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小麗看看人家,覺得一股子攀比之氣在胸口里翻騰——她組的草臺班子只會揮舞燈牌,國足比賽時兩方球迷的對罵都比他們整齊。 不行!……粉頭小麗生氣的想,她可不能認輸! …… 等到《超級新聲代》全國比賽的第一場“十五進十二”錄制完畢時,時鐘已經走向十一點了。 本來華翔一早就想溜的,可邱秋卻拉著他堅持聽完了齊奇奇的演唱,說是朋友之間就要互相鼓勵。 剛下場的齊奇奇很不給面子的問:“我什么時候和華翔成了朋友了?” 華翔:“……拜托,這話應該我問才對吧?” 不過好在他們沒走,錄制結束后,副導演把十二強選手聚集在一起,跟他們詳細講述了一番這次比賽中,選手暴露出的大小問題。 比如有的選手不會走位,總是不看攝像機;有的選手和伴奏樂隊配合的不好,偶爾會搶拍;有的選手沒有綜藝感,剪不出什么精華內容;有的選手在節目上說太多無關的事情,拖延時間…… “你們今天在鏡頭前的表現,不會完全剪進成品里。成品只有三個小時,編導會對節目質量把關,選擇合適的鏡頭剪進去。我丑話說在前臺,如果你發現自己這期鏡頭少,絕對不是我們故意黑你,百分之百是你的鏡頭表現力不行?!?/br> 他說的嚴肅,選手們被他批評成了縮頭鵪鶉,原本心里還有闖過一關后的得意洋洋,轉眼就消失,只剩下自省、自省、自省。 “我不是在嚇你們,都愁眉苦臉給誰看呢?……甜甜,邱秋,你們可是我們節目的顏值擔當,哭喪著臉干什么?被人看見還不以為我要潛規則你們?”副導演開了句玩笑,“行了,這期節目兩周后上線,下周同一時間錄制下一期。下一場是挑戰賽,這次比賽分數排行的后六名挑戰前六名,都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吧?好好準備,下場比賽之后這里就剩下八強選手了?!?/br> 此話一出,后臺的氛圍徒然緊張起來。后六名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前六名,逆境求生,誰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翻盤?再者說,就算第一輪失敗了,之后還有第二輪比拼能夠再決出兩名,這樣一來,機會可就大多了…… …… 當到選手們正式解散時,鐘表指針已經跨過零點,來到第二天了。邱秋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東倒西歪的被華翔揪到了停車場,他累的要命,趁著華翔掏鑰匙的功夫,倚著華翔的車尾巴,困得腦袋一點一點。 華翔是個夜貓子,越夜越野:“醒醒嘿,我送你回家,上車再睡?!?/br> 他話音未落,一旁的陰影里傳過來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不勞費心?!?/br> 這熟悉的聲音稍稍喚醒了邱秋的神智,他眼睛半瞇著,雙腳自動帶著他,飄啊飄啊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嘴里糯糯的喊:“干爹……你怎么來了……” 傅瑞恩幾步迎上來,把他一把撈進懷里。男孩的身體軟軟的倚靠著他,仿佛是一株藤蔓纏繞著大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給了他。 邱秋更困了,他閉著眼睛抬起頭,嘟著嘴巴要干爹親親。 別人犯困是沒精神,邱秋反饋倒有點像醉酒,除了沒精神以外,還會變得更大膽、更愛撒嬌。 傅瑞恩當然滿足他的愿望,低頭含住他的雙唇,用舌尖輕輕撫慰他唇齒間的干渴。 細細的水聲伴隨著逐漸加深的吻,邱秋一心一意的汲取著干爹身上的溫柔,宛如嗷嗷待哺的雛鳥,在傅瑞恩身旁不需要cao心任何事情。 待一吻結束,邱秋閉著眼摟著干爹的脖子,差點站著睡著。 傅瑞恩拍拍他的后背,哄他:“行啦,干爹接你回家,回去再睡?!?