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神秘二人
“怎么回事,三番五次地一聲不吭就從跑車里消失,現在又來木亦清這?你受傷了不成?” 阿生帶著李方隱趕過來,剛推開木亦清診所的門,連看見齊光都沒看見,就不滿地嚷嚷了起來。 結果齊光一出現在他的視線里,頓時傻了眼,滿臉擔憂地加快步伐走到齊光跟前,扶住了齊光的身子,聲音溫和的不能再溫和。 “這…這…怎么回事啊,你怎么還會被折騰成這副樣子。這傷…是人弄得?” 李方隱也蹙著眉趕了過來,伸著齊光那破破爛爛的衣服,雖沒說話,但看著齊光的眼神,心疼極了。 “我沒事,里面的人才是真正的有事呢?!?/br> 齊光一邊說著,一邊撥開兩個人的手,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一聽里面還有人,而齊光身上雖有傷痕,但看起來不疼不癢的,阿生和李方隱都好奇地走進了里屋。 剛進去,阿生就大叫一聲,若不是齊光說里面的人才是真正有事呢,阿生真不敢相信躺在地上那黑乎乎的長條是個人。 他還沒來得及問怎么回事,蹲在地上正不知如何下手的木亦清就起身開口道:“你們來得正好,來把他的衣服扒了,順便給他洗洗臉?!?/br> “我…我們嗎?” 阿生再三瞅著,也犯愁地不知如何下手。 “當然,不然你們叫我一個女孩子去扒他的褲子嗎?” “在你們醫生眼里,患者不是不分男女嗎?再說,你哪里還是個女孩,都…都……” 阿生越說越小聲,最后直接被木亦清的眼神嚇得閉了嘴。 “那誰讓你們在呢,不用白不用。你們看著辦吧?!?/br> “可他這是怎么弄得?” “問他?!?/br> 木亦清起身后,把絕大部分空間都留給了阿生和李方隱,讓他們可以盡情地對那泥人觀摩。臉色隨之瞬間輕松很多,目光也終于能夠回到唯一能解釋清楚這件事的當事人齊光身上。 對那泥人好奇,也比不過想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一時間,齊刷刷三雙眼睛都聚焦在了齊光那里。 齊光倒不是不想講,而是擔心店長的安危,所以問了一句:“他無大礙嗎?現在不救會不會死???” 木亦清雙手插在她的白色大褂兜里,毫不著急地說道:“他倆不配合我也沒辦法啊,再說你都把他揍成這樣了,還想讓他活啊?!?/br> “會…會死嗎?真的會死嗎?連你都救不了?” 齊光是真著急了,他還有好多話想問店長呢。 而阿生和李方隱縱使不情愿,但也不想耽誤一個人的生死,還是鼓起勇氣向那泥人伸出了手。 木亦清沒想到齊光會這么著急,也看到,剛剛跟她矯情的張生已經動手給那泥人脫起了衣服,所以收起戲虐,正正經經地說道:“我剛已經簡單給他看過了,雖然還不至于會死,但也要落個中級殘廢。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下手這么重?!?/br> “中級殘廢?” “恩,身上多處器官都有輕微或嚴重的受損,失血也不少,一會能把他的命保住就不錯了?!?/br> “我以為他是最近出的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所以才下手重了?!?/br> 齊光在給她們講整件事的詳細過程時,一個昏暗偏僻的小房子里,正難得地發出了點聲響。 房子不過40平米,除了個破舊的大鐵門上面有兩個窗戶,其他地方都是嚴嚴實實的墻,還是只刮了石灰的那種。 如果你推門進去,最先看到的是最里面挨著東西兩面墻放著的兩張單人床,床上有被褥和枕頭,床下各自分落著一個黑色的拉桿箱。 床與床中間有個帶抽屜的小書桌,書桌上有幾本書,一把剪子,一些用過的帶著血的紗布,和已經見了底的盛雙氧水瓶子。 半開的抽屜里,放著的是一些藥物,有些老舊;有些是棕色瓶子,上面什么包裝說明都沒有;有些看似是新拿回來的,包裝完好,還裝在透明塑料袋里。 再前面,有個還沒床高的黑胡桃色的木頭方桌,方桌上有個電水壺和一個電磁爐,兩個被掏空的方便面袋子,兩副碗筷??上攵?,電磁爐上那個不算大的平底鍋里,熱氣騰騰地煮著的正是方便面。 方桌旁邊,除了兩個矮凳子,還有一個裝著一些垃圾的紅色塑料袋,再無其他。 門口處有個洗臉池,挨著洗臉池旁邊的墻上,有個不大的空槽,槽里放著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具。 除了這些,整個屋子里再沒有其他雜物。 奧對了,忘了最重要的——人。 在西邊單人床上坐著一個,趁著方便面還沒熟,給自己雙腿換藥的人。 而東邊床上本來那時空著,卻突然一瞬間掉進來了一個人。 那單人床因為人的落入,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驚動了西邊床上那人的目光。 “不順利?怎么才回來?” 西邊床上的人看了東邊床上的人一眼,就又接著纏自己的紗布??墒钦f出去的話沒得到回應,他不得不又把目光移了回來。 只見對面床上的人,此時渾身打顫,急得他瘸著腿撲到對面的床上,一邊摸著那顫抖不停的身子,一邊說:“你病又發作了?” 他剛想起身給渾身顫抖的人拿藥時,那人卻抓住了他的胳膊。 那人眼神昏暗,臉色無光且眉頭緊蹙,艱難開口道:“我們的…實驗室…完了?!?/br> 被抓著胳膊的人,頓然露出一抹驚訝之色,但還是沖著床上的人安慰道“我先給你拿藥?!?/br> 西邊床上的人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棕色瓶子,給那躺在床上的人擰開瓶蓋,灌到那人嘴里,才又起身去方桌那,給那人倒了一碗水來。并隨手關掉了電磁爐。 待那人喝完一碗水,恢復的時候,才把自己還沒包好的腿用紗布包好。 那時電磁爐上的方便面已成了老婆面,甚至混沌的沒了樣子,但哪怕那方便面好好的,也沒人有心情去吃。 “好些了嗎?要不要再喝點水?” 雙腿傷著的人,坐在東面的床上,憂心地詢問。 東面床上的人一直沒有動靜,一會兒不定想起了什么,又或者一直就在想著什么,只是因為剛剛身子難受,想發泄也發泄不了?,F在終于來了精氣神,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砸床道:“下次,我一定會殺死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