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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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低頭看了一眼女兒, 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不由得淺笑出聲,微微翹起嘴角, 心里卻也有些后悔,那時自己一時沖動, 與女兒說了這些有的沒的,倒要讓女兒不安心了。 “現在啊, 現在哪還有那么多的想法, 與你爹相依相伴了一輩子,哪里還離得開你爹?那時只不過是知曉得太突然,一時被刺激到接受不了想岔了罷了。 仔細想來,幾十年里有誰還能不變?況且人對人都是不一樣的,誰說他在我面前的那個就不是真正的他?難不成你爹對我的好還能都是裝的?” 沈緣福轉過頭,只見娘親并未看向自己,目光沒有焦距落在遠方,可眼底的溫柔卻不似作假。 對啊, 爹爹是沒有在娘親面前表現出來在外頭的另一面, 可誰說在娘親面前的爹爹就是假的裝的? 就像娘親對自己好, 對府里的丫鬟們也不苛責, 可有誰能說娘親就要對府里的丫鬟同對自己的親生女一樣好?難不成娘親對身邊的那些丫鬟的寬容喜愛就是假的不成? 陸景之是個什么樣的人沈緣??床磺? 這輩子能不能看清他沈緣福也不知道, 可是陸景之對自己好不就夠了嗎? 要說以后,自戀地說,陸景之那么個死心眼, 既然認定了自己,哪里那么容易就移情別戀了? 想到這,沈緣福不禁跟著扯起了嘴角,眼神卻在接觸到娘親調笑地看著自己時害羞起來,放開了娘親轉過身去,背對著娘親不再去看她。 女兒這副幸福的樣子落在沈母眼里,便是對沈母最大的安慰。 女兒長大了,自己老夫妻倆也護不了她多久了,如今女兒找到了如意佳婿,可不正是最最如意之事? “你今后在陸家安心便是,爹娘有你大哥三哥照料,他們還能虧待了我們?何氏是個心細的,下邊兒又有兩個孫女一個孫子,爹娘在這里開心享福還來不及,你啊在陸家自己過得好才是真的?!?/br> 沈母怕女兒惦記著自己老夫妻倆,干脆先行叮囑起來。 至于若是女兒在陸家受了委屈別顧及其他的不說出來,沈家養個女兒還是養得起的,錢財乃身外之外,一家人開心在一起最重要這些話,沈母早同沈緣福嘮叨了好幾次,這大喜的日子也就不再說了。 沈母想了想女兒剛才的問話,里頭怕還是擔心自己和她爹的情況居多,猶豫了一瞬,還是紅著臉說了出來。 “別擔心我和你爹爹,幾十年夫妻了哪里還有過不去的坎?若真的還生你爹爹的氣,我還能日日讓他進門?你爹爹心里也清楚,不然哪里還能這么淡定,早跳腳了?!?/br> 畢竟是自己夫妻倆的房里事,只說了兩句,沈母便不再多說,話音一轉,說起了其他事情來。 “昨日我和你爹商量了,今后我們便留在京城了?!?/br> 沈母的話無疑像個□□,驚得沈緣福手里玩弄著的金釵差點兒滑落,幸虧半空被沈緣福自己給接住了,倒是把沈母唬得一跳,這可是等會兒要簪在頭上的。 “娘,你和爹爹真的想好了?” 都說落葉歸根,搬來京城的事這些年大哥早請了他們二老好幾次,可他們有多想留在永修縣沈緣福是知道的,況且爹爹的產業和沈家的祖墳都在永修縣,爹娘真的能放下? “也不是因著你,在永修縣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事兒了,老大一家都在京城里,尤其是幾個小的,這年紀大了就愈發惦記起來,如今你也嫁到了京城,就更不想回去了。 況且在這里你大嫂持家,我忙完了你的婚事也就能閑下來,整日里逗逗孫子孫女多自在,作甚還要回永修縣去?你爹爹也是年紀大了,心思不在生意上,干脆交給你大哥三哥得了?!?/br> 這么一解釋沈緣福便能想通了,難怪當時在永修縣里自己一提,娘親便主動要來京城。 時間寶貴,母女倆還要說會兒體己話卻已經來不及了,媒婆在外頭提醒了時辰,兩人縱使滿肚子的話要說,卻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沈母拿起早準備好的那把半月型白玉嵌紅寶雙鸞點翠梳篦,含淚替女兒梳頭。 媒婆則配合著在一旁用嘹亮喜慶的聲音高聲念著梳頭婚嫁歌。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這梳頭婚嫁歌沈緣福也會背,可此時從媒婆的嘴里聽到卻完全是另一番感受。 一梳又一梳,原本在沈母的安撫下已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起伏起來,沈緣福鼻梁一酸眼睛發澀,兩滴清淚便抑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先前沈母怕女兒歇息不夠,已經是拖了會兒時辰再來叫女兒起來的,后來又同女兒說了會兒話,時間便愈發不夠了。 