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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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蕓兩臂都抓著許從一胳膊,抓得緊緊的,有種好像一松手,這個人就會忽然消失一樣。 “好吧,我們回去?!?/br> 兩人轉身,正準備離開時,滕蕓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電話,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面色一暗,變得不太好。 鈴聲一直在響動,滕蕓不太想接,在響了七八聲后,滕蕓還是接通了。 “……你現在在哪里?”那邊聲音倨傲,話里很明顯的冷意。 滕蕓垂了垂眸,沒回答對方這個問題,她問:“有什么事?” “什么事!”男子語氣忽然拔高,帶著嘲諷譏誚,“你回來十分鐘時間都沒待到,就跑了,你說什么事!爸爸讓你到他書房去,我建議你最好快點?!?/br> 嘟嘟嘟,刺耳的金屬機械忙音。滕蕓捏著電話,有一會時間,才將手臂放下。 雖然沒開擴音,離得近,對面那人聲音挺大,許從一全部都聽得清清楚楚。 “小蕓!”許從一出聲呼喚愣住神的滕蕓,她臉頰褪盡血色,周身忽然也發冷起來。 “你爸爸……”滕蕓很少在許從一面前提及她的家人,許從一大致能猜出一點,他們間關系不太融洽。 滕蕓呼了一口氣,堆砌一個很勉強的笑:“從一你和我一起進去吧?!?/br> 許從一微怔,在看到滕蕓堅定目光時,重重點了下頭:“好?!辈蝗栯|為什么忽然改變注意,這是他所喜歡的人,他支持她的一切決定。 滕蕓的家離小區入口不遠,往左走,一百多米就到,那是棟獨立的大型別墅,前面院落空曠,周圍綠林環繞。路燈將樹影拉得很長,漆黑的影子形狀詭異,四周安靜,偶爾有一兩輛車快速滑過,更多的,是一片濃烈化不開的死寂。 越往前面走,滕蕓心跳得越快,她緊緊抓著許從一胳膊,將他衣袖都給揪得褶皺。許從一感受到了滕蕓的緊張,拍了拍她手背。 柔聲輕語:“別怕,我在!” 滕蕓不知道這個決定對不對,她忐忑和不安,原本打算再等個一年半載,最好是懷了許從一孩子,再向家里攤牌。她了解她父親,也了解這個家庭,他們絕對不會允許她找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學的專業是藝術類的男友。 他成不了她父親那樣的人,好像一生,每個時間段都在工作,工作,工作。猶如機器人一樣,拋棄了親情,拋棄了一切為人的情感般。 假如有孩子了,那么許從一就是她孩子的爸,她可以用這個為籌碼,讓他們接受許從一。 對于滕家的家業,滕蕓其實一直都沒有企圖,她用自己積攢的錢,在大二上學期,就開了家小公司,到現在大三,每個月盈利上萬。她對奢侈品愛好不大,平時花銷不多,足夠她自己的開銷。許從一利用課余時間在外做兼職,給人當鋼琴老師,教人學鋼琴,收入也不錯。 等畢業后,她繼續經營公司,然后許從一開家鋼琴培訓室,那樣生活簡單又平淡,是她向往喜歡的。 但現在,因著這個意外的變故,打破了她的計劃,讓滕蕓對未來感到了一絲迷茫。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希望事態不會往糟糕的地步發展。 一樓大廳的門是開著的,遠遠的,就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那人視線望著他們這邊,顯然的,也看見了他們。 滕蕓走得很慢,短短的十多米距離,走了將近半分鐘。 門口那人兩步踏下臺階,神色間帶著絲恭敬:“大小姐,滕總在二樓書房等你?!?/br> “我知道了?!彪|咬了下唇,道。 這人就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退到了一邊,給滕蕓讓出路,滕蕓走過去,前者視線在滕蕓旁邊的許從一身上轉了一圈,許從一望過去,對方禮貌地微笑。 進入大廳,房屋里面比外面更加安靜,只墻上掛了一個石英鐘,發出咔咔咔秒鐘走動的聲音。前來參加聚會的人之前就走了,說起來是聚會,其實不過是坐一張桌子吃一頓飯,和其他家庭的聚會截然不同。 穿過大廳,往架空樓梯上走,走到一半時,上方出現一個身影。 滕蕓一抬眸,就看到上面那人惡意滿滿的注目。 “滕蕓,好久不見??!”應該有五六個月,上一次,好像是在外面偶遇。滕仁建嘴角邊噙著抹冷蔑的笑。 滕蕓嘴唇抿得緊緊的。 被徹底無視,滕仁建并不惱怒,反正待會有好戲上場,他視線游移到滕蕓旁邊的青年身上,故作好奇發問:“他是誰?你男友?” “姐你眼光可真差勁?!边x了這么一個相貌平平的人,街上隨便拉一個,都感覺比這人好幾倍。 滕仁建說話不留情面。 滕蕓腳步頓了頓,繼續往上走。至于許從一,被人當面嘲諷,臉上不見一點波動,他只在意滕蕓對他的看法,其他人如何,他不放在心上。 兩人上樓,在經過滕仁建身邊時,滕仁建伸手過去,原本想拉滕蕓,不過轉瞬,動作被制止,他低下頭,定睛一看,一只較為皙白的手捉住了他手腕,阻擋了他。 滕仁建眼眸驟然一縮,看的是許從一,但話卻是對滕蕓說的:“姐,管好你的人,我脾氣不大好,你是知道的?!?/br> 滕蕓松開了抓著許從一臂膀的手,落下去,將許從一手拿離滕仁建腕部。 這個人在她看來,即便他們體內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青年沒當她是家人,她也沒準備當對方是。 滕蕓面色冷沉,褪盡溫和:“滕仁建,我說過很多遍,我不會和你爭任何東西?,F在不會,以后也不會,你沒必要總這樣爭鋒相對?!?/br> 滕仁建被滕蕓說中心的想法,懶得繼續偽裝下去,偽善的表情立刻被狠意取締。 “你不想爭,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不爭,爸爸會將榮盛企業留給你,明明該是我的,是你把它從我手里搶走。你演技不錯啊,我還真沒看出來。就是用這樣一幅無辜單純的模樣在爸爸面前討巧賣乖的,不是嗎?” “爸爸還在等我,你如果對他的決定有意見,請去和他說,他什么性格,你會不比我清楚?他的任何決定,別說你我,任何人都更改不了?!比羰菗Q了往日,滕蕓不會和滕仁建說這么多話,今天許從一在這里,她忽然間就變得無法忍受滕仁建的種種譏諷和污蔑。 “滕蕓,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彪式ǚ懦龊菰?,滕時越還在書房,他也不敢真的攔滕蕓太久。 自然,他不怕滕蕓去告狀,就算告了,也無濟于事。 滕蕓牽著許從一手走到一間緊閉的房門外,她抬臂叩了三下。 里面傳來一道冷硬的聲音,像是在寒鐵上刮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