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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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自己自己第一回將粥端給他,他喝了一口,皺了皺眉,說味道不對。 自己便皺了眉,說味道不好就別喝了!說著就將粥奪了過來。 他先是一訝,隨即笑開了,問道:“這是你熬的?”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暮光正好灑在他身上,將他周身染上一層橘色,映著他眼里的光,格外溫軟柔和。 傅蘭君這么看著,便覺得心頭發熱,連帶臉上也燒了起來。 季云黎與梅清之談好,回到房里的時候面色潮紅,傅蘭君過去扶他,只覺得他呼吸都是guntang的。 她皺了皺眉,晨時不過是低熱,這時候竟燒的這么嚴重了。她放心不下問道:“可用得著請大夫來看看?” 季云黎讓她扶到床上,搖了搖頭,道:“不用?!?/br> 傅蘭君只覺得心疼,知道他沒有胃口,卻還迫著他喝了半碗粥,再給她吃藥。 季云黎出了一身的汗,傅蘭君在他額上敷了帕子,在他旁邊擁著他睡下。 半夜卻讓季云黎的囈語驚醒,她忙起身探了探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下去大半,他卻睡的極不安穩。 傅蘭君細細一聽,聽他口中叫道:“麟兒……麟兒……” 她心中一痛,將他擁著坐起來,小聲喚他。 季云黎緩緩醒過來,又難耐的閉了眼睛。 傅蘭君給他擦拭著額角的汗,問道:“可是頭暈?” 季云黎喘息沉重,抬手按上胸口,傅蘭君伸手探去,只覺得他心跳的厲害,便知他是犯了頭暈心悸,忙從床頭柜拿出一粒丹藥喂給他。 季云黎無力躺在她懷里,任她給自己揉著額角。 半晌,傅蘭君以為他已經睡下了,要將他平放在床上,忽地聽他道:“阿君,你說,麟兒還會不會來?” 作者有話要說: 隱秘的船戲~~大家看懂了嗎? ☆、第三十二章 季云黎說完這句話,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傅蘭君知道,他若是神智清醒,必然是不會將自己的軟弱漏出來的。 只是她也想,麟兒還會不會來? 如今他們夫妻打開了心結,若是麟兒再來,那便是圓滿了。 第二日,傅蘭君起了個大早,見季云黎還昏昏睡著,不忍將他叫醒,便自己穿戴好,去找季母去了。 等她與季母說明來意,季母十分詫異地看著她,道:“你果真這么想的?” 傅蘭君笑道:“自然。我與云黎琴瑟和鳴,若是再有個孩子,豈不是更圓滿?所以母親可知道什么法子,能讓我盡快懷上?” 季母當然十分歡喜,連忙找了人給她開了些助懷孕的藥物,每日給她燉烏雞湯來喝。 一連十幾日均是如此,她與季母一直瞞著季云黎,卻漸漸讓季云黎看出了端倪。 季云黎聞到傅蘭君身上總有奇怪的草藥味道。如今給他煎藥的事宜,傅蘭君都親力親為,他原先以為是她給自己煎藥時沾上的,卻越來越發覺不是自己喝的藥的味道。 他終于忍不住問道:“蘭君,你可是病了?” 傅蘭君十分疑惑,道:“并未生病。你怎么這么問?” 季云黎又道:“那你喝的藥是?” 傅蘭君還欲再隱瞞,“我并沒有喝過藥?!?/br> “那你身上怎么總有藥味?” 傅蘭君道:“應是給你煎藥的時候沾上的吧?!?/br> 季云黎聽了,只看著她。傅蘭君讓他看的心里發毛,只得嘆了口氣,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季云黎慢慢的便紅了臉,傅蘭君又趁機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道:“夫君,你說好是不好?” 季云黎一時間又是感動,又是欣喜,握住她的手道:“蘭君,這樣雖好,我卻不舍得你日日何苦藥?!?/br> 傅蘭君道:“可是我也想麟兒了?!?/br> 季云黎無法,只能應了她。之后傅蘭君再喝藥的時候他也在一旁陪著,適時給她遞過甜果蜜餞去。 只是天不遂人愿,一連兩個月過去,傅蘭君的肚子總不見動靜。她心中急切,又問季母有沒有旁的法子。 季母原本也是著急想要一個孫子的,可見她著急的模樣,于心不忍,勸道:“即便是用了藥,孩子還不來,也是個要看緣分的。緣分到了自然就來了,緣分未到,便是著急也沒用?!?/br> 話雖是這樣說,傅蘭君卻是十分沮喪。 她知道如今還是不太平,梅清之到晏君禮哪里臥底,傳過消息來,那邊又有異動,怕是不日便會起兵。 依著季云黎的性子,晏君禮一起兵,季云黎定然會請命前往。 果不其然,不到半月,清平城便傳來消息,晏君禮起兵造反,清平城已經淪陷。 王炳衡已在鎮守,季云黎請命前往邊疆。 傅蘭君執意要同去,去之時對季云黎說道:“云黎,我此番前去,不貪戰功,不是那個戰場,單單就是做隨軍家屬陪著你,好不好?” 季云黎眸色深了深,轉身便抱著她,嘆了口氣,道:“好?!?/br> 他卻知道傅蘭君心底里是向往戰場的,她若是耐不住,他也不會攔她。 清平城已經淪陷,季云黎到的時候,王炳衡正剛剛作戰歸來,滿身血污,十分狼狽。見他來了還是趕緊前來相迎。 傅蘭君目光落在他左臂上。那里還是完完整整的,并未有什么損失。 