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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刺客之怒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走到門口,似乎又氣不過,回頭指著她下令道:“來人!給她洗漱沐??!安置到后院!”頓了頓又道,“上腳鐐!”

    看著韓信遠去的背影,看著護衛剛進來又忙不迭去找仆人,鶴唳還是維持著掩嘴回眸的姿勢,撇嘴:“哦呀,直接捆綁play???”

    這下麻煩了,季思奇,你特么死人嗎?!老娘要被弓雖女干啦!

    ☆、第37章 男女通吃

    37

    為了任務,鶴嚦沒少勾搭有家室的人。

    為什么說有家室的人而不是說有婦之夫,因為……咳,她有時候也男女通吃一下。

    這次這種程度雖然某方面重口味了點,但總的來說還在可控范圍內,她很樂觀。

    再過兩天,她的傷差不多就可以痊愈了,到時候就算沒有季思奇,她也可以自己出去,貴重物品全都在身上,這年代的人對于微型武器根本沒什么概念,以為卸了她綁腿上的青銅刀就沒事了,也瞧不起她一個女人,她連專門練的防搜身的技術都沒用上就全須全尾的過關了。

    要不是之前覺得自己跑不過韓信的騎兵才在這兒混,現在逃跑她不需要有一點壓力。

    只是……沒有王子救公主,感覺好無趣啊……

    她甩了甩腳,沉重的腳鐐發出悶悶的敲擊聲,嘩啦嘩啦響。她頓時不敢亂動了。

    這腳鐐之前不知道鎖過多少人、或者多少尸體,血垢和銹漬混合在一起,剛套上她的腳,腳踝就是一圈上了漆似的紅印,要是擦出那么一點傷口,破傷風不說,當場敗血都有可能,簡直比生化武器還恐怖。

    她不怕傷,也不知道死亡有什么可怕,但是相比之下她更樂意熱騰騰的再活一陣子。

    結果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玩意兒勒住了她。

    她從自己小刀的刀柄上抽出一根細如銀毫的針來,對著鑰匙孔比劃了一下,實在覺得有點小題大做,還是收起了針翹了翹腳,哼了會兒小曲子。

    有人來了。

    “夫人,這邊?!币粋€女聲在引路,轉眼就到了她的門前,鶴唳坐在桌子上,兩腳擱在地上,雙手撐在背后,看著進來的一群人,開了門后,就剩下主仆兩人,其他人關上門走了,侍衛照樣在外面守著。

    領頭的是開門的侍女,只是炮灰而已,后面大概就是重頭戲了,一個端莊的華服女人。

    她也三十多歲,和韓信差不多大,表情很高貴不可輕犯,看她的眼神非常不客氣。

    好嘛,正房打小三了,鶴唳心里幾乎要笑出來,這樣的場面大概她和面前這位夫人都是身經百戰了,她為了任務專業被打一百年,而這位夫人則打小三一百年了。

    鶴唳真想笑著揮揮小爪子打個招呼,可轉頭就盡職的撿起了腦內的劇本,心里喊了一聲“!”她假裝艱難的撐起來,坐正了微微垂頭,看著她一言不發。

    “聽說你是鶴唳,皇后派來的刺客?”旁邊的侍女毫不客氣的開噴了,“就你這樣,還敢來勾引我們將軍?”

    又不是你老公,你著什么急啊,鶴唳看都不看她,望向那位夫人。

    “問你呢,你說話??!”侍女又叫。

    鶴唳便望著她,似笑非笑,侍女有點害怕,卻強撐著,腿都抖了起來。雖然沒什么殺心,可被她這么看著,很少有人能不慫的,鶴唳看她好玩,干脆微微抬手,四指并攏作手刀狀,突然往侍女一伸,嘴里還發出“biu”一聲。

    侍女猛地后退一步,小臉煞白又羞愧的看了她家夫人一眼。

    鶴唳樂不可支,語氣溫和地道:“所以,你站出來干嘛嘛?!?/br>
    侍女敢怒不敢言,干脆垂首退到夫人身后,開始賣主子了。

    那夫人一直冷臉站著,此時上前一步,問:“你知道我是誰?”

    不愧是兩夫妻啊,開場白都一樣,鶴唳猶豫了一下,搖搖頭。

    “無禮!這是我們夫人,齊王妃,將軍的正妻!見面居然也不跪拜!”那侍女又竄上來了。

    齊王妃是什么鬼,不是韓信老婆嗎,韓信以前不是楚王嗎?不管啦,反正是老婆!

