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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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瞳孔縮小,這個指令和他的意識發生強烈沖突,男人腦袋開始劇烈晃動,臉部肌rou出現扭曲變形。 許從一再次說了一遍,這一遍聲音加重,語速更是放得很慢。 男人的意識在可憐地負隅頑抗,但最終結果,還是沒能敵過一名s級向導的精神力暗示。 他快速閃爍不定的眼珠子安定下來,厙鈞掐著他脖子的手,緩了一點,男人把電話拿出來,撥了個號出去。 男人的手下們試圖阻止,但男人面色和神情都變得尤為古怪。到這個時候,這些人總算清楚了,面前的兩個人,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夠在極端的時間里,就控制一個人的意識,以他們所了解到的,只有一種人可以辦到。 眾人心里敲了鑼鼓,心臟更是撲通撲通隨時都要跳到嗓子眼。 男人掛斷電話,整個人呈現提線木偶似的神態。 厙鈞扣著人脖子,讓面前拿槍指著他的眾人,把槍給扔地上,并轉身往后面跑,不這樣照做,他馬上就扭斷他們老板的脖子。 已經知曉厙鈞手段的殘忍的,沒人再去懷疑他所說的真實性,快速扔掉了各自武器,掉過頭,就往遠處狂跑。 丟垃圾一般,把手里奄奄一息、去了半條命的人給丟到地上,厙鈞拿手機出來,看了一下,接收到一條錢款到賬的短信。事情到這里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那一半,就是幾天后的事了。 厙鈞走向許從一,后者面上顯而易見的拒意,厙鈞哪里會在意許從一怎么想,走到人面前,把人抱離了地面。像個女人一樣,一天之中兩次被菢起來,許從一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來表現當下的心情。 厙鈞抱著一個上百斤的成年人,卻是和抱一團棉花般,絲毫不見神色變化,大踏步往卡車方位走。 卡車司機也在奔跑中,車鑰匙插在車上,厙鈞離地一躍,穩穩落在卡車上,把人放下來,讓許從一做副駕駛位,他則坐上駕駛位,隨后載著一車軍.火往來時的路上走。 同行崔余的人基本都有受點傷,但還至于缺胳膊短腿,有一個拿著電話,向崔余報告發生意外狀況,崔余坐在輪椅上,有一會沒說話。那邊語氣急迫,等著崔余下命令,崔余望著天空上被一團灰沉沉的烏云遮掩住的太陽,讓他們就在那里等著。 至于等什么,崔余沒說。他只是靜靜看著,沒多會,一分鐘時間不到,刮來一陣烈風,這陣裂縫似乎很強烈,將厚重的烏云給一并吹散開。陰沉沉的天空乍亮,整個世界都變得光明起來。 又是幾分鐘過去,他擱在一邊的電話再次響起,電話里傳來驚異的聲音。 他知道十有八.九會是這個結果,但在沒聽到確切信息時,其實自己沒有面上表現的那樣鎮定,他甚至在懷疑,自己將這么重要——可以說起決定性作用的事,交到一個其實并沒彼此交付的人手里,也許會直接導致全盤皆輸。 好在他的眼光是對的,沒有看錯人。 他用最少的付出,得到最大的收獲。他已然從一名戰士,變為了一名合格甚至是優秀的商人。 卡車走了一半原路,之后改道,沒有往崔余的山頂別墅開,一路往東行,四十多分鐘后??吭谝患掖笮蜕虉龊竺?。這家商場是崔余名下的,保安那邊得到通知會有一輛卡車過來,果不其然,一輛巨大卡車在車輛中穿行,朝著這邊直直前行。 車桿緩慢升起來,卡車減速往里行,一直開到最里面的位置,那里一個放置了障礙物的空位,保安小跑著追上,手腳利落地拿走那個紅色障礙物。 車門打來,從兩邊各下來一人。 其中一人墨色頭發垂到腰間,用一根皮繩簡單捆著,驚鴻一瞥,保安直接給看呆了。 等人走遠了,外面有車進來???,車喇叭聲響起來,保安才驚醒過來。視線追尋過去,卻是沒再看到剛才從車上下來的人。而立刻的,從商場一道暗門出來一群穿著深色衣服的人,這些人目標就是卡車。 有兩人繞到后面,打開門,攀爬上去。其他人站在底下,跟著他們開始卸載車輛里的貨物。朝著商場里面的地下室里搬。 這么一來二去,時間差不多到中午,許從一精神懨懨的,走路人都似乎有點搖晃,但這里車水馬龍,來來往往行人川流不息,好在厙鈞沒再像之前,把他給抱著走了。 商場斜對面正好有家酒店,忙碌了一上午,也是時候吃個午飯,然后好好休息一下。昨天把人折騰了好一會,厙鈞倒是看著清楚,許從一走路時,速度明顯得不快。 在過馬路時,厙鈞一把將許從一拉到身前,半扶半摟著走向對面。 