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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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安一聽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有指望,壓根不懼厲戰的冷眼,尤其得知厲戰是程靜遲的朋友之后, 立刻打電話給會所的經理,表示少爺他有事找厲戰,今晚都不要安排他的任務了。 對于連老板都感到頭痛的二世祖侄子,經理向來是采取惹不起躲得起敬而遠之的態度,只要小祖宗別弄出些亂七八糟的幺蛾子,借一個保鏢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十分大度地應允了。經理甚至陰暗地猜測,這個二世祖是不是荒唐上了新境界,不僅對女人生冷無忌,現在連對男人都有興趣了。 經理搖搖頭,內心深處不知是該給小少爺點根蠟,還是為厲戰點根蠟好,不過聯想到厲戰的武力值,覺得給顧子安點蠟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包間里顧子安正襟危坐,對之前厲戰的冷眼不怒反笑,豎起大拇指,贊道:“先前沒看出來啊,哥們挺牛的,以前練過的吧?” 心里暗暗幻想,力氣那么大,跟程靜遲關系又好,肯定沒少跟著程靜遲蹭好處。 這樣想著,顧子安看著程靜遲的目光更熱切了:“嘿,哥們,既然都是朋友,你看啥時候合適安排我去拜訪一下外公?” 程靜遲莫名其妙:“拜訪我外公干嘛?” 顧子安被他噎了一下,繼而想到反正今天已經丟了兩次臉,再丟一次似乎也沒有多大關系,相比起以后的終身性福來說,面子似乎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 “喬外公是神醫??!只有神醫才能治得了我這毛病,哥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你剛才也看到了,哥站不起來,神醫一定有法子?!?/br> 去年底的時候,他小叔得了一小壇子藥酒,據說養身效果特好,小叔疼他,一半給了家里的老爺子,一半給了他。 那一陣子天天喝著,身體的變化他最清楚,腰不酸了腿也不抖了,偶爾清晨的時候小兄弟還能立正一下,雖然時間尚短,但那的的確確是有反應??! 打那之后他就跟人打聽藥酒的來歷,肯說的不知道來歷,知情的不愿意說,后來才輾轉得知是大塘鎮某個老中醫泡的藥酒,他再托人去買,人藥酒還沒開始泡,就被人訂光了,而且訂貨的人來頭一個比一個大,沒有關系壓根就買不到。 現在一聽喬神醫的外孫在這里,他怎么能不高興? 原來是這么回事? 程靜遲非常微妙地看了厲戰一眼,他在會所上班,老板的侄子不舉,他應該是知道的吧,為毛從來沒提過? 厲戰雙手抱胸,坐在對面,一臉的冷漠,目光如鷹,直直地盯著對面的顧子安和葉馳。 葉馳被他盯得手心都出汗了,心想靜遲的姘頭氣場好強大啊,被他這么一盯,感覺好像學生時代半夜爬墻溜出去吃宵夜,結果被教導主任當場抓到的情形,頭皮都有點發麻。 顧子安大約也是相同的感受,承受著厲戰老鷹捉小雞一樣的目光,不一會兒就覺得尿急,臉頓時漲得通紅,急急忙忙又跑去洗手間。 程靜遲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就這么會功夫,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他都連著上了兩趟洗手間了,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腎和膀胱真的就只是擺設。 等他走了,葉馳才偏過頭湊在程靜遲耳邊低聲說:“我聽說他以前不這樣的,后來因為他小叔的事,被人害了才這樣?!?/br> 要不然好好的年輕人怎么會有這毛病,人七老八十也不這樣。 “有這事?”程靜遲詫異地一挑眉。 在人家的地盤上,葉馳也不好多說,只模糊地提了兩句,道:“具體怎么樣,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聽我哥他們說的,據說他小叔以前在道上混的,得罪了不少人,別人拿沒辦法,就挑他的家人下手,顧子安就是那時候被人捉走的,關了幾個月,找回來后就這樣了,這事前幾年鬧得很大,不過都被人壓了下來?!?/br> 聽他這么一說,程靜遲依稀記得之前他讀高中的時候,靖城是出了一起惡性綁架事件,不過那個時候他正忙著應付高考,沒有多打聽,打聽也沒有用,跟他這種小屁民毫無關系。 