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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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姐卻是小胸脯不斷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那些少年可看不得金小姐受委屈,立即將簡瑗給圍了起來,“丑八怪,你必須給金小姐跪下認錯?!?/br> 簡瑗不由得惱怒起來,一點點小事,動不動就是跪下認錯,還不依不饒了! “對不??!我不是軟骨頭,沒給人下跪的習慣,要跪你們跪去!” 南玢月也道:“沒錯,當人人都是你們這種軟骨頭?” 那些少年面露不悅,少爺脾氣發作,你一句我一句地辱罵簡瑗,丑八怪、鄉巴佬、賤人,什么難聽的詞都罵了出來。 這還是因為簡瑗和南玢月輕松化解了剛才的偷襲,讓這些個少爺覺得她們不大好惹,才改為口誅的,否則,早就上來圍歐簡瑗和南玢月了。 簡瑗也火了起來,本來坐傳送陣暈陣,人很不舒服,心情就不大好,這些人還要為了一點小事纏夾不清,她揮掌就是一道元氣墻,將這些少爺會都推出數米外。 大多數人踉踉蹌蹌幾步才站穩,有幾個下盤不穩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傳送大殿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哄笑了起來。 眾少爺紛紛指著簡瑗道:“你……臭丫頭,你給我記著!” “哪里跑出來的一群瘋狗!” 簡瑗懶得理會這些只知道咆哮的家伙,跟南玢月、安志鳴等人轉身就走了。 金小姐氣得要命,可是她也估計得出,自己恐怕不是簡瑗的對手,想強行留下簡瑗不大可能。 正在惱火的時候,傳送大殿里又走出一群人,一個個黑袍金帶、氣宇軒昂。 出入傳送大殿的行人,看到這群人的裝束,都恭敬地讓出通道,分列兩旁,以注目禮表達敬意。 金小姐眼睛一亮,小跑幾步,怯怯地叫了一聲,“單師兄?!?/br> 這一行人中,有一名英俊非凡的少年,二十左右歲,身材高大挺拔。 他聽到金小姐的聲音便望了過來,含笑著揮了揮手,“鈴兒?!?/br> 這一聲“鈴兒”,與一年多前一樣一樣的,金鈴兒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眼淚瞬間就涌上了眼眶。 金小姐真想飛撲到少年的懷里,可是懾于這行隊伍的強大的氣勢,只能站在一旁,怯怯地望著。 佳人含淚凝望的柔弱模樣,令少年心疼不已,少年快跑幾步,向隊伍最前方的中年男子說了幾句什么。 那中年男子笑道:“你去吧,傍晚之前記得回武神學院的駐地?!?/br> 少年恭敬地行禮,“弟子明白,多謝導師?!闭f罷,退出了隊伍。 等一行人走遠,金小姐才敢跑過來,拉著少年的衣袖,羨慕地打量,“這就是形神學院的院服呀,可真威風?!?/br> 那些少年也圍攏了過來,關系好的叫“單兄”,關系遠一點的,叫“單師兄”。 他們分明能夠感覺到,自己與形神學院的單師兄拉上關系之后,傳送大殿進出的行人,看他們的目光中都帶著極度的羨慕。 這份羨慕,讓這些剛剛感覺大丟面子的少年們,一個個又挺起了胸膛。 單師兄與眾人一一打過招呼,拉住金鈴兒的手往前走,邊走邊問道:“怎么叫我單師兄了?這么生分?!?/br> ☆、218,敢不敢斗一場 金鈴兒一顆懸著的芳心這才完全放下地,羞澀地道:“有外人在嘛?!?/br> 她是怕單師兄進了武神學院,看不起她了,不敢表現得太黏人。 單師兄握著她小手的大手緊了緊,低聲道:“小傻瓜!你該叫我什么?” 