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
她把小蛋糕藏到了身后,怕被爸爸沒收掉,撅著小嘴兒說:“爸爸,榴蓮餓餓,吃蛋糕?!?/br> 他走到女兒身旁,揉了揉她軟軟的頭發,格外寵溺地說:“去吃吧?!?/br> 李嫂見席云崢出來,拿圍裙擦了擦淚,自覺避開了。 “藍歌,你真的要走?” “我不走,怎么給夏雪騰位置?” 見得女人冷淡神色,席云崢沉了沉眉,在心中糾結許久,才道:“其實,你可以留在這個家里。你十七歲就來這個家了,你早已是這個家的一份子?!?/br> “我已經決定了?!?/br> 同席云崢一樣,藍歌也是異常固執的人,她已決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 既然,要放下前塵種種,就該離開這里,跟過去告別,重新開始她的人生。 言罷,藍歌就越過席云崢,徑直往樓上走去。 忽然,他單臂一攔,阻止住她的腳步,深蹙著眉,低頭看著眼前女人。 “藍歌,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小榴蓮是誰的孩子?” ☆、第283章 我就喜歡你這一個,美人 “如果你愿意告訴我,我當然想?!?/br> 藍歌幾乎是毫無遲疑地說道,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那個孩子和她有莫大聯系,也許就是她的骨rou。 席云崢挑眉笑道:“如果你愿意留下來,我就告訴你?!?/br> 只要他不想讓藍歌知道這個孩子存在,藍歌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但是,他還是把榴蓮留在家里,等著她回來,被她發現。 只有一個原因,他要用小榴蓮來留住藍歌。 他不希望藍歌離開席家,更不希望她離開江城。 當他這么做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瘋了,然,他還是這么做了。 藍歌緊緊蹙眉,縱使她性子一向淡定安然,也被激怒。 “席云崢,為什么?為什么在我想留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拼命地把我從你身邊趕走,甚至出國,甚至把我送進監獄,當我放棄了你,放棄了這個一直固守的家后,你卻又要逼我留下?這究竟是為什么?” 天知道,他這是為什么? 這個他一直避而遠之,甚至棄之敝履的女人,在多年之后,他卻想將之珍惜,珍藏。 握在藍歌纖細手腕的手又緊了一緊,他的薄唇抿緊,他能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藍歌,你告訴我,好不好? 可,他什么都沒說,一直保持著沉默。 “席云崢,我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丟棄的玩具!這場無趣游戲,恕我不奉陪?!?/br> 強硬地掙脫開男人的手,快步上了樓去。 在收拾完行李之后,她去了席宴青的畫室。 席宴青一手執筆,一手拖盤,正在聚精會神地畫著油畫,聽到敲門聲,說了一聲,“進來?!?/br> 一扭頭,就看到來人是藍歌,立馬激動地眉開眼笑,起身去迎,可當掃到她身旁的那只行李箱時,他的神色就像凋謝的花登時萎下來。 “藍姐,你怎么一回來就要走?” “你身體好了,我眼睛也好了,我還留在這做什么?宴青,在這個家里,我始終是外人?!?/br> 席宴青急了,“胡說,你怎么會是外人?你是爺爺的寶貝孫女,只是爺爺走了,當家人變成了我哥。這個家除了我哥,誰都舍不得你,你知道嗎?哎……我真是沒用?!?/br> 如果他爭氣一點,像大哥一樣是能經營家族生意,那么他就會有能力保護藍歌了。 有時候,他真的很自責,只能看著大哥和那個夏雪欺負藍歌,他卻無能為力。 藍歌上前,拍了拍他手臂,安慰道:“宴青,別這么自責,我和你大哥的事不怪你。是我跟他沒這個緣分罷了?!?/br> “藍姐你離開了席家之后,那我還可以去找你嗎?” “當然可以?!?/br> “你要去哪,田澄那嗎?我送你呀?!?/br> 說著,他就放下畫筆和顏料盤,大步朝門口走去,欲給她提行李箱。 “不用麻煩了,宴青?!?/br>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我很空,在家太無聊,只能靠畫畫解悶。待會啊,我們在叫田澄出來吃個飯,我請客?!?/br> 見他說得興致正起,藍歌委實不忍拒絕他,又瞧了一眼畫板,那副未完成的畫中女子是她。 但,感情這回事終歸要清清白白得好。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把他當弟弟,更何況他還是席云崢的弟弟,她真的不想再跟席家有任何瓜葛了。 “宴青,虞驍在樓下等我?!?/br> 她如此說道,一下子變令席宴青臉上的喜悅全都化作了泡沫。 