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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斤貴女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好像自認識他以來,兩人每次見面總少不了吃,淼淼嘻嘻一笑,“只要殿下在,咱就不愁沒吃的,我何時與你客氣過?!?/br>
    淼淼暗中打量了一下李憶,他的臉色和精神都好了很多,不再像上次那樣萎靡晦暗了。小二很快把菜端了上來,又是琳瑯滿目擺了一桌。

    李憶往她碗里夾了塊藕餅,“對了,我很快就會出宮,搬到自己的府邸住了?!?/br>
    淼淼睜大眼睛,“真的?那恭喜你了。安貴妃沒有暗中使絆子?”她說罷才想起上回李憶根本不想提與安貴妃有關的事,趕緊住了嘴。

    李憶不好意思的垂了腦袋,想想又往她碗里夾了一塊蒸鱖魚,然后兩手放回膝蓋,拳頭攥得緊緊的,“念兒,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淼淼咬著藕餅搖頭,“怎么會呢?你被……那誰……刻意往壞里養,也幸好你這棵苗子本身底子好,沒被養歪,已經很了不起了,怎么會很沒用?”

    李憶心里大大松了口氣,淼淼又接著道:“頂多是有一點沒用而已?!?/br>
    他才松了一半的小心肝又提了回去,雙拳攥得更緊了,“那、那、那你覺得……我現在發奮圖強,還來得及嗎?”

    淼淼眨著眼問:“來得及做什么?”

    “呃……”李憶怔住,看著淼淼,對呀,來得及做什么呢?他剛才也就那么忽然一問,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他想來得及做什么,但一顆心卻砰砰跳得利害。

    淼淼又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不過嘛,潑糞涂墻……啊,不對……是發奮圖強……”該死,又把關外話和京話混一起了,見李憶瞪大了眼睛看她,她若無其事地接著道:“發奮圖強是一種態度,私認為,殿下只要抱著這種態度,只要活著,想做什么時候都來得及?!?/br>
    李憶攥緊雙拳,聲音有點興奮,“念兒,沒錯!總之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糊涂度日了,你說得對,如果我連自己的身材也掌控不了,又怎么掌控我自己的人生?你能做到的事,我一定也能做到,我決定了,我的人生,要從減肥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第一章!

    話說,就沒人萌咱們飛哥兒嗎?

    第29章 閣主大人

    淼淼剛剛夾起一只蝦準備放進嘴里, 聞言不由一怔, “你……終于想通了?”

    “不錯, 我終于想通了, 這都多虧了你?!崩顟浲约罕锏節M酒, 朝淼淼舉杯道:“這一杯, 我先干為敬?!?/br>
    淼淼連忙舉杯陪著李憶干了一杯,“你千萬別那么說, 我那天其實也沒做什么?!?/br>
    李憶不是個能喝的, 一杯下肚, 頓覺喉嚨都燒了起來, 一陣猛咳后才赧然道:“不怕你笑話, 最近這一個月,我閉著眼都能見到那天你站在板車上, 提著笤帚威風凜凜地喝斥涼州七小龍的樣子,明明你也那么胖, 還是個閨閣小姐,面對歹徒時卻能無所畏懼,以弱制強。反觀我, 堂堂七尺男兒, 保護不了你也罷了, 反倒嚇得腿軟一味躲在你身后,貪生怕死,簡直……簡直不知所謂?!?/br>
    他說得激動,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仰頭喝掉后又接著道:“你不知道,當時那三個歹徒把我按在地上,強行要搶我母后留給我的玉佩,那一刻,我……我真的恨不得自己有伏魔降妖的本事,把那幾個歹徒狠狠教訓一翻,可我沒有,我只能躺在那等死,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我最寶貴的東西搶走。你說,做男人做到我這個份上,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不知是那酒太烈,還是他太過羞恥,他說著說著,一張臉紅成了個大柿子,“念兒,你……會不會瞧不起我?”他垂著腦袋不敢看她,尤其想到上回一起看《西廂記》,她嫌張生百無一用時鄙夷的口吻,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淼淼倒是詫異了,沒想到那天在安國寺她苦口婆心和他說了那么多道理,他一個字沒聽進去,一心只記掛著吃馎饦,倒是被涼州七小龍那么一攪和,反倒把他的好勝之心激發了出來,看來他應該感激的人不是她,是涼州七小龍才對。