金鈴兒便羞羞地輕喚了:“祎琪……” 單師兄滿意地笑了,兩人并肩而行,單師兄高大英武,金鈴兒仙裙飄飄,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單師兄眼中愛意滿滿:“這套仙女裙果然適合你,也只有我的鈴兒才能穿出這種空靈韻味?!?/br> 金鈴兒含羞一笑,低下頭,卻忽地想起了剛才的事,立即惱火地撒嬌,“祎琪,剛才有幾個人欺負我?!?/br> 單師兄的眸光一冷,沉聲問道,“哦?廣域城還有人敢欺負你么?就算不看我的面子,難道金家也敢惹了?” 單師兄名叫單祎琪,是廣域城單家人,單家在明永帝國只能算是比較強的家族。 但自從出了單祎琪這個天才之后,聲勢日隆,尤其是去年,單祎琪被選入武神學院后,投奔的強者很多,更是一步躍居成為一流的大家族。 金鈴兒的家族倒從來都是明永帝國五大家族之一,金家家主很有眼光,在單祎琪的天賦剛剛露出苗頭的時候,就同意讓孫女金鈴兒與其交好,兩人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 單祎琪被選入武神學院之后,兩家更是結了親家。 能進武神學院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一般來說,家族中有人在武神學院,這個家族肯定沒人敢惹了。 何況,金鈴兒還是單祎琪的未婚妻。 那群少年忙加油添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在他們嘴里,是簡瑗踩臟了金鈴兒的裙子,不但不道歉,反而還辱罵金鈴兒,她那個情郎南玢月也幫著欺負金鈴兒。 單祎琪心中替未婚妻極為不平,但人都走了,又能如何? 他只得安慰道:“算了,送去店鋪好生清洗一下就是了。以后若有機會再遇上這幾個人,再教訓也不遲?!?/br> 因為導師許了假,單祎琪先回家中見過父母長輩,便有時間與未婚妻一同游玩一番。 熱戀中的人,總覺得時間過得極快,轉眼,就快到傍晚時分了。 單祎琪必須回駐地了,金鈴兒拉著他的手道:“祎琪,不如我們一起去云中館吃晚餐吧,然后我送你回駐地?!?/br> 單祎琪本不喜歡在外面用餐,可想到在駐地要聽從武院的安排,不能隨時隨地見到未婚妻,便答應了下來。 云中館是廣域城最出名的飯館之一,此時已經是高朋滿座。 單祎琪的名聲極響,一進來,便有許多人向他熱情問候。 單祎琪一面拱手向眾人問好,一面拉著金鈴兒往樓上的雅間走。 未婚夫如此受人愛戴,金鈴兒心中自豪極了,上了樓梯還在明眸四顧,突然,她看到了幾個人。 “祎琪,就是那幾個人欺負我的?!?/br> 單祎琪抬眸望去,只見五個人坐在一張桌上用飯,三人明顯看出來是主子,另兩個是隨從或護衛。 這五人,正是葆安堂的五人。 進了廣域城,南玢月就先告辭了,她已經收到家族的傳訊,知道南家人已經到了廣域城,便要與家人匯合。 三頂武院的人還沒到,簡瑗暫時還與葆安堂的幾人在一起,尋了家客棧住下之后,先去南家人的駐地拜訪了南老爺子,然后與葆安堂的人一同出來逛街。 不過,簡瑗一心想要購買煉制駐顏丹的藥草,進的都是藥草店。 安佳倩在家就整天看這些藥草,一點興趣都沒有,安志鳴疼愛meimei,就提出去玩一玩。 簡瑗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玩樂上,便與葆安堂的人分開了。 安志鳴等五人玩了一下午,聽說云中館的飯菜味道很不錯,而且用的都是妖獸rou,不但美味還能提升修為,便想來嘗嘗鮮。 誰知道這么倒霉,竟會遇上金鈴兒和單祎琪。 單祎琪聽到金鈴兒一說,便拉著她的手下了樓,徑直走到那桌前,倨傲地道:“你們五個,自己跪下給鈴兒磕個頭,今天的事就算了?!?