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云夢三仙聞言,將信將疑的相互看了一眼,古陰便知有戲,接著道:“我雖不敢保證一定能除掉那丫頭刻在三位道友元魂上的奴印,但不妨讓我試一試,也算是三位道友給自己一個機會不是?畢竟誰愿意被人時刻掌控著自己的生死呢?況且三位道友都是元嬰期的高階修士,如何這般甘為人仆?” 這話確實說的云夢三仙心癢難耐,老實說,被比他們小了幾百歲的無瑕牽制,他們心里是十分不爽的。但三人一想起流芳臺上被無瑕懲罰那種求死不能的痛苦,立即便打消了念頭。 鐵驢上人道:“你就別廢話了!有本事你現在就給我們消除奴印,沒本事就跟我們走!”言罷五十一個鐵驢齊出,將古陰密不透風的包圍。 菱花仙子見狀也祭出了那朵靈花,妖鏡童子則是胸前鏡子上光芒一閃,古陰連忙又道:“慢著!三位道友難道也不想知道烈陽黃城的秘密么?” 云夢三仙動作一頓:“烈陽黃城?” 古陰一口氣道:“三位道友也知,這兩百年四圣都在尋找上古八城,老夫跟隨天魘圣四方游走,曾發現過烈陽黃城的蹤跡!此事目前只有老夫一人知道,連天魘圣都不知!若三位道友這次放過老夫,老夫愿意帶三位道友同去烈陽黃城!上古八城乃上古時期便存在的古城,千萬年來無人得入,想必其內保存完整的古術不少!別說是解除三位道友元魂上奴印的方法,就是古修士的大神通恐怕也不是沒指望的!” 云夢三仙明顯猶豫了,比起古陰大言不慚的說他自己能幫他們解除奴印,烈陽黃城當然要靠譜多了!況且身為元嬰修士,沒有誰不眼饞上古八城里的古術與古寶! 云夢三仙傳聲交流了許久,古陰趁熱打鐵又是一番游說,最終云夢三仙好了傷疤忘了疼,將對無瑕許諾帶古陰回去的話拋到了九霄云外,興沖沖的讓古陰帶路,一同去尋找烈陽黃城去了。 遠在不知幾千里外的無瑕自然不知,這剛收服沒多久的仆人被她放出去抓仇人,仇人沒抓住不說,仆人還被仇人拐跑了。 不過現在無瑕也沒心思管這三人,經過數月不停的穿越空間,她已經來到了神洲大陸的極北之地。 三百年前改變了神洲大陸修仙界格局的正魔大戰,唯一沒有被牽連其中的兩個地方,其一極西之地逐落淵,其二便是極北之地——北寒之域。 北寒之域坐落于神洲大陸上,卻是如同逐落淵般一直與外界隔絕著,而北寒之域并不像逐落淵內一般混亂無制,事實上,北寒之域內沒有修仙界與世俗界之分,整個地域便是一個國家,北寒國。 北寒國的凡人子民全部知道這世上有修仙者存在,而北寒國中最大的修仙勢力,便是他們的王族。 北寒國素來不問外界風雨,國中子民也很少有離開國界去往外界的人。當年正魔大戰激烈非常,正魔雙方均損失慘重,北寒國因為素來與外界無關聯再加上地理位置太過偏遠,竟是正魔雙方都再無余力將其牽扯進來。 而大戰結束后那段百廢待興的時間,北寒國也完全沒有意思出來擴張領土,因此時至今日,這個國家仍舊毫無存在感的生存于神洲大陸上,分明與外界共享一片天空,卻是如同生活在另一個世界。 無瑕來到北寒國,是為了尋找一個名叫陽冰果的東西。 在無月宮那幾日,無瑕試了無數種方法想要將顏緋月喚醒,卻均是以失敗告終,最后珈蘭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方法,說是或許可以一試。 