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書迷正在閱讀:白雪奴、與虎謀婚、[娛樂圈]cao之過急、誰家青梅乘風來、我的表哥黑化了、重生在橫店、修真之路、重生娛樂圈之巨星再臨、癡兒(1vs1,H)、年溺
至于那日的“甘蔗打戲”過后,君匪就忙于流連劇組,許久未見顧沉齊寧等人,九虛告知她那兩人的愛意值分別為30和60,其實說來漲幅并不算過分,且大抵是因為君匪那手劍法。 不過,可能是九虛感應滯后的原因,這才變成了一點一點愛意值緩慢增長。雖好笑,但也讓君匪明白了一個道理,撒嬌賣萌到底比不上真本事。 自然,君匪沒有放過任何能學習的機會,這段時間,拍戲之余,她從未停止向九虛學習黑客技術,好在她悟性上佳,也足夠努力,慢慢竟也能在黑客界混得風生水氣,倒真和顧景之有了不少共同話題。 說來也奇怪,未過多久,顧景之竟告訴她...要去英國留學,君匪一開始也擔憂過他年紀較小,后來轉念一想,顧景之從來都不是溫室花朵,他一個人恐怕早就習慣了獨來獨往和深藏不露。 真要說起來,顧景之這一生唯一的黑歷史大概就是...被仗著知曉劇情的君匪威脅加哄騙。 話雖如此,遠在國外的少年和國內唯一的聯系就是那簡簡單單兩個字——蘇梨。 他一邊求學,一邊時刻關注著君匪的動向,生活很忙碌,偶爾深夜的時候,顧景之也想提起電話聽一聽那人的聲音,但每每這種念頭......都敗于時差。 所有的思慕,大概都融在那一幀幀關于她的剪輯里,慕離不分梨當仁不讓是蘇梨飯圈的萬粉大大。 另一方面,顧景之習慣了走在科技的最前沿,他的剪輯往往會因為技術新穎而上熱搜,哪怕不在君匪身邊,他也在盡著自己的努力...守護她。而離別,是為了更好地回到她身邊。 出國以來,顧景之的手機從未換過,按理說手機內存早已跟不上更新換代的節奏,但對他而言卻綽綽有余。 他整個手機,只有一個號碼。 蘇梨的號碼。 顧景之悄無聲息地黑過很多系統,心理素質極好,卻在偷偷用君匪的手機打給自己這件事上,做得多少有些失敗。 一開始確實出于好奇,有些天分的人多少會自驕自傲,顧景之也不例外,在他眼里,君匪是難得的對手,他偷偷留下她的電話,單純想為了以后的技術交流。 誰知道,留下的一個電話,成了他們彼此之間的牽絆。 顧景之小時候有過流落街頭的經歷,那時他的母親剛過世,很長一段時間顧景之無人過問,直到顧父說服顧沉的母親,這才把他撿了回去,即便如此,仍和無人問津差不了多少。 其實,什么都沒有的人,也是最容易滿足的人,對顧景之而言...給一點好,就死心塌地。 ***** 京市,這幾日。 漫天流傳著三件緋聞。 其一,蘇梨有望加入《公子難求》劇組,不知能否與頗像其父的影帝顧沉再續前緣? 其二,國際知名小提琴家溫月進軍娛樂圈,疑似為追回舊愛,舊愛未可知。 其三,花花公子齊寧浪子回頭,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疑似為顧家養女顧暖守身如玉? 流言萬千,一時真假難知。 反正話誰都可以說,也是可以最不負責任的一種宣泄。 而這些,都與君匪無關。 她只要,抱緊自己的小劇本,認認真真到《公子難求》的劇組報到。而《公子難求》不愧是號稱最受期待的古裝劇,僅從拍攝時間之久,就甩了一眾急于求成,粗制濫造的快餐劇好幾條街。 “九虛,你說咱能穿到公子難求里不能?”君匪看著劇本,實在想親眼見見這算無遺策,世無其二的公子扶蘇。 “主人,您還是把心思放在背臺詞上面吧,一二三四五六七沒用?!本盘撘槐菊?,君匪卻笑出聲來,她的劇本根本沒有臺詞好嗎? 君匪摸了摸下巴,她在劇中飾演的,勉強算是女二號吧,如果忽略她一句臺詞也沒有的話。 《公子難求》中,扶蘇其人如玉,門生遍布天下,卻只有唯一一位女門生,天生啞疾,名喚杳音,意取杳無音信,而她最后也應了這個結局。 故事中,公子扶蘇擅謀略,以一己之力輔佐囚于他國的質子登位,然新帝最忌諱者就是功臣。