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說著,虞熹就扭腰過去,纖纖玉手夾起了桌子上的支票,默默數著,一個零兩個零。 “喲……席總可真是大手筆啊,分手費都五千萬??蓱z了我家藍歌,和席總離了婚,一個子沒拿到不說,還被席總關進牢里去過‘人上人’的生活去了。 你說,這待遇怎么能相差這么大呢?金鳳你不愧是席總心尖尖上的女人啊,我回頭可得讓藍歌跟你好好學學啊,你說你是不是床上功夫好,才把咱鼎鼎大名的席總吃得死死的?” “夠了!虞熹!” 虞熹側了下臉,看向那個臉上結成冰塊的男人。 “怎么了,席總,我說她幾句,你還心疼不成?” 虞驍笑嘻嘻的,眼尾一挑盡是嫵媚。 席云崢當然不是心疼,而是虞熹言辭犀利,句句扎心,她辱罵夏雪,何嘗不是侮辱他? 見得席云崢不吭聲,虞熹抿唇笑了下,手指一松,就把那張支票丟進了水杯里, “啊呀……我真是不小心。席總,我給你省了五千萬,你不會怪我吧?” 看著那張五千萬的支票浸沒了水中,夏雪不顧顏面,拼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把濕漉漉的支票從水里撈了出來,心疼又緊張地捧著支票不斷哈氣。 見得夏雪這副嘴臉,虞熹哈哈大笑。 “原來金鳳你愛的是席總的錢???難怪用盡一切陰謀手段也要當上席太太呢。不過現在可為時已晚了,且不說你在外偷漢子的視頻給席總看了個精光,就你這身患梅毒這一條,恐怕要再踏進席家家門一步都難嘍?!?/br> 這會兒,席云崢臉色更是青白交錯,煞是好看。 那個口口聲聲說只在乎他,不在乎他財富的女人,竟然是這副丑惡嘴臉? “夏雪,我真是看錯了你!” 痛心疾首之下,男人低啞著聲線,無力吐出這一句。 夏雪抬起一雙紅得可怕的眸子,扯高了嗓門嘶喊,“席云崢,我跟在你身邊盡心盡力伺候你十幾年,你把我的青春和身體都榨干了,就把我拋棄了。我拿回我應得的,不可以么?” “你要錢,我可以給。只是,自問我席云崢和你在一起這么多年,從未虧待過你,可你卻背著我——” 后面的話,連席云崢自己都覺難以啟齒。 錢,他給得她少么? 到頭來,他愛他的錢就算了,她還背著他在外面偷人! “席云崢,我也是女人,就算我少了半個zigong,我也需要需求,你問問你多久才碰我一次,哪一次不是我低聲下氣,求著你你才肯給?我在外面偷人,是被你逼的,你知道嗎?是被你逼的!難道這么多年來,你在外面就沒有女人么?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吼著吼著,夏雪又嚶嚶哭了起來,“我有多愛你,你從來不知道,你從來不知道……” 如果兩人之間連最基本的忠貞都守不住,又何言愛?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主動對夏雪說了分手,因為他對另一個女人動了連他搞不懂的欲望。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金鳳,你愛席總還給席總戴綠帽子,這是什么謬理?我哥查了下記錄,你和宗良最早的銷魂視頻是在三年前。如此推算下來,你至少給席總戴了三年綠帽吧。 興許啊,你以前懷上的孩子就不是席總的,而是那個宗良的。是不是怕生出來了,被席老逮個正著,才設計了那么一出苦rou計?真是害己又害人!” 聽罷,席云崢心中猶如悶鋤狠狠一耙子,毛骨悚然,心顫不已,卻又不敢深想下去。 他怕,真的是怕,跟虞熹猜測的是如出一轍的。 夏雪則是雙眼暴突,驚顫著身體,野狗似得瘋狂地大吼大叫。 “虞熹,你胡說什么?我承認我和宗良之間的事,但是那個孩子是我和阿錚的,也是被藍歌害死的。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金鳳,你先別喊冤,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時候,你和席總再一起抱頭痛哭不遲哈?!庇蒽涿佳蹚潖?,跟他們兩人揮了揮手,“戲完了,沒我的事了,我該撤了?!?/br> 剛要轉身,虞熹又突然想起什么來,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瞧我這記性,我差點忘了,藍歌還托我給席總帶了一份禮物呢,說是一定要讓我親自交到席總手上?!?/br> 虞熹從大挎包中掏出了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席云崢一聽是藍歌送給他的,心頭不由一喜,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虞熹手上的禮盒。 虞熹笑里藏刀地迎了上去,把禮盒交到了席云崢手中。 他急不可耐地打開了蓋子,里面躺著的是一頂綠油油的男士涼帽,頓時教席云崢大失所望。 虞熹毫不遮掩地嗤笑,“藍歌說了,綠帽子和席總你最配哦,祝席總你頭上綠成了呼倫貝爾大草原?!?/br> ☆、第309章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 “席總,對我送給你的三發驚喜,還滿意不?以后要驚喜,可以找我。走啦,拜拜?!?/br> 言罷,趾高氣揚的虞熹就帶著范琦離場。 此刻,席云崢只覺得渾身無力,拖著疲憊的腳步,將整個身子丟進了剛才坐過的那張卡座中。 夏雪心疼地看著手中那張支票,上面的字跡已變得模糊,被水浸過的地方破爛了,這張支票已然是作廢了。 她未來的日子該怎么辦? 她哭哭啼啼朝席云崢走了過去,顫抖著手攀上了席云崢的肩頭。 “阿錚——” “滾!” 簡單冷厲的一個字,就嚇得夏雪嘴巴堵住,不敢將下面的話說下去,更不敢把手搭在他的肩頭。 