簡單來說,顏緋月陷入昏迷歸根究底是他體內雷火源作用,若是能夠平衡掉雷火源的力量,或許他就可以醒來。 雷火源乃天地靈力孕育而出的自然之力,欲平衡雷火源,便只能也運用同樣為天地靈物孕育出來的自然之力。水之力陽冰果,風之力玉華芝,以及土之力元極石,便是珈蘭歷經神洲大陸上古至今,唯一能想出來的三樣物品。 這三個東西都是上古時期便名動修仙界的珍寶,時至今日早已不知流落何方。要在兩百年的期限內找齊,時間非常緊迫,所以無瑕在逐落淵一日也不能多停留。 玉華芝與元極石早已絕跡,三樣物品當中,唯獨陽冰果有古籍記載,萬年前曾在北寒國皇宮內出現過。 無瑕站在岸邊,望向一望無際的海洋。她所站之地已經屬于北寒之域的地界,而北寒國的皇宮,卻是在海的另一邊。 欲前往北寒國皇城,便要飛躍眼前這片大海。然而這片海對外界人士而言有個響亮的名字,叫做無生海。 無生海底有一座宮殿,為北寒國國師一脈供奉之地,名為天寒殿。北寒國子民生來以血為印,凡是無北寒國子民血印之人欲飛躍無生海,必然便會遭受到天寒殿的攻擊,而天寒殿中不但有諸多修為高深的海獸與祭司們,還有北寒國的國師——一名元后大修士! 欲往北寒國皇城,必過無生海。 無瑕沒有猶豫,駕起遁光飛入空中。她在茫茫海洋上飛行了十多日,一日夜間,終于感到兩股屬于元嬰期的強大氣息迎面急速靠近。 第200章 絕對壓制 遠處快速飛來一男一女,男子元嬰中期,女子元嬰初期修為, 這兩人身穿風格一致的長袍, 手持法杖, 衣飾莊嚴,一看便知, 必然就是天寒殿的高階祭祀。 兩人冷冷看著無瑕, 女子喝道:“外界人士不得飛躍無生海, 速速返回, 否則莫怪我天寒殿不客氣!” 無瑕對兩人一抱拳, 誠懇的請求道:“我前往北寒國, 是為了尋找一樣物品救人性命, 并無任何危害北寒國之意!我可以承諾絕不傷貴國任何一個子民,懇請兩位祭祀大人放我通行!” 那女子冷聲道:“哼!我怎知你之言是否屬實?北寒國皇城不許外來人士進入,速速離去,否則我們便要動手驅逐了!” “我可以立下心魔之誓!你們要我如何做才肯相信我, 盡管提出來, 我絕不反悔!”無瑕忙道。 那男子開口了:“北寒國素不與外界人士交往,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立刻離去!” 讓無瑕離開那是不可能的,這天寒殿的兩名祭祀如此油鹽不進,再拖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無瑕于是不再解釋,放出了九離流塵月。 九枚月輪懸在天上,那兩名祭祀相看一眼,舉起手中法杖,一青一紅兩束光芒盤旋匯聚,直沖而來,無瑕在九離流塵月上輕輕一點,九枚月輪分離為十八枚,組成寒月環迎擊。 整片無生海都是天寒殿的勢力范圍,無瑕心知不能與這二人糾纏久了,否則必將引來天寒殿的大批人馬,于是又馬不停蹄的祭出了青凝燈,青凝燈旋轉著層層打開,射下萬丈碧光,那男女二人均是一驚,急忙抵擋,而然畢竟高手之間的對決一刻之差便是要命的后果,無瑕取得了先機,兩人被青凝燈打得猝不及防,直直便往下方摔落! 在這無生海上殺了天寒殿的人事情便不可挽回了,無瑕留有分寸,將二人打傷后便放出小波撕裂空間前行。 