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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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偃那里漲了?”許從一費力地擠出一點聲音。 “嗯,要不你直接昏倒吧,這樣一來,或許太子就不會讓獄差再鞭打你了?!边^往許從一也不是沒有遭遇過傷害,只是那些傷害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里,很快就結束,但這里,太子似乎刻意這么做,延長許從一的疼痛時間。系統著實有點看不下去。 “他這樣鞭打我,本質是做給乜偃看,讓乜偃知道,我為他付出這么多,估計心里的盤算是,最好乜偃因此而反抗,那么他就更有正當的理由,將乜偃給擊殺了?!边@是許從一的猜想,他還沒那么愚蠢,覺得太子會真的放過乜偃。他都能狠心弒殺親父,就更別提極度礙眼的乜偃了。 只是太子是否有點天真,覺得乜偃真的會為了他一個妖,而做出反抗的行為來 ,乜偃目前對他的好感度只有區區10,還不如他的另一個人格來得高。 不過,許從一想到一個點,他們共用一個驅殼,那么這個好感度,是否可以累加,若是能的話,現在就是30了。 鞭子依舊在往身上抽,許從一腦袋從半垂著,到完全下垂,漆黑如墨的長發,從身后滑落到身前,幾縷被浸出來的汗水打濕,黏在了他臉上。獄差手臂開始有點發麻,但那邊太子始終沒喊停,他便不敢善做主張,于是又一鞭揮上去。 綁在刑架上的人身體不時痙攣一下,幾不可聞的痛吟從齒縫里逸出來,那聲音莫名的,竟然帶著一絲媚意,空氣里都是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這種味道幾乎每日都能聞到,不過這里似乎有點不同,腥味中多了點起來的味道,這種味道,令人身體漸漸有點發熱,青年低垂著腦袋,只能依稀看到露出來的皙白尖瘦的下顎,整個身軀孱弱不堪,顫顫巍巍哆嗦著,獄差感覺到一股猛烈的熱意,正往一個地方匯集,他幾乎有點快要忘記自己的本來職責,受到青年周身散發出來的魅惑氣息的引誘,拿著長鞭,開始瞳孔放大,目光赫然貪婪地緩步走了過去。 太子其實也聞到了空氣中逸散開的狐妖氣息,但他因為知道許從一不是人類,而是一直生來就有媚骨的狐妖,所以到沒獄差那么容易受到蠱惑。 在看到獄差忽然就停了動作,更是身體搖晃著往許從一那里行時,知道對方這是心性太不堅定,被狐妖給蠱惑了。 他沒出聲,倒是想看看獄差會怎么做。 周圍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止,獄差手臂一揚,就摁在許從一肩膀上,那里剛才被鞭子狠狠菗過,衣衫裂開一條縫,長鞭上的倒刺鋒利如刃,直接將許從一里里外外的幾件衣衫都給割裂,皙白的皮膚上豎亙著猩紅的鞭痕,獄差手指忽然就哆嗦起來,靠得近,青年身上的的氣息更為明顯,微微吸一口氣,都是鮮血的馨香味。蠱惑得人想立刻舔上去,獄差掌下用了點力,抓著許從一肩膀,將他衣襟給大力一扯,許從一胸口當即露了大片,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交錯著數條鞭痕。獄差盯著那些刺目的血液,怔了一會,隨后火急火燎地湊了上去。 許從一昏昏沉沉將,感覺到有什么可怖的東西在身前舔過,那種濕軟的觸感,讓他頭皮戰栗不已。 異常艱難地睜開眼,隨后看到身前一個獄卒正對他做著不堪的事,許從一直接驚呼出聲。 “滾開?!?/br> 獄卒完全沉浸在不斷疊加的快'感中,他吸.吮著許從一傷口里涌逸出來的鮮血,喉骨上下極速地滾動著,仿佛全然沒有聽到許從一的聲音。 搖光坐在木椅上,仍舊未出聲阻止,面前的這一幕,意外的取悅到了他,看著許從一面上不斷浮出來的掙扎和屈辱,還有痛苦,他就覺得心情出乎尋常的好。 乜偃手掌緊緊握成拳,在身側顫動不已,他視線一直盯著那個獄差,看他扯碎了許從一的紅裳后,又整個人都傾圧上去,做著‘他’當初做過的事,但不同的是,那個時候,他并沒讓許從一流血,不是這樣全然不顧對方的意愿,欺辱許從一。 心中一團怒火嗖地躥了起來,將乜偃眼瞳一點點給燒紅,他手腳微微掙動,鐵鏈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個聲音在碩大的刑訊室里顯得異常突兀,不過依舊沒有驚醒到那邊沉溺在慾火中的獄卒。 到是搖光一聽響動就擰回頭,他挑著眉眼,不掩輕蔑地瞧著乜偃,看他大力掙扎,面孔慍怒,瞳孔里燃燒出憤怒的火焰,目次欲裂,仿若一頭被激怒的草原兇獸,下一瞬就要狠撲過來,然后咬斷他的喉嚨。 不過眼下這頭猛獸手腳都被堅實的鐵鏈所縛,他倒是要看看,對方怎么掙脫出來。 