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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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l:“死就死唄,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有生之年能見到這么刺激的連環殺人案感覺真的是死而無憾。如果我也有這個能力,好想效仿一下?!?/br> 120l:“樓上是不是有病???想死就自己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去死,干什么說些話煽動是非。mdzz?。?!” …… 三天兩頭被鄧局拉過去批一頓的韓亮眾人也是心累,不是他們不想破案,而是對手真的狡猾。 自從將犯罪嫌疑人鎖定為溫陽之后,他們就搜集了溫陽的所有資料,以及每個案件發生時,他的不在場證明。 他的資料很簡單,沒有什么問題,也沒什么案底,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他父母因為車禍雙亡,得到了一筆賠償金,之后便賣了房子來到了x市。來x市后,找了個工作,偶爾季落之后,便辭了工作,去了季落的公司。 至于他的不在場證明,老木跟杭新元死亡的時候,他正在y市處理他父母的后事,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時間,而且兩人死亡的時候,他都有認證證明。 而吳漢死亡的那天,溫陽剛剛在y市安定下來,而且那晚一直都跟季落在一起,知道第二天八點多才離開。 李武死亡的那天,他剛去季落公司應聘,成功后,還特地請了公司同事吃飯,沒有作案時間。 最后是褚力行死亡那天,他也一直跟季落在一起,這可能是唯一一個有疑點的不在場證明。畢竟當天褚力行上門感謝的時候,溫陽可是說了,季落在睡覺。他趁季落睡覺時,殺了褚力行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就憑這一點,警方根本就不能逮捕他,而且拘留他24小時后,依舊沒有找出任何有用的線索,只能放人離開。 雖然沒有線索,但是韓亮他們一直盯著溫陽,以期望能找到什么證據,比如藏在暗處的大型養蛇基地。但是一跟蹤就是半個月,線索沒找到,倒是每個跟蹤的人都被喂了滿滿一嘴的狗糧。 楊樂:媽蛋,為什么兩個男人談起戀愛來,黏糊地讓她這個女人都看不下去了?!艸!害她都爆粗口了! 小許:艾瑪,好多粉紅小泡泡??!他也想戀愛! 徐良:好氣哦!那個混蛋,快放開你親著季落的臭嘴!把你的咸豬手從他的衣服底下拿出來!次哦?。?! 劉陽明:……他也好想回家抱老婆??! 韓亮:他就不信溫陽能一直虐狗而不暴露任何線索。 在某天跟蹤溫陽后,徐良興沖沖地回到了警局,說可能有重要發現。 季落公司來了個新同事,是個女的,一來就對季落發起了猛烈攻擊。季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都沒有讓她死心,因為這個女人,徐良不止一次看到溫陽黑臉,甚至當眾跟那女的嗆聲。 他覺得,以溫陽這么強的嫉妒心跟占有欲,褚力行跟杭新元都沒那個女的做的過分,都被他這么殘忍的殺害了,那那個女的,自然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韓亮一聽,覺得非常有可能,便立馬布局保護那個女人,打算甕中捉鱉,但是萬萬沒想到,溫陽最后的解決方法就是在那個女人再一次sao。擾季落時,當著她的面,舌吻了季落,并且動作色情的讓人面紅耳赤。 第二天,那個女人就辭職了。 此后,韓亮又派人繼續保護著那個女人,以及監視溫陽,但是并沒有任何的進展。那個女人進了一家新公司,照舊熱情地追著自己有好感的同事,慶幸的是,這次那位男同志性取向正常,對那女人也有感覺,所以兩人一拍即合,不過幾天,便正式成了男女朋友,日子過得蜜里調油,根本就沒有生命危險。 而溫陽這邊,季落就像一塊散發著迷人香味的大蛋糕,總有人想要上前分一杯羹,每每不是被溫陽的拳頭嚇跑,就是被季落的果斷拒絕而放棄,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任何人命。 