這么說來,原來不是自己作的。 真是個倒霉的家伙。 程靜遲對顧子安多了分同情,從他身上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小舅喬白術。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小舅的人生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吧,會像普通人那樣上大學,畢業后找份不好不壞的工作,拿著不高也不低的工資,找個喜歡的人談戀愛,生活也許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不一會兒,顧子安重新回來,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尷尬,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 即使他再急切,到底是事關男人顏面的問題,當著葉馳這個無關的朋友面,他有點說不出口。 葉馳好歹也是在社會上混過幾年的人,早不是當年的愣頭青,立即非常識趣地道:“我去外面打個電話,我哥說了,如果我晚歸一定要提前跟他報備的?!?/br> 說罷起身出門打電話去了。 顧子安又看了看厲戰,厲戰依然不為所動,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程靜遲便道:“沒事,你就當他是個沒帶耳朵也沒帶嘴巴的擺設,有什么話就直說好了?!?/br> 厲戰擺設:“……” 顧子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溜了一圈,似乎看出了什么,眼里閃過一抹了然,頓時腦補開了,覺得程靜遲連這么秘密的性向問題都不瞞著他,妥妥的是把他當朋友的節奏啊,內心深處陡然升起一股原來程靜遲也是我輩中人心的感覺,心理上更親近了。 頓時也不忸怩了,爽快地道:“我的事你一定聽說過了,不瞞你說,這幾年我也看了不少醫生,藥倒是吃了不少,什么樣的儀器也試過,效果都不大,家里人著急,我自己更著急?!?/br> 就喬外公的那壇藥酒喝下肚,終于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程靜遲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你這毛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就那么回事,只要用對藥,不說藥到病除,至少保你跟常人一樣結婚是沒什么問題的?!?/br> “真的?”顧子安一聽頓時喜出望外,“兄弟,我今兒這臉都放在這不要了,你如果知道什么內情,一定得幫我?!?/br> 程靜遲遲疑了一下,沒有再接著說,似有所顧慮。 顧子安一看,明白了,掏出皮夾,從里頭抽出一張金卡,拍在桌上,特豪氣地道:“只要藥有效,錢完全不是問題?!?/br> 程靜遲一見,頓時樂了。 這種土豪不差錢,他最喜歡了。 “辦法是有,就看你相不相信了?!背天o遲說著,從兜里掏出剛才厲戰給他的那一瓶藥,往桌上一放,十分肯定地道:“這里面的藥你喝一滴下去,保管就能見到效果?!?/br> “什么藥這么神奇?”顧子安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 不怪他懷疑,程靜遲實在太年輕了,看上去比他小一截。他這個毛病看了多少有名的醫生,中醫西醫都看過,國內國外的專家也都會診過,現在也就這樣,他實在沒有信心一個比他還年輕,看樣子也就剛出學校兩年的小毛頭能解決。 要是他外公還差不多。 畢竟人家連醫院都不收治的重癥地方性砷中毒患者都能救回來,最近靖城的人們都傳瘋了,說他是華佗在世。 顧子安也是病急了亂投醫,只要有點希望的他都不能放過。 “不信就算了?!背天o遲無所謂地聳聳肩,顧子安的反應在他料想之中。 換了他自己,估計也不相信。 一直沒說話的厲戰,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靜遲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再說了,最壞也不過是現在的情況?!?/br> 厲戰說話的語氣冷冷淡淡的,透著一股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的神氣,那架式仿佛顧子安只要再有一絲猶豫他就要拉著程靜遲扭頭就走,是真的不稀罕。 顧子安也有些不淡定了。 