/br> 在旁邊當了半天透明人的華翔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大喊一聲“臥槽!”,嚇得往后蹦了一大步,后腰重重的撞在了反光鏡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他確實知道邱秋和他干爹是一對情侶,但知道歸知道,他一個單身狗,不想近距離感受戀愛光波??! 華翔鬧出來這么大動靜,邱秋被迫清醒了一些,他迷迷糊糊的看了自己的好兄弟一眼,暈乎乎的問:“華翔……你怎么還在啊……” 華翔好委屈??!“邱賊!你明明答應我陪我去吃夜宵的!” 邱秋歪著頭,意識模糊的回答:“可是干爹也要吃夜宵啊…………” 華翔還要說些什么,傅瑞恩忽然從兜里掏出一串鑰匙,扔到了華翔手里。 華翔下意識的接住,就著停車場里昏暗的燈光一看,發現居然是他眼饞了好久的那輛阿斯頓馬?。?! 傅瑞恩:“這車借你開了,下周還我?!?/br> 有夢寐以求的豪車開,華翔這單細胞生物立即樂的眉飛色舞,哪兒還管什么約定不約定?。?!“好好好!……不對啊,你把車給我了,你們今天怎么回去?” “我今天不回去了,我在旁邊酒店有包房?!备等鸲魈裘?,“再說,我還要吃夜宵呢?!?/br> “……” 第五十四章 電視臺地處核心a市區域, 左右幾公里商業樓林立, 連帶著附近有多家中高檔酒店,恩銳集團在這些酒店里都有長期預留的套房, 供合作伙伴下榻。 傅瑞恩今晚要去的五星級酒店就在兩個街區之外, 走過去只需要十分鐘, 可邱秋這時候已經困倦到站不住了,別說十分鐘了, 十秒鐘都能睡著。 邱秋的眼睛半閉半張, 兩排長睫毛之間像是有膠水似得。傅瑞恩看著心疼,邱秋這段時間過得辛苦, 每天一睜眼就要練歌, 好在付出總有收獲, 邱秋今天的成績說明了一切。 傅瑞恩有意想多寵愛他一些,他背過身,在糖兒子面前半蹲下來,說:“來, 干爹背你過去?!?/br> “???……不行不行?!鼻袂锴逍蚜艘恍? 可拒絕時仍然軟綿綿的, “被人看到了不好?!?/br> “這都快凌晨一點了,路上還有誰?” “還有剛下班的碼農、運營、廣告狗……” “……那就讓他們看去,這么晚下班的人都沒有性生活,但是咱們有?!?/br> 干爹的嘴巴好缺德啊,可是邱秋好喜歡。 邱秋往后退了兩步,助跑著沖向了傅瑞恩的后背, 像是顆小炮彈一樣重重砸到了干爹身上,兩只胳臂也攀住了他的脖子。 傅瑞恩早有準備,身子穩穩的一動不動,兩只手向后順勢一托邱秋的小屁股,讓他整個人都掛在了自己背上。 “我晚上吃的有點多……重嗎?”邱秋怪不好意思的,都怪節目組提供的盒飯太好吃了,他吃了兩份呢。 “沒你在干爹心里的份量重?!?/br> 邱秋接不上話,只知道把腦袋埋在傅瑞恩的頸窩里,小聲而得意的笑著。 傅瑞恩平常一直有鍛煉身體,邱秋這點份量真不算什么,他托穩邱秋,快步從停車場拐向了外面的馬路。 白天里車水馬龍的街道,到了深夜只剩下一片安寧,行走在這座鋼鐵鑄就的世界里,傅瑞恩從未有一刻,比現在還要滿足、還要慶幸。 夜空中繁星片片,傅瑞恩背著屬于他的小星星,步履不停。 …… 等到邱秋再睜開眼時,他們已經在酒店電梯里了。這種高檔酒店的電梯必須刷卡才能去房間所在的樓層,所以他只能叫醒邱秋,讓他站下來,自己才能騰出手拿房卡。 邱秋一想到剛才進酒店時,不知被多少工作人員看到自己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干爹身上流口水,他就臉紅的不行,傅瑞恩笑他:“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連呼嚕都打起來了?!?/br> 因為在傅瑞恩背上睡了一路,邱秋現在精神了不少,進套房后,還興致勃勃的拉著傅瑞恩四處參觀。 這間雖然不是頂級總統套房,但仍然比一般的商務套房高檔,分成里中外三間,外間會客、談事,小一點的臥室供隨扈住,大點的主臥裝飾的奢華舒適,潔白柔軟的床上用品熏得香香的,大大的正面落地窗可以清晰的俯瞰城市夜景。 邱秋和傅瑞恩在一起久了,也愛上了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第一時間沖到了窗戶旁,在夜色中辨別著家的方向。 “干爹……那是恩銳集團!我看到logo了!