她前世曾照顧了他兩年,可如今卻對面不識。 她心里覺得酸楚,忽的想到季云黎剛剛到柳城找自己的時候,自己對他也冷淡至極,那時候他心里該是什么滋味? 王炳衡上前便用拳頭捶了一下季云黎的胸膛,道:“你可算是來了,我一屆莽夫,想不出什么法子來對付他們,還需你來排兵布陣,用些計謀坑他們!” 傅蘭君忙將季云黎拉著退了一步,蹙眉道:“他身子不好你不知道嗎?別這么毛手毛腳!” 王炳衡一愣。他與季云黎雖稱不上兄弟情深,也是自小便相識的。他在邊疆的時候居多,竟認不得眼前這個兇巴巴的女子是誰。 季云黎便道:“這是內子?!闭f罷,便掩唇咳了兩聲。清平城天氣干燥,他這兩日又掛念戰事難免有些心火,不是什么大毛病,傅蘭君卻見不得他身體有一點風吹草動,將他喝的茶都換成了敗火氣的。 王炳衡見他果真面色有些蒼白,不由問道:“果真身子不適?可是那鳳尾翎還沒解?” 季云黎搖搖頭,道:“已經解了,只是解毒的時候傷了身子,不礙事?!?/br> 王炳衡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心粗膽大,也未曾放在心上,當晚便拉著他去軍帳商討軍情。傅蘭君一個人被安置在帳子里,等得十分心焦,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發覺有人攬住她的肩膀,手臂穿過她的膝窩要將她抱起來。她睜開眼睛,便看見季云黎近在咫尺的臉。 她出聲道:“我醒了,自己走?!?/br> 季云黎動作一頓,嘆了口氣,道:“好,時候不早了,回床上去睡吧?!?/br> 傅蘭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兩更天了。她不滿問道:“你這時候才回來?” 季云黎無奈道:“我來得晚,許多情勢也并不十分了解,與王將軍便談得晚了些?!?/br> 傅蘭君前世曾經帶過兵,也知道軍機延誤不得,卻還是忍不住抱怨:“我早就跟王炳衡說你身子不好不能cao勞,他卻還是不聽?!?/br> 季云黎道:“來戰場怎么能只圖安逸?必是要吃點苦的。王將軍一連戰了兩日未合眼,也不是與我一道熬到這時候?” 傅蘭君道:“那可不一樣,他身子健壯的很。之前他斷臂,也不過養了一月的工夫,便……” 她說到這里,忽地噤了聲,看了季云黎一眼,不再往下說了。 季云黎嘆息一聲將她擁在懷里,道:“前世之事,你不必避諱緘口不言。你我如今心意相通,以往的事情,不必再放在心上?!?/br> 傅蘭君哼了一聲,道:“你不放在心上,我可是放在心上的。我前世對你疏忽,也是給我如今的警醒。要日時時刻刻都看著你,在不許你生病,手上,更不許你在我之前離去!” 她環住他的腰,道:“季云黎,你不知道,你離世之后,我有多痛苦?!?/br> 她第一次直言不諱說他離世后自己的悲痛,也是因為知道這戰場不同旁的地方,誰也不能保證能活著回去。她說這些話,就是想告訴季云黎讓他愛惜自己。 她又道:“我前世醒悟太晚,在你離世之后,我才發覺自己有多愛你?!?/br> 季云黎一愣,稍稍推開,看著傅蘭君的眼睛。他知道傅蘭君今世愛他,卻不敢想,她前世也是愛他的。 傅蘭君吸了口氣,聲音又有些哽咽,道:“我知道我此時說這些,你是不信的。我前世醒悟太晚,可也是愛你入骨?!?/br> 她又不自覺流下淚來,忍不住便將季云黎前世死后,自己做的荒唐事說了出來。 季云黎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她,眼神發寒,傅蘭君看的脊背發冷,道:“我都愛你愛到為你殉情了,你還這個神色做什么?” 她話音剛落,便看見季云黎偏過頭去咳了一聲,咳出一口血來。 傅蘭君心下一驚,“云黎!” 她手忙腳亂將他扶到床上,那袖子擦拭他唇邊血跡,又忙叫來軍醫。 軍醫給他診完脈,道:“沒什么大礙,只是急火攻心。夫人要注意一下,不要讓季大人情緒起伏過大?!?/br> 他這里一番動靜驚動了王炳衡。他也進了季云黎的帳子,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急火攻心了?” ☆、第三十三章 季云黎閉目不語,軍醫又道:“季大人這幾日要好好將養,不能太過cao勞?!?/br> 王炳衡這才想起傅蘭君說他剛解了毒,身子還沒有養好。便問道:“可是今日我叨擾你太久,累著了?” 傅蘭君聽著這話,便轉頭瞪了他一眼,大有責怪的意味。 季云黎卻道:“此事與王將軍無關,不過是忽聞聽駭人聽聞之事,一時間接受不了罷了?!?/br> 傅蘭君又回頭看著他,可憐巴巴欲言又止。 季云黎還是冷著臉不理她,強撐起身子,對王炳衡道:“王將軍快回去休息吧,明日戰事,還需靠你?!?/br> 王炳衡看他們兩人的模樣,便知道季云黎會如此,大抵是傅蘭君的緣故,二人夫妻之事他不好細說,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告辭了?!?/br> 他走到帳門,又轉頭看了二人一眼,見傅蘭君委委屈屈的趴在床邊,握著他的手,還抬手拭一拭他額角的細汗。 儼然一副夫妻情深,柔情蜜意的景象。 王炳衡忍不住道:“季大人,夫妻沒有隔夜仇,您不至將身子氣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