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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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瑗站在原地,含著一絲嘲弄地笑睇著呂棕。 “城主大人好雅性,想將城主府拆了么?” 小冬將爪子在地上刨了刨,“主人,要不要我把陣法打破?” “不用,師傅應該有辦法,你讓他忙去吧,不讓他勞動一下,他會無聊的?!?/br> 一人一獸旁若無人的交談,讓呂棕心中升起了不妙的預感。 其實到此時,他若是愿意收手,并誠懇地道歉,簡瑗或許會選擇原諒,至少饒了呂棕一命。 可是呂棕卻在想,事已至此,必須要速戰速決! 他再次拋下一枚陣旗,直接將陣法啟動。 簡瑗眉頭一皺,陣法等級若是太高了,不知剡明蕊他們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她果斷地道:“小冬,破陣!” 小冬早就等著這句話了,立即一爪子抓破了四周的困陣,然后一躍到議事室的一角,一爪子將陣門打破了。 這時,呂棕的元氣大掌已經伸到了簡瑗的眼前,簡瑗瞬間祭出藍空寶劍,輕描淡寫地一揮,呂棕的元氣大掌猶如紙糊的一般,被藍空寶劍切為兩半,元氣無法凝聚,消散在空中。 呂棕心中一驚,他這一掌,只怕是武尊中期也無法如此輕松應對,難道自己看錯了,這少女不是武皇中期? 他不及細想,祭出自己的兵器,一座八層高的寶塔,幻化成兩層樓大小,便朝簡瑗砸去。 簡瑗一閃身避開,而破陣破到一大半、被小冬搶了先的逍遙子正一肚子火,直接整個人如同火箭一般,朝著寶塔就沖了過去。 呂棕心中暗道:白癡!知道我這寶塔是什么材質的嗎?就你這身體還敢跟我的寶塔相撞? 還沒等他得意完,逍遙子一拳轟在寶塔腰部,寶塔嘭地一聲,斷成了兩半。 呂棕不敢置信地看著變回原本大小,掉落在地的兩半寶塔,眼睛瞪得快要裂開。 逍遙子沖勢不減,直直地朝呂棕而去。 呂棕不是不想閃開,可是他發現自己仿佛困在泥潭之中,根本動彈不了,只能大叫道:“朋友住手!我錯了,你們想要什么賠償!” ☆、389,收集證據 呂棕自認為自己說得很有誠意了,畢竟天璇大陸的城主極有權威,而且勢力不可小覷,沒有非常深厚背景的人,根本就不敢得罪一城之主。 可惜逍遙子不是天璇大陸的人,而是真川大陸的人,在真川大陸,地階宗門的弟子就敢藐視一國之君,何況逍遙子前生是傲視整個真川大陸的武帝強者,哪會將一個小小的城主看在眼中。 逍遙子猶如炮彈一般直撞向呂棕,呂棕被撞的倒飛出去,砸在墻面上,狂噴了幾口鮮血,胸前迅速凹陷下去,至少斷了十根肋骨。 “你!” 呂棕指著逍遙子,肺都快氣炸了,他一定要給這個人妖樣的家伙一點顏色看!一定要! 隨即,呂棕悲催的發覺,議事室里的陣法已經不由他控制了,他根本無法想向城主府的供奉長老求援。 “你若是能傳訊息出去,我就當你的陣法水平比我要高!我已經依據你的陣法布置了一個簡單的困陣,” 逍遙子一面說,一面得意的瞟了小冬一眼。 小樣兒,你這個只會破壞正法的妖類,有本事你也布置個反向陣法試試! 師傅這種孩子氣的動作,讓簡瑗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困殺陣破除之后,所有人都能望見彼此了。 簡瑗示意禹夫人逼問練紅衣,城主為何要捉住他們? 練紅衣雖然悲情,但是一點都沒有俘虜的覺悟,依舊傲氣十足,“你們這些賤民!趕緊將我放開,將成主一號,并給我們磕頭認錯,否則我將你們抽魂點燈,日日折磨!” 禹夫人好笑的道:“小賤人口氣還挺大呢,這么喜歡抽魂點燈,那我也來試試,給你抽魂點燈吧!” 說著手掌往練紅衣的天靈蓋上一按,練紅衣就凄慘慘的尖叫了起來。 禹夫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人,無論練紅衣怎樣求饒,她仍是硬生生將練紅衣的生魂拔了出來。 剡明蕊立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盞油燈,禹夫人用禁制將練紅衣的生魂困在油燈之上,然后含笑朝小冬道:“小冬,借獸火一用?!?/br> 火焰時的火焰是無法讓生魂燃燒的,小冬自然明白,十分爽快的拋了一小顆火苗過去。 禹夫人伸手接住。 練紅衣的生魂驚慌失措,在油燈上不停顫抖,不停求饒: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告訴你們。我家大人看上了這位姑娘,想納她為妾,所以想將你們抓起來,逼她就范。 昨天去你們店里鬧事的是我弟弟,他用這種方法訛詐了很多人,所得錢財至少六成孝敬給了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還干了許多壞事,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他就一定要弄到手,若是這位姑娘不肯屈服,他就將其殺掉埋在后花園中,即使是愿意屈服,他也玩不了幾次就會膩,之后這些姑娘要么被他送給別人,要么被他送去南山的礦洞挖礦。 