    淼淼搖頭,“誰也不是天生就有顆玲瓏心能悟透世道的,人這一輩子那么長,總會有迷失和糊涂的時候。一時的迷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愿意從迷失中清醒過來,消極一生。既然你現在看清了事實,你一定能放下過去,從新開始的?!彼肜飱A了個雞腿,“哎?你怎么不吃?別光顧著說啊?!?/br>
    李憶看著那只大雞腿,猛咽幾下口水,然后用力搖頭,把雞腿夾到她碗里,“你吃你吃,我方才不是說了嘛,我的人生要從減肥開始,我不但要減肥,我還要參與朝事替父皇分憂。不瞞你說,我已快一個月沒吃過rou了?!彼麖堥_雙臂有點小興奮,“你看你看,是不是瘦了點?”

    淼淼睜大眼睛,可惜怎么看也看不出他瘦了幾兩rou,但身為過來人,她當然知道減肥有多艱辛,那可不是一兩個月的事,也不光是吃少一點的事,更何況是李憶這種“積重難返”型。

    但現在斷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她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殿下好有毅力!一個月不吃rou,我都做不到?!?/br>
    李憶樂呵呵地收回雙臂,“餓了就吃別的唄?!?/br>
    “……”

    這么說他只是不吃rou而已,吃的東西總量并沒有減少嘛,怪不得怎么看也看不出他瘦在哪。

    李憶興致不減,又道:“那天涼州七小龍罵得對,咱這一身的肥膏,看著就像個收刮民膏民脂的無良貪官,他們要打劫不找我找誰呢?”

    那是因為你一看就像個有錢人啊,淼淼一時有點無語,“他們打劫還有理了?”

    李憶自己不吃,但不忘往淼淼碗里夾菜,“也不是那么說,我事后問過了,涼州最近幾個月頗不太平,邊界地區頻遭突厥sao擾,他們村子先是遭突厥流寇搶糧搶牲畜,之后又逢水災,地方官府雖上報了朝廷,但朝廷沒怎么重視,敷衍了事,家人不是被突厥賊殺了就是餓死了,他們也是破不得已才離鄉別井,若不是沒的出路了,他們也不會干那營生?!?/br>
    淼淼卻沒啥同情心,只記得當日他們毫不憐香惜玉圍攻自己的可惡嘴臉,“然后,若不是他們來這么一出,你還不愿面對現實,繼續過那糊里糊涂的日子,按你這么說,你還得感謝他們呢?!?/br>
    李憶卻道:“感謝倒不必,畢竟打劫是不法行為,不過我特意關照過天賜,讓他們少吃一點苦,關上一個月就放出來了,我還給了他們路資,讓他們回涼州老家?!?/br>
    淼淼嘴里那只rou丸子差點直接吞了進肚子,“殿下可真是……宅心仁厚?!?/br>
    淼淼終于明白了,李憶就是那種天生仁慈的人,他剛才說起那幾人搶他母后的玉佩時還恨得咬牙切齒的,在知道那幾人的身世后卻不計前嫌,還給錢讓他們回涼州,這樣的心胸,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也難怪他被安貴妃故意荼毒了十八年,卻依然百毒不侵,沒變成一個驕奢yin逸的人。

