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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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外頭藏著嬌,馬致遠也依然深愛也敬重著家里頭的娘子。 娘子賢良淑德,再好沒有了,馬致遠對自己的這個娘子甚是滿意??纯赐忸^那些好友,有哪一個有自己這般好福氣,能娶到這般嫻靜溫婉的娘子? 雖說外頭那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自己更能聊到一處,可女子無才便是德,那樣的女子當妾是極好的,可卻萬萬不是當妻的料。 果然馬致遠開了口,只說是外頭一個女子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李魚雖是一愣,可當下便強撐著笑容,問要不要把meimei接進來照顧。 馬致遠深覺娘子賢良識大體,心底想著等外頭的嬌娘進了門,定要讓她敬重娘子,自己也會更加對娘子好。 沈麗雖有些擔憂女兒與外頭的那個月份差不多,萬一讓外頭那個進來后先生下長子,反倒委屈了女兒肚子里的這個,可一想女婿到底是入贅的,怎么著也越不過女兒去,便也就釋懷了。 倒是沈錢聽說這事有些動怒,meimei和外甥女居然也由著那個畜生在外頭胡來! 再著人一打聽,外頭那個哪里是良家,分明是個暗娼子! 有了阿蘭的事,沈錢對暗娼是深惡痛絕,更別說現在meimei幾人暫居沈家,小轎是從沈家門抬進來的,沈錢是千萬個不同意。 馬致遠得知紅顏知己竟是暗娼出生,當下便怒氣沖沖找上門去。 那暗娼早想到了這一日,手摸著肚皮楚楚可憐地哭泣著,解釋自己雖是暗娼出生,可養爹養娘對自己當做親生女,與別個女兒皆不同,不舍得自己去做那皮rou生意。 自己除了有個做暗娼生意的養爹養娘,其他皆是清清白白的,反問馬致遠自己清不清白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知道?若不是自己傾心與他,養爹養娘能放任自己沒名沒分別無所求地跟著他? 馬致遠一想也是,除了給嬌娘添置了些胭脂水粉,也真沒有花什么銀子。若是真打著做生意的念頭,自己還能不大出血一回? 馬致遠的怒氣早就被那暗娼的眼淚給澆滅地一干二凈,況且人家跟著自己時是清清白白的,又有了自己的孩子,英雄莫問出身,只要嬌娘保證進門后安安分分,與養爹養娘斷絕關系,自己便包容一次。 若說是初遇時便知道了這暗娼的身份,馬致遠定躲得遠遠的,說不得再見面時還會覺著惡心,可現在相處了這么些日子,人心是rou長的,馬致遠也舍不得這么合自己心意的美人兒。 橫豎是個妾,納回去有不妥當的,讓娘子好好教一教便是了。 卻說那暗娼見這一關輕易過去了,對自己入門后的日子愈發有信心了。 那暗娼起初勾搭上馬致遠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否則哪里真會什么甜頭都沒從馬致遠身上拿到,便輕易給了清白身子。 養爹養娘和院子里的一眾姐妹,早在那次相遇前便已經多方打聽了馬致遠的為人,那暗娼實是有備而來,投其所好,才會這么輕易拿下馬致遠。 馬致遠好糊弄,又打聽了他娘子和丈母娘皆是軟弱可欺的,一進門便是無盡的好日子在等著自己,那暗娼便愈發賣力討好馬致遠。 沈錢終究管不了嫁出去的meimei的家事。馬致遠一堅持,沈麗反而天天到兄長面前說起了那個還沒抬進門的暗娼的好話,想解解兄長的怒氣。 這個當娘的都不在意,沈錢還心疼外甥女作甚,反倒是白白惹人嫌。沈錢一甩袖不管了,第二日那暗娼便一頂小轎從側門抬了進來。 自此沈錢是連見都不愿意見這個外甥女婿,連帶著連多年難得相聚的meimei都少見了。 那暗娼做了妾日子好不快活,上頭嫡妻大氣,不同自己計較,丈夫也驕縱著自己的小性子,反倒是時不時地故意讓他發現自己吃醋,還更得寵愛一些。 馬致遠覺得嫡妻吃醋便是妒婦不端莊,小妾本就是玩物,吃醋那是因著在乎自己,表面上會訓斥幾句,可心里美著呢。 況且馬致遠覺得自己對妻子的敬愛絲毫沒變,不過是娶個小妾罷了,哪用放在心上,娘子也不會介意的。 有了那暗娼的先例在前,家里頭的兩個有了身子不方便伺候,外頭便有些人心思活絡起來,想著法子想要重走那暗娼的老路。 而家里正好沈母身體不適,沈家一團亂沈錢自顧不暇,那時的沈緣福忙著勾引陸景之,斗顧凝煙,就是沒空管家里,便交由沈麗代為掌管一段時日。 