是啊,再壞也不過是現在的情形了,連男人的尊嚴都沒有了,他還怕什么呢? 這么一想,顧子安倒也想開了,不再糾結,將藥瓶拿在手里,湊上去聞了半天沒聞到啥味道,“封得好嚴實?!?/br> 程靜遲打開瓶蓋,霎時,一股奇特的藥香在不大的包間里彌漫開來,令人聞之不由精神一振。 顧子安久病成醫,鼻子嗅了兩嗅,“咦”了一聲,道:“什么東西?藥味挺多的,靈芝、人參、白芍……” 他能分辨出來的就有將近十來種,而且以前看過的中醫給他開的藥方里頭,基本都有這些藥材,只不過這個味道更復雜,藥材更多而已。 他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光是聞入這股味道,就令他身體舒緩了不少,心不由得怦怦直跳。 這個藥味跟以前的都不一樣,以前得的那些藥方子煎出來的藥,跟這個一比,就覺得不是一個檔次的。 程靜遲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心想可不是嘛,別人開的藥怎么能和他的相比? 這些可都是沾了靈氣的藥草,里頭甚至還有兩株變異的靈藥,有錢都沒地方買。 這個時候顧子安已經信了幾分,當然不是信程靜遲的藥多么有效,而是程靜遲拿出來的這個藥水,不管誰調配的,多少應該也是懂點藥理的。 他朝瓶子里一看,只看到兩滴清水,不由好奇地道:“這個怎么喝?” “泡水喝,或者當藥直接喝都行?!?/br> 程靜遲說著,取了兩個杯子,每個杯子里面滴了一小米粒大點的一滴,然后添上茶水。 顧子安滿頭霧水,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這時,葉馳打完電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嘴里嚷嚷著好渴好渴,看到桌上三杯水,隨手端了一杯“咕嚕咕?!币谎鲱^就喝了下去。 程靜遲:“???!” 厲戰:“……” 顧子安:“……” 三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都投到葉馳身上。 “這是什么水?真好喝,還有嗎?再給我一杯……”葉馳放下杯子,看到六只狼一樣的眼睛,頓時嚇了一跳,“怎么了這是?這個不能喝嗎?” 程靜遲滿頭黑線,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碰上這種手腳比頭腦快的人,也真是沒有辦法。 厲戰也是一臉無語的表情。 只有顧子安目光炯炯地盯著葉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漏掉葉馳的任何反應。 葉馳被看得有點滿頭霧水,然而,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好熱,沒有開空調嗎?怎么這么熱?!”葉馳扯著衣領扇了兩扇,抱怨道,“收費這么貴,連空調都不開,差評!” 顧子安奇怪地看著他:“空調開了?!?/br> 而且他一點也不覺得熱。 再一看厲戰和程靜遲,兩人都衣冠整齊,厲戰甚至還穿著三件式的西裝外套。 葉馳跑到吧臺,拿杯子裝了冰塊倒了冰水,咕嚕咕嚕一口喝下肚。 “舒服?!比~馳可愛的娃娃臉泛起一抹潮紅,他長吁了一口氣,坐回到沙發上。 三個人都目光詭異地看著他。 程靜遲是心虛,厲戰是想看他能二到什么時候,至于顧子安—— 他的關注點比較特點,目光一直很隱晦地往葉馳下三路掃。 當然,他并不是對葉馳這個人有什么興趣,事實上他性別男愛好女,對于同性戀他雖然不歧視,但自身卻是筆直得跟路邊的小白楊一樣,對男人毫無那方面的興趣。 他感興趣的是葉馳喝的那杯水,到底會有什么效果,有多大的效果。 一杯冰水下肚,只舒爽了一小會兒,不一會兒葉馳又開始拿手在面前不停地扇來扇去,又問:“是不是這屋子的空調壞了?找個人來看看,熱死我了?!?/br> 而且不光是身體熱,體內還有另一股燥熱,伴隨著這股燥熱,全身的血液都朝身下涌去,葉馳囧得不行,又尷尬又難為情。 即使沒有真刀實檢跟人翻來滾去的經驗,作為一個成年人,葉馳也知道身體的這種反應代表了什么。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股沖動來得奇怪又突然,而且只是純粹生理上的沖動,并不會影響他大腦的反應。 顧子安看到這里,已經有些心動了。 即使只是一般的春藥那又如何?他的身體即使在春藥的刺激下也毫無反應了。 就像厲戰說的,再壞也不過是如此的情況。 他掃了葉馳一眼,內心深處對于無意識給他試藥的葉馳有一丟丟的抱歉,然而這股歉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