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隨即,自己的身子已經湊了過來,臉也已經湊了過來,還未待石青反應過來,他便急急的吻了過來。 他的嘴唇有些發干,貼在她的唇上,只覺得有些扎人,石青有些呼痛,想要掙扎,他只吻得又快又急,只堵著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堵得沒一絲縫隙。 石青在他的嘴下漸漸的開始急速的喘息著。 吻了許久,他只將她松開了,半晌,直勾勾的盯著她,啞著嗓子問著:“還走么?” 見石青不說話,復又探了下來,比方才還要加深了幾分力道,唇齒相貼著,用力的吸允著,沒有帶一丁點的花樣與技巧,沒有一丁點□□的味道,卻沒得令人沉醉。 石青的臉已經憋紅了,她的呼吸又快要被奪走了,她“嗚嗚”的發出求饒的聲音。 他這才復又松開了她,亦是有些喘息,只支起了身子,復又喘息著問著:“還走么?” 好似她要在有半點要走的意思,怕是還要再似的。 石青的眼里噙滿了水,臉上一片緋紅,在他的身下用力的喘息著。 他還在一遍一遍的問著她,問她到底還走不走,似乎非得要逼著她說出滿意的答案來,才肯罷休似的。 邊吻著,又邊俯了下來,一下一下的在她的唇上輕啄著,見石青軟了下來,徐少邱惱怒又得意。 似乎頭還有些暈,這么一遭又有些累了,只壓在她的身上,重重的身子悉數壓在了她的身上,防止她逃跑,令她無法動彈。 只將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里,緩緩的呼吸著,只噴灑的氣息仿佛有些燙人。 經過這么一番鬧著,也早已經誤了點了,石青無奈,怕麻煩,也不跟旁的老師換課了,干脆打給學校請了病假。 她在學校這三年多以來,算得上是兢兢業業的呢,平日里唯有旁的老師們跟她換課的時候,她很少主動要求與別人換,更別說是請假了。 似乎,與他在一起的這大半年一來,打破了她n多的常規習慣。 徐少邱生病了,有些虛弱,變得黏糊又纏人,石青只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忽然覺得還是以往那個沉默寡言的性子要來的好些,最不濟,總還落得個清凈吧。哪里像現在,像個纏人的孩子似的,只可依著他,絲毫不能打反口,沒得任何道理可言。 他確實燒得挺嚴重的,渾身忽冷忽熱,石青以為昨日吃了藥,又睡了一晚,他一向身強體壯的,該會退燒了。 卻不想,竟然隱隱有更加嚴重的趨勢。 他一直摟著她,大掌貼著她的小腹,手心guntang,又渾身忽冷忽熱,冒了一身的冷汗,石青不由有些急了,只將額頭湊過去,額頭低著他的額頭,覺得自己的額頭都快要被燙熟了似的。 只忙取了溫度計給他測量體溫,溫度絲毫未將,反而還有上升的趨勢,反而上升到了三十九度半了。 石青便徹底的慌了。 只忙起床穿衣服,要帶他去醫院。 他迷糊間還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松開。 石青眼睛不由有些紅了,只小聲地抽泣著,一遍一遍的喊著:“徐少邱,徐少邱——” 最后還是尋的趙然幫的忙,兩人打車將人送去了醫院。 醫生說是高燒引起的肺炎,問怎么這么晚了才將人送過來,要是再晚點怕是會引起肺部感染,那時就嚴重了。 石青一愣,沒有想到竟然有這么嚴重,不就是尋常的發燒感冒么,怎么會這么嚴重呢。 趙然看了她一眼,道著:“我那日中午出去的時候,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了他的身影,那時候雨剛停,外頭還有些陰冷,他就一直站在車外等著,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呢,也不進車等,也不上樓,我便猜想怕是你們兩個吵架了,不過你也知道,對你們家那位,我雖因著你上回說的那事,對他有些埋怨,但向來對他有些發憷,便也沒有多寒暄,卻不想到了晚上下來回來的時候竟然還在,這才打了你的電話——” 說到這里,趙然頓了頓,問石青:“你們兩個究竟怎么呢,是不是沒有談妥?他究竟是個什么態度啊,石青,我與你說,你可別犯傻,可不能這樣稀里糊涂的跟著他,這受傷的自古都是女人,學校這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知道么?” 石青眼有些紅,只伸手握著徐少邱的手,將他的手掌窩在了手心里,又貼著放在了臉頰上。 聞言,只看著一旁的趙然,凄然的道著:“我知道,待他好了,我自會跟他說清楚的···” 趙然看石青分明一副十足泥足深陷的模樣,不由暗自嘆息。 ☆、晉|江|文學城 肺炎, 說嚴重也不嚴重, 說不嚴重也挺嚴重的,醫生建議留院治療幾天。 石青忙應下, 趁著徐少邱睡著的時候與趙然回了一趟家里,替他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過來。 尋思著他嘴挑剔,以前說過不愛吃外頭的飯菜, 便又動手熬了些清淡的粥, 弄了兩個清淡的菜式一并帶來了。 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醒了, 病房里正圍著一大堆人,有主治醫生,護士長,竟然連院長都親自過來慰問了。 石青站在門口, 好像聽到院長正在與他說著話,語氣熟稔,又透著一絲絲恭維, 然后忙吩咐安排轉領導專用病房之類的。 許久,才聽到他的聲音, 有些淡淡的,低聲的道著:“都是些小毛病, 還請江伯伯不要告訴家父、家母,我母親身體不好,省得她擔心?!?/br> 院長忙應下了, 又忙叮囑了身后的主治醫生及護士長一番,說親自過去安排轉病房事宜,一行人這才慢慢的出來。 看到石青站在在門口,院長抬眼看了她一眼,一行人這才離去了。 