接下來沈緣福便覺得一切像摁了快進鍵一般都急促起來,急匆匆走流程反倒沒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噼里啪啦的炮仗聲震得人耳朵疼,陸景之被沈臨風及一眾兄弟擋在門口刁難著,趁著這當口沈緣福又被母親塞了好幾口干糧,還得仔細著不能沾上口脂壞了妝容,實在難以下咽。 ****************************** 這一日說起來過得漫長,可要說過得快也是真的快。 原本沈緣福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雖說一日流程走下來已是筋疲力盡,但陸景之之前一年多里能忍下來已是超乎沈緣福想象了,洞房花燭夜,沈緣福想陸景之是無論如何忍不得了。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榻上躺得太過舒服,沈緣福竟不等陸景之從宴上回來便一個人先行睡過去了,直到陸景之回來都不知道。 而沈緣福也猜錯了陸景之。 今日掀開蓋頭時沈緣福慘白的一張臉嚇得陸景之一跳,看了又看才知她并不是因為臉上脂粉涂得厚才顯出這般不正常的白,反而是臉上抹了胭脂都擋不住蒼白的臉色,心里猛然一緊。 陸景之舍不得心上人如此勞累,既然成親辛苦了一整日,陸景之決定大方地放過沈緣福今夜。 洞房花燭夜,龍鳳花燭燃得旺,豆大的燭光輕輕搖曳,而陸景之,則是抱著自己的新婚娘子蓋上被子純睡覺。 半夢半醒間,突然陸景之感覺到自己的一條手臂被兩團柔軟之物所擠壓,一下便清醒過來。 入目滿是絢麗的紅,陸景之這才反應過來昨兒個自己成親了。 是真的成親了,不是在做夢。 陸景之薄唇上翹,略帶著慵懶睡意的眼底柔和起來,笑意愈發濃重。 才剛要轉過頭去,陸景之便感覺到手臂上又被那細膩盈軟而富有彈性的雪肌磨蹭了一下,陸景之身體僵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突然身側的人略微調整了睡姿,陸景之的手臂上只趕緊盈軟一滑,似乎被滑入了丘壑之地,被兩邊高聳的山峰一上一下夾緊著。 陸景之哪里能不知道這是什么,全身的血液沸騰著向下腹涌去,肌rou瞬間僵硬起來,而沈緣福似乎是被擱著不舒服,又挪動了幾下身體調整睡姿。 此時陸景之一動也不敢動,大口地吞吐呼吸,企圖壓下心里的燥熱沖動,縱然心里也知道自己所做不過只是枉然。 幾月沒有好好接近過那個小妖精,陸景之驚訝于那兩團似乎又長了不少,一年多前開玩笑所說的白饅頭,似乎真的已經長成了大白饅頭。 不過陸景之已經沒有心思再想這些有的沒的,那小妖精竟在這時又將細滑的雙腿纏了上來,還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下滑動磨蹭著。 額頭的青筋隱隱有些暴起,一低頭還能看到自己身上蓋著的錦被某處頂起的一個小帳篷,幾重刺激下陸景之真想不顧一切,就這么按著心里的沖動接著做下去得了。 可是轉頭看向外邊,天色依然大亮,敬茶的時辰要到了,接著還要去祠堂將新媳婦兒的名字計入族譜,一樁樁都是算著吉時來的。 錯過了時辰,這小妖精怕是要有好一陣子不肯搭理自己了。 陸景之硬著眉頭咬緊了牙,正準備拒絕一切誘惑立刻起身練劍去,天人交戰之際一時不防,一只柔弱無骨的手覆上了陸景之的胸膛。 結實隆起的肌rou手感極好,讓睡夢中的沈緣福愛不釋手。從溝渠分明的小腹撫摸著一塊塊凸起的肌rou,一點點自下而上,速度極慢,對陸景之來說簡直是無比難熬的酷刑。 最終沈緣福的手心停留在陸景之略微隆起的胸膛中央,不知因何原因停了下來。 陸景之心癢難耐,光是那柔荑停留在胸膛上一動不動,就讓陸景之像是百爪撓心一般□□,恨不得拉著她的手幫她動一動。 不過稍作停留,沈緣福的手心便一點點向陸景之左方移去,有一顆堅硬的小紅豆頂到沈緣福手心,沈緣福似乎不滿平地上遇上了路障,便用了力往下一壓,誰知松開時那小紅豆亦跟著上來了。 沈緣福心里不樂意,又使了力道往下壓了一次,驚得陸景之腦袋里有一瞬一片空白,忙伸手拉住了沈緣福作亂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景之的妻管嚴屬性已初步暴露。 ☆、第118章 沉迷美夢 陸景之手上用了些力, 沉迷美夢中的沈緣福此時似乎有悠悠轉醒的趨勢,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滿的一聲嚶嚀,陸景之忙放松了力道沒動, 沈緣福沒了打擾便又睡了過去。 