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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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一想搖頭的,不過事實太過明顯,若是搖頭,反而顯得突兀。 不過他也沒有點頭。 沉默在某種意義上,是變向的默認,侴雅得到了回答,望向了站在坡段下方的侴峯。 對方所在的地方,正好離那個巨大的凹坑不遠,僅三四米位置,估計他還沒有發現,所以侴雅決定立刻提醒他。 “……小心點,你背后有個深坑,別再往后走?!?/br> 侴峯在落地后,視線就一直停滯在許從一那里,他于無聲中,朝許從一伸出了胳膊。 出口關切的話被無視了個徹底,侴雅面上當即有點赧然,她自己訕笑了一下。 緊跟著,對面的男人就向她男友伸出胳膊,侴雅覺得很難理解,她下意識就去看侴峯的眼睛,那雙深色的瞳孔盯著許從一一眨不眨,仿佛要是許從一不過去,他就不會放下手一般。 他讓許從一過去,要做什么? 在這個密林里,隨意奔跑,會成為閃電的目標,一個不慎就會被劈中,命喪當場,侴雅緊抓許從一胳膊不放,她不會讓許從一過去的。 心里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好像面前的那個人,要將許從一搶走一般。 侴雅在身邊,許從一絕對不可能拋開她,到侴峯那里,他兩腿站得筆直,絲毫沒有要過去的打算。 雨水繼續在地上蜿蜒,流往下方的深坑中。 侴峯遙遙舉起的手臂,開始是背面變成了嶙峋斑駁的樹皮,隨著時間的緩慢推移,連手指,掌心,都有變化的跡象。 許從一和侴雅都看到了這個狀況,他們彼此對望一眼,看到了對方眸底的疑惑及費解。 “跟我回山洞,那里更安全?!眰G峯說了見面以后的第一句話。 許從一沒有思考,直接搖頭拒絕。 “你不能和她在一起?!眰G峯視線總算游移到被許從一圈在懷里的侴雅面上。 那句為什么被侴雅先一步問出來,許從一瞳孔當即就縮了縮。 侴峯原本想說點什么話,不過在目及到許從一疏離排斥的眸光后,旋即決定還是用行動來,向侴雅解釋,為什么她不能和許從一在一起。 侴峯舉在空中的右手,當即就變化成了一條藤蔓,藤蔓速度極快,眨眼的時間沖到兩人面前,卷住許從一的腰,就將他拉拽了過去。 這不僅出乎侴雅的預料,同樣也是許從一沒有想到的,因為之前他們都相安無事,侴峯雖然總是用占有欲強烈的視線盯著他,可是并沒有這樣直接行動,基本都是在晚上,才會有所動作。 現在對方這樣用藤蔓將他拽過去,許從一第一時間想到侴雅,在被拖到侴峯身邊時,還沒完全站穩,便扭頭去看侴雅,這會侴雅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驚得瞪圓了眼睛,似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侴雅哆嗦著唇,聲音也明顯發抖:“從一?!?/br> 侴雅喊了一聲,她提腳就準備沖過去,面前灰暗的空間,忽然被一道劈過來的閃電照得透亮,閃電就在咫尺之間,差那么一點就落在侴雅身上,侴雅揮起的手臂,指尖帶著一點僵麻感,空氣中的雨水仿佛都夾裹了電流一般。 侴雅身體僵直,一動都不敢動。 “不要過來?!币妭G雅險些被閃電給劈中,許從一立刻就大聲喊道。 “……”侴雅張著嘴巴,像是想說點什么,然而身體抖得太厲害,她嘴巴開開合合,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許從一向侴雅搖頭:“站在那里別動,我很好,不會有事?!?/br> “可是……”侴雅害怕地哭了出來,嗓音里全是哭腔,臉上雨水淚水混合在一起。 “很快就結束,我向你保證,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眰G雅滿臉悲傷,許從一這會心情同樣受到感染,心里不好受。 侴雅身體在大雨中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那邊侴峯看到兩人隔了段距離,卻好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尤其是身前這個人,他的眼睛里,他從來都沒有長時間的駐足過。 一把抓著許從一肩膀,侴峯將他身體扳了過去,藤蔓卷住許從一的手腕,勒得很緊,一會時間,許從一腕骨處就一片發紅。 “我不會跟你走,更不會和你在一起?!痹S從一猩紅著眼,發狠地從齒縫里擠出這么一段話。 侴峯眉宇間漸次蹙緊,他眸光銳利深沉,盯著許從一,許從一毫無退縮地回視侴峯,侴雅就在上邊看著,他仿佛間有一種預感,如果這次被侴峯帶走,或許再沒有機會見到侴雅了,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因為她?”侴峯向許從一身后方斜了一眼,隨后接著冷沉著音道,“那我殺了她,你就會聽話了,對嗎?” “你敢?!痹S從一面容一厲,低怒道。 侴峯嘴角無意義地扯了一下,陰婺的笑容轉瞬消失:“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br> 圈著許從一右手的藤蔓嗖地撤離開,在許從一的視線里,極速躥向侴雅。 藤蔓尖端凌冽如刃,在磅礴大雨中,都閃爍寒光,許從一心臟猛地一抽,想也沒多想,就伸出手抓住了還在游動的藤蔓,藤蔓表面都覆蓋著各種堅實突起的鱗片,加之竄行的速度很快,許從一掌心抓上去的當即,就一陣火辣辣的痛。 一只手拽不停,許從一兩只手都拉住藤蔓。 藤蔓沖到侴雅眼睛前,侴雅整個人僵硬,眼睛發直地看著幾厘米外的鋒利蔓條。 鮮血跌落到枯葉上,又被從上方流淌下來的水流給卷走,藤蔓陡然停了下來。 許從一面上的血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退散,他仰望著坡段上方身體一動不動完全僵直的侴雅,怔忪了一會,然后像是立馬想通什么一樣,緩慢擰過頭。 站在他后面的男人眸光平靜無波,似乎哪怕下一刻就奪走侴雅的性命,他臉上的神情都不會有多大變化。 許從一知道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走。 他怔怔地松開手,掌心磨破,鮮血嘀嗒嘀嗒,被更大的雨聲傾蓋,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那些猩紅的傷口,便開始有愈合的跡象,疼痛感隨之降低。 “好,我跟你走?!毕袷峭耆艞?,認命了般,許從一垂著眼簾,低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