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本來就像
“也是,這多浪費你的時間,人家你無論去哪兒一兩秒的功夫就能到,哪受過這種顛簸的罪?!?/br> 木里的腿由于太長時間處于一種狀態,剛剛想動動身子卻突然發現抽筋了。 所以話沒說完就皺起了眉,緊咬著嘴角不讓自己發出怪異的叫聲,然而想要拍打自己的腿時,齊光已落到她身邊,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到了他剛剛坐過的位置上。 也不詢問她究竟是怎么了,就抬起她的一條腿給她按摩了起來,這觸感跟林雨念給她包扎腿時的觸感完全不同,酥酥麻麻的,讓她起初有點想閃躲,他雖有因為她的抵觸而停頓,但是待她安靜,就又幫她按摩了起來,只是按摩的力度放輕了很多。 那時他聲音很淺的來了一句:“才不是所有地方都能那么快到達,有些地方甚至都到不了?!?/br> “哪里?你到不了的地方?” 木里稍低了低頭,好奇地側著腦袋看他。 齊光并沒有那么快的迎上她的目光,過了好幾秒,似鼓足了勇氣才抬起頭說了句:“一個人的心里?!?/br> 木里的心咯噔一聲像被人扔進去了一塊大石頭,浪花驟起,動蕩不平。 他這話什么意思?一個人的心里?那“一個人”指的誰?她?還是他只是做了個比擬,說一個人的心里不好到達。 木里因為他一句話,思緒凌亂,若不是他又開口說話,打斷了她剛剛的思量,她怕她會控制不住把心里的想法表露出來。 可是齊光卻說了句讓人聽了心里會更加燥亂的話。 “我剛收到張生的短信,說秦虹被抓住了,所以正想回去看看?!?/br> “秦虹被抓到了?” 木里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剛剛因為著急聲音有點大,趕緊把腦袋湊近他壓低聲音又問了一遍:“他真被抓了?” “恩,我去看看情況,一會兒就……” 齊光方才一直在低著頭給她按摩腿,這一抬頭發現她的腦袋湊的如此近時,一時呆住。 之前覺得也沒什么的木里,隨著齊光昂起的頭顱,也突然發現此刻她們的姿勢有多曖昧。 而明明她先前是一個,從不害怕與男子對視,跟男子有身體接觸也從來不會悸動的人,為什么現在才如此,還不如以前跟其他男子接觸的十分之一,她就會心緒大亂,打退堂鼓,不敢再與他多凝望一秒。 她撇開頭,把身子往后移了移,齊光也有同樣的芳心大亂的感觸,所以放開了她的腿,站起了身子,道了一句剛剛未說完的話“我一會兒就回來”,便消失了。 齊光到了警察局的時候,劉警官和阿生哥正坐在劉警官的辦公室里,看似是已經審訊完了秦虹。 他一坐下,劉警官就說:“他對所有的事都供認不諱,承認槍是他開的,綁架李方隱的人也是他指使的。理由就是因為他父親秦牧海消失,把怨恨落在了李方隱的父親李懷跡身上?!?/br> “他也是跟那些人一樣被綁來的?” “對?!?/br> “那他呢?也不記得是誰綁了他?” “他是那樣說,但我總覺得不對勁?!?/br> “怎么說?” “也具體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就是感覺他有些事做了隱瞞?!?/br> “我能見見他嗎?” “可以?!?/br> 然而當劉警官派人去監獄里把秦虹提出來時,劉警官的助手又一次火急火燎地跑進來說:“不好了,不好了,秦虹不見了?!?/br> “什么?” 劉警官頓時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往監獄跑,而齊光和張生早已瞬間移動到了監獄,結果真的是,秦虹已經不見了。 齊光來時,其實劉警官剛審訊完,秦虹被關進牢里連五分鐘都不到,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居然就憑空消失了。 劉警官呼哧呼哧地跑到原來關押著秦虹的地方時,見齊光和張生都在,言語了一聲:“看來是也會你們這種本事的人干的?!?