那暗娼起初收了銀子接近的馬致遠,后頭雖未再與那人聯系,可進門時便又開始有了來往,只說要和沈麗打好關系。 否則憑著那暗娼的手段,定是一進門便要緊緊抓著夫君的心,使點兒手段讓李魚失寵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哪至于忍到現在。 沈麗那里也好辦,起初是讓丫鬟做些鞋襪,只說是自己親手做的,又每日一趟往廚房里一坐,廚娘弄好了吃食再親自送到沈麗那里,當然也說是自己親自下廚做的。 每日早晚兩次安,到后來送的大到襖子小到帕子,伏低做小一應兒功夫俱全,簡直比李魚這個親閨女還孝順。 沈麗心軟,雖遠不上自己女兒,倒也對她信任,反正是一家人,儼然是半個女兒來對待了。 沈麗管家,處理賬冊一應起初還避開她,后來看她反正也看不懂,倒是人家一片好心特意來陪自己說話,自己每每把她趕走倒是自己的不是,也就不再避開她。 那暗娼雖說沒特意學過管家看賬,可也不是一竅不通,這些不是她的目標,她也就只安分地看著。 到后來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真讓她見著了些有用的,具體的沈緣福記不得了,只知道那暗娼的運道太好,竟真讓她將東西拓了下來送出去了。 至于是什么東西,沈緣福也記不清了,只知道這些東西讓沈錢生意上狠狠損失了一筆,便無暇顧及其他,加速了沈家衰退的速度。 而最后遭人陷害時,也是那暗娼在沈家偷偷藏了證據,這才算人贓并獲。 后頭那些事是那暗娼是被逼得迫不得已的,可是沈家落敗馬致遠功不可沒。 沈緣福原本不欲管姑媽一家的家事,可牽連到了沈家,沈緣福就不得不在意了。 上次夢到沈麗流落街頭,沈緣福覺得人家一家原本好好的,是被沈家給牽連的。 可自從這個夢后,沈緣福的那些愧疚感蕩然無存,不過是自己種下的因,結出的果罷了。 表姐診出有孕是年后的事,尚有些時日,最近家里事多,沈緣福沒精力顧那樁糟心事,且容后再說吧。 總之那事情解決起來也容易,不顧人情些便是任他發展,只死咬住不讓那暗娼進沈家的門便罷了,總歸沈家別莊宅子多,真要讓那暗娼進門讓姑媽一家搬出去吧。 就是現在說是讓沈麗暫管家事,可沈緣福終究信不過這個姑媽,娘親那里只跟著去了個早已經不親自管事的劉嬤嬤,剩下的幾個得力的嬤嬤們俱都留了下來。 沈緣福特意找劉嬤嬤透了個意思,劉嬤嬤請示了沈母后便讓人以沈母的名義偷偷給幾個嬤嬤傳了話去。 沈麗能管的也就是兄長沈錢和三侄子沈臨風的吃食出行,沈臨風更是連出行都省了。其余的事皆是幾個嬤嬤井井有條處理著,頂多已經合計好了主意來沈麗跟前問一句,沈麗自然也是一口同意的。 一開始就沒有經過沈麗的手,因此沈麗也沒有插手的份。本來沈母也就離開個幾日,若非遇上過年,壓根也沒什么影響。 本來這次也沒人親口提出讓沈麗管事,只是畢竟曾是沈家的女兒,身為后宅唯一的女主子,雖嫁出去了,但好歹不能看著兄長侄子無人照顧卻坐視不理,沈麗的觀念里男人便是離不開女人身前身后打點好一切的。 沈緣福同意回來也是因為接下來幾日事多,留著沈麗做主沈緣福不放心。 匆匆用完晚膳后沈麗倒是還想說幾句,沈錢和沈緣福沒有心思聽不說,就連她女婿馬致遠都不耐煩了要走,最終自然沒有說成話。 沈緣福出了正院直接去了三哥沈臨風的院子。 三哥前幾日得知娘親要去雁回山住些日子時,沈緣福幾人的馬車都快要到雁回山了,因此想要攔下來也不可能。 臨走前沈緣福沒有讓翡翠跟著,便是要讓她去安撫住三哥的。 三哥腳上的傷重,不好好躺著等骨頭長好,怕是以后走路都得一瘸一拐的。 這才過去幾日,這次見面沈緣福明顯感覺到三哥比上次見面似乎更加沉默了許多。整個人有些怏怏的,讓沈緣福更加放心不下。 昨日張傾送來了信,說三哥在外頭似乎因著一個女人和人家起了爭執,就這次遭到暗算也是為了救那個姑娘。 沈緣福倒是一奇。自己認識的三哥不近女色不說,便是劇情里也沒有三哥將其他女人放在心上的場景,至少在沈緣福的記憶里是沒有的。 三哥眼里的女人怕是只有娘親和沈緣福是他自己真正放在心里的,頂多再加一個小侄女,就連大嫂也只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究竟什么女人能讓三哥如此在意? 想了想,沈緣福還是試探地開了口,故意擠眉弄眼地語氣曖昧。 “三哥,一個和我關系頗好的姑娘前幾日跟我說,她住在永平縣的表妹出門逛街見到你了,你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姑……”娘。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沈臨風給打斷了。 “沒有的事!” 沈臨風話里帶著怒氣,反倒讓沈緣福覺得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鮮活的三哥。 上面的話當然是沈緣福編的,唯有永平縣和那個姑娘是真的張傾打聽到的。 剛剛說到永平縣時三哥臉色瞬間變了,沈緣福當時便認定了那個人就是三哥。 況且那段時日把永修縣都快給掀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三哥,也唯有三哥不在永修縣這個說法最說得過去。 不過那姑娘什么來頭?張傾說是個賣花草的,竟讓三哥掛在心上卻又連提都不愿意提? 若說是因著家世原因,這是最不可能的,三哥不是在意這些的人,爹娘更是不在意,娘親當時和爹爹當時的家底不也是天壤之別? 三哥親事拖了這些年沒有眉目,若他肯帶回個姑娘來,只要不是品性實在過不去的,哪怕帶個缺胳膊瘸腿的爹娘定是只會同意的。 難不成不是自己猜測的那個關系? 也是,劇情里三哥可是對自個兒的meimei動了心思呢。不過自己不是那個沈緣福,性格舉止大不相同,現在看來與三哥的也不過是兄妹之情。 三哥若說是喜歡上別人也不足為奇,畢竟自己在三哥心里的位置不一樣了,有了自己這只大蝴蝶,三哥身邊的人出現其他女子也是有可能的。 沈臨風也反應過來自己過于激動了些,面上訕訕的,有些心虛地看著meimei,希望meimei沒被嚇著。 一直和沈臨風談了一下時辰,沈緣福也沒有問出什么消息來。在自己面前向來大嘴巴的三哥今日那張嘴可是比蚌還緊,讓沈緣福走在回去的路上便有些氣惱,不覺得加快了步子。 白瞎了一晚上的時間! 不過細想起來三哥這些年嘴巴雖大,可從來沒有透露過他在外頭做的那些生意上的事,也沒有從他嘴巴里流進來那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腌臟事兒。 所以其實三哥的嘴上還是帶門的,他分得清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只要是他不愿意對自己說的,自然瞞得緊緊的,松的只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兒,便是大嘴巴透出來也沒多大關系。 無論如何就是那姑娘確實在三哥心里有位置,是罕見的能調動三哥情緒的人,剩下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關系了。 沐浴過后沈緣福又是早早地把人趕了出去,然后偏向床榻一側閉著眼睛等待入睡。 連著幾日如此,翡翠幾個都開玩笑說,那么些年還沒有見姑娘連續這么多日這么早睡過呢。 畢竟沈緣福常會躺在床上看些畫本子,一看便容易忘了時辰。而現在一連幾日沈緣福沒有再碰畫本子,似乎也習慣了這個作息。 今日又與前幾日有些不同,前幾日在雁回山,陸景之來的可能性并不大,可今日回到了家里,陸景之來的可能性就打多了。 幾日沒見,沈緣福不禁有些緊張,被窩下一手抓著領口,一手抓著衣擺,像是防備著陸景之偷襲,可又有些期待。 等了許久,沈緣福強撐著自己別睡,眼皮已經在一下下往下耷拉了,陸景之依然沒有來。 大概今日里不會來了吧。 前幾日他來了嗎? 會不會前幾日他來過了自己不在家,撲了幾次空,因此今日便干脆不來了? 或者這幾日,他壓根就沒有來過,今日依然不想見自己? 沈緣福心里更傾向于第二種。憑著陸景之的性格,就算自己不在家,他定是要找到自己究竟去哪里了,哪會輕易就放棄了? 心情失落,可抵不住今日馬車里奔波的疲勞,沈緣福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醒過來時意識還沒有回籠,便覺得身上不太對勁。 唔,衣裳被解開了,可是沒有被脫下,松松垮垮地連一邊兒肩膀都露了出來,肚兜也還在。 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沈緣福一下子清醒過來,然后轉頭望旁邊看去。 空的。 也是,若是陸景之那個色胚,自己的衣裳肯定早被脫下了,哪能還穿在身上。 不過自己睡覺再不安分也不至于將衣服解成這樣吧?難道自己又做了什么不該做的夢?可是明明沒有印象啊。 沈緣福的臉一下子通紅起來,可隨即又聯想到上次的夢,那條吐著蛇信子的大粗蛇,一下子臉色便又被嚇白了。 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