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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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沈緣福下意識地一踢幾乎用盡了全力,若不是因著腳踝處剛剛受了傷使不上力,定會在臉上留下一片不小的痕跡來。 陸景之彎下腰湊到沈緣福跟前,兩手一左一右壓在沈緣福端坐著的橫石上,沒有絲毫碰到沈緣福,卻將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你踢我?!?/br> 陸景之故意壓低了嗓音透出一股陰冷來。 說到“踢”字的時候沈緣福感覺臉上掠過一陣冷風,在陸景之的強大氣場下整個人控制不住一個哆嗦。 “我……我不是……不是有意的?!?/br> 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沈緣福有些語無倫次,這回純粹是被嚇的。 自己居然踢了陸景之!還踢的是陸景之的臉!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幕劇情,那是在一處茶館里,地盤開闊,裝修簡樸,一樓冷冷清清只陸景之一人。 陸景之品著茗茶正對著大門而坐,外門是兩株枝葉繁茂的大樹,泠泠淙淙的琴音斷斷續續從二樓包間飄來,正值秋季,枯黃的樹葉兒隨著琴音嘩嘩落下。 琴音嘈嘈如急雨漸漸高亢,一下子清晰起來。外頭陣陣陰風卷了落葉吹向里茶樓里頭,令人不寒而栗。 琴音戛然而止,“嗖”的一聲,不知哪里射出一支冷箭急速射向陸景之。 礙事的落葉在陸景之跟前被射得支離破碎,眼看著要飄進陸景之手中的茶盞里,陸景之迅速帶著茶盞一躲,躲過了碎葉,衣袖處卻被鋒利的箭頭割了一道小縫。 三個蒙面黑衣人持刀撲向陸景之,被藏在暗處的郭信三兩下便輕易收拾了。 三人想要咬碎了嘴里藏的毒自盡,唯有一人被陸景之打出了嘴里的毒丸沒死成,那人便是放冷箭毀了陸景之衣裳的人。 有時死了反倒是解脫,那放冷箭之人被帶了下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緣福的臉又白了一層,不遠處的潺潺溪流聲仿佛與記憶里的琴音重合起來,陸景之那雙狠戾的眼睛似乎就在眼前。 毀了一件衣裳尚且如此,自己用腳踢了陸景之的臉,這梁子可結大了,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是故意的?那總要給我一個理由,讓我能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吧?!?/br> 看心上人被嚇成這樣,陸景之不再像方才那樣陰沉著聲音故意嚇沈緣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真的長得有那么可怕? 這動作在沈緣福眼里便看成了另一層意思,自己下手太重,臉疼了。 明天一早起來臉上不會有淤青吧?沈緣福記得自己有時磕著了腿要隔一夜才會發青。 “我家有藥,回家我就給你送去,明天起來臉上絕對不會有痕跡?!?/br> 沈緣福有些心虛,其實她自己也不敢保證是否真的能完全沒有痕跡。若是明天臉上有淤青,怕是自己的死期得提前了。 “明天啊,可是我現在就疼,要不……你給我揉揉?” 說著陸景之執起沈緣福的一只手貼在了自己臉上。 “……” 沈緣福其實內心是拒絕的,可一想到陸景之此時可能在想怎么弄死自己,哪還有膽子反抗,僵著手隨他擺弄。 手心貼著陸景之的臉,手背貼著陸景之的掌心,沈緣福的手沒出息地麻了,被陸景之碰到的地方都像一根根針扎似的。 看著心上人一臉隱忍的表情,陸景之不忍心再嚇心上人,說話的聲音更加溫潤。 “想要我忘記方才的事也容易得很?!?/br> 說完這句陸景之便不再說話,等著心上人上鉤。 “真的?” 果然沈緣福抬起頭,星眸閃動。 “自然是真的,我何時說話不算話過?” 只是被心上人這么看著,陸景之便覺得心頭歡喜。 “我要做什么?” 沈緣福其實心里不太相信,這個男人要么壓根沒想跟你計較,若是想跟你計較了,哪會這么容易放過你。 至于這回想不想跟自己計較……被踢臉這么大的事他能不計較? “嫁給我。若是嫁給我,隨你怎么踢,我陸景之絕無二話?!?/br> 四目對視,陸景之湊在沈緣福跟前兩人挨得極近,而沈緣福的手摸在陸景之臉上,從旁人來看氣氛原本應該是無比曖昧的。 可這應該是沈緣福記憶里兩人氣氛最僵的一次,因為自己做了能讓陸景之對自己出手死一千次的事。 看著陸景之真摯的眼神,沈緣福幾乎要懷疑自己幻聽了。 “嫁給你,隨我踢?” 