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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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厲戰很快就回復了過來。 【還沒睡?】 【嗯,醫院的病床太冷了,沒人暖床?!砍天o遲鍵入消息,按下了發送鍵。 這次等了兩分鐘,厲戰才又回復過來。 【用熱水泡泡腳,等我回來給你暖床。什么醫院?你生病了?】 程靜遲笑了一下,他都能想象得出,厲戰是用什么樣的表情認真地編著這些看似充滿了曖昧,但其實真的就只是純字面意義而已的字句,然后一本正經地發送過來的情形。 【沒,就是有個傻叉酒駕,被擦了一下,怕有腦震蕩,醫生讓住院觀察一晚,明天做個檢查就行了?!?/br> 程靜遲消息還沒有鍵完,厲戰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怎么回事?”他聽到關門的聲音,電話那頭安安靜靜的,估計厲戰避著人在外面打電話。 “沒事,今天和同事吃散伙飯,出來的時候被個新人馬路殺手開車擦了一下,腿擦傷了一片,沒什么大問題?!背天o遲怕他擔心,連忙道,“真沒事,我都避開了?!?/br> 說到這個,他覺得也很奇怪,今天他的反應真的是超級給力,連他自己都嚇到了,原來自己的運動神經居然這么發達。 “等著,我馬上過來?!眳枒鹫f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程靜遲:“……” 半個小時后,厲戰出現在病房門口。 他的氣息有點亂,頭發濕濕的,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程靜遲好好的,才像是松了口氣似地,大步走進來。 “怎么回事?”厲戰看了一眼鄰床的大叔,壓低了嗓音問。 程靜遲朦朦朧朧地已經快要睡著了,聽見厲戰的聲音又清醒過來。 “你來了?上班那邊怎么辦?”他揉了下眼睛,打著呵欠問。 “請假了?!眳枒鹈嗣哪?,又摸了摸他的胳膊腿,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才松了口氣,“沒傷著骨頭?!?/br> 程靜遲:“……” 這么摸一下就知道傷沒傷著骨頭嗎?真的是好厲害! “我就說沒事的?!背天o遲坐了起來,摸了摸厲戰的外套,發現他的衣服都被濕濕的,不由皺了下眉頭,“衣服怎么是濕的?!?/br> “太晚了沒有車了,我跑過來的?!眳枒鸩灰詾橐獾氐?,又去掀被子查看程靜遲的傷腿。 “就是擦破了點皮,涂了藥,用不了幾天就好了?!背天o遲道,“你衣服都濕了,快脫下來,別感冒了?!?/br> 厲戰查看了一下程靜遲的傷口,發現那傷口只是看著猙獰,其實沒什么大礙,松了口氣,道:“誰干的?” 程靜遲把肇事司機的身份證翻出來給他看。 厲戰認真地看了兩眼,牢牢記下了這個人的姓名長相。 “別氣了?!背天o遲朝旁邊挪了挪,“快上來睡吧,凍死我了?!?/br> 厲戰抿著嘴不說話,先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了,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病床很小,程靜遲一個人躺著都嫌有點窄,加上厲戰,兩個人就真的只能抱著睡。 之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側,結果厲戰一來,程靜遲立刻覺得眼皮沉重,抱著厲戰的腰秒睡。 有個人形天然暖爐就是這點好啊。 第34章 報應 第二天早上,有護士過來抽血。 程靜遲自己還沒什么,厲戰卻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看著護士。 “放心,我只抽了他一點血做檢查,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什么影響的?!弊o士看著厲戰緊張的表情好想笑。 “沒事?!背天o遲抬頭看了厲戰一眼,說,“你去吃早飯吧,一會兒弄好了我去找你?!?/br> “我等你一起?!眳枒饟u頭,還是表情無比嚴肅地看著護士。 護士美女被他盯得最后都有點緊張起來:“沒事,就是抽個血做個血常規,完了你去放射科做個彩超?!?/br> 抽了血,護士示意程靜遲自己用棉簽壓住針口,說:“樣品送去二樓檢驗科,半個小時后結果就能出來了?!?/br> 厲戰拿著樣品送下去了。 程靜遲皺著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為什么要照彩超?就算是擔心他頭部受到撞擊有損傷,那也該是照腦ct之類的吧? 他看了一眼護士胸前的銘牌,說:“劉護士是吧,我能問一下做這個彩超是干嘛用的么?我只是被車刮擦了一下,昨晚醫生說要觀察一天,看有沒有腦震蕩,不用照彩超吧?” 他不是舍不得這個錢,只是敏感地覺得不對勁。 “車禍刮擦?”護士一臉驚訝,“可是我今天接到的單子是做腎源配型檢查呀,而且還說是比較急,讓我清早一過來就給你做檢查?!?/br> 程靜遲:“……” “我什么時候說要做腎源配型了?好好的我做腎源配型干毛???有病嗎我!”程靜遲簡直要氣炸了,“你們醫院怎么回事???不用本人簽字就能直接做腎源配型嗎?那以后誰還敢敢來你們醫院看???” “你是叫程靜遲吧?”護衛查看了一下他的手腕帶,問。 程靜遲點頭,想看她在搞什么鬼。 “那就沒錯啊?!弊o士看著手里的申請單,說,“你看,上面有你和你親屬的簽名?!?/br> 程靜遲看了一眼,果然在申請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但明顯不是自己的字跡,至于親屬那一欄則是程伯舟的簽名。 繞了半天原來還是那一對惡心人的東西不肯放棄,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來了。 “這不是我的簽名,我沒簽過這份申請書,而且我也不會給程靜姝捐腎,死了不可能,活體就更不用說了?!?