    她往李憶的杯里添滿酒,舉杯道:“殿下這般胸襟,我自愧不如,真心佩服?!蹦瞧咝↓埲羰锹湓谒掷?,斷沒有好果子吃,“這一杯我干了,您隨意?!?/br>
    她仰頭就干,李憶哪好意思隨意,仰頭也跟著干了。淼淼往他碗里夾了塊蒸鱖魚,自己則扯著那只大雞腿吃得起勁,“魚rou不肥膩,多吃點沒關系。方才你說把rou戒了,好是好,但減肥可不是光戒rou就行的,說起來這里頭的道道可多了,我是過來人,改天我把我的心得寫下來讓你參詳?!?/br>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淼淼白皙的臉上泛起紅霞,在那條石榴裙的映襯下,有種別樣的嫵媚風情,就連……她啃雞腿時的模樣也那么好看,李憶不經意間已是看癡了,只覺身子輕飄飄的似要飛起來,腦袋卻暈乎乎的。

    “念兒,我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br>
    “問唄,別的事我不懂,但減肥的經驗我多得是?!?/br>
    “那個,你……你還喜歡我大哥嗎?”

    “呃……”

    淼淼一怔,不知道他的腦子為啥跳躍得這么快,明明剛才還在說減肥的事,忽然就八卦起她的私隱來,正想著該怎么回他,卻聽砰的一聲巨響,碗筷都跳了起來,李憶一頭倒在桌上不醒人事了。

    怎么就醉了?這才三杯。淼淼正要喊夏至,雅間的門已被人推開,進來的人卻不是夏至,而是一個身子瘦得麻桿似的灰衣老人,不知是不是太瘦的緣故,滿臉皺褶,咋一看似乎很老,再看又覺得他雙目有神,身板筆挺,可能也就四五十的年紀。

    淼淼正詫異間,卻見那老人朝自己揖了一禮,恭敬地道:“老奴吳葵,柳姑娘救越王殿下于危厄之中,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殿下醉了,老奴先帶他回去,告辭?!庇殖T口喊了一聲,“夏至,走了?!?/br>
    他說罷上前一步,兩手一抱一托,居然將一座小山似的李憶打橫抱起,步履輕松地走了出去,仿佛抱的只是團棉絮,氣都不喘一下,直看得淼淼目瞪口呆,不知他身邊何時多了這么一位高手,有這人在他身邊保護,再遇上什么歹徒也不怕了。

    永寧侯府最近不太/安寧,田氏自從收到那封家書后,最近兩月一直神色郁郁的,時常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淼淼有一次過去請安時,聽到田氏和她爹永寧侯爭吵,當時永寧侯的語氣有點重,“說到底,你是懷疑我沒盡全力!阿顏,你想得太多了,都十多年了,那人如果還在,不可能無聲無息,你究竟是放不下那個人還是放不下……”

    阿顏是田氏的小字,淼淼離得遠,聽不清屋里永寧侯后面的話,但聽哐當一聲,田氏不知打碎了什么瓷器,聲淚俱下地道:“我是放不下,我永遠放不下!我放不下的何止是那個人……你明明清楚得很……”

    兩人不知又說了些什么,永寧侯很快灰頭土臉地出來了,抬頭便見淼淼站在院子里,神色驚愕地看著自己,不由老臉一紅。

    “爹爹,發生什么事了?娘親怎么了?”

    永寧侯摸摸她的腦袋,“沒事,你娘親不過是憂心涼州老家那邊的事而已,過些日子就沒事了。爹爹知道念兒孝順,但今日就別打擾你母親了,讓她好好歇息吧?!币娝碱^蹙起不太相信的樣子,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皇上昨日說了,八月的時候會到行宮避暑打獵,爹爹也會隨駕前往,念兒不是喜歡打獵嗎?爹爹到時帶你一起去?!?/br>
    淼淼記得她剛成為柳千錦時,便曾感覺到這兩位爹娘之間的相處有點奇怪,淼淼雖然是在菩提閣長大的,但出道三年,執行任務前常在高門宅弟潛伏,墻角聽多了,也見識了不少人生百態,這對夫妻看著相敬如賓,卻有種若有若無的疏離,和尋常夫妻不太一樣,如今這種感覺更強烈了,隱隱覺得她的母親田氏心里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春夏交替,六月的長安正是一年中氣候最怡人的時候,綿綿春雨的季節已過,炎夏還未開始,長安的公子王孫、閨閣小姐們不是打馬郊游,便是各種詩會賞花會,柳家西府的三個小姐更是這種聚會的???,但淼淼對這些聚會絲毫不感興趣,她除了躲在家里練功減肥,唯一外出的時候就是陪田氏去安國寺上香。