扶蘇自知難逃一劫,而此時,與他共結白首的發妻突發疾病逝世,扶蘇心中了無牽掛,愿求一死。 大殿之內,后無退路,迎面而來卻是飛箭流矢,扶蘇必死無疑,恰在這時,女門生杳音突破禁軍,死守在扶蘇身前,誤被因流矢而松動的殿中金柱所擊,生死未知。 混亂之中,扶蘇被昔日舊部里應外合護送出宮,自此隱于山林,一代名士...孤獨終老。 公子難求,公子難求,難求的不是郎艷獨絕的公子,而是經年未變的初心...扶蘇一生未負過任何人,獨獨對于杳音,有所虧欠。 他為發妻欲赴黃泉,卻為徒弟那片赤誠之心重拾余生。 而杳音,幼時養于寺廟,得高僧教誨,受梵音洗沐,生性至純。也曾有命理批文,她知這結局,卻執拗拜別佛祖,踏入塵世。 那命理批文是—— 叫一聲佛祖,回頭無岸。 跪一人為師,生死無關。 第44章 三個女配·顧沉10 玉宇瓊樓,雕欄繪柱。 金鸞殿上一切就緒,顧沉一身素衣白衫,墨發盡梳而上,以玉冠簪之。此時還未開機,顧沉打量著道具柱,也就是最后砸下擊倒杳音的殿中金柱,心底隱隱擔憂。 他轉念一想,導演已安排好替身,倒也無妨。何況劇組拍戲都是一幕一幕過,播出時雖是按劇情發展,拍攝時完全不一樣,這也是君匪這個女二號現在才進組的原因。 導演要求嚴苛,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關于杳音一角的拍攝一拖再拖,這才有了君匪的機會。 “九虛,開拍在即,但愿...我發暗器的技術沒有退步?!?/br> 君匪扔下劇本,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道具金柱的細縫,心里早已有了計較,她要利用這得之不易的機會,狠狠坑顧沉一把。 很快,導演已安排好所有機位,君匪按部就班地完成了杳音突破禁軍獨闖金鸞殿的戲份,接下來,就是整幕戲的重中之重。 飛箭流矢,金柱坍塌。 “卡!”導演一聲令下:“ok,換替身?!币慌?,和君匪穿著同樣衣服,身形也相差無幾的武替小哥早已準備好,正躍躍欲試。 卻在這時,君匪誠摯地望向導演,“方導,我想試一試?!?/br> 導演顯然愣了愣,蘇梨的打戲他不是沒看過,也正因為如此,才最后敲定君匪飾演杳音這個角色,但是—— “蘇梨,這個場景不是簡單的武打戲,有一定的危險系數,你又是個女孩子”導演有些猶豫,卻聽得君匪說:“方導,你看我哪場戲是女孩子該演的?!?/br> 那些場景,所有人都以為君匪需要替身,她卻一次又一次刷新大眾的認識,靠自己真正完成。 “行!”方導一拍板,總歸試試,道具上仔細一點應該出不了事。 “好嘞,謝謝方導?!本诵σ庥赝虼蟮钪械慕鹬?,很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導演...”清冽的聲音響起,眾人望去,竟是一貫話不多的影帝顧沉。他走近,睨了君匪一眼,態度出乎意料傲慢地很。 方導一時不解,卻聽到素衣白衫的男子呵氣如蘭道:“導演,下一場,我不想和這個沒有演技,只有心機的女人演對手戲?!?/br> 眾人大驚,這不是胡鬧嘛。難道顧影帝還是忘不了蘇梨為他直播割|腕的舊事? 顧沉收回眸光,言盡于此,導演應該不會再同意她親自上陣,這場戲本來就不穩定的因素大多,他悄然望向君匪,心里的情緒愈加復雜,明明說好了就這樣吧,甚至刻意忽略她...再見到她,卻看不得她有一點危險。 “方導...”君匪不明所以地瞪了顧沉一眼,瞎攪什么局呢?她的套路設計得好好的,非演不可。 “方導,”君匪鄭重道:“請您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向顧影帝證明什么是演技...”什么才是心機。 她話音剛落,手腕竟被人握住,抬眸一看,顧沉如水的面色凝重起來。他抿著唇,竟是不顧周圍眾人的目光,徑直拉著她走到化妝間,“砰...”地一聲,身形高大的男人狠狠關上門,把嬌小的女子抵在門上,語氣竟隱隱帶著怒意:“蘇梨,非要胡鬧嗎?” “鬧個鬼啊?!