/br> 單祎琪剛剛晉級武王境,已經感悟到了一點點領域的邊緣,這會兒面上淡然倨傲,但實際上已經悄悄地釋放出了自己剛剛修煉出來的“領域”。 安志鳴和鄺椿兩人都已經有武相圓滿的境界了,單祎琪這種不成形的領域,并不能束縛住他們,但是卻能給他們帶來一種非常強大的壓力,和一種氣勢上的碾壓感。 安志鳴強忍著心頭的驚怒,站起來道:“不過是將裙擺踩臟了而已,而且林姑娘也說負責清洗了,是這位金小姐不接受,反而辱罵林姑娘,林姑娘才走的。憑什么要我們下跪磕頭?” 金鈴兒哼了一聲:“就憑祎琪是武神學院的天才,你們若是不磕頭,就別想在廣域城呆著了,我立即讓人將你們趕出去?!?/br> 鄺椿忍怒道:“金小姐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br> 旁邊有人好心地提醒道:“這位朋友,金大小姐還真沒有說大話,廣域城的防御就是金家負責的,要把你們趕出去,只是一句話的事?!?/br> 安志鳴和鄺椿都變了臉色。 他們葆安堂不是第一次得到醫術聯考名額,知道廣域城的城規。 與另外四個大帝國的皇族都要依靠、討好大宗門和武院不同,明永帝國皇族的實力非常強,武尊境的太上長老就有兩人,武皇境的強者也有十余人,與各大宗門都只是平等合作,而不是依靠的關系。 因此,明永帝國的皇族權利非常大,若是他們覺得你危害了廣域城的治安,要將你趕出去,那么就算你是參加新生聯考的考生也一樣,不會有任何例外。 葆安堂好不容易才保全了名額來到廣域城,當然不想被人趕走,可是讓他們為了一點點小事就下跪磕頭,但凡有點血性的男人都辦不到。 安志鳴深吸一口氣,抱拳和氣地道:“我代林姑娘向金小姐陪個不是,這條仙女裙的清洗費用由我來出,今天再擺桌酒席,向單師兄和金小姐道歉,這樣何如?” 金鈴兒見安志鳴服軟,心中十分得意,只是很可惜,討饒的不是那個丑八怪。 單祎琪回眸看向未婚妻,主要得鈴兒氣順了才行。 金鈴兒撅起小嘴道:“不行!我缺這點酒錢嗎?缺這點清洗費嗎?我要的是他們下跪認錯?!?/br> “不可能!我們是絕對不會下跪認錯的。陪個禮可以,認錯卻是談不上?!?/br> 安志鳴也來了脾氣,好歹他是受人尊敬的醫師,這輩子都沒象今天這樣低聲下氣過,不過盡管有脾氣,他還是將話說得比較軟和。 當然,這是安志鳴自認為的軟和,金鈴兒可不這么認為,她立即就暴怒了,“不跪下就給我滾!滾出廣域城!” 安志鳴也怒了,梗著脖子道:“你以為你是王法嗎?想趕走我們就趕走我們?我要去城主府申訴!” 金鈴兒還要再說,被單祎琪壓住了,因為他聽到一旁的切切私語,對他們并不利。 金家管著廣域城的防御不錯,但是廣域城中幾大豪門之間也頗有爭斗,真的為了這么點事將人趕走,怕是會被別的家族拿來做文章。 單祎琪已經算是金家的女婿,自然要替金家著想。 他淡淡地道:“這事是你們理虧在先,不想下跪認錯也可以,去比斗臺吧?!?/br> 怕安志鳴等人不敢應戰,單祎琪又補充了一句,“你們不會連比斗臺都不敢上吧?放心,我會找與你們境界相同的人與你們比斗,若是你們還不敢,想當縮頭烏龜,那就學個烏龜樣兒,我也可以放過你們?!?/br> 單祎琪這激將法用得簡單粗暴,但是安志鳴等人卻不能不中計。 身為武修,若是連接受同階挑戰的勇氣都沒有,不但會被人笑話,還會在心中留下陰影,影響日后的晉級。 鄺椿道:“好,我們答應,由我來應戰?!?/br> 說罷,就站了起來,他是在座五人中實力最強的。 單祎琪嘲弄般地一笑,道:“不急,先用過飯再說?!?/br> 這一頓飯,單祎琪和金鈴兒是吃得十分甜蜜溫馨,可是葆安堂的幾人卻有點食不知味,安志鳴多次與鄺椿說道,若是不敵,立即認輸。 廣域城的比武場內,也是人山人海,不過有單祎琪武神學院的金字招牌,很快就排到了一個空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