兩人個子都相對較高,尤其是厙鈞,一米九幾的個子,身長腿長,本來這些就足夠讓一些人注目了,加之他鴉色的長發,還有那張俊美的隨時都能到t臺上走一場的俊美臉龐,可以說一出現,就吸引了眾人人的目光。一些人都走過去了,被美色所惑,轉身快跑著追上長腿疾走的厙鈞。 旁邊偶爾有閃光燈亮起,厙鈞倒是面孔冷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被他半摟著的許從一卻是瞬間就全身不自在起來。 尤其一些人眼睛跟x光線一樣,將他從頭掃到腳,好像隨時要沖過來的架勢,明白這些人都是沖著厙鈞來,這算是首次和厙鈞出現在這樣人多的場所,即便對厙鈞的外貌有所認知,但能引起這么大的關注,就完全出乎許從一的意料了。好似這些人幾輩子沒見過帥氣的人,忽冒出來一個,跟圍觀國寶似的。 許從一不喜歡這種被圍觀的感覺,腳下步伐邁得更快,但忽然的,他身體就往下墜,險些摔倒在地。腰間的手猛地一緊,將他給及時扶住。 他蒼白的臉頰迅速漫上一抹潮紅,羞恥地想立馬在地上刨個坑,然后將自己給埋進去。走個平路還能崴到腳,他也真是棒棒的。 因著這個小意外,兩家間的距離縮短至零,隔著彼此單薄的衣布,能夠清晰感知到男人溫熱的體溫。許從一斂下眼皮,將所有情緒都藏至心里。 過了街,人群四散開,厙鈞的手臂還攬著許從一,不見撤開的趨勢,許從一右腳腕微微扭痛,緊抿著唇,忍著這點痛。 往上方的臺階上走,走了一小段距離,走到一家酒店前。 厙鈞在進門前適時松開手,許從一于是站在門外,沒有立刻進去。男人大長腿幾步都到前天,辦理入住手續。 目光很隨意的四處晃著,正對面就是占地遼闊的大型商場,當時一個面,就有三個出口。沒什么特別的景物,許從一準備收回視線,余光里一張熟悉的面孔滑過,許從一心中一緊,眼睛忙追過去看。 在商場二樓上,一家自助燒烤店,看到了對方。 厙言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提包放在手臂邊的空椅子上,在瞧見樓下斜對面的青年時,她直接以為自己眼花來著,但是用力眨了下眼再次睜開,青年還是站立在那里,她還是不大相信,然后掐了把自己手背,一道刺痛傳來,痛感清晰異常。那是她的男友,昨天給她電話,說要出差一周的男友。 他騙了她,他根本沒有出差,而是仍舊在這座城市里,仍舊在她身邊,卻因為某個原因,說謊欺騙她。 什么原因? 厙言打開提包,從里面拿出手機,視線直直盯著對面的人,撥號過去,沒有撥通,機械的金屬提示音,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電話還貼在耳朵邊,沒有拿下來,同行的去拿菜的朋友這會端了一摞盤子過來,幾乎將臉都遮了大半,倒是沒立刻注意到厙言當下的異常,將盤子小心翼翼放桌上,喘了一口氣。 把堆砌的高高的盤子往下拿,一些放到厙言那邊,這是才分心注意到厙言,看她沒有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玻璃窗外某個地方,順著厙言視線望過去,那里就站了一個相貌不出眾的青年,青年眼睛看著她們這里,顯而易見的,厙言和青年認識。 “哎,言言,那是誰???”朋友隨口問道。 她這一聲,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厙言身體明顯地抖了一下,手機都差點滑出掌心,她放下手臂,剛開口說了句“他是我……”男友的男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她原本就擴大的瞳孔這會又放大了一分。 他們怎么會在一塊,她的男友,還有——她的表哥厙鈞,他們倆出現在一起。高大俊美的長發男人從一家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走出來,走到許從一身后,一手搭上許從一肩膀,將他身體給掰了回去。這其實是很正常的動作,沒有哪里特別。 但沒有緣由的,厙言就是覺得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這樣。她快速低頭,在通話記錄里往回翻,翻出厙鈞的電話,里面回撥過去。那邊響鈴了兩三聲,厙言雙目凝視著她表哥,見厙鈞手往兜里移,跟著就拿出手機,接通了她的電話。 “表哥……”厙言覺得嗓子有點發痛,她咽了口口水,潤了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