可是,她不能白白來這一趟啊,她的下半生希望都寄托在席云崢的這張支票上了,沒了錢,她還怎么治??? 難道她真的要全身潰爛而死么? 夏雪咬了咬唇,終是恬不知恥地說出了口,“阿錚,我的支票被虞熹弄爛了,你……能給我再開一張嗎?” “夏雪,你是嫌我不夠綠,還是嫌我不夠蠢?” 猛然,席云崢抬起臉,一雙赤紅如烈的眸子戳向了夏雪。 當初,他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了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給他戴了綠帽子,還敢再問他要錢,去養那個姘夫么? 夏雪心驚膽寒,又是往后退了一步。 她從未看到過這個樣子的席云崢,這個男人就算動怒時,也只是冷冷的笑,絕不會拔高嗓門。 “阿錚,我知道我錯了,我和宗良……我是被迫的,我心里只有你啊?!?/br> “你的病是從那個男人那里傳染來的吧?心里只有我,所以明知自己得了性病,還打算勾引我,把那種惡心的病傳給我,讓我陪你一起下地獄么?若非虞熹揭穿一切,你還打算騙我到何種地步?” “席云崢,你別忘了,這么多年陪在你身邊的是我啊。在法國,我們身無分文,為了能讓你安心去拼搏事業,我去送牛奶,去給人做幫傭,還去掃廁所,每天兼職三四份工作,維持著我們的生計。 你捧著我的手說,將來一定會讓我過上最富裕的生活,你還說,會讓我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墒乾F在區區五千萬,你也不肯給,你三番兩次把你曾經的承諾當兒戲? 沒錯,我是在rou體上背叛了你,可是我的精神從未出過軌,哪怕我想把梅毒傳染給你,也是因為對你又愛又恨??赡隳?,藍歌一回來,你就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甚至為了她,拋棄了我。比起rou體出軌,席云崢你精神出軌才更丑陋!” 席云崢憤恨地額頭青筋繃跳,拳頭捏得緊緊的,恨不得將這個女人一拳頭砸死! 但是,他什么都沒做。 只因為,這個女人太臟! 他懶得動手! 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生生將桌面砸出了一個坑。 想到藍歌從監獄出來,走投無路的時候,她明明有英東集團的股份,卻只字未提,而是去蘭桂坊那樣的地方賣唱,以藍歌的性格,若非被逼無奈,怎么會踏進那樣的地方? 而夏雪倒好,只是一味地問他要錢。 把他席云崢變成了這個世界最大的笑話后,還敢問他要錢? 席云崢募得眼神一鷙,冷冷勾唇,“夏雪,說了這么多,還不是要錢么?我席云崢最不缺的就是錢,區區五千萬,也不是不能給,但就怕你沒這個膽量拿?” “你到底怎樣才肯給?” “前陣子網絡上黃鱔門事件不是鬧得沸沸揚揚么?我很想見識下,要不你就給我這里表演一下?” 黃鱔門? 夏雪最喜歡看八卦新聞的,怎么會不知道此事? 那個黃鱔門的主播因為吞黃鱔而死! “席云崢,你怎么能這么殘忍?” “殘忍?”席云崢陰森森地笑,滿眼譏誚,“難道黃鱔還不如酒瓶了?滿足不了你,是不?” 如今誰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得了梅毒,誰不知道他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綠毛龜? 對待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如若他再不狠一點,他席云崢乃至席家在江城還有立足之位? “席云崢,你——”夏雪抿了抿唇,為難地開口,“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些為了想出名想瘋了的女主播比?而且,這個弄不好,會死人!” “人啊,為了目的,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我有錢,就看你有沒有膽量到我口袋里來拿了?”席云崢眸光又是一厲,射出鋼釘一般釘住夏雪,“還有,不要把你自己說得那么高尚!那些女主播挖空心思為了一炮而紅,而你良苦用心為的是我的支票。夏雪,這樣你的跟那些利欲熏心不入流的女主播又有何區別?” 一想到那長長的如蛇一般的冷血動物,夏雪渾身血液登時凝成了冰。 “席云崢,你就非得這么羞辱我么?畢竟——” “要么就做,要么就滾!” 男人無情地打斷她的話,他不想再聽她說那些過去的事,他聽夠了,亦是聽厭了,他現在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能惡心到什么地步? 為了生存,夏雪只哆嗦地道了一聲,“我做?!?/br> 席云崢淡笑一聲,眼中不乏諷刺,打了個響指,叫來了服務員。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端上了三條黃鱔,按照顧客的吩咐,挑的是特別粗壯靈活的。 “怎么了?怕了?那么粗的酒瓶被你那個野男人塞進去時,不是一副爽翻了的樣子么?” 席云崢冷言譏諷,讓夏雪更覺羞恥,絞緊了雙手,看著這些黝黑滑溜的動物,不禁毛骨悚然。 這些東西如果真的從她下面鉆進去,會不會鉆進她的腸胃里去,這些東西是不是也有牙齒,會把她的五臟六腑給咬碎? 但,如果沒有錢治療梅毒,也是死路一條。 她的那些珠寶首飾,幾乎已經被宗良敗光了,剩下的就算賣到黑市也賣不到多少錢,支撐不了多久的。 “席云崢,你說話要算話!” “三條都進去了,說不定我一高興,沒準就給你一個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