而到現在為止,他們跟蹤溫陽已經一個月了,根本就一無所獲。 徐良有些迷茫,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我們是不是又走錯方向了?” 韓亮胡子拉碴,眼珠子里全是血絲,他頭上的壓力太大,鄧局基本上天天找他談話,他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再加上之前那個女人的事情讓他看到了希望,結果卻以慘淡收場,更是讓他有些受不了。 長時間的拉鋸戰非常消耗人的意志力,尤其是對手還是這么一個狡猾的人。 就在韓亮快要爆發之際,劉陽明急匆匆地打來一個電話,說找到兇手了,讓他整個人一激靈,連忙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來這一日有人在季落的小區看到一條金環蛇,那男人想起最近發生的案件,連忙報了警。接到報案的民警立馬轉接給了劉陽明,劉陽明到了后,剛巧那男人拽著一個瘦小的男人,身邊儼然就是那金環蛇,它昂著蛇頭,吐露著蛇信子,幽幽地扭動著身軀。 劉陽明立馬察覺事情不對,將人跟蛇都帶回了警局,令人震驚的是,那金環蛇跟通人性一般,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那瘦小的男人身邊,儼然就是家養的寵物一般。 劉陽明心頭一顫,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才連忙打電話給了韓亮。 韓亮等人立馬趕去了審訊室,見到的便是金環蛇親昵地蹭著那個男人的畫面,甚至那男人讓它抬頭,坐下,蜷曲身體,那蛇都一一照做了。 楊樂目瞪口呆道:“我的乖乖啊,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 而不需要韓亮他們多問,那男人也就是何志直接說了,他就是那五起命案的犯案者,身邊的金環蛇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劉陽明那便也調查出來了,何志來自一個偏遠山區,那里山多,蛇多,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會養蛇。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金環蛇跟何志這么親近,甚至能聽他話的原因。 而問道為什么要殺害他們五個人時,何志只說,因為他覺得人生太無趣了,他想要過得刺激一點,也就是無差別殺人。哪知道警方居然這么無能,到現在都沒抓到他,他覺得無聊了,便自己主動出來。 而劉陽明也調查到,何志這個人精神有點問題,之前就憤世嫉俗,住在這個小區之前,曾多次因為養的蛇攻擊人而留有案底。 “看起來好像就是他的樣子,而且他怎么做案的,都說的頭頭是道?!钡翘唵瘟?,卻讓人覺得有些狐疑,是不是太巧合了? 但是鄧局不這么覺得,好不容易罪犯自己來自首了,當然得立馬就結案了,他這一個月睡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這個事情。 韓亮他們有心再細查,被鄧局一口回絕,表示就此結案。 而季落這邊,見到微博上的消息后,表示有些驚訝,“這個何志又是誰?他怎么會是兇手?” 溫陽嘴角帶著冷笑,細細地瀏覽一番新聞后,解釋道:“他就是夢中的那個主持,最愛生吃蛇rou,生喝蛇血。每日都要服上三枚蛇膽?!?/br> 季落瞠目結舌:“這個主持也太可怕了吧!”難怪那日他見過主持一面后,便覺得哪里不對。 “那杭新元呢?他前世是誰?”季落心中一直存有這個疑惑。 “他是蛇佛寺里做伙食的僧人,剝皮剁rou都是他干的活?!?/br> 季落一聽,瞬間又想起了那個夢,抿抿唇沒說話。 溫陽道:“蛇佛寺里全是惡人,早晚都是會有報應的?!?/br> 季落轉身抱住了溫陽,親親他泛冷的面容,安慰道:“都過去了,以后我們會好好的!再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br> “嗯,不會再發生了!”