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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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許從一喉嚨不斷往外吐鮮血,疼痛緊攥著他全身,讓他暫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個痛是真痛,毫無征兆,防不勝防。以前死亡時,系統都會提前告知,這里,女主的忽然瘋狂暴走,直接給他來了一刀,這一刀直插心臟。 “宿、宿主,你還好嗎?堅持住,我立馬給你止痛藥?!毕到y驚慌失措說道,同一時間,許從一心口一陣冰涼,痛感瞬間降了大半。 他喘著粗氣,扯開嘴想笑,但嘴唇一動,又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亓官靈怔怔地看著許從一身上那把刀,她手指哆嗦著,想去碰,但伸了一點,里面快速縮回去。 抬目往上,觸目全是一片猩紅。 “從一,我、我,是你的錯?!?/br> “你為什么要袒護他,你喜歡上他了,對不對?他上了你,你竟然不恨他,還總是勸我不要報復。原來這才是事實,你騙我,你根本不愛我?!?/br> 亓官靈語無倫次,胡言亂語起來。 許從一想辯駁,可眼皮忽然太過沉重,他用盡全身力氣,才沒讓自己睡過去。 “為什么不說話,你反駁啊,你說你不喜歡他,喜歡的是我?!?/br> “你倒是說啊?!必凉凫`抓著人胳膊,猛地搖晃。 搖得許從一胸口血流得更快。 “我沒……我不喜歡……”他。太痛了,許從一的全身力氣都拿來對抗劇痛。 “你不喜歡誰?我嗎!我說的是對的,所以你反駁不了,是不是?騙子,你是騙子。不過沒關系,現在你就只能屬于我一個人了。他拿不走你,你只能是我的?!必凉凫`握住了刀柄,一點點往外拔。許從一身體在刀子離體時,不斷痙攣抽搐,他覆上亓官靈的手,想要阻止她,可彼此力量懸殊。 短匕完全菗離開,亓官靈將刀身上的血擦拭干凈,隨后放回自己身上。 她依然跪坐在地上,看著懷里的人,一點點閉上眼,溫熱的身軀,一點點失去溫度,然后在寒夜的冷風下,慢慢僵硬。 不知道跪了多久,旁邊的打斗聲慢慢停歇,火光被撲滅,世界都陷入一片死寂。有人往這邊走,步履匆匆。 亓官靈往后轉過身,笑容滿眼,仰頭看著神色間明顯急迫的男人。 “你來晚了,舅舅?!彼婵咨蠋е鴦倮叩淖藨B,在宣示著一個結果。 男人往前走,走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大概是不太相信,剛才還抵死纏綿的人,這會就死去,成為了一具尸體。 “你做的?!笨隙ǖ膯栐?。 亓官靈點頭:“是,人是我殺的,因為他騙我。但這些都過去了,以后他再也騙不了我?!?/br> 亓官靈眉眼里柔情蜜意,注目著懷里的尸體,猶如凝視世間最珍貴的珍寶。 亓官闕神情陡然怔怔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他看著亓官靈懷中停止呼吸的人,忽然的,心中所有怒氣隨著這個人的離開,而悉數消散。他沉寂了好一會,周圍其他人誰都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事情怎么發展成這樣,無人得知,大家能做的就只是看著。 走了過去,亓官闕蹲下.身,將尸體從亓官靈懷里菢了起來。亓官靈出手阻止,亓官闕反手一揮,啪一聲,亓官靈另一邊臉頰迅速紅腫。 亓官靈猛得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尖銳瘋狂,笑著笑著,她就滿臉淚水。 亓官闕抱著人轉身離開,有人追過去,亓官闕冷冷斜過去一眼,那人立馬往后退,垂頭下巴貼到了胸口。 這一夜,到天明,部落都沒人再看到過亓官闕,其他人在修整著被破壞的房屋。 阿尼不時往出口外眺望,希望看到亓官闕的身影,然而等到夜幕蓋過來,還是沒能看到人。 到第三日早晨,亓官闕空手回來,之前抱在懷里的尸體不見了影蹤。 至于亓官靈,第二天把自己關在屋里關了整整一天,等人發現不對勁前去看時,她已經割裂了自己手腕,鮮血流了滿地,后來搶救回來,卻是忘記了自己做過什么事,甚至于,許從一這個人,都只是一段模糊不清的記憶。 亓官闕倒是和之前沒有太多變化,就是更加冷漠和暴戾了。在約莫一周時間后,他帶著部落的人去之前夜襲過的另一個部落。幾乎是摧枯拉朽一般,將敵對方給打得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就是部落里的人,都漸漸的沒人敢離他過近,他的視線變得尤為鋒利,如利刃一般,只要看過來,都會叫人心生膽寒。 亓官闕從部落獨自出去,阿尼和烏禪在后面看著,無法前去阻止。男人高大的背影忽然變得蕭瑟起來,好似靈魂缺失了一半。 有個冰窟,是亓官闕外出狩獵間臨時發現的,他將許從一尸體存放在那個冰窟里。 他走到冰窟中,拿出獵刀繼續鑿冰壁,冰壁有了一個冰棺的雛形,用不了幾天就能完全做成。 亓官闕單膝跪在地上,先是落了個吻,在一張冰凍慘白的面容上,隨后才舉刀繼續開鑿。 無數碎冰落在腳下,亓官闕眼睛毫無轉移,盯著刀刃劈劃的地方。 ………… 搖起我的小輪椅,飛奔在社會主義的康莊高速路上,啦啦啦, 我得承認,我是真不大會寫結局?;蛘呔拖裎睦镎f的,游戲,結束了就沒必要繼續關注下去。 攻君得到了,然后他又失去了,而且他永遠不會知道,一切都只是從一寶貝的扮演,他于他而言,像一個過客。 第76章 08.01(未來哨向) “還是很燙,你先躺著, 我去下面藥店拿點藥?!蹦檬直撑隽伺鰠囇缘念~頭, 一手的guntang,許從一直起身, 隨后說道。 厙言從被子里伸出手, 抓住許從一胳膊。 “花店……”樓下就是厙言開的花店,因為忽然發高燒,花店還開著,放置在外面的花草還沒來得急收進店。 許從一將她手拿開, 放回棉被下,這會季節正是初春, 空氣里還帶著冬日的余寒,厙言很早就將厚實的衣服給換下來,眼下就穿了里外兩件,有時候忙起來,一熱就直接脫了外套。這樣一冷一熱中, 就發起了燒。 “好了, 你就聽話,好好躺著, 花店我一會就去關?!遍T是關著的, 也掛了牌子,就還有幾盆花草在店鋪外,許從一臉拉了下來,語氣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