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像夢里的距離,能看得到卻怎么都到不了。 像他和許細溫的關系,明明有關系,卻毫無聯系。 作者有話要說: 情節縮減了點,看著跳的不要驚訝哈~ 辭職了,新工作還沒找到,這幾天在家空閑有時間碼字,多存稿點。 下篇寫《他媽,要給她當后媽》,昨天試了下,手感還不錯,存稿多點再開~~ 第48章 孫頻頻 “拍攝很順利, 嗯, 我知道,輕輕呢?”許細溫靠著窗戶, 看著外面郁蔥得過分的樹木,她的手搭在窗臺上,眼睛里平靜無波。 “輕輕睡了?!绷中∮旰退f了些關于輕輕最近學會了什么, 兩個人算是共患難過的, 平日里說起話來不需要遮攔,這次卻頻頻沉默。 “溫溫,照顧好你自己?!痹谝Y束通話時, 林小雨少見的猶豫著囑咐,或者說是提醒。 許細溫笑著說,“好?!?/br> 林小雨話里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在和誰通電話?”梅東來一手拿著酒瓶, 另外一只手里是高腳杯。 許細溫放下手機,轉身靠著窗臺,“小雨姐, 問我什么時候回去?!?/br> 梅東來把杯子放下,托著酒瓶, 往酒杯里倒酒,“你沒告訴她已經拍完了?” “沒有?!痹S細溫接過酒杯, 旋轉著查看是否掛杯。 梅東來和她挨著,一樣靠著窗戶,“為什么沒告訴她?” “一天就能拍完, 你為什么對別人說要三天呢?”許細溫反問他。 梅東來笑,“借你的名號想休息兩天,如果……嗯,當然最好?!泵窎|來聳了聳肩膀,話說得含含糊糊。 許細溫一樣笑,“嗯,可能吧?!?/br> 梅東來吃驚地扭頭看她,只看到她的側臉,及她臉上淺到不明顯的笑容,“你和我初見時候,變得不一樣了?!?/br> 這個,許細溫承認,她點頭,“得到名利,還想要保持初心,是不是太貪心了?!?/br> “不錯,至少得到一樣,人,不能太貪心?!?/br>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瓶紅酒飲進。 酒未醉人,夜已深。 夜里涼,許細溫攏緊身上的衣服,抱緊自己,“很晚了?!?/br> 梅東來把最后一點酒喝完,放下酒杯,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窗外,已經近乎黑色的夜,“已經這樣晚了?!?/br> 梅東來走,許細溫送。 到了門口,梅東來卻站著不動,許細溫也不開口說話。 兩個人明明處在同一個次元一個空間里,卻像分離開的,各自沉默。 突然,梅東來轉身過來,推搡著許細溫,把她壓在墻壁上,他俯身親吻她。 許細溫仰著頭,允著,一動不動。 很久后,梅東來的額頭抵著許細溫的肩膀,他呼哧呼哧地笑,“你還想不想喝酒,能醉的酒?” “好啊?!痹S細溫伸出手,抱住梅東來的腰,“多拿幾瓶,我怕喝不醉?!?/br> 梅東來拿了三瓶高酒精度的白酒和兩瓶洋酒,還有一瓶啤酒,他無奈地解釋,“只有這幾瓶酒了?!?/br> 這次酒杯也不用了,兩個人把床上的被子拖下來,鋪在地上,就坐在地上,拿著酒瓶直接喝。 五十三度的白酒,喝下去的感覺不太好,可效果很好。 半瓶下去,許細溫就頭昏了。 梅東來酒量很好,起碼他坐的還是穩穩的,“剛才接吻,感覺怎么樣?” 許細溫呵呵笑,“沒什么感覺?!?/br> 梅東來哼一聲,“真敢說?!?/br> 許細溫說,“誰親我,我都沒感覺?!?/br> “是嗎?”梅東來低頭,看著手里已經見底的酒瓶,“我也是?!?/br> 許細溫喝了大半瓶白酒,其他大部分都是梅東來喝的,兩個人終于都有些醉了。 并排躺在地上,看著打轉的屋頂。 “許細溫,你想不想離開這里?” “去哪里?”許細溫困得眼睛睜不開。 梅東來推她的頭,“紐約、倫敦、巴黎、米蘭,任何一個地方?!?/br> 許細溫混混沌沌的,“去那里做什么?在這里,我剛出頭,去了哪里,我什么都不是?!?/br> “當模特,t臺模特?!泵窎|來說,“你不想上臺走秀嗎?這四個地方是最接近成功的地方?!?/br> t臺,是許細溫進入圈子后的一個夢,一個太遙遠的夢。 “公司不會放我走的,我英語不好,小雨姐有輕輕,她不能跟我去,我沒有出過國哪里都不認識,我……”許細溫舉著手,搖搖晃晃地一一說著不能離開的理由。 “許細溫,你是離不開還是不想離開?”梅東來打斷她,并轉頭看看她,“這里是不是還有你舍不得的人……和割舍不了的感情?!?