    鶴唳遲疑了一下,期期艾艾的抬頭:“若是跪拜了,我算什么呢?”

    “?”兩人一臉疑惑。

    哎,智商?!叭粑沂潜环拇炭?,無懼生死,我又何必跪拜于你們?”她緩緩道,“若我是即將入門的侍妾,夫人就在面前,我這樣跪拜,豈不是代表,夫人承認我了?”她抬頭微笑:“那我到底是拜好,還是不拜好呢?”

    你還是做個寧死不屈的刺客吧。她從面前這對主仆的眼神中看到這個意思。

    可惜啊,人家現在是個無辜倔強芳心暗許又艱難支撐傲骨的白蓮花小可愛。

    “倒是善言……”齊王妃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她昂著頭,站得筆直,“你知我來意?”

    “不知?!柄Q唳老實道,“請賜教?!?/br>
    “你現在自身難保,我也不會放你出去,但若是你愿意與我為奴,我會善待與你,作為交換,你必須……從此與將軍再無瓜葛?!?/br>
    “與你為奴?”鶴唳喃喃,“怎么為奴?”

    “侍奉我,聽我之命?!饼R王妃頓了頓道,“我將庇護與你,你無須再在外奔波勞累,以后,若是有好人家,我亦可為你安置嫁妝,你可以相夫教子,安度余生?!?/br>
    相夫教子相夫教子相夫教子……鶴唳被這句話洗腦了,她甚至興奮起來,眼神發亮:“相夫教子,安度余生?”

    “正是?!饼R王妃眼神亮起來,笑容輕淺,帶著股強忍的得意。

    “聽起來真好啊,完全是另一種人生?!柄Q唳喃喃自語,忽然抬頭,“和你一樣嗎?”

    “什么?”

    “你現在,相夫教子,安度余生嗎?”該改一改策略了。

    意識到不對,齊王妃眼神凌厲起來:“你是何意?”

    “那我換個問題吧,”鶴唳微微往前仰,“你這樣,已經有多少侍女了,我的,夫人?”

    她站起來,在她倆下意識的退了一點后,用微笑制止了她們繼續后退,并且繼續逼近,腳鐐在地上嘩啦啦作響,清脆又沉悶。

    那侍女往外看了一眼,張嘴欲叫,鶴唳輕笑:“哦喲~怕我啦?”

    齊王妃立刻抬手,回頭嚴厲的制止她,昂首挺胸盯著鶴唳,一臉你奈我何。

    “為什么怕我呢?”鶴唳逼上前,她剛被搓過澡,頭發沒有束起,烏溜溜的帶著波浪卷,隨著她的動作滑到了齊王妃的胸前,兩個人的體息混合在了一起,親密無間,“我不可怕呀?!?/br>
    她比她高了一個頭。

    她的氣勢完全壓過了她。

    她不會叫人,鶴唳很肯定,齊王妃丟不起這個臉,而且還很好勝。

    真可憐呀,女人,遇到男人的事,智商就拐個彎。

    她微微彎腰湊到齊王妃的耳邊,故意吐氣說話,感受她的僵硬和戰栗。

    “我有時候想,多累啊,我一個女子,每日餐風露宿、衣不蔽體,無家無室、無夫無子,縱使有一日失敗了,死在角落,恐怕化成了灰,也無人記得……多好啊,夫人,相夫教子,安度一生……可我該怎么保證,我的相公,不會一個又一個,往里帶女人呢?”

    她盯著齊王妃的耳環,還是大號的淡水珍珠,真是了不得,不重么。

    “你也曾想過相夫教子、安度余生吧,多少年了,你成功了嗎?”鶴唳笑了一聲,“我是一個刺客呀,我都沒想到,有一日會衣冠齊整的,坐在將軍的后院里,床上,等他……”

    齊王妃身子一緊,鶴唳心里暗笑?!胺蛉搜?,仔細想想,我,與你,與那些奴仆,又有什么不同呢?我們都在這將軍的大房子里住,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甚至一起拉撒,依附于他,又受制于他……你說讓我于你為奴,好哇,求之不得……但求求你不要拋棄我,讓我一直跟著你好不好,我寧愿終生不嫁,我不想有朝一日,也一日復一日的看著別的女人進來,讓我疲于應對,cao心勞累,哀嘆愛人的離心,憂傷年華的遠去……”

    齊王妃有些輕微的顫抖,非常小幅度,她在忍。

    鶴唳又湊近了點,幾乎緊貼她耳朵,手微抬,半環著她的腰,用微顫的哭音,說了最后一句:“求求你,讓我侍奉你……我什么都會做……只要你,別拋棄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齊王妃急喘一聲,猛地推開她,自己后退兩步,靠在一臉懵逼的侍女身上,叫道:“你,你……妖女!”

