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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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卑诐晌⑿χf:“看來你已經很明白了,面對敵人時不應該心慈手軟?!?/br> 小雞仔:=口=??! 小雞仔:我的球呢?。?! “那么就按照這樣的程度繼續練習吧?!卑诐傻男θ莺鋈欢嗔藥追挚刹溃骸笆裁磿r候你能傷到我了,什么時候你才能去吃飯?!?/br> “啾——??!” “林禺聽不見的,等你能傷到我之后,就該變成我朝你出手了,你不如先想想該怎么抵御我的攻擊。厲錚也是我教出來的,你想要打敗他,至少也得不比他弱吧?” “啾!” 小雞仔頓時斗志高昂了起來。 一下午,別墅火光大盛,火球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引得附近住著的妖獸頻頻往這邊看,等他們看清楚別墅的位置,又很快地把頭縮了回去。院子里翠綠的青草被火球翻來覆去的蹂躪,一天過去,除了林禺睡著的地方之外,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的深褐色泥土裸露在外面。 林禺醒來的時候,還嚇了好大一跳。 他連忙跳下了躺椅,在深褐色的泥土里仔細找過去,才總算是找到了如同一個小泥球的阿寶,它像是在土地里打了個好幾個滾,渾身上下臟兮兮的,身上的白色小t恤也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整只雞如同軟綿綿一灘rou泥癱軟在林禺的手掌上,連抬翅膀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阿寶,怎么了?你不是和白澤先生在一起嗎?”林禺擔心地左右看了看,絲毫不見白澤的蹤影:“是有妖獸來襲擊我們家了嗎?這里怎么變成這樣了?” “……” 小雞仔頭也不抬,直直地往前看去,正好能看到林禺胸口衣服上美食圖案,白澤親手畫的,可愛又逼真,讓雞看了就食欲大增。 嗚……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它的眼眶中落了下來,劃過臉龐,落在林禺的手掌上,沒一會兒便積成了一灘。 嗚嗚嗚…… 和林禺一樣的衣服臟了…… 嗚…… 第23章 林禺抱著臟兮兮的小雞仔進了屋子里,白澤悠哉悠哉地坐在沙發上修補衣服,見到一人一雞進來,他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又很快地低下了頭去。 白澤邊縫衣服邊說:“晚上大哥和你三哥都不回來了,要不要帶著阿寶去吃好吃的?” “阿寶?”林禺低頭看了一眼,小雞仔神色懨懨,無精打采地耷拉著翅膀,聽見好吃的也沒有提起一絲興致。林禺又抬頭:“阿寶似乎不是很想去?!?/br> 白澤眼中含笑地瞥了小雞仔一眼,之前他說,如果阿寶沒有辦法傷到他就不能吃飯,雖然阿寶最后做到了,將他的衣服燒出了個窟窿,到頭來反而是最初性質高昂的小雞仔沒了吃飯的興趣。 大概現在都還沉浸在被他一巴掌拍地上的傷心之中吧? 白澤眼中的笑意更深,他動作飛快地剪掉了線頭,將東西收拾好,轉頭對著林禺說:“你給阿寶洗個澡,等會兒下來的時候,差不多久就可以吃飯了?!?/br> 林禺想了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您會做飯嗎?” 平常家里做飯的都是饕餮,那位兇獸以貪婪著稱,十分喜愛美食,同時,自身也十分熱愛制作美食,每一次做出來的食物味道都不會差,只要有饕餮在的一天,家里其他人就不會有碰到灶臺的一天。 他還從來沒見過白澤先生做飯呢! “我活了那么多年,總得有一個兩個會的東西?!卑诐扇嗔巳嗨念^:“去吧?!?/br> 林禺聞言點頭,抱著小雞仔蹬蹬蹬往樓上跑,絲毫不顧自己身上干凈的白t恤被滿身泥土的小雞仔蹭臟。他將兩人的情侶t恤脫下來扔到了臟衣簍里,和小雞仔一起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再下來時,身上已經換上了一件嫩黃色的t恤也是和阿寶身上一樣的情侶裝。 