后,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后,石壁的左方出現了一個門框大小的的空洞,石壁其余的地方都是瓷實的實心。 許向華站在洞口外,便感到有微微的風吹出來,這個石洞里的空氣本就是流通的。許向華站在外面一直等著,等山洞里吹出的風沒有腐朽發霉的味道,這才往里走。 里面是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走了大概四五分鐘后,便有一道轉彎,轉彎過后,不遠處外面的光線便照了進來。 走到光線的源頭,是一塊不知擋了多少年已經腐朽的木板,從這塊木板出去,并不是到了平地上,而是到了一面山壁半山腰的平臺上,沿著平臺的臺階下到了一片針闊混交林的緩坡上,便是有些年頭的石頭圍欄遺跡。如果不是處在深山,倒是有些類似進了別人宅院的感覺。 這片林子由于常年無人進入,地上都是厚厚的腐葉,許向華朝記憶中的位置走去,便看見了黃豆大小,鮮紅如腎臟形狀的果實。 許向華蹲在樹下,順著紅紅果實,拔開樹下覆蓋的腐葉,腐葉下面藏著的老山參便露了出來,最大的一顆都有三個指頭粗了,少說也有個幾百年了,周圍眾星捧同般的圍著一圈小一號的小山參。 果然如前世一般,許向華從衣服里抽下了幾根早準備好的紅色的絲線,輕輕的綁在了幾顆大些的山參頭上。這是山里頭采參的一種儀式,老一輩人都說上了年紀的山參是有靈的,受到驚動后遁土逃跑藏起來,只有用紅繩子綁住才能把它定住。 當然了這只是老一輩人帶點神秘色彩的說法而己,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但許向華在采參前,還是慎重的綁上了紅線,這是一種虔誠的心里態度,也是對大自然的一種敬重。 綁好紅絲繩后,許向華用泉水浸透了周圍的泥土,先小心的挖了一棵,移栽到空間里空出的一小畦地里,然后澆了一些gtgt 泉水,稍等了一會,發現小寶貝依然長勢良好,看起來比先前還要精神些,并沒有因為忽然轉移了地方而出現什么水土不服或是生長條件不夠而枯萎的現象。 有了第一顆,剩下的便好辦了,許向華如法炮制,把剩下的幾顆都移了進去,其余的還有幾顆三五年的小參,便沒有再動,還給澆了些泉水。 山里人都講究在不威脅到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打獵時不獵帶崽的野物,采藥時留些根莖,小苗,講究不能趕緊殺絕,把事情都做絕,這是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規矩。 許向華把邊上的腐葉又重新蓋到了小參苗上,恢復成先前的模樣,為這山林間的珍寶又留下了一些苗種。做完這些后,許向華繼續朝前面走去,離遠半坡不遠處的崖壁上有一處年代久遠,人工開鑿過的石洞,石洞里面鑿了三間房,一間大廳,一間臥房,一間好像書房的地方,由于年代久遠,屋里的一些木質器物和紙質的東西都己經風化怡盡。只有四口黑色四十公分左右,不知什么木頭的箱子,依舊很堅固。 前世許向華分給三個孫兒的物件多是來自這四個箱子,這四口箱子里分別是一箱純度不是太高的金子,一箱用小抽屆隔了八層,分別裝著少量的金鐲,項鏈,平安扣,剩下的大多是各色翡翠,羊脂玉,火油鉆,藍寶石之類的物件。 剩下的兩口箱子里則是幾件小巧,精致的瓷器,玉石擺件,甚至還有兩件青銅器的古董,看年代和精美程度,絲毫也不比那箱黃金和各色首飾的價值低。有可能還會更高,這些儼然已是無主之物,許向華便全部收入了空間的果園。 都弄好后,天色也暗了下來,夜晚的山林比白天要危險百倍,許向華今晚注定要在山里過夜了。 不過這個石洞可不是什么安全之所,想到這,許向華便順著原路返回到了先前剛進來時那個只有四五米長的小山洞,把機關合上,這樣就剩下只有一個一人大出口的洞口了,也出較好防守。 許向華把空間里準備好的柴禾,瓦罐拿了出來,生了堆火,燒了些水,烤了些干糧,慢悠悠的吃喝了起來。這件事辦妥好,他這一直繃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精神高度戒備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許向華從山洞里鉆出來,伸了個懶腰,舒展了舒展都快僵住的身體。 把爺爺教的拳法練了兩遍,緩了緩神,便朝村子里趕去,雖然他進山時給田春梅說過他要在外面過夜,但家里就只有兩個小毛頭和一個大肚子的孕婦,心中怎么也放心不下。 回去的路上,許向華一門心思的往回趕,在下午二三點時,繞過小梁山,便遠遠的望見了村外的小河,他這會可真是歸心似箭,不想其他,只想快點回到家里。 只是在離小河還有一截時,便瞧見一個人影飛快的沖進了河里,許向華剛開始還以為誰要在這河里游泳呢,可是過了有個一分多鐘,瞧著河里浮浮沉沉,連掙扎都不帶掙扎的人影,他這才覺見不對勁,這他娘那是游泳,是有人要尋短見呢?。?! 這小河雖然不大,可最深的地方也有個三五米,淹死個個把人還是不在話下的,能在這跳河的,肯定是許家莊或是附近村莊的人,許向華那能見死不救,連忙“撲通”一聲,也跳進了河里,飛快的朝河水中間游去。 許向華游過去時,水里的人已經被河水灌迷糊了,許向華趕緊從背后摟住了溺水的人,飛快的朝岸邊游去,等上了岸,拔開蓋的滿臉的頭發一瞧,便有些驚訝的喊道:“草花姐!” 只是許草花這會被河水灌的暈暈乎乎的,啥反應也沒有,許向華連忙試了一下鼻息,發現還有氣息,稍松了口氣,連忙把人,頭朝下,背朝上,摟著許草花的腰腹部,把她肚子里灌的水控了出來。 許向華這會是心亂如麻,尋思著先前不是已經讓許向勇查出許草花不生孩子的原因了嗎?怎么這女人還要跳河,而且早了二三年,啥原因???難道真是命運不可逆轉?那春梅和小文咋辦? 許想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都有些害怕,顫抖著不大好了,不對!肯定不是!事在人為,草花姐肯定是個意外,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