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上一片guntang，她雙腿發軟，不停地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　　我男票玩大擺錘過山車就是這么慫！tat

    最近有點小忙，還請了假過兩天回趟家，嗚，不過文不會斷更的！

    第38章 38

    第二天, 鐘豫派了個小姑娘來江城找寧沐言談合同，兩人約在一家港式餐廳見面。

    到了指定的座位, 寧沐言有點被驚到。眼前的姑娘, 一頭黑色bobo內扣短發, 利落的職業套裝，五官精致, 可無論如何看上去都像是未滿十八歲。

    比江勝雪還要嫩。

    這就是鐘豫口中的公司法務部外聘專家方羽？

    “你好，請問是寧小姐嗎？”對方站起身, 禮貌地問了一句, 儀容姿態十分干練。

    寧沐言心中確定了身份，笑著朝她點頭：“是我。方律師你好?！?/br>
    兩人握了一下手, 面對面坐下來。

    方羽喚來服務員, 要了張菜單給寧沐言。

    “南方菜我不是很懂，寧小姐點吧?！?/br>
    “方律師是北方人？”寧沐言笑了笑。雖然這姑娘一口標準帝都腔, 但模樣實在……

    方羽點了點頭, 神色有點俏皮：“是啊，我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怎么，不像嗎？”

    寧沐言煞有介事道：“方律師比其他的帝都姑娘看上去要可愛得多?！币姺接鹬е^望著她，她又補了一句：“是真的可愛?！?/br>
    方羽抿唇一笑, 很是受用。

    面前坐的好歹是位知名作家兼編劇, 她知道對方不會因為無話可夸而強說她可愛。

    “聽說我mama祖上是南方的，不過也做不得準，只是傳言?！狈接鹁従彅囍锏目Х?，“反正我個頭隨我媽, 上初一就沒長過了?！?/br>
    寧沐言點了一份深井燒鵝，一份香芒蝦盞，一份香煎帶魚，再加了個生滾海鮮粥。

    兩人邊等上菜邊閑嘮，雖然方羽比寧沐言小了幾歲，談話卻出乎意料的投機。小時候看過的書，追過的動漫，在學校里調皮搗蛋做過的壞事……

    “……那時我是我們班團支書，還分管紀檢。運動會剛結束，眼瞧著隔壁班全都放假回去了，教室里鬧騰得不行，到處找不到班主任，那時候也沒電話呀，我就站上講臺大手一揮，把他們全給放回家了……結果第二天早上，班主任進教室就是一聲吼：‘昨天晚自習都干嘛去了？！’”方羽瞇著眼笑開了，“后來所有班委都被罰了一千字檢討，就我那份，寫得怨氣叢生，被班主任貼在黑板角落一個星期?？伤恢腊?，這么一來，同學們反而更崇拜我?！?/br>
    寧沐言咬著吸管也笑得不行：“那班主任沒再罰你兩千字？”

    “那倒沒有。校長是我叔，老師們都挺慣著我的?！?/br>
    “高干子弟嘛，我懂?！?/br>
    方羽哭笑不得：“怎么就高干子弟了，當年我們家也就我叔有點兒出息?！?/br>
    服務員端著餐盤過來，一樣一樣擺上桌。寧沐言抬頭看向方羽：“現在不還多了個你?！?/br>
    “你再給我戴高帽子，我可飯都吃不下了?！?/br>
    “別介啊?！睂庛逖灾噶酥缸烂嫔闲闵刹偷牟似?，“味道超好的，包你回了帝都還想吃?！?/br>
    “這家的海鮮特別新鮮，做法也地道，老字號了，我從上學的時候就愛吃?！?/br>
    “聽說寧小姐是江城人？”

    “土生土長的江城人?！睂庛逖詫W著方羽的句式，語調輕松道，“大學畢業去北漂，爸媽也跟著去了?！?/br>
    方羽吃了一只蝦，一臉回味無窮的陶醉：“像寧小姐這樣有名氣的作家，算不上漂?！?/br>
    寧沐言模棱兩可地點了點頭：“或許吧?！?/br>
    這也是大多數人對于她的看法。

    她從來都不想多解釋什么。

    吃完飯，喊服務員收拾了一下桌面，方羽從公文包里拿出合同。

    “一式兩份，公司已經蓋了章，對于一些細節我們也在電話里溝通過，需要修改的地方全都改好了，寧小姐可以檢查一下?！?/br>
    類似的合同她簽過不少，只是內容繁多，看完頗花了點時間。

    窗外路燈不知不覺已經亮起來了。

    “沒問題?！彼舆^方羽遞過來的筆，在兩份合同上都簽上名字。

    “選角方面，公司后期會派專人和你溝通的?！狈接鸪瘜庛逖陨斐鍪?，“好啦，祝我們合作愉快?！?/br>
    寧沐言伸手握?。骸昂献饔淇??！?/br>
    “還有最后一件事?！狈接鹫酒饋?，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本書。

