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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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從一在臧敏屋,沖了涼過后,臧銳直接在月要間圍了條白色浴巾就進了許從一那房,許從一還坐在床.上,睡意早在剛才和臧銳的一番對話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怔怔地垂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掌心,臧銳進來時,像是完全沒看見一樣,眼皮也沒抬一個,就是當臧銳申手要掀被子上.床時,許從一右臂先臧銳一步移進了棉被下。 臧銳動作有片刻停滯,似乎想看許從一要做什么,許從一指尖緊攥著一個已經被捂得微熱的硬物,左手舉起,放到臧銳肩膀上,上半身傾過去,看起來似乎是要主動親吻臧銳,就在彼此間嘴唇還有一兩厘米碰觸到時,許從一右臂掙開棉被,猛地高高揚起,一道冷光從他指間的玻璃煙灰缸上曳過。 瞬間眼眸里爆發出來的狠厲和動作交相輝映。 突然,他的手臂頓在了半空中,被另一個人死死握著,男人指骨鋼鐵一樣堅實,就那么握著,給許從一造成一種腕骨馬上要碎裂的劇痛感。 臧銳逐漸施加力量,劇痛中許從一不得已松開指骨,煙灰缸砸落到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想殺我?”臧銳一字一頓,瞳孔縮緊,像兇狠冷血的野獸一樣,眸光銳利如刃,能撕裂被他注目的人。 咬牙忍住從腕間不斷侵襲奔涌至身體各處的疼痛,許從一抿唇倔強地回瞪臧銳。 “……你總要鍥而不舍地挑戰我的容忍度?!标颁J輕松毫不費力地接住許從一擊過來的拳頭,在咔噠聲中,擰斷了他左手腕骨。 “你說,我該怎么罰你?”臧銳手掌輕輕拍打許從一繃緊戰栗的面頰。 “就這么討厭我,一句話也不說?好,很好,許從一,希望一會你也別吭聲!” 將人給推倒下去,臧銳三兩下就扒掉了許從一身上衣服,過程中許從一咬著唇極力掙扎,但他這些掙扎在臧銳這里跟小貓一樣,隨隨便便就給制住。臧銳用扒掉的衣服把許從一右手和床頭柱綁在一塊。 他并不是急迫的人,就算許從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也僅僅只是簡單懲罰,沒有真的進入到這具身體里。 為什么? 可能真的是因為喜歡,這個世界上,就這么個人,這么個像是專門為他而存在的人,為了滿足他的渴求和谷欠望。 所以得小心翼翼對待,不能弄壞了,沒人可以給他保證,這個壞了后,還能有其他一模一樣的替代品。 應該沒有,不不,是絕對沒有。 這一晚,對許從一來說是絕對的煎熬。 拋開角色扮演,也同樣是。 然而自己種下的果,是苦是甜都得自己承受。 窗外夜色越來越黑,屋內腥檀味也越來越濃,空氣越發焦灼,一道壓抑的喘息聲時斷時續。狩獵者將無法反抗的獵物錮于掌心中,肆意褻.玩欺負,欺負到獵物發出小貓一樣虛弱的嚶嚀。 到后面,完全沒東西可以繳械,出來都是透明的尿液。 身體和精神都高度疲憊,連一根指頭也抬不起來,臧銳抓著許從一的腕部,覆蓋在自己一直沒有發泄過的雄偉上,許從一能做的,就是轉動眼珠,不去看咫尺間的罪惡。 晨曦微露,許從一才得以熟睡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腦袋昏昏沉沉,全身都乏力,就算加上上輩子,也沒這么瘋狂過。 昨夜,他還真有種自己會精.盡人亡的錯覺。 系統:“別說你有那錯覺,我都有啊,簡直嚇人,幸好我及時躲遠了,不然怎么保持我身心的純潔啊?!?/br> “不過剛開始真的有爽到,這點我不否認?!笔成砸?,沒興趣是沒興趣,但過程中那數次的高朝迭起,歡愉和痛苦相互交織,一次次被送上頂峰,一次次又被當即扼制,要不是兩臂都不能動,許從一都想自己來了。 系統:“哎,你不會喜歡他了吧?” “我不是受害者?!彼圆粫κ?暴者產生任何不該有的情感,只是一個攻略人物而已。 13.第 13 章 右手腕又酸又麻,一圈被勒出來的青紫痕跡,加之后來強行的高速運作,輕輕動一下,一陣陣抽痛。左臂情況同樣沒好到哪里去,移位的骨骼雖然被接了回去,依舊疼痛難忍。 到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勉強恢復了點精神,他的衣服差不多都算是報廢了,許從一于是到臧銳房間,翻了臧銳一套衣服出來,男人個子比他高一些,身形也相對健碩一些,穿在許從一身上,就大了半個多號。 簡單的穿衣動作,此時變得有點困難。 平時一兩分鐘就能解決的,如今花了不下五分鐘。這筆賬許從一在心里拿小本本記下了。 嗓子干渴得難受,許從一拿了玻璃杯去飲水機下接水喝,咕嚕咕嚕,一仰頭,將玻璃杯中的水一口氣喝完。 握著玻璃杯,許從一暗淡的眸光盯著杯子,發了一會呆。 忽然的,他手臂猛地一揚,玻璃杯脫手而出,在嗙一聲中,被摔向墻壁,摔得四分五裂,碎裂的玻璃渣四處飛濺,有的甚至濺到了許從一身上。他往前走,蹲下.身,在數塊鋒利尖銳的碎片中隨手撿了一塊起來,跟著眉宇也沒皺一下,往左臂內側里割。 鮮血頃刻間往外涌動,滴答滴答跌落在地板上。 系統發出驚詫的聲音:“哎哎,宿主你別想不開啊,冷靜,冷靜!” “你哪只那眼睛看到我是要自殺?” 系統:“你都拿玻璃渣割自己了,難道還能有錯!” “當然有錯,你看我像是那么懦弱的人?” 系統:“不太像?!?/br> “想給臧銳一個驚喜,畢竟他都做這么多了,我也得做點什么,才算禮尚往來?!?/br> 系統:“用傷害自己的方式?想不通?!?/br> 許從一只是笑了笑,沒有向系統解釋完全,因為待會,它就能看到他想做的事情了。 差不多到三點,西裝男在臧銳的叮囑下,沒有立刻進屋,這個時間點,就算許從一再能睡,應該也起來了。西裝男聯系附近一家酒樓,讓對方送一個人的飯菜過來。速度挺快,半小時不到,酒樓員工就端著托盤來了,西裝男付了錢,拿鑰匙開鎖。 門剛打開一個縫隙,撲面而來濃烈刺鼻的血腥味,讓西裝男當即就一怔,他幾乎想也沒想,立馬沖進去,視野中出現的景象,讓西裝男呼吸頓在喉嚨口。 客廳中間一灘猩紅的鮮血,血液顏色鮮艷,周圍有無數碎裂的玻璃渣,其中一塊上面,色彩尤為濃郁,鮮血一路蜿蜒,朝著一間緊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