本藲饧?,狠狠推開顧沉,“顧影帝,我有分寸,你別搗亂好嗎?” “蘇梨,你簡直不可理喻?!鳖櫝寥嗔巳嗵杧ue,更加堅信他以前認識的一定是假蘇梨...先前即便是死纏爛打,也壓根固執不到這個份上。 他輕嘆一聲,欲再說些什么,卻發現眼前的女孩兒臉色突變,一片慘白,顧沉的心不由自主緊張起來:“蘇梨,你沒事吧?” 君匪搖搖頭,白皙的額頭上密密麻麻一片細汗,她緊咬下唇,扶著門板蹲下,“九虛,蘇梨的身體不行了嗎?” “主人...”九虛心疼道,“您留在這個世界是靠愛意值維系,所以您需要不停的擢取,如今您停留的時間太久,又沒有足夠的愛意值供給,身體早已是入不敷出的情況?!?/br> 君匪聽言,睫毛微顫,她一早就聽九虛說過要速戰速決,卻不曾想,惡性循環會這么嚴重。 “顧影帝...麻煩您讓讓?!本藦姄沃逼鹧?,起身推開門就要走,她實在怕逼不得已要做些什么,只好離顧沉遠一點。 “蘇梨!”顧沉攔住她,竟是一把打橫抱起,“我先送你去醫院?!?/br> “你瘋了嗎?”君匪低聲喝道,她的聲音虛弱無力,聽在顧沉心里像是貓兒輕撓一樣,他加快腳步,沉聲道:“就當我瘋了吧?!?/br> 君匪無奈地閉上眼,耳畔傳來九虛稍稍放松的聲音:“主人,顧沉愛意值已到50,您還好吧?” “還好是還好,就是計劃全被打亂了?!本烁惺苤眢w的回暖,頗為遺憾道。 看來,只能等下次了。 一路上,君匪堅定不移地裝死,直到入院后各項檢查正常,在顧沉一眨不眨地視線下,她才勉強掀開一點點眼皮,“爸爸?” “蘇梨,你叫我什么?”顧沉先是錯愕,而后是無奈的笑意。 “抱歉啊,顧影帝,”君匪揉了揉眼睛,一本正經地展現昏迷剛醒的狀態,“我可能眼花了?!?/br> “嗯...你沒事就好?!鳖櫝裂疳屓坏男σ?,“蘇梨,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接受某檔綜藝的邀請?” 君匪一愣:“什么綜藝?” “《爸爸在哪兒》” “呵,有生之年吧?!本朔藗€白眼,拉緊被子,躺平,敢情她還以為能有進展,一起上個相戀節目什么的,把愛意值攢夠就能功成身退,上《爸爸在哪兒》? 手動再見吧! “蘇梨,那你好好休息?!鳖櫝凛p笑一聲,“爸爸去給你買點吃的?!?/br> “......” 晚上的時候,病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溫月。 顧沉真真正正的心上白月光,挑了顧沉外出的時間,敲響了君匪所在病房的門。 “好,等一下?!本隧庖婚W,顧沉的話會直接進來,她沉吟片刻,收拾妥當才道:“請進?!?/br> “蘇小姐,你好?!?/br> 溫月捧著一束百合,古典女子般的眉目秀致清婉,與齊雅相比,恰恰少了幾分古板,多了幾分靈秀,難怪... 有盜版和正版之分。 君匪抬眸,仍把玩著手機,漫不經心應道:“你好,請問你是?” 溫月聽言,拿花的手緊了緊,面色仍是滴水不漏,“蘇小姐,你可能不認識我,不過沒關系?!彼郎\淺一笑:“我是阿沉的女朋友?!?/br> “喔,是嗎?”君匪露出訝異的神色,還帶著些許不甘。溫月見狀,捧著花束走近,欲把花瓶里的花換下,卻聽得病床上的女孩兒冷冷道:“謝謝,我不需要?!?/br> 君匪神色不悅:“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到這邊來嗎?”她揚了揚手機,你擋住我的光了。 溫月好脾氣地從挨著窗戶的那邊走到另一側,順手把花束放到擱置水杯的床頭柜上,柔聲道:“蘇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br> “阿沉他呀,”溫月凝著君匪薄怒的神色,接著說:“阿沉他最不懂得主動拒絕,對誰都好?!彼?,別以為他抱著你來醫院就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