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石青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她聽到他在黑暗中低笑出了聲,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她的臉湊了過來,只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臉貼著她的臉,邊親著邊含糊不清的道著:“開燈?!?/br> 她感覺他的聲音有些微微輕顫。 她的手亦是在發顫。 她被他凌空抱了起來,根本就找不到位置,雙手無意識的在墻面上探索,卻是什么也都住不到。 石青感覺自己快要哭了。 最后還是他摸到了。 燈打開的那一瞬,她只覺得無比的晃眼,一時睜不開眼,待回過神來時,人已被他放在了床上。 他只撐著雙手,撐在床前,撐在她的眼前,鼻尖挨著鼻尖,他雙眼有些發紅,像是一只巨獸,一動不動的地盯著她,像是要一口吞入腹中似的。 石青渾身一顫。 急促的呼吸著。 胸前不斷起伏。 又見他亦是喘息著,深深的凝視著她,忽然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來,卻又像是屏息著,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去撫摸她的臉頰,湊過來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又去舔舐額間的細汗。 他似乎正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煎熬,大冬日里,額頭上就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粒。 良久,他終忍不住似地重新埋進她的脖頸,啃咬著,□□著,只是那動作變得又輕又柔,一下一下的,又酥又麻,順著脖子舔吻而上,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情不自禁的不停的呢喃著,“好女孩···” 那一遍一遍的呢噥,那纏綿悱惻的味道,只覺得夾雜著生生的情意。 只覺得塵封許久的深海中就突然被拉開來一道口子,有淡淡的光溢進來。 他賣力的撫弄著她的身子,那么細致,那么溫柔,像是對待喜愛的珍品,直到她全身發燙了,酥軟了,他才喘息間捧起她的臉,眼對著她的眼,輕輕地將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嘴里不斷對她蠱惑著,他說,“吻我,回吻我···” ☆、晉江|文學城 作者有話要說: 會不會被鎖?。。?! 石青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只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 他是指揮官, 是引導者, 她只能被動的,無意識的追隨著他的節奏。 唇齒間激烈的攪動著。 她的嘴, 她的舌兒,她的口腔都已經麻木了,感覺快要被他給生吞活剝了。 她就像是缺水的魚兒, 她將要窒息了。 他寬大的手掌不斷地撫摸著她, 在她全身不斷地游走,所到之處,無不是戰栗。 像是在她的身子上點了火般, 又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種狂熱而陌生的情潮瞬間席卷了她。 石青全身顫抖。 她忽而有些害怕。 他緊緊地抱著她,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里似地。 他喘著粗氣埋在她的脖頸啃咬著,吸吮著。 又順著舔吻著來到了胸前。 喘息間只見他正用牙齒叼起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貼身的里衣。 一只大掌輕而易舉的就覆蓋到了她起伏的胸前, 另一只靈活的大掌撫摸到了她的后背。 他在脫她的內衣。 石青一時嚇得弓起了身子,聲音里有著顫抖,她低低地, 嗚咽著,嘴里無意識的喚著:“徐少邱——” 她全身都在發著抖。 她感覺他亦是在她身上顫抖了一下。 恍然間, 只見他費力的抬起了頭來,微微瞇起了眼, 看著她。 她的眼中濕漉漉的,噙滿了水。 他的眼亦是發著紅,布滿了陌生而濃烈的情·欲。 兩人直直地對視著。 空氣里靜得只剩下粗·粗的喘息聲。 半晌。 只忽然覺得底下有一處火熱正在堅硬的抵著她。 石青不由瞪大了眼。 卻聽到他從喉嚨深處忽然發出一陣悶哼笑聲。 還故意用力的往上頂了下。 石青被他那樣的舉動給嚇著了。 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他卻是悶聲笑著, 湊到她的耳邊,咬著她的耳朵,沙啞著,呢喃著問著:“感受到我了么?” 石青只覺得自己的臉紅得能夠滴出血來。 她又羞,又惱,又是害怕,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慌無措。 