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他順從的換上了白襯衫與長褲,然后就看到楚歌別了個什么金屬胸章到他襯衫前。 謝童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渾身發燙,心里發燒,小聲說:“殷叔叔,這是做什么?” 楚歌說:“帶你走捷徑啊?!?/br> 捷徑? 什么玩意兒? 然后謝童就眼睜睜的看著一輛漆著教官特有標志的越野車沿著土路開過來,聽到了他們不遠處,車主搖下了車窗,是一個有著淺棕色頭發的白人男子,他的眼睛是碧綠的,在看到楚歌后,朝著他嘻嘻的笑。 楚歌招呼謝童,把什么都扔了,除了留著的銘牌,就穿著剛換上的衣服,打扮的斯斯文文的上去。 棕發綠眼的白人男子發動了越野車,說:“殷,我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怎么還有一個學員?!?/br> 楚歌“哦”了聲,說:“我遇見他了,捎他一程不可以嗎?” 白人男子說:“這么多學員,你怎么就只捎他一個?” 謝童心臟漏跳了一拍。 楚歌說:“因為只有他能夠找到我啊?!?/br> 白人男子說:“……因為你挑選了他。噢,難怪,好好的訓練基地不待,你要跑到雨林里去當人質?!?/br> 謝童:“?。?!” 他呼吸驟然都急促了些許。 楚歌恨不得拿一根針把這開車的、天殺的教官嘴巴給縫上,怒道:“莫雷諾!” 莫雷諾在后視鏡中觀察著他們兩人的反應,興味的笑了,唯恐天下不亂的說:“喂,小家伙,你知道嗎,你身邊這個,殷,在最終環節名單出來后,可是主動要求去當人質的哦!” 楚歌:“………………” 他比較希望謝童聽不懂莫雷諾說的鳥語,因為他自己都是靠著殷野歌的底子才能聽懂的。 哪知道謝童居然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眼睛亮到了極致,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說:“我很開心?!?/br> 楚歌:“………………” 他當初是被誰慫恿了想不開,跑到這個惡劣糟糕的地方里去當人質的??! . 坐著教官的車,果然沒有遭遇任何伏擊,順順當當的到達終點。 當登記到謝童的時候,意識到他把人質帶回后,所有人都傻了眼,怎么也沒想到,一直等著帶人質的學員到達,結果他居然坐的教官的車。 有人要抗議,莫雷諾聳聳肩不解釋,楚歌瞎扯起來壓根不打草稿:“哦,他挾持了我,讓我想辦法帶他出去……那當然我就給教官打電話讓他來接人了?!?/br> 總之隨便瞎扯了一通,楚歌帶著謝童溜之大吉,去了自己在這里的住處。 殷家跟這里有合作,楚歌這次來還有個別的特殊身份,總之住宿條件要比學員們好得多,一室一廳一衛還帶獨立淋浴的,當然,跟國內沒法比。 好不容易從雨林里出來,楚歌覺得自己都要餿了,恨不得在淋浴下待到地老天荒。 直到門被敲了敲,磨砂玻璃上隱隱約約現出來一個人影。 楚歌抖了一下,把熱水關了,突然發現自己進浴室的時候沒有帶換洗衣服。 系統“呵呵噠”了一聲:“楚三歲,你這樣就是要挨艸的?!?/br> 楚歌說:“你冷靜點兒啊統子,能不能想點兒積極向上的東西,老是想這些小心你被格式化返廠重造啊……” 系統早就不在意他的威脅了,冷漠的說:“去吧,楚三歲,我支持你,七十二個小時后我又是一條好數據?!?/br> 總之是不可能裸著出去的,楚歌找了一下抖出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結果發現浴巾好像有點兒短遮不完,也沒別的辦法他開門出去了,直接跟謝童說:“去吧,騰出來了?!?/br> 謝童眼眸晦沉。 楚歌當沒看到:“趕緊的,一會兒沒熱水了啊?!?/br> 謝童這才進去了,楚歌換了衣服,盯著磨砂玻璃發了會兒呆,覺得有點心累。 千辛萬苦,費盡心力,好不容易養個孩子養到這么大,他都完美代入家長角色了,謝童的心思卻早已超出了邊界。 看著乖乖生生的,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卻已經跑偏了。 楚歌努力回想,卻怎么都想不起來,他完全不知道為什么謝童會生出來這樣的心思。 猶豫了會兒,楚歌說:“統子,你說我要不要再勸一勸他?!?/br> 系統秉承“用事實說話”,實事求是的說:“那你小心他再度發作啊,本來那個什么致幻劑……他就算好了,精神上也有損傷了?!?/br> 楚歌“哦”了一聲。 他知道精神受損會有多么痛苦,畢竟他曾經幾度經歷過,那其中種種滋味,足以要將人逼瘋。 他靠在床邊,有點困乏,漸漸開始瞌睡。 磨砂玻璃門被打開,謝童走出來,將他平緩的放在床上,用毛巾小心翼翼的給他擦頭發。 楚歌咕噥一聲,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適應,卻沉沉睡過去了。 仿佛靠在一個堅硬的胸膛上,被攬在火熱的懷抱中,楚歌自黑甜的夢鄉中醒來,不甚清醒的轉身,發現自己被緊緊地攬著,有個堅硬而火熱的東西,正在腿間一跳一跳。 楚歌:“?。?!”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醒來,他聽到了青年的一聲低笑,帶著清晨初初醒來后的沙?。骸啊笫迨??!?