幾刻過后,據方才斗法之處很遠的地方空中光芒一閃,無瑕的身形顯現出來。小波由無瑕抱著,趴在她的胸口低低地叫了一聲,聽上去有氣無力。 這短短幾個月間無瑕橫跨了神洲大陸從逐落淵來到北寒之域,全仗小波撕裂空間的天賦,否則僅是路上消耗的時間便要浪費好幾年,長時間過度使用天賦,小波的靈力與體力已經支撐不住遠距離的穿越空間之術,必須細心休息調養才行。 小波往日一張懶洋洋的大餅臉看上去無精打采的,無瑕有些心疼,摸了摸它的腦袋,小波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舔了一下,無瑕便將它收回了靈獸袋中。 以小波現在的狀況,是不能再透支它的靈力了,否則它辛辛苦苦撐過帝月流漿的考驗才換來的資質改善就要留下損毀。茫茫無生海還有看不到邊的路程,無瑕只能靠遁速自行飛越。 若是別的地方,披上玄隱披風就可以隱去氣息,然而天寒殿鑒定外來人士的方法卻是十分古怪,是靠血??! 這一路上是不可能完全避免與天寒殿發生沖突的,無瑕很明白這一點,便開始在心中思量準備,目前唯一的目標,便是飛躍無生海,抵達北寒國皇城! 無瑕沿著海域飛行了兩三天后,遇上了第二批追擊者,依然是兩名元嬰修士,但與先前不同,他們還帶了一頭中天后期巔峰的海獸! 那海獸無瑕叫不出名字,卻能感到此獸兇性,不知天寒殿用了什么法子將此獸馴得服服帖帖,面對無瑕根本是不要命的阻攔。 海獸原本便比一般妖獸強大,又是在海上,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幾乎不亞于一名上天初期的妖修!再加上兩名元嬰初期的修士,無瑕相當于是一人對抗三名同階存在! 不過好在無瑕靈力與法力原本就比同階存在強悍,并且保命之物眾多,與三者并未糾纏多久便完好無損的擺脫了對方。 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自此無瑕的行蹤便完全暴露了,天寒殿的人發動了沿路截擊。 無瑕將九離流塵月放出來,十八個月輪時時刻刻圍繞周身旋轉著,青凝燈也一直飄浮在身前,隨時準備迎擊天寒殿。 數日過后,一批人馬追了上來,這次居然是三個元嬰初期的修士連同十幾頭中天后期的海獸!無瑕cao控青凝燈射下鋪天蓋地的碧波,九離流塵月十八個月輪組成寒月環在海獸間光速橫斬,一擊便奪取了半數海獸性命! 那三名元嬰初期修士大怒,合力一擊,無瑕早有所備祭出極光鏡將這一擊反彈,趁三名元嬰初期修士倉促躲避間快速離去。 又是幾日過后,又一批人馬追了上來。無瑕看也未看,直接將青凝燈拋向后方,一陣亂擊。 就這樣兩個月過去,無瑕已經飛躍了無生海大半海域,這期間遭遇截擊數十次,每次都有元嬰修士,長期耗損下來,不論是靈力還是神識,都已大幅削弱! 無瑕自知這種情況堅持不了多久,越留在海上越是危險,便不惜大損靈力加快了遁速,而然這日無瑕在飛行中,感到了五股強大的氣息! 后方追來了五個人,其中一名元嬰中期的男祭祀,正是第一次截擊無瑕那兩名男女中的男子。另外三名同樣為祭祀打扮的女子,無瑕沒有見過,但修為與那男子不相上下,均是元嬰中期。 而四人前方那名服飾更加神圣莊嚴、長發披散、容貌清冷俊雅的青年,居然是一位元嬰后期的大修士!