    寧沐言顰了顰眉，這封面有點熟悉。

    方羽將手里的書和一支筆遞給她，臉上笑嘻嘻的：“大大，其實我是你的書粉，可以求個簽名嘛？”

    ***

    “親愛的，我又窮了?！睂庛逖宰谀潞胀壬蠈λ麐陕晪蓺獾卣f。

    穆赫刮了一下她凍紅的鼻尖：“版權費都快到手了，還哭什么窮？”

    “這不還沒到手么?！彼伺?，“今天請鐘豫公司的小姑娘吃飯，花了好多呢，卡一下子就空了?！?/br>
    “你請客？鐘豫那小子就這么教育手下人的？”穆赫箍住她往下滑的身子，皺了皺眉，“不行我得說說他?！币恢皇稚煜蚴謾C。

    “別啦，人小姑娘挺積極，搶著要買單?！睂庛逖允直蹝煸谒鳖i，“可人家遠道而來，我作為地頭蛇，哪好意思讓人家掏錢?！?/br>
    穆赫笑著啄了一口她的唇：“報銷？”

    “呵呵?！睂庛逖曰匚橇艘幌?，“那倒不用，包養就行了?！?/br>
    “還是得備點兒?！蹦潞找恢皇直е?，一只手摁著手機屏幕，“以后誰要敢欺負你，就拿我的錢砸他?！?/br>
    寧沐言摸著他耳朵笑：“財大氣粗?！?/br>
    “是啊，財大，氣粗?！蹦潞找庥兴傅氐吐曅χ?，含住她的下巴咬了一口，“就你最知道?！?/br>
    穆赫放下手機，寧沐言兜里的那塊板磚就突然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收到的微信轉賬。

    她木訥訥地眨了一下眼睛，望著他問：“多少??？”

    穆赫笑了一聲沒有回，反而是捏著她被咬紅的下巴晃了晃：“一天只能轉這么多，先用著吧，明天再給?！?/br>
    寧沐言戰戰兢兢地點開。

    五……四個圈。

    她仔細算了算，如果她每年能賣出一本書的版權，而片方給的酬勞都像陸之堯和鐘豫這么大方的話……即便如此，還是跟著這個男人混吃混喝比較有前途。

    “想什么呢？”穆赫用硬邦邦的額頭敲了一下寧沐言的額頭。

    寧沐言抬手摸了摸，有點疼，朝他皺眉：“你好煩?！?/br>
    他笑著親她的手，繼續問：“剛在想什么？”

    寧沐言思索一陣，才說：“我在想，我可能奮斗完一輩子，在你這兒也頂多算只米蟲?！?/br>
    “米蟲有什么不好？每天開開心心舒舒服服的，不用cao心不用受苦?！蹦潞掌似难?，“我倒是寧愿你就當只小米蟲，我上哪兒都把你揣兜里帶著。睡覺的時候拿出來，就能變成現在的樣子?！?/br>
    寧沐言哭笑不得，雙手用力揉捏他的臉：“你是不是腦袋有毛??？”

    “是啊，病得可厲害，你救救我？”他低頭湊近，“天快黑了，睡覺吧？”

    “才五點！”

    “可以做到十點再睡?！?/br>
    “……今天不要?！?/br>
    “為什么？”

    “我今天要再不回房間睡覺，小雪會抓狂的?！睂庛逖詮乃壬咸聛?，“那丫頭最近懸疑小說看多了，有點神經過敏，昨天居然懷疑有人綁架我然后用變聲器給她打電話。我怎么解釋都不通，她說如果24小時內不放人，她就要報警了?！?/br>
    語畢她看了看腕表，“大概還有半個鐘?！?/br>
    穆赫牽過她的手，“那再陪我半個鐘?！?/br>
    “好吧?！彼驹谒媲?，抱住他的腦袋。

    算不上分別，她居然會十分舍不得。

    “真舒服……”

    “啥？”

    “軟綿綿的?！?/br>
    “……”

    ***

    寧沐言回到房間的時候，江勝雪正盤腿坐在床沿上，抱著她雪白的貓貓，臉上敷著黑乎乎的泥漿面膜。

    “你不躺下，小心臉變長?！睂庛逖苑藕冒叩剿媲?，用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小了些。

    江勝雪搖頭：“我就是臉太短，她們才覺得我脾氣好容易欺負?！?/br>
    歪理。

    寧沐言笑了笑：“臉長怎么了？馬還被人騎呢?！?/br>
    “怎么能跟馬比較呢?！苯瓌傺┼狡鹱?，“臉長的人才有氣場，就像這樣——”她擺了個睥睨眾生的傲慢表情。

    寧沐言沒忍住笑彎了腰。

    “得了小姑娘，乖乖當你的甜美系不好么？成天瞎琢磨?！睂庛逖詮澲桨姿谎?，“學長居然受得了你?！?/br>
    “我跟秦教授才沒有——”

    “沒有什么？”

    江勝雪咬著唇不說話了。

    寧沐言用指腹壓了壓她的唇：“喲，他親過你了？”

    江勝雪臉紅了紅，倔強地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