那片筒子樓是我家……還有你家,我看到你家啦!” “那是‘咱們家’?!备等鸲鲝乃砗罂窟^來,摟住他的腰,在玻璃窗的反光中,兩人毫無縫隙的依偎在一起?!昂昧?,”傅瑞恩低頭親親他的眼睛,“趕快洗澡去吧,今天秋秋累了,要好好休息?!?/br> 可邱秋卻一動不動,手指鎖緊,攥住了傅瑞恩的衣服。 “怎么了?” 邱秋側頭看他,臉上帶了一抹薄紅:“……要不要一起洗澡?” 傅瑞恩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邱秋鼓起勇氣:“干爹……你想不想在水里吃夜宵啊?!?/br> 想,干爹當然想,干爹怎么可能不想?! 這暗示直白的都快成明示了,傅瑞恩三兩下扯掉彼此的衣服,抱起光溜溜滑嫩嫩的邱秋,直接把寶貝兒子扛進了浴室里。 這深更半夜的,大魚大rou吃不得,那就來碗甜湯吧。 酒店的浴室裝飾的極為浪漫,占據一半面積的浴缸里已經提前放好了溫水,水面上漂浮著層層泡沫,猶如仙境一般。那浴缸的兩面緊靠著墻壁,其中一面是涂了特殊涂料的玻璃幕墻,從外面來看只是極為普通的毛玻璃,連人影都看不清,可從里面向外看去,夜空下的一切都是那樣清晰。 傅瑞恩把邱秋放進浴缸里,自己也翻身而入,邱秋像小人魚一樣游了過來,側坐在他的雙腿上,面對面著擁吻著。兩人都已情動,勃發的欲望頂靠著彼此,稍一動作就讓人極為難耐。 邱秋順勢變了姿勢,改為雙腿跨坐在干爹身上,上半身的櫻紅剛好送到傅瑞恩口中。 他的雙眼望著一覽無余的夜景,仿佛自己也暴露于這天地之中,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他覺得極為羞恥。 他又羞又急,不敢大聲說話,怕驚醒了天上的星星。他只敢小聲央求:“干爹……快點嘛……” 傅瑞恩也被這臨界的快感逼的頭皮發麻,他胡亂拉過浴缸旁的小柜子,里面早就準備好了用的上的東西,全是高級牌子貨,他眼睛草草一掃,拿過一支潤滑液擠在了手中。 可越急,越是找不到其他想要的東西。 他在一堆正方形小塑膠袋里翻來翻去,不滿的說:“都太小了?!?/br> 邱秋環著他的脖頸,與他心貼著心,咬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那干爹就不要用了?!?/br> “……什么?” 邱秋從沒這么大膽過:“我不喜歡橡膠,我喜歡你?!?/br> 一時大膽過后,邱秋很快為之付出了代價。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浴缸里的陣陣水波再也沒有停下過,無數細膩的泡沫升起又落下。 邱秋的嗓子已經啞了,他在干爹懷里唱了太久,唱的太投入了。 傅瑞恩把他按在懷里,狠狠的把自己鑿進少年的體內,邱秋被他欺負的嚶嚶哭了一陣,很快又顧不得哭了。 邱秋敞開自己,接納了一切,與此同時,他也把自己的一切展現給了傅瑞恩。 他坐在干爹懷里,臉上滿是水跡,不知是汗還是淚。他失神的喘息著,雙眼無焦距的望著水面上散開的一縷縷痕跡。 傅瑞恩從水中抬手,去捕捉那四散的濁液,水流從他的掌心淌下,重新匯聚在一起。 “看……”傅瑞恩聲音沙啞,“秋秋化在水里了……” …… 第二天早上,胡鬧了一夜的邱秋自然起不來床。只是這段時間生物鐘都固定在五點了,他在被窩里睜開眼時,只覺得一陣酸疼酥麻直沖四肢百骸。 他動作僵硬的翻了個身,委委屈屈的滾進傅瑞恩懷里,把干爹推醒。 “……怎么了?”傅瑞恩睜開眼時還不甚清醒。 邱秋拉過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完全沒發覺自己在恃寵而驕:“給我揉揉?!?/br> 傅瑞恩哪還不懂,趕忙心疼的親親抱抱揉一揉。 傅瑞恩體溫偏熱,尤其手心guntang,覆在邱秋的腰上力道正好的按摩,邱秋被照顧的舒舒服服,和干爹悄聲說了一會兒話,沒過多久就又睡過去了。 傅瑞恩為了陪糖兒子睡懶覺,特地推掉了上午的工作。本想著中午一起吃過飯再去上班,哪想到十點多的時候,邱秋的手機忽然響了。 最可怕的是,那鈴聲不是音樂也不是旋律,而是一段純人聲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