這話不是沈緣福有意想問出口,只是太過于吃驚,下意識重復了一遍而已。 畢竟,這種話怎么可能出現在陸景之身上? 心上人聲音雖幾不可聞,可陸景之向來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了,聞言整個人一僵。 難道……心上人喜歡這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1 陸景之:人生第一次被打臉。 沈緣福:人生第一次摸男人的臉…皮,嗯,是辣~么厚的臉皮。 2 沈緣福:我家有藥,你要嗎? 陸景之:不要,我有藥。 沈緣福(一臉復雜地看著陸景之):其實我只是想試試看你有沒有病而已。 ☆、第43章 寶馬香車 樹葉沙沙作響, 流水潺潺有聲,一片歲月靜好之象。 陸景之尚驚訝于心上人的話, 還未來得及回答,忽頭頂上方一只撲棱著翅膀的鳥兒盤旋, 發出好大的動靜。 突來的動靜讓神經原本就緊繃著的沈緣福嚇了一跳, 兩人同時抬頭,只見是一只灰色的鴿子,體形比普通鴿子要大上許多,不停圍著兩人上方轉著圈。 陸景之皺眉, 氣這信鴿來得不是時候, 破壞了自己與心上人的氛圍。 站直身體將右臂抬起, 信鴿見機立刻飛來立于陸景之的手臂上, 陸景之另一手解下系在信鴿一足上的小竹筒, 完成了任務的信鴿便撲棱著翅膀向天空遠去,留下幾片細羽在空中旋轉著圈兒緩緩飄落。 直到看著陸景之解下信鴿腳上的小竹筒,沈緣福這才反應過來, 這灰鴿原來是陸景之的信鴿。 這不是沈緣福第一次見到信鴿, 曾經在三哥那里就見到過, 倒也沒覺得很稀奇。 他既是有事要處理, 那應該要離開了吧。 沈緣福偷偷看了一眼陸景之, 正好被陸景之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若是重要的消息陸景之向來不會用信鴿傳遞,到底眼前的心上人要緊,此時也不急著看,將手中的東西藏入寬袖內袋中。 陸景之剛準備彎腰湊近心上人, 就見心上人身體微微向后傾,剪水雙瞳一片惶惶之色,不由得筆直了腰桿,維持著現在的距離。 不愿再彎彎繞繞,陸景之干脆將心底的疑問直接問了出來。 “沈姑娘是否對陸某有什么誤解,陸某真心求娶沈姑娘,何曾做過什么傷害沈姑娘之事,沈姑娘為何這般視陸某為洪水猛獸?” 沈緣福直接忽略了“真心求娶”幾個字,心里咯噔一聲。糟了,這在陸景之眼里自己怕是惹了他不高興了,怕是又多了一條罪行。 洪水猛獸又不來沈府找麻煩,哪有你可怕?沈緣福腹誹著,這輩子只是你還沒來得及做罷了。 可又不能直接承認啊,沈緣福想垂死掙扎一下,努力翹起嘴角扯出一抹笑來。 “陸公子誤會了?!?/br> “快點,姑娘就在前邊?!?/br> 心上人開口時突然隱約傳來另一道說話聲,還夾雜著不少匆忙的腳步聲,想來是雀兒帶著沈家的人回來了。 雀兒她們到這里尚還有一段距離,動靜不大,沈緣福自然感覺不到。 陸景之看著心上人嘴角的那一抹僵硬的笑,暗惱事兒還未解決,卻不得不就此打住。 雖說來日方長,可一想還要等上些日子才能抱得美人歸,陸景之內心便有些暴躁。 “有人往這兒來尋你了?!?/br> 沈緣福聞言臉上僵硬的笑被慌亂所取代,探頭往雀兒離去時的方向探頭張望,見還沒有人影倒是松了口氣。 被脫了鞋襪的那只腳此時被沈緣福寬大的衣袖遮著,還未穿上鞋襪。 方才陸景之脫下鞋襪時就往身邊隨手一放,此時正在陸景之身后。 沈緣福有些著急,屏息緊張地看著陸景之。 “陸公子快些離開吧,萬一被人看到有損陸公子的名聲?!?/br> “若是我什么都沒做過,名聲有損自然不值當,可該做的不該做的陸某都做了,便是名聲有損也是確有其事?!?/br> 陸景之一臉問心無愧的模樣。 見陸景之一副不準備走的樣子,沈緣福索性也豁出去了,準備直接越過陸景之去拿鞋襪穿上。 被撞見全身上下衣著完好地和陸景之在一起,總比被撞見裸著一只腳和陸景之在一起要好上些。 誰知沈緣福剛準備起來,陸景之的動作倒是比沈緣福要更快一步,彎下腰拾起了鞋襪,轉身蹲下便準備給沈緣福穿上。 “我自己來?!?/br> 見自己的腳又回到了陸景之手里,沈緣福有些赧然,卻不敢亂動,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又一腳踢了上去。 “聽話,她們要過來了?!?/br> 穿上羅襪前陸景之檢查了一下腳踝處,見確實小紅包已經消下去,只還略微有些紅,可見自己方才抹的藥已經起了效果,這才為心上人穿上了羅襪。 聞言沈緣福的心又提高了一層,轉頭看了一眼小路,雖沒有樹木遮擋視線的地方看著是無人影,可依稀真的聽見了雀兒的聲音,看起來來的人還不少。 “想要我走?” 最后套上繡花鞋,陸景之卻依然抓著沈緣福的腳沒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