/br> 后來幾個人去了監控室,想調出剛才的監控看看,卻發現看管監控的人已被打暈,而所有監控的機子都已被毀壞,就算張生這種高手在,想維修都維修不了,因為整個機子所有的零件都爛了。 按說發生這么大的聲響,他們應該能聽見,可是他們卻沒聽到一點聲音??梢妼Ψ降谋臼乱矇驈姶?。 會是誰呢,顯然對方一直在暗地里觀察著他們,一等到時機就把秦虹帶走了。 齊光第一個想到的是,或許是方哥開演唱會時,突然把體育館的燈都滅了的那個人。只是他想不通,那人把秦虹救走的理由。還是說秦虹本就跟那些人也是一波? 疑問從來都不是想解開就能解開,所以跟阿生哥交流了一會兒,齊光就又回到了木里待著的那輛車里。 —————— 而那個時候,在一個廢棄之地,微姐把剛剛從監獄里帶回來的人狠狠摔在了地上,面目因為蒼老和骨子里透出的兇惡顯得相當猙獰,被摔得秦虹看到那張臉時,下意識地往后退。 可因為他的雙手還被拷著手銬,而且身子也被摔得多處疼痛,退的速度怎么也比不上她走近他的速度。 “你是誰?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 秦虹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以前做的惡事太多,所以下了十八層地獄,而眼前這丑惡的女人就是那里的鬼。 “是誰綁你去的警察局,說?!?/br> 微姐經過被老板的打罵,現在已變得十分兇狠,她受過的所有侮辱和苦難,她要找個地方發泄,而眼前這個人出現的正是時候。 她掐住他的脖子,再次長吼:“說……” 秦虹就算想說,那一刻被掐著脖子,也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他都感覺自己要一命嗚呼了,那女鬼才把他松開,雙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聲音突然也變得嫵媚溫柔,若不是腦海里總映著那張恐怖的臉,秦虹都差點沉淪了。 “是蘇峰嗎?” 秦虹不敢睜眼,可是那女鬼的呼吸總是撲到他的臉上,那好聞的玫瑰香氣,讓他意識薄亂。 “說啊,是不是蘇峰?” 秦虹越來越想不透這女鬼想要做什么,因為她的腿有意無意地在他的大腿上摩擦,手已落到了他的脖頸處,輕輕撩撥著,呼吸更是鉆進了他的耳朵里,讓他再怎么厭惡也徹底崩塌了。 “你這個妖精到底是什么人?問蘇峰做什么?” 秦虹睜開眼,本以為還會嚇一跳,但此刻因為他已退到暗處,月光沒有方才那么強烈,那女子的臉他并不是能看得很清楚,反而那女子臉的輪廓卻看起來很美,秦虹這好久沒動過女人的糙漢子,已沒了先前的顧慮,腦袋往前一探,就往微姐身上亂啃。 失點小貞潔微姐倒不介意,可這家伙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說出來,就想把她辦了,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搬起他的腦袋,唇就差一點就挨到了他的唇,那是他方才亂啃半天都沒找對的地方,微姐故意那樣貼近的誘惑著他,聲音酥麻悲切。 “我父親也在燕須消失的那座監獄里,如果你知道蘇峰在哪兒能不能好心的告訴我?!?/br> “你父親也在?你父親是誰?” 微姐用手指來來回回摩擦著秦虹的唇,秦虹幾次經不住想咬住她的手指頭,可每次要咬住時她又把手收回。秦虹知道他不拿出點東西,她是不會更近一步了,所以開口道:“抓我來警察局的人確實是蘇峰?!?/br> “那他有沒有說什么?那監獄去哪了?” “監獄去了哪兒了他沒提,他跟我說我父親逃跑了,我當時不認識你,要不然也能幫你問問你父親的情況?!?/br> “你可能聯系到他?” “你覺得呢?” 說了這么多,她一點表示都沒有,秦虹心里怎會舒服,這些話他可是連警察那邊都沒講過。 微姐也不傻,知道他這是在要求什么,所以哪怕覺得惡心也湊上了自己的唇。 當她只是想蜻蜓點水給他點甜頭嘗嘗就罷手時,秦虹那早已饑渴難耐燥熱不堪的身軀,怎是她一秒鐘的吻就能喂飽的。