還是之前的那名護士,這一下對她熱情許多了,忙招呼著:“石小姐,你來了,徐···徐先生早就醒了,已經問了你好幾回了,你快些進去吧?!?/br> 石青沖護士笑了笑,這才推開門進去了。 他立即抬起了頭來,看著她,只不說話,許久,嘴里才不滿的道著:“你怎么才來,你上哪里去呢?” 石青沖他揚了揚手中的東西,他見狀,面色便緩了緩。 輸了液,看上去氣色似乎比在家里時要好了些,且說話也已經條理清晰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含含糊糊的,看著,應該算是徹底的清醒了,又恢復了以往那般性子。 脾氣依舊有些大,不知道成天在氣些什么。 想著之前那副黏糊纏人的模樣,看來,應該是燒糊涂了吧。 石青走過去,將手里的東西放下,見他已經坐了起來了,靠在了病床上,石青便拿了個枕頭墊在他的身后,他見狀,嘴角微微揚起,心情這才似乎好了起來。 只抬眼看著她,道著:“你煮的什么,肚子都快要餓死了···” 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樣餓的病人,病人不都是應該虛弱得吃不下任何東西么,石青心中這般腹肌著,只將保溫杯拿了過來,打開了。 他湊過來一看,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死蒼蠅了,嘴里淡淡的道著:“又是粥啊···” 一副有些嫌棄的樣子。 石青自顧自的將粥倒在了碗里,拿了勺子往碗里攪了攪,看著他道著:“醫生說要吃些清淡些的···” 說著又將另外一個食盒里的菜色取了出來,對著他道:“還給你炒了兩個菜,你湊合著吃吧···” 他看了粥一眼,看了菜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半晌,只抬了抬手示意她看著,手背那里貼了兩條膠帶,應該是剛輸完液的痕跡吧。 石青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要喂么? 石青喂著,他頗為享受,只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問她:“你吃了么?” 石青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幾日,石青還是同往常一樣照顧著他。 對于前幾日的事情,兩人都絕口不提,徐少邱是個什么意思,石青尚且不得而知,可是,自己,卻是已經有了自個的打算。 徐少邱住了兩天院便退燒了,病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不愛住院,只說一個大男人成天歪在病房里,只覺得淡出個鳥味來,非得要出院,要回家。 其實是那兩天石青白天去學校了,放了學才來看的他,他便覺得醫院的一分一秒,實在難熬。 還是石青強壓著,恰逢兩天后便是清明長假,便過來陪了他幾天,總共住了五天的院。 其實,他住院也沒閑著。 醒來的時候,開了手機,電話便一直沒停過。 這才發現,原來他竟這樣忙。 以往大概皆是處理完了事情,要么是晚上,要么是周末,才出現在她跟前的,這幾日下了課便過來了,便發現他正開著電腦在視頻會議呢! 原來工作時候是這樣子的,有點嚴肅,有些冷岑,不茍言笑,話語并不多,但是氣場卻很強大,通常一兩句話卻是質問得對方所有人啞口無言。 有時候微微皺起了眉頭,手指在筆記本上輕輕地敲擊了幾下,石青瞧了,心頭跟著一跳一跳的。 他病了,來看他的人并不少,他的哥們發小一向不少,不過大多數都是在白日里過來的,她極少撞見過,石青是在下了課來時才發現屋子里擺放了許多鮮花和果籃的。 倒是有一回撞見了顧溱城,是與祁錚一道過來的。 坐了一會兒,并沒有久待。 祁錚與徐少邱商討些什么,像是在洽談些什么項目之類的,石青便與顧溱城坐在沙發上聊天。 顧溱城往病床上看了一眼,又看著石青,忽然間問著:“吵架呢?” 石青聞言,只有些驚訝,驚訝顧溱城的洞察力,盯著顧溱城瞧了片刻,忽而問著:“你···你怎么知道?” 說著,便又抬眼看著她。 顧溱城笑了笑,道著:“打小一個院里長大的,那人是個什么鬼脾氣,自然清楚得很···” 說到這里,只語氣頓了頓,又往病床方向瞧了一眼,語氣不明的對著石青道著:“或許,也不見得跟誰,都樂意發得了脾氣的?!?/br> 石青覺得這話頗有些深意,不由忽又看了顧溱城一眼,半晌,只笑了笑,沒有接話。 顧溱城與祁錚并沒有待多久,便走了。 他們走后不久,病房里忽然又出現了一位女人,年輕的女人,漂亮的女人,個子極高,極瘦,身材極好,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穿著一身正裝,精神干練。 石青覺得有些眼熟。 提著果籃,站在門外敲門。 石青一打開門,便見那人深深的看了石青一眼,隨即淺笑著問著:“是···石小姐吧?” 聲音干凈利索,清脆好聽。 石青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那人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禮貌的問著:“請問···徐總在里頭么?” 石青還未來得及回話,便聽到病房中他的聲音傳來了,淡淡的道著:“daisy?” 徐少邱口中的“daisy”笑著看了石青一眼,石青便忙將人迎進來了。 這才知道,原來是徐少邱公司的秘書,戴茜。 戴茜一是過來探望老板的,二則是過來送文件的。 三則是—— 與徐少邱報備完后,只忽然將手中的服裝袋遞給了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