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就這么又吐槽又壯膽的,雪芝慢慢走到了別墅門口。 和剛才在院外面對鐵門的時候一樣,別墅的門也緩緩打開,里面黑糊糊的一片。 雪芝喘了兩口氣,大跨步邁了進去。 砰! 門關上,就連院子里的月光都被關在了外面。 雪芝的心,懸了起來。 她擺好了架勢,坐等有人從黑暗中撲上來和她干架。 可惜,幾分鐘過去了,什么動靜都沒有。 她有敏銳的直覺,是以前接受鍛煉時留下的條件反射,她知道,別墅里沒有什么危險。 仰頭,準備的找到了那間亮著燈光的臥室。 那就是小少爺的房間了。 難道有人已經提前一步控制了小少爺?準備離開的時候知道她來,所以放她進來打算來個甕中捉鱉? 不管是不是這種可能,雪芝加快了腳步,很快往樓上去。 叩叩—— 雪芝試探著敲了敲門。 完事后后退兩步盯著門板看,她不信,這門還能從里面打開。 幾秒種后,門緩緩從里面打開。 雪芝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刺眼的光線傾瀉而出,刺入她的眼球,她剎那間閉上了眼睛緩解這股刺痛,與此同時感受到對面有人,想也不想就出手。 一腳踢空,什么都沒有。 她后側躍出小半步,努力睜開眼睛的同時變拳為掌朝前擊出。 再次擊空。 短暫的幾個回合之后,雪芝的眼睛適應了光亮,睜開眼睛看去,卻被眼前所看到的驚住了。 一個個子已經超過她下巴的男孩子站在光亮之中。 他眉眼含笑,涼薄的唇瓣卻抿著,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剛剛的門并不是自己開的,是他打開的,跟她交手的也沒有別人,正是程丹汐下令讓她好好保護的小少爺。 雪芝:…… 她很想打電話去向程丹汐確認,小少爺真的需要她保護嗎? 剛剛的幾個瞬間,她確定她拿小少爺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的身手她知道,她很自信的說,李驍和她真的打斗,不用兵器的話,想要分出輸贏都不是那么的容易,何況別人? 可她,竟然在剛才為自保的情況下出手,一擊都沒有打中人,對方還是個七歲的孩子。 呵呵呵,雪芝的內心在吐血,臉上卻展露迷人璀璨的笑容。 “小少爺,夫人說有人可能對你不利,讓我來保護你,她還說……” “保護我?!笔捑S臻淡淡的重復著,打斷了雪芝的話。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悠閑的轉身,率先進了臥室。 雪芝:…… 小少爺的這個模樣,看著好像一個人啊,對,太像長官大人了,簡直是長官大人的翻版加縮小版。 她嘆了口氣,跟進去。 進去的一瞬間她突然愣住了,只見臥室的一旁沙發上,倒著一個渾身被繩子纏得嚴嚴實實的人,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睛緊閉,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雪芝:…… “小,小少爺,他,他是?……” “對我不利的人?!笔捑S臻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雪芝。 雪芝說不出來話了。 她感覺今天真的不該來,簡直是來打臉的,難道她的速度太慢了?不應該啊,夫人說完之后她就來了,只是在別墅外面墨跡的時間有點久罷了。 “嗯,你猜的沒錯,在你進來前五分鐘,他,出現在……”蕭維臻點了點雪芝站著的地方:“那里?!?/br> 雪芝:…… 小少爺你別說話了,心好累。 “你把他帶回去吧,交給飛塵他們,記得,我姓蕭?!?/br> 蕭維臻很嚴肅的提醒著。 姓蕭? 雪芝瞬間明白了蕭維臻的意思,要將這個人交給蕭家的人來處置,撬開他的嘴的同時也要讓他帶回去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蕭維臻確實是蕭馳的孩子,是蕭家的少爺這樣的情報。 雪芝從進到別墅到離開,用了十分鐘的時間。 回去的路上,她看著倒在后座無聲無息的人,很想去問小少爺是怎么搞定這么大塊頭的人。 “雪芝,飛湛在前面的路口,你下車繞個路段打車回來,讓飛湛將車開走?!?/br> 程丹汐的電話打進來,為雪芝指路。 