只覺得身子全身僵硬,卻又渾身發軟。 他卻是捧起了她的臉,直勾勾的凝視著她,只忽然伸出了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恍然間,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動不動的盯著石青,深深凝視著她,輕啟著薄唇,道著:“一起來···” 話音剛落,石青只覺得身下一股鉆心的痛由下傳到了大腦。 她的身子瞬間拱成了一道弓,只咬著牙,疼得低聲的哭了出來。 卻又見他仿佛亦是承受著比她還要痛哭的某種巨大的煎熬似的,額頭上的青筋已然爆起,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打在了她的胸上。 只忽然間赤紅了眼,只咬著牙關,喘著粗氣,一把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前,啃咬起來。 石青整個身子都蜷縮著呢。 徐少邱亦是好不到哪里去,只忽然覺得渾身血脈膨脹,繃緊了身子,他有些寸步難行,卻又痛得的無比的舒爽,儼然快要死在了她的身上。 可隨即,又有些錯愕的伏起身子,神色復雜的身下的女子,那眼里有詫異,有驚異,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太多的情緒輪番上演最終淪為一片復雜。 最終,只咬緊了牙關,發起了狠來,毫不猶豫直直的闖了進來。 石青疼得嚶嚶哭泣,眼淚順著耳側直直的流了下來。 她想要揮手掙扎,可是雙手卻是被他緊緊的扣在了掌心里。 她忍不住哭出了聲兒來,可是他甚至連疼痛的機會都不留給她,又直直的吻了上來,將她所有的哭泣聲兒吞進了肚子里。 他們十指相握。 他如同一只兇猛的獸,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搗鼓著,讓她承受不住。 又化為最溫柔的云,肆意的憐愛,將她團團圍住,無處逃離。 只隨著他浮浮沉沉,起起落落,黑暗的世界被撞擊成破碎的白光,一下一下的閃,腦海里一片眩暈。 一輪又一輪,仿佛永遠也沒有出路,沒有盡頭。 天際泛起淺白色的光,黑白交融著,已是快到了天明了。 這棟大樓下就臨著街道,街道上傳來隱隱約約的車聲,隱隱的聽不真切。 她卻是無暇顧及了,只沉受不住了似的,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大亮,太陽很大,灑進一室冬日暖陽。 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一時醒來,許久許久,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知此時究竟是身在何處。 究竟是上午還是下午。 像是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可以動彈之處,頭有些昏沉,喉嚨有些沙啞,渾身無力,又像是冬眠了一個世紀方初醒似的。 腦子里還有些迷糊,也有些昏沉,她有些吃力的睜了睜眼,便發現了搭在腰間的那只手,長長的,重重的全壓在了她的身子上,轉身的動作嗖的僵住。 昨晚的一幕幕在腦子里不間斷的回放著,只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似的,其實不過就是昨晚的事情而已。 從最開始發紅了眼的狂風暴雨,到后來難以自持的纏綿悱惻,皆在腦海里一點一點的掠過。 石青臉上不由泛起了一陣潮紅,可隨之,卻又淡淡的隱去了。 只忽然覺得堅守了二十幾年的心,里頭忽然就空了一大塊似的。 身體被填滿了,可是心里卻是空了。 石青眼睛微微發紅,鼻尖有些發酸,可是卻也不曾后悔。 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絲毫不覺得詫異,就好像從一開始就預料得到般,如今真的就這樣發生了,情緒反到是一點一點的平靜了下來。 不用再時時刻刻瞻前顧后著,想著敵強我弱著,不用私底下在她的心尖堆砌一座堅固的堡壘,憂心著會不會失守的苦惱了。 畢竟皆是成年人了,她承認她興許是有些動心了。 她雖然未曾經歷過什么感情,卻也是知道,從她對他毫無抵抗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敗下了陣來。 只是,同樣也是從一開始她就是知道的,對他們而言,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玩過千遍百遍的男女游戲,不是么? 便是從遇到他那一刻起,她就是知道他們的游戲規則的。 他那么有耐心,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他向她撒了這張網,如今捕獲了她,目的終于達到了,很快就可以撤網了對吧! 她的生活很快便可以恢復到以前的平凡和清凈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