    六月初一,天朗氣清,淼淼又一次陪著田氏來到天香山。

    才進安國寺,便遇上兩位一向交好的夫人,田氏好幾個月沒在上流勛貴的圈子走動,甫一見面便被那兩位夫人拉著聊家常,聊著聊著便扯到了晉王的婚事上。

    其中一位道:“聽說上月安貴妃向皇上提出想撮合晉王與你們家二姑娘,皇上雖沒表態,也沒反對的意思?!?/br>
    另一位則看向田氏道:“哦?當初不是說太后意屬撫遠侯和沈尚書兩家的姑娘,安貴妃則看中你們西府那位大姑娘的?怎么忽然變風向了?”

    田氏哪里知道這些,聽說自己的女兒竟被點了名,也是極為詫異,心想晉王一向眼角極高,他看不上念兒是全長安都知道的,安貴妃為何忽然想撮合他們?忙問:“安貴妃真那樣向皇上說了?不會吧……我竟是一點風聲也沒收到?!?/br>
    那夫人看了眼面無表情地杵在田氏身后的淼淼,掩嘴笑道:“自然是真的,當時在場的除了太后,還有好幾位太妃,都說兒女自有兒女福,我看你們家念兒就是有個福氣的?!?/br>
    這兩位夫人都是清楚永寧侯家東府和西府恩怨的,自是站在田氏這一邊,“可不是,當初所有人都不看好二姑娘,以為你們西府那邊的大姑娘得了安貴妃歡心,晉王妃的位置妥妥地留給她了,尤其你那嫂子,那會每次見她總是趾高氣揚的,儼然已當上晉王丈母娘似的,這才幾個月,前兩天在綢緞莊遇上她,一個字都不敢提了?!?/br>
    另一個又道:“不是我馬后炮,當初我就說過,西府那位大姑娘雖貌美,也有點才氣,但你們柳大爺不過一個太常寺卿,身份怎么能同永寧侯相提并論?不過,我還聽說……”她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田氏,欲言又止。

    田氏神色微愁,她壓根不希望女兒嫁入皇家,朝淼淼道:“念兒,我和兩位夫人還要聊一會兒,你不如先到后山走走?”

    事關自己終身大事,淼淼其實很想八卦一下那個姓安的jian妃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既然田氏已經開口了,她也不好再厚著臉皮杵著,只好朝兩位夫人福禮告退,兩腿卻蝸牛似的走得極慢,又聽到其中一位斷斷續續地道:“皇上的意思不清楚,但你們也知道,安貴妃本身出身不高,自然不太看重這個……你可得小心些,萬一西府的大姑娘以側妃的身份一起抬進晉王府,以她的相貌才情……你們家念兒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我草!淼淼忍不住在心里問候了一句安貴妃,又想起那日晉王那句“蠢笨的人興不起什么風浪”,心道這對惡毒母子若真敢打她主意,她必定天天興風作浪,把個晉王府鬧得天翻地覆永無寧日,讓他后悔娶了個“蠢笨的女人”。

    “小姐,你看……那邊的山茶花開得好漂亮?!辈恢挥X已到走到后山,寶枝指著山邊一叢山茶興奮地道:“小姐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摘一朵讓你簪頭上?!?/br>
    李憶最近忙著開府建牙的事,今日沒有來,再加上剛才聽到的八卦,淼淼心情不太爽,嗯哼一聲任由寶枝蹦蹦跳跳地跑開了。

