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陸楓眼里帶著nongnong的笑意,手游走的越發過分,惹得許牧身子輕顫,繃直脊背,忍不住的伸手按住自己身上那只作亂的手。 見他被自己欺負的眼尾泛紅都不松口,陸楓不由得嘆息一聲,將手抽了出來,扶在他的腰上。 牙尖咬著許牧的下唇瓣摩挲了幾下,又吮吸了他的嘴角,陸楓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他。 “這事,咱們以后再說?!标憲骶従徥媪藘煽跉?,將氣息調順,才伸手替許牧理了理衣擺,沒再逼他一下子同意。 許牧現在少年的身子敏感的緊,被她隨意伸手進去摸了兩把,就緊張的心尖發顫,一點也不像前世被她疼愛過很多次的樣子。 真是有些丟人。 “你爹說了,成親前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就讓你娘打斷你的腿?!痹S牧呼吸有些亂,邊垂眸看陸楓蹲在他面前低頭替他整理起了褶皺的衣擺,邊找回場子似得的哼哼。 陸楓眼睛微瞇,整理許牧衣擺的手往里一探,準確的握住他的一只腳踝,骨rou勻稱的手指,曖昧的在他纖細的小腿和腳踝處游走,聲音微微壓低,帶著誘惑,輕輕問他,“想要嗎?” 酥麻的感覺順著小腿肚子一路往上竄到頭皮,激的許牧呼吸一頓,忍不住想要輕哼出聲。 好在意識尚存,許牧咬緊嘴唇,將差點脫口而出哼出來的“想要”生生吞了回去,憋的眼尾發紅,伸腿蹬了陸楓一腳,不滿的說道:“妻主你太壞了!” 明知道他腳踝最敏感,偏偏還可著那撩撥。 陸楓輕笑,怕真惹毛了他,趕緊規規矩矩的將手收了回來,摟著人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里,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甜膩的味道,有些急躁的哼道:“你什么時候才能及笄???” 男子尚未及笄就行房,對身子不好。 陸楓抬頭,張口叼住眼前的耳珠,委屈似得說道:“我在夢里夢到好幾回咱們做那事的時候了,現在想起來,真是懷念的緊?!?/br> 她那時候以為是自己不正經,才會總在夢里對蜜餞做那事,每次醒過來看見許牧都覺得不好意思??涩F在她才知道,那些事,都是的的確確有過的。 許牧被陸楓磨的半邊身子都酥麻了,臉頰緋紅一片。他就知道陸楓能想起,也不全是好事。 以前趁她不知道,自己還能隨意撩撥兩下。如今她都想起來了,自己若是再敢撩撥,她就能把他按在床上…… “我,我也想你?!痹S牧臉紅的幾乎能冒出煙了,小聲哼了一句,就趕緊將身上的人推開,站起身逃跑了。 他也想她,想她將自己抱起來扔在床上,再俯身壓下去的時候,想她將自己扯進浴桶里,直到水都涼了才愿意將他抱出來的時候,也想她讓他壓在她身上,自己主動的時候…… 他怎么能不想她呢,可這些東西,他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許牧自己也忍不住的算起來離及笄還有多久。 許牧往前跑了幾步,才停下來轉身等陸楓追過來。 剛才兩人是躲在隱秘的涼亭里,如今繞過幾座假山,這邊就是眾人賞花的花園了。 許牧借著假山擋住身子,準備等陸楓過來,撲過去嚇她一跳。 可陸楓不知道是不是追錯地方了,遲遲不見過來。 岳聳從太女那里過來,對著蕭錦陪笑示弱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爽,就因為她是五皇女的人,太女對她的態度一向不好,那些跟東宮交好的世女,更是看不起她。 好不容易從前殿出來,岳聳笑臉頓時拉了下來,轉身先去花園里等五皇女。 她從假山處路過,眼神隨意一瞥,就看見一個探頭探腦的小公子。見那公子側臉好看,岳聳腳步一頓,頓時來了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甜蜜餞:叮咚,你前世的情敵已上線 一路瘋:岳父!四十米的大刀借我用用! 李氏:來來來,我這里殺豬刀多的是 ———— 我了了個去,這都能被鎖……_(:3ゝ∠)_ ☆、弄死再說 從側面看, 小公子睫毛卷長鼻梁挺翹,粉潤的嘴唇輕輕抿著, 臉頰處若隱若現的有個梨渦, 當真好看極了。 