顯而易見,這便是天寒殿的國師! 這陣勢恐怕就是天寒殿的最強陣容了! 以無瑕自身的實力,制服一般的同階存在沒有問題,跨階與元嬰中期修士一戰,也有不小的勝算,加上她身上各種保命利器,可以說十拿九穩。但若是與三名元嬰中期修士動起手來,哪怕她靈獸傀儡加起來幫手眾多,那也是不得不全力以赴的??裳矍安恢挥兴拿獘胫衅谛奘?,還有一個最棘手的元嬰后期大修士! 九離流塵月迅速分離為九九八十一個,鋪天蓋地的向五人擊去,同時青凝燈射下了碧波如海! 天寒殿的四名元嬰中期修士均是一驚,卻是十分鎮定的揮動法杖,結出了堅不可摧的防護。無瑕cao控月輪形成巨大的弦月箭,再次一擊,防護被擊得粉碎,那三名元嬰中期修士各自施展出神通,將弦月箭擋在了半途,前進不得。 無瑕轉動魂戒放出大量的未成型荒魂,手上結出御魂印,未成型荒魂形成的風暴猛地卷向對方,那四名元嬰中期修士均露出震驚之色,合力阻擋,其中一名女子噴出一口鮮血飛了出去! 這時天寒殿元嬰后期的國師出手了,只見他祭出一個琉璃小瓶拋往空中,瓶口倒立射下銀光,未成型荒魂形成的風暴竟是往瓶口中涌去! 無瑕急忙再施御魂印,將未成型荒魂收回魂戒,驚駭的看了那琉璃小瓶一眼,很顯然,那是一件魂道頂級法寶! 那位青年國師也收起小瓶,法杖揮動,法杖頂端一顆尖尖的海藍色寶石在空中畫出了一頭開屏的孔雀,孔雀閃著海藍色的光芒飛向九離流塵月,月輪組成的弦月箭轟然崩散,無瑕心口一震吐出大口鮮血! 孔雀消失了,那位青年國師再次揮舞法杖,眨眼畫出了一頭閃著藍光的猛虎,猛虎吼叫著向無瑕飛撲而來,無瑕臉色煞白,迅速取出極光鏡擋在身前,猛虎撞在極光鏡上一點點消散,無瑕則被極光鏡推著倒退了老遠! 極光鏡雖然能夠化去攻勢提取靈力,但畢竟也有能夠承受的范圍,這位青年國師的一擊,居然已經到了極光鏡能夠承載強度的極限! 這便是與全盛狀態的元嬰后期大修士交手的情況,幾乎處處都被壓制著,全無勝算! 對面五人,自己是絕對勝不了的!無瑕咬牙,心下一橫,收起極光鏡與九離流塵月,放出小波在原地撕裂出一條空間裂縫,躍入其中。 “離天獸?”那位青年國師清冷無波的臉上流露出些微詫,隨即道:“不過以那離天獸的修為,如何逃得出本國師的神識與遁速范圍……咦?” “國師?”那元嬰中期的男子察覺有異,詢問道。 那位青年國師微微蹙眉,淡淡說道:“她收斂了氣息,不過天寒殿內血印輪能夠監測出外界人士的蹤跡,現在在這片海上,一共有六個外界人士?!?/br> “六個?”那三名元嬰中期修士均是一詫。 “其中有兩人在同一方向,余下四人各行一方。我們分頭去追,不論遇上的是誰,一律帶回天寒殿內?!鼻嗄陣鴰熣f完,便化作遁光離開此處。 第201章 少年,老奴,黑甲侍衛 那位國師一走,余下四名元嬰中期修士相看一眼,便也一語不發各自選了個方向分頭追敵。 在無生海上某個區域, 無瑕的遁光漸漸降下速來。遁光中無瑕面色蒼白, 眉頭緊皺, 十分緊急的模樣。 經過連月來與天寒殿的追擊者對抗,她的靈力本已不剩多少, 剛才與那國師及四名元嬰中期的祭司交手, 現在更是已經到了靈力枯竭的邊緣, 然而她距離海岸還有不少的距離! 