還有,城中若是出現了什么稀奇的修煉資源,城主大人總是會想盡辦法讓那人主動交出來……” 所謂的主動交出來,自然是逼不得已,不得不交,否則性命就難保。 簡瑗皺了下眉,沒想到這個城主居然是這種惡心又殘暴的人! 她問練紅衣,“沒有人告他,沒有人管他嗎?” “普通百姓連帝迦山的邊都靠近不了,如何告呢?鄰近的門派才不會管這種閑事?!?/br> 糊糊十分機靈的將禹夫人抽取生魂,和練紅衣生魂交代事情的經過,都用監控陣盤錄了下來。 簡瑗將監控陣盤從頭翻看了一遍,然后對禹夫人道:“這個人不用了?!?/br> 禹夫人指間的獸火直接點在練紅衣的生魂上。 呂棕眼睜睜看著愛妾的生魂被獸火點燃,發出凄厲的慘叫,震得他腦海劇痛,魂魄不穩。 身魂的慘叫,耳朵無法聽到,只有心靈和魂魄能感應到,簡瑗有些不適的皺眉,禹夫人又連打幾個禁制,將這種感應隔絕了。 呂棕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他總算是真正的害怕了。 這些人無法無天,根本沒將他這個城主放在眼里。 呂棕強行抑制住心內的慌張驚恐,表情誠懇的道: “諸位朋友,你們不要聽練紅衣這個賤人胡說八道,很多事情都是她挑唆我去做的。只怪我一時鬼迷心竅,聽信這個賤人的挑唆,還有幾位朋友交惡?!?/br> “我呂棕以武道前途起誓,真心想與諸位交個朋友!以后只要是我呂棕有的,諸位朋友就一定能夠有一份同樣的!” “任何人敢找幾位朋友的麻煩,就是與我呂棕為敵!” “幾位朋友以后就是我寧運城城主府的供奉長老,一切修煉資源都由我呂棕提供!” 呂棕說了一大串,見簡瑗等人都不為所動,被咬了咬牙,沉聲道:“呂某愿讓出城主之位,只要諸位朋友能放我一條生路!哪怕將我修為廢去都可以!” 簡瑗的眼睛一亮,小手一伸:“將七色熠星花交出來!” 廢除修為就是擊碎丹田,但是七色熠星花卻能修復破碎的丹田,呂棕這么爽快說,寧可廢去修為要保全性命,簡瑗篤定他有七色藝心花! “這……好吧!但是你們要留我一條性命!” 呂棕露出十分為難的樣子,其實心里早就笑開了花! 誰都不知道,呂棕無意中發現了一片高檔藥田,七色熠星花收獲了足足二十余株。 最重要的是它有一個非常高檔的寶物,里面有一小片空間,他真正的寶貝都收在這一片空間之中,儲物戒指里只是一些尋常的寶貝。 即使簡瑗要求查看他的儲物戒指,他也不怕! 逍遙子不等呂棕自己拿,就道:“把你的儲物戒指丟過來!” 被人翻看儲物戒指是一種極度的羞辱,盡管呂棕做好了心理準備,仍然氣的臉色通紅。 只不過形勢比人強,他只能忍著恥辱心,從手指上脫下儲物戒指交給逍遙子。 逍遙子直接將儲物戒指中的寶貝,都倒在大廳地面上,招呼眾人道: “七色藝心花,我和我的乖徒兒一人一朵,其他的東西咱們均分,你們看中了什么就自己挑。哦,記得給王強和朱碧留一份?!?/br> 小冬和糊糊趕忙問道:“師祖,我們有嗎?” “有!都有!” 逍遙子被這聲師祖叫得飄飄然,十分大方的一口答應。 呂棕當了上百年城主,搜刮了不知多少好東西,他覺得“普通”的寶物,在天璇大陸大多數武修的眼中都是難得的寶貝,更何況是從貧瘠的真川大陸來的諸人。 矜持如禹夫人,也興奮的扎進寶物堆里,挑選自己心儀的寶貝。 沒人理會呂棕,他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內心其實已被憤怒和羞恥占滿。 你們這些賤民!以為堂堂的一城之主這么好欺負的嗎?我就算是拱手將這城主之位讓出,沒有一定背景的人也不敢接! 等著承受來自各方的怒火吧,賤民們! 只不過,雖然沒人注意到自己,呂棕卻發覺,自己四肢僵硬,根本就無法邁出腿去。 這是怎么回事?呂棕驚慌失措的想抬手,卻發覺自己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到底是一城之主,見多識廣,呂棕很快意識到自己中毒了,“離魂草!” 睚眥欲裂! 呂棕恨恨的盯著逍遙子,“我已經拿出了儲物戒指,為何還要毒殺我?” 逍遙子切了一聲:“你是不是當城主當傻了?什么叫做拿出了儲物戒指?把你殺了,儲物戒指就是我們的,把我們的東西給我,還想讓我放一馬?這不是在做夢?確定你是清醒的?” 呂棕氣急攻心,只覺得兩眼一黑,永久的陷入了沉默。 離婚草當然是簡瑗放出來的,這種人渣不殺了,難道留著過年嗎? 不過簡瑗總算是將天璇大陸的社會結構了解了一下,知道一城之主權勢極大,而且是各方勢力權衡之后產生的結果。 呂棕的所作所為,附近的大宗門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沒有人動呂棕,這說明各方的利益在寧運城是平衡的。 現在她殺了呂棕,打破了這種平衡,若是不想被各大勢力炮轟,她必須要拿出足夠的證據。 簡瑗命令糊糊將監控陣盤錄下的內容,發布到城主府大廳,邀請寧運城的百姓提供城主呂棕的罪行及證據。 ☆、390,不可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