    后山上有一泓清泉,泉水沿著山壁落到水潭,寶枝要摘的山茶就在清泉邊。鳥鳴啾啾,山風微拂,花草的酣甜和泥土的芬芳隨風涌動,淼淼深吸一口氣,心里的煩躁方消弭了一點,看著那滿山的清脆,她忽然有點懷念以前在菩提閣的日子。

    做刺客那會兒,雖然今日不知明日事,但至少有一點是公平的——自己的命運全憑自己的本事做主,你本領高強,死的是別人,你本領不濟,死了也怨不得別人。不像現在,雖然衣食無憂,表面看著風光,但就算貴為侯府千金,她的婚姻大事全由不得自己,就連她的父母也作不了主,哪天宮里一道圣旨下來,她就得乖乖俯首聽命,心里再不愿意也得叩頭謝恩。

    她忽然有點泄氣,這種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里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她百無聊賴地垂著頭,用力踢了腳石子,那石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咚的一聲落入清泉,空山寂靜,隨著石子落水的聲音,風中還伴著幾聲似有若無的咳嗽聲,淼淼的心臟瞬間收縮,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這咳嗽聲她從小聽到大,實在是太熟悉了——閣主來了。

    她的心一陣砰砰亂跳,下意識地想抬頭張望,終于還是克制住。幸好燕飛事先知會了她,不然她還真的會自亂陣腳。再次提醒自己,無論如何,她如今已不是菩提閣的刺客淼淼,她是永寧侯的女兒柳千錦。

    淼淼深深吸一口氣,神色不變,抬眸看去,見寶枝正俯身在溪邊,興高采烈地摘著山茶花,周遭依舊滿山清翠,風過山林,發出沙沙的聲響,一切如常,仿佛她剛才聽到不過是幻覺。

    “寶枝兒,小心些……”雖然見不到人,但淼淼太熟悉閣主了,他若是不愿意現身,沒人能見到他,她盡量若無其事,又朝寶枝喊道:“你這貪心的丫頭,把花都摘光了,小心玄一小師傅不放你走?;貋?,咱們該回去了?!?/br>
    寶枝應了,捧著一束淡粉色的山茶又蹦蹦跳跳地回來,往她髻上插了一朵,又分了一半給淼淼,兩人拿著花,嘻嘻哈哈地往回走。剛拐進通向后殿的青石小道,前頭忽然多出一個人來。

    那人三十出頭的模樣,穿一件鴉青色的長袍,腰間垂掛一根白玉笛,眉清目秀,臉色很蒼白,仿佛久不見天日,眉宇間似有淡淡的愁緒,身材瘦削但腰桿筆挺,明明是個超逸絕塵的世家貴公子,身上卻有股肅殺的,讓人不敢直視的氣息,正是菩提閣閣主。饒是淼淼心里早有準備,驀然一見,仍是禁不住全身繃緊。

    此刻閣主就站在青石小道上,兩旁是參天古樹,他雙手負背,任由山風拂起他的袍子,靜靜地看著淼淼,眼神深邃專注。若非淼淼早知他的身份,眼前這一幕,大有山水人物圖的意境,可惜此刻的淼淼,整個后背都在冒冷汗。

    “咦,這人好生無禮?!边@人明明見到她們走在路上怎么還擋在路中間?雖然咱們小姐膀大腰圓與一般的千金小姐不大一樣,但好歹也是名門閨秀,哪能讓一個陌生男子這么瞪著看?寶枝大為不滿,擋在淼淼身前盡起忠仆的職責來,瞪著杏眼道:“這位先生,后山這一帶都是來安國寺上香的女眷歇息之地,看先生儀表堂堂道貌岸然的,難道不知道避諱嗎?”