/br> 護士也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對他說:“請稍等一下,我去確認一下?!?/br> 護士匆匆離開,程靜遲繃著臉打昨天那個肇事司機的電話,發現沒有辦法接通,又去打厲戰的電話。 厲戰聽他說了,立刻道:“在病房等著我,我馬上來?!?/br> 程靜遲坐在病床上,越想越氣憤,心里把程伯舟和顏素云一家三口罵了個狗血淋頭。 隔壁床的大叔驚訝地看著他,對他抱以無限的同情。 不一會兒,厲戰上樓來,問:“怎么回事?” 程靜遲簡直氣死了:“程伯舟偽造了我的簽名讓醫院以為我自愿同意做腎源配型檢查,他還要不要臉???做這么缺德的事!他自己也是rh陰性血,怎么不去做配型給他心肝女兒捐一個腎?盯著我算什么?” “不要生氣?!眳枒鸢矒崴?。 “我怎么可能不氣?那司機的電話現在也打不通,我懷疑他們肯定是一伙的?!背天o遲說著,突然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昨天不是他反應迅速,避開了那輛汽車,而是被撞上了,撞了個昏迷不醒半身不遂什么的,在醫院昏個三五天,是不是配型完成,最后都要直接被推進手術室了? 想起來就是一陣后怕,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個醫院里呆下去了。 “我們現在就出院,可不敢在這里住院了,今天還只是被騙去做檢查,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就直接被推進手術室了?!彼麖牟〈采咸聛?,拿起外套就往身上套,氣得不行。 這時,之前那個護士帶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一男一女匆匆進來。 那男的看上去很年輕,不到三十歲,女的年紀大一點,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打扮十分干練,程靜遲看了一下她的銘牌,是這里的護士長方華春。 “申請書不是你簽的?”女的聲音很嚴肅,直接開門見山地就問道。 “我昨晚上被車擦了,進來處理傷口,哪里有時間簽這什么鬼東西,而且這也不是我的字跡?!背天o遲看著上面親屬那一欄里的程伯舟三個字就覺得刺眼。 他就草了! 在他小的時候出軌卷了家里的錢和房子害得他和他媽無家可歸也就算了,這么多年對他不聞不問沒有盡到絲毫做父親的責任他也不計較,他就當沒有這個父親,沒想到程伯舟和顏素云如此得寸進尺,連這種低三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真當他是個泥菩薩,誰來都能捏兩把么? 程靜遲冷笑,默默開啟了手機錄音功能。 方華春又轉向那個年輕男人:“化驗單誰開的?” “腎內科的廖主任?!蹦腥嘶卮鹫f,“沒有那邊開的化驗單,我們肯定不會隨便給病人做檢查的?!?/br> 方華春轉向程靜遲,語氣溫和地道:“這應該是中間出了什么問題,你放心,腎源配型除非在本人同意簽字,而且受贈者同時在場的情況下,否則我們醫院是不會隨便給人做配型的?!?/br> 程靜遲依然怒意難消,這么大的醫院居然會出現這種事,鬧出去一個管理不善的罪名妥妥的跑不了,要是遇上蠻不講理的病人,估計上手揍人的都有。 這邊正商量著,突然,從外面沖進來幾個男男女女。 其中一男一女兩個白大褂他不認識,但是白大褂面在眼著的兩個人即使化成了灰他也認識,那個衣冠楚楚人模狗樣走到哪里都不忘擺著他局長款的中年男人,就是那個在他的人生中貢獻出了一顆米青子的男人程伯舟,跟在他身邊的自然就是那個最喜歡狗仗人勢背地里耍陰手段的顏素云。 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程靜遲看都不看顏素云一眼,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程伯舟:“那個腎源配型的同意書是你簽的?” 程伯舟被他帶著仇恨的目光看得有點心虛,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道:“你meimei病情惡化,需要盡早進行腎臟移植,要不然就要死了——” 話音未落,程靜遲就閃電般地一拳打了出去,正好打在他那張裝模作樣的偽君子臉上。 “你女兒要死了,你就不顧我的意愿,自作主張讓我去捐腎?你他媽還是不是人?!” 那一拳程靜遲用了八成力道,程伯舟猝不及防,被他打了個正著,頓時鮮血順著鼻子流了下來。 “伯舟——”顏素云驚叫一聲。 程伯舟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多年來身居高位的優越感和自尊讓他覺得丟了面子,有點掛不住臉,瞪著程靜遲怒道:“你這個不肖子,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你meimei年紀輕輕就死去嗎?她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你怎么那么狠心?!” 程靜遲冷笑:“我媽就生了我一個,我可沒有meimei。你跟姓顏的賤人生的女兒要死了,關我屁事?要捐腎你自己怎么不捐?!” 程伯舟憤怒地大吼:“我不捐?我怎么不想捐?你以為我樂意在你面前低三下四看你的臉色?我倒是想摘一個腎給她,可是我也是多囊腎,給她有用嗎?” 吼著吼著,他的眼睛也紅了。 他這輩子一共也就一兒一女,兒子不說了,早跟他離了心,女兒倒是乖巧聽話,可是命不好,遺傳了他的多囊腎,還是少年期就發病的,那么大點的孩子,一周兩次透析,臉色青白得跟鬼一樣,每次見了都要了他的命! “這是你的報應!”程靜遲也吼了回去。 “我打死你這個畜生!”程伯舟沖上來,要揍程靜遲。 眾人連忙上前拉架。 “你動他一根頭發試試?”厲戰像個保護神一樣牢牢地把程靜遲護在身后,冷冰冰地盯著程伯舟道。 程伯舟不管怎么說在法律和血緣上都是程靜遲的親生父親,很多事程靜遲不好做,他卻沒有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