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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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謙君子 突然窗柩傳來“砰”的一聲碰撞聲,嚇了沈緣福一跳。不待沈緣?;剡^神來,便又是“砰”的一聲,像是硬物砸在窗柩上的聲音。 沈緣福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窗,起初只推開了一條縫,從小縫里向院子看去,并沒有人。 怕將窗柩推開時硬物砸到自己,沈緣福將整個身子側到一邊靠墻的位置,伸出手臂將窗柩推得半開。 心里默數了三下,并沒有硬物砸過來的聲音,也沒有其他動靜,沈緣福這才走到窗柩前,探頭看院子里的動靜。 滿月傾灑下的碎銀將院子里的花草輪廓映照得依稀可辯,花木投下的黑影連成親密無間的一片,如此寂靜下相連的花影頗有似惡魔的影子。 沈緣福一手按住胸口,心砰砰直跳,屏息凝視。 待看清院子里根本沒有人影時沈緣福心里松了口氣,卻也有些失落。 “姑娘看這里?!?/br> 突然一個低沉的嗓音從西邊傳來,嚇了沈緣福一跳。 向西邊看去,西側的隔間里一個男子也如自己一般探出半個身子。 那男子劍眉英挺,眸底深邃,臉部輪廓棱角分明,身如玉樹,相貌堂堂,渾身散發著一股溫潤之氣,看起來倒不像是個壞人。 剛剛砸在窗柩上的硬物是這男子丟的? 沈緣福不知這男子想做什么,更不知這男子與剛才那幫人是不是一伙的,瞬間戒備起來。 陸景之見沈緣福此時像是個渾身豎起了硬刺的刺猬一般,這副模樣委實可愛的緊,心情甚好。 “姑娘不用怕,我方才見房門口守著人,便覺得不太對勁,后來在后窗又正好聽到了院子里有人談話,說是要綁了我這易安室與姑娘的樂至室里的人,不知姑娘方才聽到沒有?” 沈緣福聽到了要綁人,也聽到了要綁自己,還聽到了隔壁鏡象室是他們的人,偏偏沒聽到有提起過易安室。 不過方才院子里后來的對話并沒有聽得很清楚,人家說了自己沒聽到也說不準。 “剛才是你敲了我的窗?”沈緣福不知道該不該信這陌生男子。 “方才是我無理了。我想著現如今我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個人冥思苦想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不如尋姑娘出來一起商討商討對策,這才出此下策,望姑娘見諒?!?/br> 陸景之說得誠懇,沈緣福見陸景之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倒不似說謊,不過是應急之策,沈緣福自然不會揪著這個不放,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下。 “不知公子可有何脫身的主意?” “想法倒是有些眉目了,不過隔著窗到底不太方便,院子里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來人了?!标懢爸桓笨鄲赖臉幼?,頓了頓,對著沈緣福又道:“姑娘幫個忙,后退個三五步可好?” 對方說得有道理,隔著窗交談,只要有人在院子里定能聽得一清二楚。 沈緣福雖不知為何要自己后退幾步,可莫名覺得相信對方,便也照辦了。 沈緣福心里默數,一步,兩步,三步,正欲跨出第四步,突然眼前略過一道青影,沈緣福下意識身體往后一躲,整個人重心不穩,仰面向后倒去,手下意識往前面那道青影一抓。 陸景之眼疾手快,手臂一撈便一把摟住了沈緣福的柳腰,另一手托住了沈緣福的后背。 摔下的剎那沈緣福為了保持平衡下意識的抬起了左腿,如今陸景之擠上前來,左腿滑過陸景之的身體,硬生生將陸景之夾在了自己兩腿間。 保持住了平衡,沈緣福腦袋“轟”地一聲炸響,大腿間傳來皮膚的溫熱,觸感中帶著不同于女子肌膚的硬挺。 腰間和后邊有力托舉著自己手臂隔著衣衫傳來炙熱觸感,讓沈緣福不住想逃離。 沈緣福手臂抵著陸景之的胸口,此刻使出力氣想要推開陸景之。 “快放開我!” 陸景之將沈緣福往自己這邊一拉,沈緣福整個人便投入了懷里,溫香軟玉在懷,鼻息間是陌生又熟悉的甜膩香氣,陸景之便舍不得放開手了。 好在陸景之尚存一絲理智,知道今日不能做得太過,萬一惹惱了美人,以后再刷好感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待沈緣福站穩,陸景之便松開了手,后退了一步,抱拳行了個禮?!霸谙率ФY了,方才實在是情急之下所為,姑娘若是怪罪,任憑姑娘處置,在下絕無二話?!?/br> 沈緣福心里罵著對方登徒子,可也清楚,可若不是對方扶住了自己,現在的情景就是自己四仰八叉地癱倒在地上,皮rou罪不說,情況也不比現在好。 剛才臉頰埋入對方懷中,鼻頭碰觸上硬挺的胸膛,撲面而來滿是翠竹清新之味,如今氣味依然縈繞在鼻間。 想到方才將對方夾在兩腿間的樣子,沈緣福羞澀欲死,說不出怪罪對方的話,更說不出感謝對方救了自己的話。 “你……你過來做什么!”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像什么話。 “過來自然是與姑娘商討逃生之策,不想唐突了姑娘,是在下該死,望姑娘別怪罪?!痹捳f得正經,可陸景之看著佳人紅滴海棠嬌半吐的臉龐,滿眼的心馳蕩漾。 幸虧沈緣福自覺沒臉見人,低著頭不敢直視對方,否則定能看出對方的不懷好意。 聽到逃生之策,沈緣福這才回過神來。對啊,逃命要緊! 沈緣福收回心思,臉上酡紅漸漸消褪了些許,換上一臉正色。 “那公子心中可有主意了?” 陸景之正經起來?!按箝T定是不能走了,四周也都是他們的人,在叫姑娘之前我觀察了些時候,如今只剩下后院一條路可走?!?/br> 說罷陸景之往旁邊挪了一步,讓出了道,沈緣福越過陸景之走到窗口觀察。 這里是二樓,一樓是書廳,擺滿了書架子,為了拿書方便,書架子只比人稍高一些,因此房屋建得并不高。 不算高,可也不矮,沈緣福思索著從這里跳下去的可能性。 窗下是松軟的泥土,前幾天下過雨,這幾天雖是艷陽高照,可窗子向北,這里的泥土常年陰著照不到陽光,也不至于被曬得板結發硬,若是跳下去總能減小些傷害。 可萬一摔著腿了怎么辦?腳崴了跑不遠不說,萬一摔斷了腿,一個不好那可是要終身留下殘疾的,從小照顧自己的鐘凝姑姑的丈夫,便是年輕時摔斷了腿,如今走路就是一瘸一拐的。 “那我們怎么到院子里去?走窗戶?”沈緣福想不到其他到院子里的路徑,可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逃生方法了。 “只能走窗子下去?!标懢爸畵u著折扇欣賞著美人櫻唇皓齒幽憂眸,腮凝新荔蛾眉蹙的美景。 沈緣??戳丝锤叨?,突然想起了以前電視劇里見過的用床單布料結繩的逃生方法。 “若是直接跳下去容易傷腳,我有個主意,想聽聽公子的看法?!?/br> “姑娘只管說來聽聽,無需顧慮陸某?!?/br> “我們可以從屋子里尋出些結實的布料,以布料結繩充逃生繩之用,一頭綁在窗口,我們便可順著繩子爬到下面去?!?/br> 陸景之聽沈緣福一口一個“我們”,聽得無比地順耳。 “姑娘機智過人,陸某佩服。時間緊急,不若現在就動手吧?!?/br> 聽到主意被贊同,沈緣福松了一口氣,揪著的心似乎放下了不少。 兩人在屋內輕手輕腳地翻找著結實耐用的布料,隔斷上掛著的幔帳足夠寬大,卻稍微用力便能輕易撕裂,好看而不實用,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頭一個不在沈緣福的考慮范圍內。 桌罩椅罩的布料看起來倒是結實,沈緣福將桌子上收拾趕緊,把茶壺水杯放到地上,將桌罩一把抱到懷里。椅罩太短,便不要了。 回頭的剎那,隱約瞥見陸景之身姿挺拔地站在自己身后,似乎是在看著自己。 這一瞥并未看真切,待沈緣福再看去,陸景之已經動手將木榻上鋪著的錦被拿起,修長的雙臂向兩邊用力一扯,“唰”的一聲錦被便被扯開了一條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棉胎。 聲音太大,引起了守在門外的小廝的注意。 門外的小廝敲門?!吧蚬媚?,里頭可是出了什么事?”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沈緣福手一抖,差點將抱著的桌罩抖落了下去。 “沒事,不小心碰倒了幾本書,等會兒我會付錢買下的?!?/br> 沈緣福僵在原地,瞪大一眼陸景之,示意他小心著點。 “沒事就好,那便不打擾沈姑娘了?!?/br> 沈緣福松了口氣,看向陸景之。 不知為何,現如今看對方,總覺得對方并沒有初見時那么正人君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 沈緣福(唱):是誰在敲打我窗? 陸景之(搖尾巴):我啊我啊。 二: 陸景之:姑娘若是怪罪,任憑姑娘處置,在下絕無二話。 沈緣福拿出小皮鞭,pia~ 陸景之:好爽~ 三: 陸景之:我是君子 沈緣福(婚前):疑惑臉 沈緣福(婚后):鄙夷臉 ☆、文弱書生 好在二樓不高,將錦被里面的棉胎取出,布料被陸景之撕成兩塊,再加上沈緣福手里的桌罩,連起來倒是能勉強夠得到地面。 陸景之用力扯了兩下相連處,確定綁結實了這才將一端綁在窗柩上,將剩下的布料往外丟去。 做完這些,陸景之回頭便見到僵硬著一動不動的沈緣福。 沈緣福暗暗咽了口唾沫。方才沒想那么多,現在才回想起來,要爬下去,頭一個要緊的就是臂力,講真,沈緣福對自己的臂力沒什么自信。 穿過來時自己這個身體已經七歲了,況且那時候這個身體弱不禁風,也沒機會像普通孩子一樣跑跑鬧鬧的。后來大了是個大姑娘了更是不準做出格的事情,況且自己本性就不愛動,哪有什么機會鍛煉臂力? 況且自己的運動神經自上輩子起就不好,非常不好,體育課的引體向上從來都是班級墊底的,一個都做不起來。 這下好了,逃命的緊要關頭,居然掉鏈子了。 陸景之搖著折扇好整以暇的看著沈緣福,眼睛里掛著戲謔?!澳阆?,還是我先?” “唔……你先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