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其實,上次那什么的感覺,還是蠻爽的。 只是葫蘆的話,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毫不費力的扯開了苗七蓋在腰間的毯子,玉羅剎覆下身去,先是以一記綿長又溫柔的吻,安撫了苗七稍顯緊張的心情,隨后,又用靈活的手指,將苗七體內原本就未平息的欲念,一點點的催化到了極致。 呼吸聲早已亂了節拍,苗七閉上眼睛,有些猶豫的伸出手,搭上了玉羅剎的肩頭。 喉間溢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玉羅剎忽然停下了動作,用一種蠱惑似的語調,柔聲對苗七喚道:“貓兒,睜開眼睛,看著我?!?/br> 睫毛輕微的顫動了兩下,幾息后,苗七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玉羅剎也抬起了苗七的雙腿,低下了頭。 “唔!” 瞳孔猛然緊縮,苗七難以置信的撐起身子,看著竟然用嘴去撫慰自己那處的玉羅剎,失聲道:“你……你……” “怎么樣?!庇窳_剎舔了舔嘴角,抬起頭,對苗七問道:“舒服么?” 苗七吞了吞口水,小聲道:“你、你沒必要這么做?!?/br> 雖然這樣弄,確實要比用手弄更加舒服,但是讓玉羅剎給自己做這種事,苗七會覺得心里邊兒虛的慌。 看著苗七因為欲念而染上了霧色的雙眼,玉羅剎笑了笑,柔聲道:“我說過,只要能夠取悅于你,無論是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去做?!?/br> 玉羅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是會對苗七有所影響的。 苗七雖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懼怕自己,敬畏自己,但那種因為身份差異所帶來的距離感,卻始終橫跨在他和苗七的中間。 在中原的時候,這種感覺并不明顯,但自從進了沙漠,玉羅剎就發覺,苗七開始下意識的疏遠自己。 那種疏遠,并不是指行為舉止上的冷落,而是心理方面的。 倘若不能盡快遏制住這種情況,玉羅剎敢斷定,他和苗七之間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那點兒親近,要不了多久,就會云消霧散。 在玉羅剎看來,這種床笫之間的‘付出’,不僅是一種情趣,還是一種能最快消除距離感的辦法。 這句話,苗七聽玉羅剎說過很多次。 但每一次,他都是一笑置之。 因為在他看來,那些所謂的甜言蜜語,都只不過是空口白話罷了,說一千句一萬句,也抵不過一次實際行動的可信度。 可真當玉羅剎付諸行動的時候——苗七又忍不住慌了神,失了措,不知該如何應對。 “你不用覺得有壓力?!?/br> 伸手將苗七拉進懷中,玉羅剎一邊張開嘴唇,含著苗七敏感的耳垂吮吻,一邊含糊不清的安撫道:“放心,我不會逼你去做決定,順其自然就好?!?/br> 不會逼著他做決定? “你也就嘴上說的好聽罷了?!?/br> 要是真的不想逼他,又干嘛要對他做這種事情,還專挑有別人‘在場’的時候這么做? 苗七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后抬手勾住玉羅剎的脖頸,低下頭,照著上次咬過的地方又啃了下去。 不過苗七這一次用的力道,可要比上一次輕多了。 這點不痛不癢的力度,反倒是撩的玉羅剎興致大漲。 他就著這脖頸交纏的姿勢,將苗七壓倒在地鋪上,靈活的唇舌順著苗七的下巴,一路挑逗至最柔嫩也最敏感的雙腿之間,留下了一枚枚曖昧又艷麗的吻痕。 “嗯……” 欲望再一次被濕熱的唇舌包裹,苗七頭皮一麻,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喘。 玉羅剎的動作有些生澀,偶爾會因為掌握不好力道,把苗七給弄疼,但那點疼痛感摻雜在洶涌的快感之中,只會讓苗七感到更加的刺激。 帳外呼嘯不絕的風聲,讓苗七稍稍放開了一些拘謹,不再將全副心神都放在壓抑聲音這方面。 那一陣陣細微的,聽起來叫人面紅耳赤的吞吐聲,燥的苗七渾身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很快,玉羅剎便摸索出了適當的節奏和力道。 快感愈發強烈,迅速的朝著巔峰攀升,在即將抵達的時候,苗七卻忍不住開口叫了停。 “夠、夠了!” 玉羅剎能做到這個程度,就已經是超乎苗七的預料了,他實在是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如果再繼續下去…… 聽到苗七的叫停聲,玉羅剎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他似乎也有些猶豫。 但這個猶豫的過程太過短暫,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玉羅剎就繼續了下去。 “不……嗯、不要了……” 苗七皺起眉頭,臉上的表情似是痛苦又像是歡愉,有些顫栗的手臂摸索著探到了腿間,無力的揪扯住玉羅剎的頭發,試圖把他拉開。 可這顯然只是無用功。 “啊、啊啊啊——” 劇烈的快感驟然間從尾椎骨炸開,迅速席卷全身,沖的苗七大腦一片空白,仿佛飛上云端,又仿佛墜入深淵。 