/br> 許細溫閉著眼睛,像睡著一樣。 “許細溫走吧,真的,離開這里就和過去徹底再見了。再沒有成為你的束縛,你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成為那個閃爍發光的孫頻頻,這不是你一直的夢嗎?” 許細溫走吧,在這里,除了時不時想起來就會疼痛得死去活來的回憶,你還有什么。 許細溫走吧,在這里,你沒有愛人需要惦記沒有親人需要掛記,你為什么還不走呢。 許細溫走吧,走了就什么都過去了。 “為什么你總是讓我覺得,你很絕望?!泵窎|來的手蓋在許細溫的眼睛上,他傾身過來,唇印在她的臉頰上,“是不是誰讓你舍不得忘記,又不能不忘記?!?/br> 梅東來是喝多了吧,他一直在說話,問許細溫為什么不開心。 是啊,她現在得到了想要的,為什么還是不開心呢。 梅東來的手越來越往下,許細溫覺得越來越冷,冷得她發抖。 “別走?!痹S細溫用力抱住壓著她的火熱身體,她哽咽著求,“不要走?!?/br> “地上涼?!泵窎|來回抱她,把多余的被子卷過來,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她。 “我不冷?!痹S細溫睜著迷迷蒙蒙的眼睛,看著壓著她的人,“只要你不走,我就不冷?!?/br> 梅東來看著她,他的眼神尖銳和不屑。 他不該這樣看她的,他帶她來的,他不該是這樣的表情。 許細溫仰起頭,莽撞地親吻住近在咫尺的唇,撞得兩個人都疼,可她不管,像瘋了一樣,用了絕望的力量。 梅東來推開她。 許細溫再沖上來。 梅東來不讓她親,許細溫就推開被子,要站起來,后來他就準了。 許細溫如愿以償親吻到他,他保持著不動,她笨拙地轉換著角度,眼睛緊緊地閉著。 這個吻,親吻了很久,吻得許細溫淚流滿面。 “許細溫,你睜開眼睛,看看我?!?/br> 許細溫還是沒睜開眼睛。 “不看就起來吧,別感冒了?!泵窎|來要抱著她起來,他沒站穩,趔趄了著后退了好幾步。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要把她放下來,許細溫緊緊抱著他的脖頸不撒手。 “你認出我是誰嗎?”郝添頌用力摁住她蠕動的身體,沉聲問她。 許細溫睜開眼睛,用力點頭,“郝添頌?!?/br> 郝添頌笑了聲,左右看,“梅東來呢?怎么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br> “不知道?!痹S細溫搖頭,她像是醉了又像是清醒著的,看著郝添頌的眼神里有遲疑……和比較,是一種在做決定前對利益雙方的權衡。 “怎么喝這么多酒?梅東來讓你喝的?你們還干什么了?”郝添頌手伸到腦后,要把她的手拿下來。 許細溫歪著頭,她口齒清晰地說,“郝添頌,如果許細溫回來,你還要她嗎?” “要?!辈恢涝S細溫為什么這樣問,郝添頌還是果斷回答。 “為什么?許細溫不肯和你在一起,她不甘心一輩子就這樣了的,她是個很功利的女人,她可以為了前途放棄任何人,比如你的孩子?!痹S細溫笑著說著,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下來。 “因為,我愛她?!焙绿眄炤p輕地吮吸掉她的眼淚。 “是嗎?我會告訴她的?!痹S細溫噗嗤笑出聲。 郝添頌同樣笑著,“那么麻煩你,幫我轉達她的回答?!?/br> “好,明天給你答案?!?/br> “你喝醉了,睡吧?!焙绿眄炚f。 許細溫搖頭,“我酒醒了?!?/br> “那你說說你自己是誰?” “我是孫頻頻?!?/br> 郝添頌笑,他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發,溫聲說,“孫頻頻就是許細溫,你是孫頻頻,也是許細溫?!?/br> 許細溫沒有糾正他的話,她仰起頭,貼在他耳邊,“郝添頌,我把許細溫找回來了,把她送給你好不好?” 吻,來得突然和激烈,比他們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郝添頌是一如既往的投入和兇狠,許細溫如同藤蔓一樣纏著他,繞著他,在他的沉重呼吸里妖嬈出聲,如同一朵盛開的花,初見綻放,漸漸妖冶。 郝添頌短暫離開,拉開抽屜,找出計生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