為了化解這次危機, 她把白煊、骨鳳、無痕、巨奴甚至是荒魂都放了出去, 骨鳳與無痕都還不到元嬰期, 所以一同行動, 包括她自身在內的其他四者則分開逃離,如此天寒殿的人一定會分路去追,那么她再遇上那國師的可能性便大幅減小了。 這是無瑕實在沒有辦法才想出來的保命之法,現在只能期望那國師追擊的方向是荒魂或巨奴, 因為只有他們兩個大概能夠在那國師手下平安脫身! 夜間, 無瑕的神識中發現了后方有人追了上來,值得慶幸的是來人并不是那位國師,而是那三個女祭司中的一個人。但不容樂觀的是,以無瑕現在的狀態,已經沒有足夠的靈力與此人對抗了。 那女祭司在前行中揮動法杖,便見法杖尖端紅光一爆,飛舞出了無數的紅光蝴蝶。紛紛揚揚的光蝶扇動著翅膀,密密麻麻籠罩過來,無瑕放出九離流塵月,八十一個月輪旋轉著飛動,所過之處光蝶紅光輕輕一扇便化消失無蹤。 那女祭司絲毫不見慌張,接連不斷的再次放出第二波、第三波紅色光蝶,無瑕好不容易消滅了第一波光蝶,九離流塵月便因靈力與神識不支,無法再維持八十一個,而是合為了三十六個。 女祭司見狀,又手持法杖念起了古怪的咒文。無瑕立即警惕,她曾聽說過北寒國天寒殿中的祭司們修習過一種神秘的星象之術,在繁星璀璨的夜間尤其威力強大! 便見那女祭司念完咒后,舉起法杖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北斗七星圖,然后又在四周畫下復雜的符文,整個圖案畫完后,女祭司用法杖頂端在七星上一一一點,圖案瞬間漲大,飛到了無瑕頭頂上空,射下刺目的銀光! 無瑕猛地噴出大口鮮血,九離流塵月合為一個擋在了她的頭上,而這時那突然緩緩旋轉起來,似乎吸收了夜空中星辰的光芒,鋪展開來,就像整片夜空都向無瑕壓了下來! 月輪抵擋不住,靜靜消失,那光芒貫穿了無瑕的胸口,無瑕感到身體似乎都要被那光芒撕裂了! 女祭司見此,取出一根赤紅色的繩索,便準備往無瑕那邊拋去,就在這個時候,無瑕左手上的天妖環銀光一閃,大量星星點點的天妖靈涌了出來。 五顏六色的天妖靈將無瑕的身體密不透風的覆蓋,那光芒就像是被什么吞噬了,瞬間便消散無蹤! 女祭司皺眉,再次手執法杖施法,而空氣中裂縫一現,天妖靈便簇擁著無瑕飛了進去。 裂縫眨眼便消失,女祭司皺眉上前,只見那處已經空無一物。 同一時間,同樣在無生海上的某片海域,無痕揮動銀戟劃出巨大的風刃,一躍飛至骨鳳背上,骨鳳展開翅膀快速飛行,他們身后一名元嬰中期的女祭司正滿臉懊惱之色的追逐。 距他們不知多遠的地方,另一名女祭司神色凝重的施展出一招招強悍的神通對抗巨奴,卻幾乎均被巨奴堅硬無比的身軀擋下。女祭司的臉上終于出現了駭然,而巨奴不再一味防守,向她飛了過來! 在一座孤島上空,青光爆炸,帶起下方大海涌起了洶涌的浪潮,白煊龐大的身體飛落下來,重重摔在了島上,整座小島立時便四分五裂。 白煊的身體化作了小貓大小,奄奄一息,小島四周海域內的海獸都聚集過來,一聲聲貪婪的嘶叫在夜空中擴散開。小白獅顫動了一下,突然便化作光束扎進了海水中,海獸們立即發出尖利的叫聲潛回水底。 那元嬰中期的男祭司從空中降落站在一塊漂浮的陸地上,四處觀察過后,自語:“……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