被sao擾了一次,沈緣福這回睡得淺, 對外界的感知也更加清晰。手心下有什么東西快速而有規律地跳動著,過分強烈的感覺通過手心傳達到自己全身, 讓睡夢中的沈緣福有些不舒服。 不顧手腕上被一個力道禁錮著, 沈緣福的手掙扎著往下,想要避開手下有力搏動的源頭,因著陸景之本就沒用什么力道,便輕易被沈緣福掙扎開了。 陸景之硬邦邦的身體上蒙上了一層薄汗,明知道自己應該立刻下床避開,可溫香軟玉在懷,陸景之卻像是被打斷了手腳,躺在床榻上一動都不舍得動。 綿軟的雪膚在自己胸膛上流連纏綿, 陸景之大口喘著粗氣, 剛閉上眼睛想要放縱自己一回, 誰知沈緣福竟在此時收了手。 睜開眼轉頭看向身側酣睡的沈緣福, 只見滿頭如瀑的烏發披散在各處, 也掩蓋住了她側睡的半邊臉龐, 只露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鼻尖尖來,鼻尖尖下的幾縷發絲隨著呼吸來回搖擺不定。 陸景之不由看得入了迷。 往常雖也同榻而眠多次,卻大多都是來去匆匆, 有時晨起時多看幾眼,心里也都是算著時辰的,哪能有現在這般悠閑自由,想看多久看多久。 陸景之將腦袋湊過去了些,幾根細軟的頭發戳到了陸景之臉上,刺刺的,癢癢的,一直撓到陸景之的心底。 將一直規矩地垂在兩側,避免碰觸到沈緣福身體的手從被窩里鉆出來,陸景之將戳到自己臉上的頭發絲撥開,頓了頓,又將手往前了些,干脆將擋在沈緣福臉上的頭發一同撥開。 然而沈緣福并不配合,才剛剛碰到臉頰,沈緣福的腦袋便敏捷地向另一側躲了過去。 似乎是想要宣泄心中的不滿,被窩里沈緣福原本安靜纏住陸景之的兩條纖長的腿不安分地變換了好幾個姿勢,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滿意的睡姿,一條腿卻鉆出了錦被外頭。 沒有了錦被保暖,露在外頭的腳一點點變涼,沈緣福撲騰了兩下,硬是沒有將錦被移動分毫,無奈只能依靠雙手來助陣。 手沿著剛硬的暖爐表面一點點向下下移,接著卻摸到了一塊略微突起的布料,沈緣福沒有在意,正準備繞過那里繼續向下,手卻又被什么東西禁錮住動彈不得。 爾后,手里被塞進了一根炙熱的鐵棍子。 此時沈緣福也漸漸清醒,覆蓋了滿臉的頭發讓她不舒服的動了動,感覺到臉頰邊上有什么東西,沈緣福便下意識湊上去蹭了蹭。 “醒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近在咫尺,就從自己耳朵邊上傳來,嚇得沈緣福渾身一抖,整個人往后一縮,卻聽到耳邊陸景之的抽氣聲。 被陸景之這一嚇,沈緣福是徹底醒過來了,反應過來嚇自己的那人是陸景之,沈緣福松了一口氣,兩人都那么熟了,又不是沒有同榻而眠過,自然也沒什么好害怕的。 然而刺激一陣接著一陣,突然有一股力量拉著自己的手握著手里的東西上下擼動了兩下,沈緣福如遭雷擊,睡飽初醒的白嫩臉頰瞬間乍紅,像隨便一戳便能滴出血來一樣。 至于手心里的是什么,沈緣福這種老司機能不知道嗎! 才醒過來,沈緣福壓根不知道自己手里握著東西,此時摩擦生出的熱度燙到幾乎要讓沈緣福握不住,恨不能立刻扔到手里的東西,然而手背上緊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卻不肯放過自己。 “流氓!臭不要臉!大清早的……你快放開我!” 沈緣福惱羞成怒,低著頭壓根不敢看向陸景之。 “哦?身為流氓臭不要臉的媳婦兒,感覺如何?” 陸景之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說話時卻壓低了聲音裝出一副冰冷的生硬語氣,再配上那動情而沙啞的嗓音,意外地呈現出一種渾厚禁欲之感,讓沈緣福聽得耳朵發癢,忍不住臉紅心跳加速。 身為……媳婦兒…… 此時昨日的記憶通通回籠,沈緣福身體一僵。 對啊,昨天自己已經成親了呢。 要怪只能怪以前陸景之那個流氓,不知先前早已經爬了多少回的床,否則身邊多了個大活人怎么可能讓沈緣福這么不警覺。 那昨晚…… 昨晚洞房花燭夜,可沈緣福對于昨晚的印象是一點兒都沒有,身上也沒什么感覺,想也知道昨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仔細回想起來,昨晚貌似是自己先睡著了。 沈緣福不禁有些理虧。 說起來陸景之昨晚竟如此有人性?因為自己睡著了就放過了自己? 沈緣福屏住呼吸,心底有些心虛。陸景之昨晚對自己算是仁至義盡,而自己一大清早還罵人家流氓不要臉,該不會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