    鶴唳腳上套著腳鐐,她始終注意著自己不要劇烈活動以免腳被磨破,只能干脆順勢跌坐在地上,一臉無辜的舉著雙手,像個球場上被裁判吹哨的球員。

    “我不想和你爭什么的,你已經知道我(的能力)了,我只是想過安穩的日子,真的,我什么都會做的,夫……人……”

    “爭?!你怎么和我們夫人爭!”侍女忍不住了,攔上前來,“我們夫人是前秦齊國王族!為了娶我們夫人,將軍奮斗了十年!得了齊王的名號,才敢回來迎娶我們夫人,由皇上親封齊王妃!你什么東西,敢與我們夫人爭!”

    “阿葉!”這一番話,沒把鶴唳怎么樣,卻把齊王妃說得臉色慘白,她身體輕顫,對上鶴唳了然卻笑意盈盈的臉,呼吸一滯,猛地甩開侍女阿葉,轉身走了出去。

    等大門重新關上,鶴唳百無聊賴的站起來,嘟噥:“這么任性,帶著個二百五來撕逼……”

    她就是想攪一下渾水,韓信這里已經撞到墻壁了,可不想在人家老婆這里還吃癟。關鍵是她這一套用韓信身上估計現在已經懷孕了,但是用人家老婆身上,要么他老婆愛上她,要么他老婆更加防范她。

    正房防小三了,老公偷腥的難度系數就更大了。

    她撩開衣服,看了看身上被瀟瀟的小熊爪扎出的兩個血孔,那兒的痂已經脫落了,露出淺粉色的嫩皮,要是現在走,也可以了,但如果等再皮實點,那就更好了……畢竟長空還在等自己,這個時空她誰都指望不上……嘆氣。

    感覺自己快變成伊索寓言里的那個被關在瓶子里的魔鬼了。

    其實人家家里一點也不好玩啊,季思奇,如果真等到你來救我的時候,我干掉你好不好?

    “阿嚏!”

    季思奇打了個噴嚏。

    “受涼了?”審食其在一旁問。

    “我覺得,像是某人在說我壞話?!奔舅计婵嘈?,又向一旁恭敬的確認道,“敢問丞相,鶴唳真的沒死?”

    “何止沒死?!北唤凶鲐┫嗟闹心甏笫迕?,“剛得到來報,昨夜搬進了將軍府的后院?!?/br>
    “……哈?”季思奇菊花一緊,“這,這是什么意思?”

    “看來小兄弟還未成家?!必┫嗪苡杏H和力,笑呵呵的,眼神卻意味深長,“那位鶴內侍如果真如你們所說,姿色尚可,那,大概是已經被淮陰侯收用了吧?!?/br>
    “……收用……鶴唳……”季思奇雙眼放空。

    他只覺得頭皮一麻,一股電流從頭竄到腳,被雷的不行,想到鶴唳和韓信在床上ooxx……我靠,完全想象不出來!好可怕怎么辦!比知道有工作人員違規了還可怕!問題不是鶴唳可能和古代人發生關系了,問題是鶴唳和韓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他連唯一的隊友都要失去了嗎?他抽筋似的一摸自己胸前的暗袋,感到那個圓鼓鼓的信標后,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還來得及,還來得及……

    “可不可能尚未可知,皇后下令,若是她活著,必要保她周全,你無須擔心?!必┫嗟?,“這一點,我蕭何倒是可以擔保?!?/br>
    季思奇連忙站起來一拜到底:“勞丞相費心!”

    “無妨,剛才說到哪了?”蕭何問。

    審食其道:“陳豨叛亂,皇上欲親征,皇后著我問丞相,可否趁此時機,誅淮陰侯?!?/br>
    蕭何聞言絲毫沒有意外,他看了看季思奇:“這位小兄弟意下如何?”

    他這是對季思奇在場有點顧慮了。

    季思奇道:“丞相有所不知,鶴唳只要沒死,就絕不會反叛,她雖身陷淮陰侯府中,必然大有可用之處,而要勞動她,則非我傳話不可?!?/br>
    蕭何點點頭,看向審食其,審食其點了點頭。

    他點頭,則基本可以代表呂后的態度了。

    蕭何再無疑慮,謀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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