溫陽吐出一口濁氣,笑著吻上季落的唇,一切都過去了,他不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黃金蟒,而那些惡人卻變成曾經的他,真正的手無寸鐵,任他宰割。因果輪回,誰也逃不過。 “阿落,我們換個城市吧!”在那兒重新開始,只有他跟季落。 季落柔柔地應聲道:“好!” 第十一卷:三生 第249章 三生1 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松針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 別墅里,一男子穿著寬松的睡袍,躺在搖椅上,神色悠閑,感受著微風拂面的愜意。 “大爺爺,大爺爺——”一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穿著粉色蓬蓬裙,拿著一幅自己畫的畫,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男人睜開眼,不復年輕的臉上多了些許紋路,卻依舊帶著往日的英俊瀟灑,只是歲月沉淀下來的氣息越發讓人覺得面紅心跳。 “我的小寶貝,怎么了?”他坐直了身體,將小姑娘抱在了懷中,瞧見她手中的畫后,故作驚訝道:“哇,這是誰畫的???把大爺爺跟小爺爺都畫的這么好看?!?/br> 小姑娘聽了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奶聲奶氣道:“是小夕畫的,這個是大爺爺,這個是小爺爺,然后中間這個是小夕。大爺爺喜不喜歡???” “我家小寶貝畫的,大爺爺當然喜歡了!”男人摸摸小姑娘的頭,臉上帶著寵溺的微笑,這個孩子是他跟阿落領養的,當初他并沒有打算領養孩子,總覺得二人世界便夠了。只是阿落偶然一次去了孤兒院,瞧見了這個因為先天性心臟病而被父母遺棄的小姑娘后,便說要領養回來。 他自然是什么都聽阿落的,再加上小姑娘乖巧聽話,他被阿落纏了幾天后,便應了下來。算算日子,小姑娘來到他們身邊都快五年,時間還真是飛快??! “大爺爺,小爺爺哪里去了?小夕要把畫給小爺爺看!”說著,小姑娘扭動著身體,便要去找小爺爺。 男人連忙哄她道:“小爺爺是個大懶豬,還在樓上睡覺呢!小夕乖,不要去吵他?!敝劣跒槭裁慈丈先土诉€在睡,男人笑而不語。 小夕聞言,撅撅嘴道:“小爺爺總是睡懶覺,老師說,睡懶覺不是好孩子?!?/br> “是是是,我家小夕才是好孩子!來,大爺爺給小夕講故事聽,好嗎?” 小夕正是八九歲愛聽故事的時候,聽男人這么一說,立馬拍手歡呼道:“好啊,好啊,小夕最喜歡聽大爺爺講故事了。今天要講三只小兔的故事還是花栗鼠的故事啊,大爺爺?” 男人故作神秘地搖搖頭,“都不是,今天要講的是大爺爺跟小爺爺的故事。小夕要不要聽???” “要要要!”小姑娘咯咯地笑了起來,催促道:“大爺爺快講吧!” “好,這事啊,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那個時候——”男人聲音低沉,曾經的過往慢慢地從他嘴中娓娓道來,編制出了一幅神奇的畫面,小姑娘聽得懵懵懂懂,可是看著大爺爺如此溫柔的神色,卻是怎么也舍不得打斷。 …… 季落雙手手腳都被鎖著沉重的鐐銬,每走一步都覺得艱辛萬分,他的身后,牛頭馬面正粗魯地推著他向前,“還不快些?閻王爺可在等著你!” 無盡的血色霧氣在繚繞,陣陣腥風聞之令人欲嘔,猩紅的血水,匯聚成河。身邊各種模樣的小鬼嘻嘻哈哈地從他身邊經過,也有的像他一樣被鐐銬鎖著,一副絕望的模樣。 再往前,千百個夜叉和惡鬼出現在季落的眼前,它們口中的牙齒如利劍,眼睛似點光,手像銅爪,托拽著罪人。還有許多夜叉,把罪人當作玩具,用手中的大鐵戟戳向罪人的身體,然后再將罪人拖轉過來,扔在空中,倒翻著接?;蛘甙阉旁诖采?,還用鐵鷹,啄啖罪人的眼睛,用鐵蛇絞住罪人的脖子。還有在罪人的四肢的骨節之中釘下很長的釘子。有的拔他的舌頭,用耕犁來犁他。有的用熔化的銅汁灌入他的口中。有的用熱鐵絲纏捆他的身體,痛得罪人千生萬死,欲死不能,欲活不可。 季落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停下了腳步,這是——在陰曹地府?!