他再傻也明白藍歌話中含義,她不可能接受他,她寧愿接受虞驍那種花花大少,也不情愿給他機會,哪怕一絲一毫。 “宴青,我和你之間只可能是姐弟關系。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合適的姑娘談個正經戀愛了,千萬不要學我,像我這樣一直鍥而不舍地追著你大哥,結果只能是一無所有?!?/br> “哦,我知道了?!?/br> 即便心有不舍,即便心中再痛,他也只是微笑著點頭,因為他不想最后和藍歌連姐弟也做不成。 “這么重的行李箱,你哪能拎得動?讓我這個當弟弟的送送你,就送你到樓下?!?/br> 男人音色中有一絲祈求,不等藍歌拒絕,就提起了行李箱。 藍歌嘆了口氣,隨著他下樓,而席云崢坐在沙發上,將女兒攬在懷里,喂她吃蛋糕。 每次席云崢把勺子送過去時,小女孩嘴巴張得大大的,饜足地咽下,小臉蛋上堆滿了笑意。 她吃得滿嘴都是,小舌頭舔著嘴邊的冰淇淋。 席云崢拿起圍在女孩脖子上的三角巾擦了擦她小嘴,“慢點吃,沒人跟你搶?!?/br> 藍歌看著這一幕不由傷神,若那個小女娃真的是她的女兒該有多好啊。 席云崢見二人下來,對女兒說:“去跟藍阿姨說拜拜?!?/br> 小姑娘點了點腦袋,從席云崢腿上跳了下來,跑到藍歌跟前去,眨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沖著藍歌笑,揮著小手跟她說:“藍阿姨,拜拜,下次還來榴蓮家做客,榴蓮請你吃蛋糕?!?/br> 不得不說,挺沒人樣的席云崢把女兒教育得很有好,小小年紀,就這么懂事有禮貌。 多想,抱抱這個小丫頭,哪怕是聞聞她的香味也好。 藍歌走過去,蹲下,想將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摟進懷里,可席云崢卻把榴蓮叫走了,“榴蓮,過來?!?/br> 藍歌就這么撲了個空,看著榴蓮跑進了席云崢的懷里。 她深知,因為她剛才的拒絕,席云崢沒收了她接近小榴蓮的權利。 藍歌咬了咬牙,起身,出去,走出席家這扇大門,她才開口,“宴青,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席宴青使勁點頭,“藍歌,只要是你的事,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br> 藍歌湊近席云崢耳邊,悄悄說了句話,把席宴青嚇得不輕,“你說小榴蓮她……” “我也只是猜測,所以,宴青,這件事就拜托你了?!?/br> “嗯。藍姐,你放心,我會辦妥?!?/br> …… 一場春雨一場暖,昨天那場大雨洗禮過后,格外晴朗,連日頭都毒了起來。 虞熹穿著厚重的古裝戲服,沒什么動作,就已悶出了一身汗,一想到待會還有一場馴馬的戲,就覺得糟心。 助理范琦趁著她休息的空擋,給她買了一杯冰檸檬茶。 她捧著檸檬茶,咬著吸管吸溜著,還一邊讓范琦給她搖小扇。 “這天怎么說熱就熱了,簡直比泰國還熱?” 范琦打趣說道:“以前你都是拍脫光了的戲,光著膀子,光著腚,當然不熱啦?!?/br> “三天不收拾你,你又淘氣了是不是?仗著是我二叔的人,就不拿我放眼里了?” 虞熹甚是潑辣,一扭頭,就掐住了范琦那張嘴。 “哎喲……哎喲……人家說的實話,還不讓人說了?!狈剁嗡?,那是一個叫苦不迭,一抬頭,指了指前面,“別玩了,你家池公子來了,矜持點,矜持點?!?/br> “還敢撒謊?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你以為池公子當真喜歡矜持的女人嗎?我呸!他啊就喜歡我這種一言不合就脫光光的艷星,你問問他,是不是?” 不等范琦回話,后頭就傳來男人溫淡笑聲。 “一言不合就在我面前脫光光的妖艷賤貨多了去了,但我就喜歡你這一個,美人?!?/br> 虞熹心里咯噔了一下,池慕寒還真的來了。 她松開了范琦的臉蛋,緩緩擰身過去,抬了黛眉,嫵媚地瞟了一眼池慕寒,將自己的裙子一撩,翹起了二郎腿,那一雙白花花的玉腿就暴露在空氣底下。 “敢問池公子,我跟你說的那些妖艷賤貨有什么不一樣?你又為什么只喜歡我一個呢?” 盯了盯她腿,男人的眉眼不由深了。 這里是在太陽傘下,劇組人來人往的,不少男人色瞇瞇地看了過來,她這是給他看呢,還是給別人看呢? 男人走近,俯身,伸手拉下了她的袍子,手卻留在了她的腿上。 “大概是因為你整過容,而且夠徹底?!?/br> 他音色低沉曖昧,讓虞熹辨不出他情緒想法。 男人的手指一點點往上游離,來到她腰間,猛地攫住,“美人,你要是想給我欣賞你這完美的身材呢,我們不妨去床上?!?/br> 虞熹的心不由顫了顫,卻是萬般妖嬈地勾住了他脖子,嬌嬌鶯鶯道:“上次在你家,人家要給你,你卻說只過夜不啪啪。你這人啊可真是沒一點情趣?!?/br> 池慕寒眉梢一抖,輕輕笑開,灼熱的氣息噴打在女人的臉上。 “今晚再來我家,我會讓你這只小妖精感受下我的情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