岳聳目光有些肆意的順著這張臉蛋往下,看到他露在衣襟外面, 半截蓮藕般白皙修長的脖頸時, 眼神微微閃了閃。 小公子纖腰一束,屁股挺翹, 標準的尤.物模樣。 據她所知,京城的眾多公子, 有這等妖精模樣的, 只有紀將軍家的繼子許牧了。一直聽聞他長得好看, 卻沒親眼見過,如今難得一瞥,倒真是讓人如此驚艷。 這么肆無忌憚的直白目光, 猶如根根細針一樣扎在身上,讓許牧敏.感的回頭, 不悅的看向身后的女人。 本來只是不悅的目光,在看清背后站著的人是誰之后,徹底變成了厭惡。 許牧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 視線僅僅跟岳聳接觸一瞬,就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這人前世趁著他父親去世,三番五次的去“百味齋”調.戲他,企圖讓自己做她的側侍, 后來多虧碰到了陸楓和孫窯,將她揍了一頓,她這才沒再出現。 不管前世今生,岳聳的目光都像一條流著口水的舌頭,被她看了一眼,都仿佛被她舔過一樣,既讓人覺得不舒服,又讓人感到有些惡心。 岳聳自覺沒見過許牧,卻不知道為何他會對自己露出厭惡的目光?就算她目光肆意了些,也不該如此發展。 她本來還打算許牧嫌棄她目光肆意時,自己真心誠意的道歉,回頭再夸他一句實在是太漂亮了,讓她沒控制住自己的眼睛。 沒人不喜歡聽奉承的話,這樣一來二去,兩人還能聊上幾句。 但誰知,這個許牧性子竟如此高傲,瞥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哎?公子?”岳聳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的袖子,不解的問道:“是我曾經哪里得罪過公子嗎?不然為何剛見面就走???” 許牧見她還敢動手,不由得臉色發寒,用力掙開袖子,壓住胸口的火氣,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們并不認識,我也不是在等你,咱們之間更沒話可說?!?/br> 岳聳微微一笑,不贊同的搖搖頭,“相識就是緣分,不多聊聊,怎么知道沒話說呢?” 許牧知道這人臉皮厚,不愿意跟她廢話,抬腳就要離開。 “哎?”岳聳眼疾手快的攔住他,臉露委屈的說道:“公子怎么這般厭惡我?是我哪里招惹了你嗎?” “你這是登徒子的行為!”許牧氣的咬牙瞪她,“我已經是有了婚約的人了,還望你自重?!?/br> 許牧定親的事京中極少有人不知,但凡聽說許牧長得好看的人都知道,他許給了青梅竹馬的陸楓。 這事岳聳自然知道,但她卻覺得沒什么,莫說定了親,就是成了親又如何? 她看中的不過是面前的這幅勾人心魂的皮囊,又不是他的心。管他心里有誰,和誰成過親,等人到了她的手里,還不是由著她來? “我并未碰到公子,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談何自重?”岳聳一臉驚訝,“莫非我剛才碰到公子哪里了嗎?” 說著抬手向許牧的臉蛋摸去,嘴上疑惑的問道:“是碰到這里了?” 就在岳聳指尖離許牧閃躲的臉蛋還有一指遠的距離時,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塊石子,準確無誤的砸在她的手腕上。將她眼里即將得逞的笑意,生生扭曲成夾雜著痛苦的怒火。 這一出,如同前世那般。 站在一旁捏蜜餞的女人指尖一動,一顆蜜餞砸在準備對他動手動腳的岳聳手上。 今生哪怕變動再多,今天遇見岳聳糾纏的這一出,竟莫名的和以前重合了。 許牧心里一喜,臉上的寒冰瞬間被暖陽融化,滿滿的春意,轉身喚道:“陸楓?!?/br> 陸楓站在許牧身后不遠處,手里惦著幾顆尖銳的石子,斜靠在假山上,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睛瞥著岳聳。 岳聳右手手腕被石子尖銳的角刺出血痕,一時間疼的咬緊牙關。左手端著右手,岳聳眼神陰冷的看向陸楓。 許牧跑到陸楓身旁,問她,“你剛才去哪兒了?” 