洗了個澡,重新變成容光煥發的禿毛雞,阿寶總算是振作了起來,摸了摸癟癟的小肚子,從林禺的肩膀上滑了下來,噠噠噠地往廚房里跑。 沒有了擅長做飯的厲崢在,廚房里依舊傳出了食物香噴噴的味道,嫩黃色的小雞球一路跑了進去,它在廚房門口站定,猛吸了一口氣,啾啾叫著捧住了臉,深深地為美食的香味著迷,待它看清站在里面的白澤,頓時一驚,剛長出來的絨毛都炸了起來,扭頭連滾帶爬地往廚房外跑。 它噠噠噠一路跑出去,啪嘰一下摔在了林禺的面前。 “阿寶,你怎么了?”林禺連忙將它撿了起來,拍了拍它衣服上的灰塵,嚴肅道:“你要小心一點,不可以亂跑,摔倒了會很疼的!” “啾!”未來的大妖獸才不會害怕一點小疼痛呢! 雖然是這么說,可當它被林禺抱著進了廚房,又看到里面的白澤時,頓時瑟瑟發抖地轉過了身,使勁地往林禺的懷里鉆,只露出圓滾滾的小屁股在外面。 “阿寶?” “啾啾……”qaq…… “阿寶怕我呢?!卑诐蓽厝岬氐?,他關了火,將鍋中的菜倒進瓷白的盤子 里,端上盤子往外走,而林禺抱著小雞仔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后。白澤邊走邊說:“現在阿寶看我比厲崢還討厭?!?/br> 家里人都知道,小雞仔和饕餮水火不容,每天都啾啾叫著追著啄他,兩方互相看不過眼,從沒有心平氣和的待在一起過,要說這個家中最討厭的人,兩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指向對方。 之前白澤給阿寶做了好多衣服,阿寶可喜歡了,現在怎么會討厭白澤呢? 林禺納悶,可他低頭去看小雞仔,小雞仔卻絲毫不反駁,反而往林禺的懷里鉆得更深,巴不得白澤看不到它才好呢。 林禺更茫然了。 他想起屋外院子里裸露的深褐泥土,又問:“今天是有妖獸來我們家了嗎?我看到院子里的草都沒了?!?/br> “沒有,那是阿寶做的?!?/br> “阿寶?!” “對?!卑诐擅娌桓纳氐溃骸笆前殶??!?/br> 林禺驚呆了! 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向小雞仔,卻只看到一個光禿禿的屁股。 阿寶竟然還把家里燒了?! 林禺喃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他低頭拍了小雞仔的屁股一下,不輕不重,算是懲罰了。 小雞仔扭了扭屁股,滿臉忿忿。院子里的草皮是它燒的沒錯,可白澤也有一份責任,白澤隨手就把它扔出額火球拍滅,到最后朝它扔火球的時候也毫不留情,甚至直接把院子翻了一遍,不然它也不會變成一個小泥雞,那可是貨真價實從土地鉆進去鉆出來過的呢! 不過它可不敢反駁白澤的話。 它現在算是知道了,白澤是比那個宗方還要恐怖的人。兇獸饕餮一碰就炸,盡管實力強大,但是它遲早有一天能超越,宗方和它們種族不同,雖然殺伐氣重卻不輕易出手,也會任它追著啄,只有白澤平時不顯山露水,只讓人以為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妖獸,誰知道竟然還有這么大的力量,一言不合就把它拍地上了! 難怪平時那個饕餮那么聽話!原來這個家中最大的boss是白澤??! 小雞仔心中后悔不迭,將平時的一點一滴回憶了個遍,發現自己沒有哪里惹過哪個白澤,這才松了一口氣。它悄悄地從林禺的懷中露出頭來,見沒有人注意它,才蹦跶上了餐桌,叼過自己的盤子,悄悄地吃了起來。 口中的食物美味無比,并不比厲崢做得差多少,小雞仔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了下來,它瞅瞅白澤,又瞅瞅林禺,心中感嘆:有家里最厲害的白澤護著,林禺以后再也不用怕欺負了,就連饕餮那個家伙都不敢對白澤怎么樣呢。 哎呀,不愧是它看中的林禺,連找的靠山都這么強大。 小雞仔又喜滋滋了起來。 兩人一雞正吃著,大門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眾人扭頭看去,就看到厲崢打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緊跟在他身后的就是宗方。