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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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垂手立在一邊,等著沈緣??赐晷藕蠓愿?,此時一看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看沈緣福的模樣有些擔心,忍不住喚了她一聲。 “姑娘……” 看完信,沈緣福一時有些恍惚。 沈緣福對陸景之本就沒什么安全感,心里總留著那么幾分擔憂陸景之并不是真心對自己,加上家里出了這種事,沈緣福本就有些無助,如今看著這封信那些負面情緒俱都牽扯了出來。 心如刀絞,眼睛里頭卻干澀地卻流不出一滴淚來。 翡翠看著沈緣福悲痛欲絕的模樣有些心慌,以為是老爺的事又出了岔子,被那些事情給打擊到了,忙開口安慰她。 “姑娘,您可得想開點,夫人已經如此難過了,再看到您的這副樣子,這關豈不是更難度過去了?!?/br> 翡翠跟著沈緣福多年,知道拿沈母來說事讓沈緣福振作起來,是眼下最有效的辦法了。 對啊,眼下哪有時間想其他的事,解決爹娘的事還有顧凝煙這個禍根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但是陸景之卻也是解決顧凝煙這事兒的關鍵一步。 原本以為他們這輩子沒有關系,那單憑顧凝煙一個人的力量沈緣福覺得奮力一試還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可若是顧凝煙背后的人是陸景之,沈緣福自知壓根不是陸景之的對手,這幾日的對顧凝煙的計劃怕是行不通了。 更怕的是陸景之再親自對沈家出手! 強忍著心痛分析眼前的情況,沈緣福卻仍然保留了一絲奢望,不愿相信陸景之先前對自己的作態都是假的。 那么真切那么強烈的感情,真的是可以演得出來的嗎? 得多么可怕的人才能做得這么真實? 況且以陸景之的性格,若是他對自己是假的,他怎么會愿意對自己做出那些親密的舉動? 明明那些親密舉動都是絕非必要可以避免的,哪里值得不喜碰觸別人身體的他做出這些犧牲。 沈緣福心里稍定,雖有些信了陸景之,卻依然不能篤定。 腦海里突然想起了那個這些日子被自己忘在了腦后,極有可能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燕故山,沈緣福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親自前去考察一番,說不得將來就要走到這一步了。 不想了不想了!家里的事要緊! 心里想事情,沈緣福憋著氣忘記了呼吸,早已經缺氧漲紅了臉,此時大口大口地吞吐著空氣,沈緣福這才發現手里的信紙竟然早已經被自己捏皺了。 沈緣福抬眼,見翡翠手里揪著她的一腳一臉擔憂,卻不敢再打擾自己,對她笑了笑,安慰她自己沒事。 “研墨去吧,我要寫兩封書信,一封給張傾,另一封,你去顧縣令府上,交給顧縣令的嫡女,顧五姑娘顧凝煙。兩封俱都要親手交到他們手上,否則便是毀了也不能讓他人經手,可記住了?” “是?!?/br> 雖有些驚訝明明沈緣福從未與顧家五姑娘有過交情,怎么會讓自己去顧府送信,可翡翠的性子便是少說多做,并沒有問出口。 雖做出了安排,可那些事沈緣福卻只能等急不得。 中午陪娘親用了午膳,娘親整個人依然怏怏的,雖苦著一張臉沒什么精神,卻能用下大半碗飯了。 昨夜里娘親一夜沒有好好睡,下午沈緣福便想法子把娘親給哄睡著了,娘親年事已高,事情解決前保重身體才是第一要事。 看著娘親睡夢中仍舊皺著眉頭,沈緣福也跟著有些難過。她想陪著母親一起睡一覺,說不得就能夢起些什么,可現在趁著娘親睡著,沈緣福得去找爹爹談談。 幫母親掖好被子放下帷帳,沈緣福轉頭便見雀兒一臉焦急地朝里頭探頭張望,卻不敢貿然上前來。 見沈緣福終于看見了自己,雀兒忙朝著沈緣福招招手。 劉嬤嬤這么大把年紀陪著娘親熬了許久精神有些不濟,被沈緣福勸著下去歇著了,沈緣福交待了紅桃紅杏兩個好好看著娘親的動靜,這才帶著雀兒往外頭院子里走去。 見雀兒急不可耐,沈緣福知道必定是大事,見這地兒空曠,便是有人也沒地方藏,便停下了腳步。 “你小聲在我耳邊說?!?/br> 雀兒也顧不得主仆當眾做這動作合不合宜,墊著腳尖兒便附到沈緣福耳邊。 “冬梅方才跑過來說,有人將那邊的安胎藥,偷偷換成了滑胎藥!” 沈緣福倒吸一口氣。 “那她可喝了?” 一說出口沈緣福這才發現自己聲音大了些,忙壓低了聲音。 雀兒搖了搖頭。 “冬梅說她發現后過于慌張,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在送去的路上就失手打落了藥碗。