陸楓隨手將掌中的石子扔掉,無視岳聳的目光,低頭對許牧說道:“我就低個頭的時間,你就跑沒影了?!?/br> 她聽見許牧的聲音追過來,剛好看到岳聳那張惹人厭的臉,不由得低頭撿了幾顆石子,沒成想真的用到了。 岳聳這人,果真和前世一個德行。這人是五皇女夫郎家的meimei,她記得前世岳聳托關系,在兵部謀了個職位。 自己出征,帶的兵中不乏兵部點的人。也許自己出事,跟她脫不了關系。 不管是不是岳聳,總之她也不是個好東西,先收拾了再說。 陸楓心里算盤打著啪啪響,臉上卻不顯。隨手掏出巾帕,擦了擦許牧還沒被岳聳碰到的臉蛋。 嘴上沒說一個字,卻用行動表示了對岳聳的厭惡,仿佛她是什么臟東西一般。 岳聳咬了咬牙,一甩袖子轉身離開?,F在身在東宮,對上的人又是陸楓,跟她撕破臉鬧起來,自己得不到什么便宜。 走之前岳聳回頭看了眼許牧,見他的身影被陸楓遮的一干二凈,頓時心里起了陰毒的計謀。 這人她看中了,想方設法的也要嘗到滋味。至于陸楓,今日所受到的無形羞辱,他日,定要她還回來! 等岳聳走了之后,陸楓才后退一步,將遮在自己身影下的許牧露了出來,左右打量著他的臉,露出苦惱之色,“我都想把你藏起來不被別人看到?!?/br> 蜜餞長得太誘人,又散發著香甜的味道,總惹來想嘗嘗的蒼蠅。 許牧見陸楓在為自己被岳聳調.戲的事而不高興,頓時笑了,試探性的說道:“那我下回出門,往臉上抹些灰?” 陸楓見許嬉皮笑臉的開玩笑,頗為無奈的睨了他一眼。隨后目光幽幽瞥向岳聳離開的方向,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說道:“長得好看又不是你的錯,但她心思不正想要動手動腳,就是她的品行有問題了?!?/br> 比如幾年前禮部侍郎家張襯拓,見許牧長得好看起了賊心,甚至還因此找人揍了徐漁,結果呢,還不是被她提早出手,弄出了京城,到如今都沒能回來。 陸楓這人,如果覺得有威脅,定然不會把這個威脅養大,而是趁著它還沒成型,就將其摁死在萌芽的時候。 前世實屬大意,讓自己的親衛軍中被人鉆了空擋,才丟了性命。而既然能夠記起上輩子的事,那就要好好利用這個優勢,趁敵人還沒動手的時候,就提早的防備起來。 陸楓借著寬大的袖袍,明目張膽的拉著許牧四處走動。兩人并肩而行,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兩人袖子下十指相扣的手指。 孫窯拉著徐漁趴在池子旁喂魚,余光瞥著池子對面的安清樂,出聲攛掇徐漁,笑著揶揄她,“小魚兒,你的魚餌就在對面,你怎么還不游過去?” 徐漁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安清樂的確站在對面,不過正在和安尚書說話,她仰頭嘆息,“魚餌太大,我怕自己被他吞了……” 徐漁說完低頭,憤憤的捏了把魚餌撒在池子里,一池錦鯉頓時爭相搶奪。她陰測測的想,撐死你們這群能吃著魚餌的! “瞧你那點出息?!睂O窯背靠著鏤空雕花的護欄,斜睨徐漁,“你要是被他吞了也行啊?!?/br> 孫窯不知道想到什么,眉梢一挑,滿臉壞笑的摟住徐漁,“安尚書拿兒子當女兒養,你說安清樂將來會不會招個妻主上門???你爹愿不愿意讓你入贅?” 徐漁朝孫窯翻白眼,模樣跟池子里吃撐了翻肚皮的魚有些像,懶得說話。 她家就她一根獨苗,她若是敢入贅,她娘就敢把她綁起來沉池塘喂魚。反正女兒都不是自己的了,要不要都一樣。 陸楓牽著許牧找到兩人的時候,東宮池子里的魚,全都翻著肚皮浮在水上,而罪魁禍首還在往里撒餌…… 許牧眼尾跳了跳,無奈的瞥向徐漁,“你是想把它們撐死,再偷偷揣回家煮著吃嗎?”哪有人一下子喂這么多魚餌的! 孫窯朝許牧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對面的安清樂,意有所指,“她是自己吃不著,嫉妒的慌。干脆一狠心將這些魚都撐死?!?/br> 被人說中了心思,徐漁哼哼的背對著她們,頭也不回的往池子里繼續投食。 這種池子里的魚多數是留給過來賞魚的人喂的,平日里下人并不會將它們喂飽,這樣上面有人撒餌時,它們才會游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