    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淼淼慌忙斥道:“寶枝,不得無禮?!?/br>
    這丫頭自那日見她以一敵七打敗了涼州七小龍后,簡直視她為偶像,這一個月以來天天跟著她在練武場折騰,誓要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侯府丫頭,學了幾個招式便以為自己很能打了。

    淼淼卻是小心肝和兩腿都在打顫,幸好她的腿夠粗壯,不然怕是直接跪下了。閣主長了一張溫文儒雅的臉,但他若是起了殺心,得罪他的人往往連自己是怎么死的也沒搞懂就見閻王了,更可怕的是,閣主生氣的時候和平時完全一個樣,你根本看不出他下一刻是想和你聊個天還是想殺你。

    不知道閣主為什么會出現在安國寺,更不知道為何閣主會當條攔路狗,還用這么幽怨的眼神看她,弄得好像她扔下丈夫孩子跟人跑了似的,淼淼只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一再告誡自己,淡定淡定,閣主是不可能知道她沒死的,他現在深情注視著的只是永寧侯府的柳千錦而已,不是刺客淼淼。

    可是沒用,哪怕她心里再明白,依然抑制不住潛意識里對閣主的畏懼,站在寶枝身后膽怯地看著閣主,偷偷用手指捅了捅寶枝的腰,示意她別再開口。

    還好閣主并沒有在意寶枝的無禮,那雙幽冷且犀利的眸子,依舊專注地看著淼淼,看完她的臉,目光又移到她圓滾滾的身上,隨即……那張萬年冰封的俊臉,終于有了些許變化,只見他嘴角僵硬地抽了抽,似是苦笑,又似牙痛,十分落寞地嘆息了一聲,幽幽道:“時也……命也……”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第二、三更,兩章合在一起了,感謝每一位訂閱的菇涼!

    你們怎么吃都不會胖的!

    第30章 偶遇

    寶枝不知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拉著淼淼離開時, 還一邊走一邊低聲嘮叨, “什么世道, 這人模狗樣的, 居然是個登徒子, 安國寺越來越不像話了,為了幾個香火錢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回頭咱找方丈說道說道?!?/br>
    淼淼憋著一口氣, 一直來到田氏平時禮佛的小佛堂, 田氏還沒過來, 三個女人一個墟, 估計還得八卦好一會兒,淼淼坐在蒲團上, 長長舒了一口氣,終于魂魄歸位?;叵雱偛砰w主那幽怨的眼神, 唏噓的嘆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閣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兒, 莫名其妙地盯著柳千錦看, 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有那句莫名其妙的“時也命也”, 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閣主有雙陰陽眼,看得出柳千錦的魂魄其實是淼淼的?這么一想,她頓感背脊涼颼颼的,但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 以閣主的性子,是絕對不允許一個背叛了菩提閣,又知道菩提閣底細的人存在世上的,他剛才沒出手,證明他根本不知道她其實是淼淼。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干脆也不想了,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才細細打量起這個小佛堂來,窗明幾凈陳設簡單,一樽佛,一個小香爐,案上點著長明燈,還供著一個靈牌,但此時靈牌被一方白布覆蓋著。淼淼有些好奇,田氏每個月風雨不改來此,就是為了拜祭這個人?往日因為田氏在的緣故,她雖然好奇,卻從未看過這塊靈牌,眼下田氏不在,她終于沒忍住,將覆在靈牌上的白布揭開。

    靈牌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沒寫。

    淼淼大感詫異,將靈牌拿在手上,前前后后看了幾遍,終于確認,這塊靈牌上一個字也沒有。真是太奇怪了,她原本心里還暗自猜想,這個靈位會不會是那個曾經和田氏訂過親,后來被全家抄斬的小竹馬的靈位,沒想到靈牌是空的,那田氏祭奠的是誰呢?不過再想想,是那個小竹馬的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是犯了死罪才全家抄斬的,田氏總不能明目張膽地祭奠他,更何況她還是永寧侯的妻子,公然祭奠舊情人,讓永寧侯情何以堪。

    正想著,便聽門外有動靜,是田氏回來了。淼淼趕緊把靈牌放好,“娘,您回來了?可是打聽到什么勁爆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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