那邊獄卒動作越加急促,但是這么吻咬,已經滿足不了他高漲的慾火,獄卒眼眸幽亮,已然癡狂。 眼看著獄卒就要扯碎許從一身'下穿的同樣血粼粼的褲子,一直都沉默觀看的搖光及時出了聲。戲雖然是好看,這狐妖卻是連他都還沒有碰,自然不會就這么便宜這個獄卒。 搖光手臂向后一揮,立在后側的一名親衛走了上來,親衛彎下腰,搖光對親衛低語了幾句,那名親衛徑直向前走去,同時手移到腰側,將隨身攜帶的佩刀給抜了出來。獄卒像是徹底失聰了一般,沒有聽到后面靠近的腳步聲。忽的,他身體猛地往前一趔趄,胸口莫名一陣鈍痛,他愣愣地低下頭,看到一白刃從貫穿了他身躰,從胸前穿透出來。獄卒戰栗著胳膊,想去碰刺進他體內的刀,手臂剛抬了一點起來。 身體在一股大力作用下,被往后面拉拽。 白刃快速從獄卒體內抽.離出來,猩紅色的鮮血沿著刀背滴答滴答往暗黑的地面上砸。 侍衛一刀解決了獄卒后,沒擦拭刀上的鮮血,將刀入鞘,旋即幾步上前,動手將一身血痕的許從一給從刑架上放了下來。盡量避免碰觸到許從一的皮膚,侍衛架著許從一一條胳膊,把人給架到了搖光面前。 搖光揮手,侍衛轉身走出刑訊室,將守在門外的獄卒一并帶離到遠處。 至此室內就只剩搖光、許從一和乜偃了。 搖光一臂將許從一給摟進懷中,掌從后方撐著許從一背脊,以免他身體因無力而軟下去。面上笑容暢意,視線略錯過許從肩膀,看向右側邊的乜偃。 手抓著許從一衣服后領,指腹先是輕輕摩挲了一會,隨后猛烈地往下扯。里衣黏在滲血的傷口上,忽然被扯下,許從一痛得直發抖。 系統:“20,30?!?/br> “一起都漲了?” “是啊,照這么下去,數值估計很快就能升得更高?!边@樣才不枉費許從一受這么重的傷,系統很是開心。 許從一眼底曳過一道稍縱即逝的笑意。 乜偃眼眶陡然放大,血絲蔓延上來,對面搖光的所為,分明是準備在他面前欺辱侵.犯許從一,乜偃全身肌rou緊繃起來,額頭青筋突突跳著,周身狂烈的罡風開始旋轉,將一眾刑具都給震地顫動,發出連串的聲響。 搖光睥到乜偃似要暴.動,他料想乜偃再憤怒,也不敢動他分毫,畢竟皇帝已亡,他是這一國的儲君,若是他有個好歹,這天下都將大亂,乜偃一個僧人,如何能承擔得起這逆天的事。因此搖光有恃無恐,絲毫沒有收斂。 嘭的一聲,在搖光準備脫許從一褲子時,乜偃直接用法力震碎了捆縛住手腳的鐵鏈。鐵鏈呼啦掉落在地上。 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搖光和許從一的注意力都給吸走了過去。許從一僵直地轉動脖子,就見到乜偃身上純白的僧袍無風自揚,環繞在周圍的罡風,猶如實質一樣,令人心臟下意識就蜷縮起來。 許從一渾身上下都灼痛,孱弱地四肢都無法提起來,他沒法掙脫開搖光的桎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乜偃朝向他們走來。 搖光眼睛微微一瞇,感覺到了空氣中流動中的攝人氣息,這人是他大哥,原本該是他繼承大統,作為知曉所有真相的唯一的一個人,他從乜偃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懾力。 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的懼意。 乜偃冷沉俊美的面容間一片陰寒肅殺,他一步步走過去,腳每踏一步,都仿佛有震懾之音,從遙遠的彼岸傳過來。 太子橫在許從一后背上的手,下意識就有些微松動,乜偃居高臨下低垂著眼眸,俯瞰著搖光,眸色黑沉沉,狂肆的烈風在里面翻滾無聲咆哮。 乜偃手臂一揚,就從后方抓著了許從一胳膊,隨后將許從一自太子身上給扯了下來。太子臂彎里沒有許從一的身體,臂膀自然滑落下去,他似乎想起身,只是一股強悍霸道的威壓,壓得他手腳似乎都異常沉重。搖光下顎微抬,看著咫尺間的乜偃。 眉目越發陰鶩,一道冷喝:“乜偃,你好大膽子?!?/br> 一臂攬著許從一血濕的腰,他瞳眸幽邃,語氣里沒了開初的一絲敬意:“搖光,你不該動他?!?/br> 搖光‘哈’的直接笑出聲:“一個妖物,我想怎么對待他,那是我的事。乜偃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戴罪之身?!?/br> “我到底有罪還是沒罪,太子你想必比我清楚。你還沒登上皇位,就這樣草芥人命,不顧綱常人倫,你到真不怕,上天降下懲罰,到時候你要怎么償還你犯下的罪孽?!睆奶舆@些天所做的事情來看,乜偃已經可以猜測到,皇帝的病情之所以沒有好轉,反而加重,有極大的可能是太子在從中作梗。 “我是有罪,但你也脫不了干系。來人,給我將這個以下犯上的逆賊給斬殺了?!碧用偷匾话胃呱ぷ?,就喚候在外面的侍衛和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