/br> 一只手沿著下擺探入了寬松的衣物,放縱而肆意的在柔軟的小腹處摩挲,粗糙的指腹帶著薄薄的繭子,劃過臍眼,帶來一陣陣酥麻。 楚歌幾乎是有些窘迫的按住了作怪的手,要將他給抽|出來:“童童,別鬧?!?/br> 溫熱的嘴唇含住耳垂,牙齒輕輕廝磨,仿佛有電流席卷過,把沉睡已久的身體喚醒。 楚歌下意識的想要偏頭,卻被一只手固定住了。 謝童在笑,他的聲音輕輕的,仿佛要被燦爛的晨光消融,卻依舊堅定而不容拒絕:“殷叔叔……我試著帶你出雨林了,所以,你要不要也試一試,接受我?” 楚歌頭腦幾乎都要糊住了,他顫了一下,慢慢的說:“童童,你想好了嗎?” 回答他的是一只無聲無息探下去的手,握住了還在沉睡中的器官。 最敏感處被碰及,楚歌忍不住弓起了背脊,卻只能更緊貼的觸到堅硬的胸膛。 楚歌喘|息了一聲,話語幾乎都要組織不起來,許久后才道:“我比你大了這么多,你眼下或許只是一時的沖動……往后,當真不會后悔嗎?” 他的聲音是有一些發顫的,還帶著隱約的不確定,在這句話后,他被謝童翻過了身去,一陣天旋地轉,他映入了謝童的眼睛。 青年的瞳眸漆黑而清明,其中流淌的執著與情意,幾乎要讓人心悸。 楚歌怔了一瞬,剎那間,他竟要以為,在什么時候,看過這樣一雙眼睛。 謝童凝視著他,聲調緩慢且有力:“如果這只是一時的沖動,那我愿意一輩子都這么沖動下去?!?/br> 陽光撒入,給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竟如同某種莊重的起誓。 謝童低下頭去,緩慢且輕柔的碾磨過唇瓣,不同于曾經的絕望與瘋狂,這是溫和的,柔軟的,纏綿的,如蓬蓬春日里采采流水,馥郁流淌的都是愛念與深情。他細細的吻過修長的脖頸、殷紅的兩點、柔軟的小腹,又抬起頭,含著笑意望了他一眼,俯身含|住。 尚且在沉睡中的器官顫了顫,在濕熱且溫柔的擠壓里,緩緩蘇醒。 楚歌一時間頭腦中如有煙花炸開,顫抖著想要推開對方,手指卻不知是迎是拒,身體綿軟到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仿佛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那一個地方去。 潮水一樣的快|感漫過了身體,一時間神思天外,不知今夕是何夕。 似乎是輕輕的笑聲,跌宕著,在身周起伏,他被人面對面抱住,緩緩的侵|入。 鈍痛緩緩傳來,連臉色都變得一白。 一根手指探到了他的唇邊,輕柔而不容拒絕的分開了他咬緊的牙齒,謝童俯下|身,細致且溫柔的吻過他的面頰。 溫熱的吐息彼此交融,謝童眼眸漆黑,像是著了魔一般,輕輕印上他的嘴唇,撬開牙關,沿著齒列,勾住舌尖,模擬著另一種頻率時進時出,直到最后,楚歌咬住了他的舌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 醒來時已然天黑,楚歌發了一會兒呆,爬起來,發現謝童居然不在了。 他嘆了口氣,幽幽的說:“上完就跑的人渣?!?/br> 系統冷靜的說:“我怎么覺得吃窩邊草更過分一點?!?/br> 楚歌:“………………” 系統說:“而且你吃的還是比你小了整整十八歲的嫩草哦楚三歲!” 楚歌:“………………” 感覺突然不想說話。 慢悠悠的想要爬起來,結果手腳酸軟差點一頭栽倒在床上,楚歌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他到這個世界后清心寡欲的不行,一時間簡直是懵逼的。 動了動,楚歌“汪”的一下哭出了聲:“統子,我的老胳膊老腿兒!” 殷野歌保養的再好這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被折騰了這么個上午這腰不是腰,腿不是腿,感覺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系統說:“屏蔽功能你雨林里用完了,現在冷卻中,想都不要想?!?/br> 楚歌哭唧唧。 他生無可戀的癱倒在床頭,正想問謝童去哪里了,突然間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 電話隔得老遠,楚歌一點都不想去拿,蔫縮縮的等著電話響鈴過去,結果沒得多久,又響了起來,仿佛不達到目的地不罷休。 魔音灌耳,不堪其擾。 楚歌終于拖著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兒爬了起來,感覺身上就跟卡車碾過一樣,他游魂一樣飄到了桌邊,拿起了電話。 入耳是一個并不陌生的聲音:“殷,昨晚你夠激烈??!” 楚歌:“?。?!” 媽賣批耶,還要不要人活了! 這訓練營的boss,還帶一大早打sao擾電話的嗎! 系統幽幽的提示說:“已經要到晚上了楚三歲……” 楚歌頭疼的聽著對方的嘮叨與調侃,簡直不能相信,陰郁冷淡的殷野歌,居然會有這樣的損友。 就在這一時,那邊安靜了一下,忽然間,玩世不恭盡數收起,變作了鄭重認真:“殷,你當真想好了嗎?就算他再像……也不是真的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不容易想撒個糖,結果你們都說是致幻劑_(:3」∠)_ 謝童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