兩人是一起出去的,都被妖獸司派去調查那些殺人案的兇手。 白澤愣了一下,問道:“你們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調查結果快出來了,剩下的就不是我們的事了?!眳枍槼谅暤?,他看了林禺一眼,又飛快地移開了目光,匆匆地往樓上走,“我去洗澡?!?/br>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墻后,白澤疑惑地轉頭問宗方:“發生了什么?” “結果和他想象中不一樣而已?!弊诜饺嗔巳囝~角,路過林禺的時候,還摸了摸他的頭,還不等林禺回過神來,他已經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還有吃的嗎?” “有的?!卑诐善鹕砣ソo他盛飯。 他進了廚房,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想到了什么,出來后看林禺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惜,路過的時候,也順手摸了摸他的頭。 林禺被他們接連的動作弄得很是茫然,他左看看白澤,右看看宗方,無論怎么看也摸不透兩人是什么意思。 他捧著碗,小心翼翼地問:“是……是出了什么事嗎?” “沒什么?!卑诐珊芸燹D移了話題,說:“明天你去看看苗爺爺吧?!?/br> “???” 最近幾天在放假,明天仍然是不上學的假期。 “他應該有些話想要和你說?!卑诐烧f:“我送你過去,把阿寶也帶上吧?!?/br> 林禺愣愣地點了點頭:“……哦?!?/br> 他想了想,又道:“那……” 宗方打斷了他的話:“你能幫我拿一下裝小菜的罐子嗎?” 林禺頓住,跳下椅子,跑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了宗方所說的罐子。 等他再出來時,宗方已經和白澤說起了別的事情,接過罐子時朝他道了聲謝,只字不提之前的事情。 林禺雖然納悶,但還是沉默了下來。 第二天,白澤果然一大早地將他送到了幼兒園,苗爺爺就待在門衛室里,他去敲門的時候,甚至絲毫沒有吃驚,還沖白澤點了點頭。 白澤卻沒有和往常一樣走,難得的留了下來,坐在一旁看著林禺和苗爺爺聊天。 林禺不明所以,抱著阿寶湊到苗爺爺的面前撒嬌賣萌。自從苗苗離開之后,他和苗爺爺待在一起的時間就變長了許多,把苗爺爺的變化都看在眼里,苗爺爺不但衰老的越來越快,越發像個暮年老人,連精神也越來越差,總是忽然就開始發起呆來,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 今天的苗爺爺精神卻是意外的好。 不但臉色紅潤,連花白的頭發都黑了不少,臉上笑瞇瞇的,不停地往林禺的手機塞零食,就想以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樣。 林禺陪著他玩了一天,直到天邊布滿晚霞,他才牽著白澤的手和苗爺爺道別。 他正要走,苗爺爺出聲叫住了他:“我有個東西給你?!?/br> 林禺茫然地停下了腳步。 苗爺爺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袋子,交到了他的手里。林禺仰頭看了白澤一眼,見他點頭,才軟軟地朝著苗爺爺道了聲謝。 小雞仔:“啾啾!”我的呢! “沒來得及準備阿寶的?!泵鐮敔斍敢獾恼f:“如果有機會,爺爺再給你?!?/br> “啾!”原諒你啦! 苗爺爺笑瞇瞇地摸了摸它的頭,又摸了摸林禺的頭,期待地說:“你們以后可都要成為厲害的大妖獸??!” “嗯!”“啾!” 苗爺爺似乎還想要說什么,他的嘴唇動了動,看著白澤,最后什么也沒有說出來,笑瞇瞇地朝著兩人揮手道別。 林禺走出了好久,遠遠地回望過去,苗爺爺久久地站在門口,如同寒風中的一峭寒松,稍有不慎便會被風雨打落山崖。天邊紅云滾滾,翻騰洶涌,一副風雨欲來之勢。 他摸摸懷中的袋子,忍不住抓緊了白澤的手,仰頭問道:“明天我還可以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