他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在她嘴里橫掃了一番。 微姐不敢太早反抗,不然會被他看出她心不誠??赡莻€吻惡心的她,實在是堅持不了太久,還好是他需要喘氣松開了她,待他又想對她做點什么時,微姐及時扮起了哭相。 “也不知道我父親怎么樣了,會不會早就死了。他要死了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義?!?/br> “怎么沒有意義,你還有我啊,你把我從監獄里救出來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br> 微姐真沒想到這秦虹是個如此齷齪之人,都要死了還能說出這種惡心的話來。微姐最后好脾氣地問了一遍:“是我的人就告訴我怎樣才能聯系到蘇峰???” 微姐的指尖故意在他的脖頸處往下摩擦,秦虹興奮地終于開了口:“他沒說,沒說,就消失了?!?/br> 好一個沒說就消失了,根本不知道怎么聯系到蘇峰還在這吃她豆腐,微姐停留在他脖頸處的手,突然往下一按,長長的指甲鉆進了他的rou體了,沒幾秒就感覺掌心有溫熱的血液流過。 秦虹頓時昂頭長嘶,疼痛感讓他痛不欲生,也讓他終于清醒過來咒罵了一句:“你這丑婆娘是要殺了我,不想知道蘇峰的下落了是嗎?” 微姐才不會再信他,抽出手指,直接劃過了他的脖頸,他想再開口也沒機會了。 —————— 江老那里一直有人在給他匯報警察局那邊的情況,真讓人意外,秦虹被抓的快被救出去的也快。 更讓人意外地是,給他報信的人說,秦虹剛被抓住那會兒,齊光也出現在了警察局里。 江老那一刻真后悔自己這車,前座和后座隔著,而且隔音效果特別好,他無法看到后座那邊的情況,也聽不到后座那些人們在討論什么。 不過先前在警察局遇到齊光,就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他們走得早,齊光為什么比他們到警察局到得還早。 “前面服務區停下車?!?/br> 江老對司機喊了一聲。 等一到服務區他就打開后車門,假意想問一下他們需不需要上廁所,其實是想看看齊光在不在里面。 結果一打開后車門,本來都睡著的人,因為服務區里燈光的照進,先先后后都睜開了眼睛。 水嵐一看車門口站著的是爺爺就先開口道:“到家了?” “沒有,司機想上趟廁所,我順便來問問你們有沒有想去的?!?/br> 水嵐瞅了車里的人一眼,見沒人動,回了一句:“沒有?!?/br> “沒有就算了,接著睡吧?!?/br> 江老替她們關上車門,最后一眼卻停留在齊光也是剛醒來的樣子。 齊光剛回到車里的時候,大家都還睡著,除了木里,不知道是在等他回來,還是不困。 不過不等他坐下,她就著急地問了一句:“怎么樣了?” “沒見到他的人,應該是被人救走了?!?/br> “就這么會兒功夫?” “恩?!?/br> “有懷疑的人嗎?” “不是很確定?!?/br> “先前太擔心丁宇沒仔細想,你走的這會兒功夫我突然想到,你跟著來是不是想從江老那得到秦牧海的消息,不然你怎么敢離開李方隱身邊?!?/br> “你這樣說得好像我跟方哥是一對似的?!?/br> “本來就像啊?!?/br> 本來就像啊,她還真敢說,還說得這么斬釘截鐵。 齊光很想跟她吼一句,自己是直男,性取向沒有問題,可怕吵醒大家,還是改口說道:“可能我很小的時候就跟他一起生活了吧?!?/br> “很小的時候?多???” “十幾歲吧?!?/br> “為什么?你父母呢?” 提到父母二字,木里又想起了齊海和程娟,也想起了水嵐從南定帶回來的那張舊報紙上,明明白白的字跡寫著齊海和程娟已經去世了。 所以又懦懦地問了一句:“齊海和程娟是你父母嗎?” “是?!?/br> 是,他這次居然沒半點猶豫地說了是。 “那…那他們是真的死了?所以你才…才跟李方隱一起生活的?” “不是?!?/br> “不是…是什么意思?” “水嵐從南定拿回來的那張報紙是假的,它被人施了魔法,本身其實就是一張白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