將殘跡收拾完后便匆匆趕來找我了,還沒聲張?!?/br>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景之: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催化劑來啦~~~ 然后男主要發現女主背著自己找男人去了嘿嘿~~~ 大家可以看到沈緣福對陸景之的信任感明顯增強了許多,以前遇到一點點陸景之和顧凝煙兩人的蛛絲馬跡,沈緣福便認定了陸景之在戲弄自己的感情。 如今聽說陸景之和顧凝煙日日廝混,雖心里有懷疑,卻還是有些相信陸景之的。 ☆、第62章 飛鴿傳書 深夜,紅螺廟寮房里。 “嘎吱”的破舊木門開啟的聲音在夜空里傳得格外遠, 三名男子從寮房里出來, 開門聲的回音剛落下, 走在最后頭的那人順手關上了門, 又是響亮的“嘎吱”一聲。 寮房里陸景之依然保持著方才那三人臨走前的姿勢, 立在案邊一眨不眨地盯著攤開在案上的城防圖, 時不時地對著某處做些標記。 “進來吧?!?/br> 突然陸景之開了口,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在一片寂靜里脖子轉動發出“咔擦”的聲音清晰可辨。 房門又被從外頭推開,一個黑影閃入, 這回開門關門發出的聲音卻幾不可聞。 “公子?!?/br> 郭信入門行了一禮。 “直接說事兒吧?!?/br> 陸景之頭都沒抬一眼,依然緊緊盯著城防圖。 “是。三皇子那里傳來了消息……” 兩人一直說了將近兩個時辰,這才將正事說完, 此時外頭已經有了些動靜, 雖天還暗著, 有些起得早的已經起來在院子里頭走動了。 將最后一步在城防圖上部署完畢,陸景之總算抬起了頭看向郭信。 “京里傳來的消息就只有這些?” “是?!?/br> 郭信依然維持著慣有的冷漠表情。 “那關于沈家的呢?” 陸景之的聲音冷了幾分。 為了躲避祖父的視線方便行動, 陸景之特意搬來了紅螺廟小住。 原本陸景之吩咐郭信每日必將沈家的事報予他聽,遇著心上人的事無論大小皆要趕緊通知他,可郭信卻是每日重復一句:沈家一切安好,沈姑娘一切安好。 到后頭便是隔日回復,再到隔兩三日,這回到如今已經是第五日了。 陸景之前幾日全副心神俱都京城的事務上,不與他計較, 卻不代表心里頭不清楚。 心上人怕冷,若是沒事連門都懶得踏出一步,每日就喜歡窩在燒得暖融融屋子里,確實也沒什么事,這才沒有追問郭信。 可今日陸景之感覺到了郭信有事瞞著他。 郭信從小跟著陸景之,陸景之對他甚是了解,那張冷漠的臉上哪怕快速閃過一個眼神,陸景之也能識破。 除了沈家的事,還能有什么事能讓郭信瞞著自己的? “沈家是出了些小事?!?/br> 陸景之冷冷地看著他,并不接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靜默半晌,郭信這才不得不接著往下說。 “沈老爺在外頭和一個暗門子珠胎暗結,那暗門子尋上門去了?!?/br> 陸景之心里一緊。 心上人的心里排第一的絕對是沈家人無疑,遇上這種事,她心里要有多難過。 “這就是你說的,小事?” 陸景之故意在“小事”兩個字前停頓了一下。 “屬下知錯?!?/br> 郭信心知陸景之這是真的生氣了,冷漠的表情終于動了一下,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卻并不真心。 將手里做滿標記的城防圖隨意卷起,一把扔在了炭盆里頭,陸景之轉身看著郭信,瞇了眼兒一字一頓道。 “沈家姑娘,再過段日子便會是陸家的女主人,你的主子?!?/br> 陸景之的聲音堅定,不容一絲反駁。 郭信呼吸一滯,手捏緊了拳頭跪在了地上請罪。 “屬下知錯了?!?/br> 炭盆里的城防圖燃燒地正旺,照得陸景之那張晦暗不明的臉上忽明忽暗?;鸸鉂u漸黯淡下來,只余灰燼尚有些發紅,再一點點褪為灰色,直到徹底熄滅。 “別再讓我發現有下一次,自己下去領罰吧?!?/br> 陸景之信得過郭信的衷心,深知郭信這回是把自己的話聽進了心里,陸景之也不準備再多說什么。 跪著的郭信沒有立馬起來,而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覺得將事情說出來,交給陸景之自己判斷。 “沈姑娘最近在讓人查一個人,名燕故山?!?/br> 陸景之心里悶塞,聞言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男人?” “是,據下面的人查證,那燕故山與穆家姑娘兩情相悅,穆姑娘又與沈姑娘情同姐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