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來不及細想,便被牛頭馬面一陣推搡,帶入了一宮殿之中,他略一抬頭,便瞧見上頭的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卻帶著一股血煞之氣——閻王殿。 季落咻地瞪大了眼,居然真的是在陰曹地府!可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才跟溫陽同時咽下最后一口氣,應該是開啟新的任務了,可是為什么他人卻在地府? 就在他準備詢問系統到底怎么回事的時候,牛頭馬面早就將他帶入了閻王殿中,讓他跪下。 他心慌慌地看著上頭,閻王長得猙獰可怕,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看過來,內里的煞氣叫季落瞧了,心一抖,連忙低下了頭。 閻王殿里,除去他外,還有數不清的鬼怪,他們均做書生打扮,周身怨氣極深,雙目陰森,看著季落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而跪在他身邊的一書生,玉樹臨風,面如冠玉,只是面色憔悴,像是久病未愈,硬生生地讓他的氣質打了個折扣。 閻王見人已到場,便厲聲問道:“季落,你身為縣令,在鄉試中作為考官,負責評閱文章,為什么革除名士而錄取平庸的人?看看你的身后,這些冤魂都是因你而死,你有何話說?” 季落大腦告訴運轉著,因著閻王的話,他有點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恐怕是因為自己這個縣令做考官時徇私枉法,使得不少有才華的考生落第,使得他們怨憤而死,死后才會聚集在一起,將他狀告了。 季落心里叫苦,這事分明不少他做的,怎么黑鍋倒是讓他來背??? 身旁人見他久久不語,以為他是怕了,遂冷笑道:“季縣令,你沒想到也會有今天吧!作為縣令,你魚rou百姓,徇私枉法,今天在閻王大老爺面前,看你如何狡辯?” 季落生的好看,眉如墨畫,面如桃瓣,又是縣令,整日山珍海味,吃的他更是面如敷粉,唇若施脂?,F下他心中害怕,抬眼看興于唐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些許委屈之色,叫興于唐先是一愣,隨后怒斥他毫無廉恥之心,想靠那副臭皮囊施美人計。 季落:……大哥,你想的有點多! “閻王爺,我冤枉啊,我上面還有主考官,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若是不聽主考官的話,我這個縣令也就當到頭了。我這也是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我這區區九品芝麻官,又有什么權力拒絕呢?求閻王爺明察?!奔韭湔f的悲憤,到最后啪啪啪地沖閻王磕了幾個頭。 興于唐冷眼看著,瞧見季落玉白的額頭被磕的烏青一片,心中甚是暢快,“你們不過蛇鼠一窩,莫要推脫責任?!?/br> 想他十年寒窗苦讀,卻是連續五年落第,可若是自己才華不夠,便也罷了,偏偏是這些人暗中搞鬼。以往同屆的考生,私下里賄賂了考官的,哪怕文章寫的再差,也會被錄取,這對寒門子弟來說,是多么的不公。也無怪乎他一直紙狀告季縣令,會有成千上萬的冤魂結成同伙以作響應。 閻王聽完季落說的,覺得甚是有道理,人間官場跟陰司地獄相同,上頭怎么說,底下的人就算是不愿,也無法。于是他便發簽,命小鬼去拘拿主考官。 過了很久,小鬼將主考官拘來,主考官看著架勢早就嚇得兩股戰戰,涕泗橫流,閻王告訴他整件事情,又同他講了季落的辯解,主考官腦子一轉,狡猾道說:“我不過最后匯總,即使有好文章,簾官不推薦,我又怎么知道呢?再說了,我可從未吩咐考官做出如此惡劣的事情。求閻王明鑒!” 季落嗆聲道:“可笑,若不是你下了命令,我區區一小考官,怎么敢做出這等事情來?閻王爺若是不信,可去他的房中搜索,必定能找到考生賄賂他的銀兩?!?/br> 主考官咬牙道:“這事情分明是你先提及的,收取那些考生的銀兩,讓他們順利通過。你莫要事到臨頭,都推到我身上?!?/br> 旁人聽了,呵呵冷笑,使得周身陰風陣陣,狗咬狗一嘴毛。 閻王怒道:“這件事你們不能互相推卸責任,都算失職,按律應受笞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