幾秒后,他才恍恍惚惚的緩過神來。 玉羅剎正在擦拭著溢出嘴角的濁液。 苗七漲紅著臉,抖抖索索的撐起身子,尷尬又慌張的伸出手,想要幫他抹掉濺在下巴處的那抹白濁,卻見玉羅剎忽然伸出舌尖,將指尖的那滴濁液舔進了口中。 “??!” “味道其實還不賴?!庇窳_剎似是回味的評論了一句,然后,一邊朝著滿臉愕然的苗七湊過去,一邊輕聲問道:“要不要嘗一嘗?” 這個提議,苗七一開始是拒絕的。 然鵝,一想到玉羅剎都做到這份兒上了…… 玉羅剎的嘴里還殘留著那些味道,有些苦澀,又有些腥咸,苗七強忍著羞恥感,順著玉羅剎的引導,將舌尖探進了他的口中,交換了一個漫長的吻。 待到這一吻結束,玉羅剎突然施力,抬起了苗七的腰臀,把自己還未發泄欲望擠進了苗七緊翹的臀縫中。 這個姿勢太過危險,嚇的苗七立馬繃緊了身體,想要推開玉羅剎。 一手緊緊的縛在苗七腰間,另一只手壓在苗七的后頸,讓他無法撤開身體,玉羅剎聲音有些暗啞的笑道:“放心,我只蹭蹭不進去?!?/br> 苗七眼皮一跳,那種菊花隱隱作痛的感覺愈發強烈起來,講道理,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就跟脫了衣服卻說不會做其他事,只是親親抱抱一樣不可信! 就算換作是他,面對著這種箭在弦上的情況,也不一定能按奈得住,又更何況是節cao和臉皮早就一塊兒喂狗吃了的玉羅剎? guntang的熱物在臀縫間緩緩抽動,耳邊是玉羅剎亂了節拍的呼吸,苗七無力趴在玉羅剎懷中,表情時而忐忑時而茫然。 可口的美味就放在面前,不將其吞吃下腹,確實不是玉羅剎的作風。 他很想徹底的占有的苗七,但理智卻一直在提醒他,現在還不是時候。比起強迫性的占有,玉羅剎更想要苗七心甘情愿的接納自己。 靠著驚人的意志力,玉羅剎最后還是止在了最后一步。 第101章 翌日,當苗七被帳外胡鐵花的呼喝聲吵醒時,才赫然發現,自己竟然睡得那么沉。 這大概是他有史以來,在沙漠中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 以前,在沙漠中過夜的時候,不管有多困多累,苗七都沒辦法保持安睡,他總是會在半夜里驚醒,哪怕是一陣微弱的風聲,都會撩動他緊繃的神經。 可是昨天晚上,他卻一次都沒有被驚醒過。 苗七恍惚察覺到,自己似乎是對玉羅剎產生了依賴感——若是換作之前,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苗七一定會立馬提高警覺,阻止這種依賴感繼續滋長下去。 可是現在…… 每個人都會有自我保護心理,苗七本身又是個好強的人,玉羅剎的強勢,會讓苗七產生一種危機感,為了維護自己男性的尊嚴和自信,苗七自然會本能性的去抵觸玉羅剎。 在這段感情中,苗七一直處于弱勢且被動的那一方,他無法從玉羅剎身上找到安全感,就只能給自己套上一層又一層的‘護盾’。 而玉羅剎昨晚那‘示弱性’的舉動,不僅成功的打開了苗七的心防,還在苗七的心里,留下了足夠深的烙印。 “早?!?/br> 正在苗七思索著該如何處理這份依賴感的時候,玉羅剎稍顯沙啞的聲音,忽然自苗七的耳邊響起,緊接著,一記溫柔又親昵的吻,落到了苗七的唇角。 “……早?!?/br> 聽到苗七這聲稍顯遲鈍的回應,玉羅剎勾起嘴角,柔聲道:“抱歉,昨天折騰的太晚了,你要是還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吧?!?/br> 帳外,正在洗漱的楚留香:“咳咳咳!” 苗七耳根一紅,有些羞惱的瞪了玉羅剎一眼,然后坐起身來,抓過被丟在一旁的衣服,手忙腳亂的開始往身上套。 聽到那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胡鐵花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咧了咧嘴,沖楚留香傳音道:“我說老臭蟲,你這也忒沒眼力見兒了吧?!?/br> 人小兩口正在你儂我儂,楚留香卻偏要在這個時候出聲,這不擺明了是故意膈應人呢嘛。 楚留香恍若未聞似的繼續洗漱。 這會兒大概是辰時左右,氣溫已經開始回升,好在風勢似乎比昨天有所減弱,趁著這個時候趕路,他們的效率應該會比昨天提高一些。 早飯很簡單,就是干糧加燒酒,昨晚的兔rou倒是沒有吃完,但隔了一夜早就變了味兒,火速的填飽肚子,又收拾好營地后,苗七等人便乘上了駱駝,準備出發。 “等等——” 剛出發沒多久,他們便發現了一具被風沙掩埋了大半,還未完全干化的尸體。從衣著上判斷,這個人十有八九是那批殺手組織的成員,死亡時間應該在三日之內。 真正引起苗七等人重視的,是尸體脖子上的傷痕。 “這是劍傷?!笨粗且稽c干枯的血跡,楚留香面色凝重的分析道:“一擊致命,并且只留下了一絲劍痕,這很像是一點紅的手法?!?/br> “不,不對?!?/br> 苗七原本和楚留香一樣,以為這是一點紅的‘杰作’,可是,在看到尸體旁那幾片很不起眼的,幾乎已經枯萎到和黃沙融為一色的花瓣后…… 他眉頭一挑,朝著玉羅剎看了過去。 西方魔教一共有三位護法,分別是枯竹、孤松和寒梅,他們被稱之為歲寒三友。 和行事高調的枯竹孤松不同,那位寒梅護法平日里十分低調,甚少出現在人前,久而久之,人們也就漸漸的忽略了他的存在感。 據苗七所知,這種殺人之后,會在尸體旁撒上梅花瓣的行為,正是寒梅標志性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