雪芝應了,照著程丹汐所說的話去做,她下車藏在一邊,直到看到了一身黑的飛湛上了車后才離開。 安景苑,程丹汐眉頭緊皺。 “沈茵涼到底說了些什么?” “別擔心,她應該不知道是誰,上次沈多軒綁架小臻的時候她肯定知道,應該是從外貌長相做出的推測,她那天也生產,那個人應該是告訴她我們的孩子死了,她肚子里還有和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孩子,才會讓她這般拼命的想要護著小多?!?/br> 司皓鋒解釋著。 那個人就是利用了沈茵涼的心里,母親為了孩子的心里,導致沈茵涼間接為他的目的鋪路。 他以前是對沈茵涼有愧疚,知道了一些真相之后愧疚感加深,才會隱瞞了一些事情,可五年前沈茵涼的所作所為,觸犯了他的底線,他不能再這樣放縱下去。 生活在一起的五年里,他看透了很多事情。 沈茵涼是無辜的,但對于他的妻兒來說,沈茵涼一點都不無辜。 在她罪惡的手再次伸向回國后的程丹汐時,他認為,她的無辜已經無法點亮他心底的愧疚了。 若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他早就親手解決掉她,免得她總在小女人跟前賣慘,惹小女人心煩。 “那沈多軒到底是她和誰生的?” 程丹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司皓鋒的懷里。 孩子的事情是個大八卦,八年前沈茵涼為了和司皓鋒發生關系,竟然和殘酷組織的人合作,主動去爬司皓鋒的床。 可惜,爬床成功了,睡了她的男人卻是未知人。 想來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沈茵涼選擇自欺欺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好奇別人的孩子做什么?” 司皓鋒眉頭輕皺,愛憐的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尖。 “你兒子都被人惦記上了,你都一點不擔心嗎?” 提起這件事,程丹汐很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阿鋒,我跟你說吧,我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我讓雪芝去,只是提個醒跟那小祖宗說一下,我有惦記著他,讓他別太哀怨了?!?/br> 她和蕭維臻五年來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對打。 剛開始那兩年,小臻太小,只會用烏黑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她,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欺負她。 沒錯,是他欺負她。 什么將死蟲子丟到她泡著茶葉的茶壺里,什么在她坐著的凳子涂膠水。 最可氣的一次是,將她的裙子剪爛后再用她不知道叫做什么東西給粘起來,等到她穿的時候…… 熊孩子啥樣的,他就是啥樣的。 程丹汐愣是一次都沒有抓住他犯罪的證據,不管她用什么辦法,都無法抓個現成。 可隨著年紀的增長,小臻欺負她的手段越來越高明,她怎么躲避都沒有用,每次都能著道。 蕭維臻三四歲的時候她不舍得真動手打,等到五六歲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可以靈巧的躲避她的攻擊了,七歲的時候,完蛋了,她徹底成為被壓制的人。 智商被壓制身手被壓制,她近身攻擊的女戰士,竟然觸碰不到七歲孩子的身體? 最多碰下衣角,還是一滑而過。 提起蕭維臻,程丹汐有著說不完的話題,嘴里雖然在抱怨,可她眼底的寵溺和喜愛毫不掩飾。 司皓鋒注視著程丹汐,小女人的語言很生動,說起兒子來眉飛色舞的。 他聽的很專注,腦海里浮現很多畫面,徐徐閃現。 全是小女人和小臻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多么想早點看到這一幕。 將程丹汐摟的緊緊的,司皓鋒的下巴摩挲著程丹汐的頭頂,聲音沙啞性感:“我會早點將他們都揪出來的,把’糜憶‘摧毀后,我們一家人就能生活在一起了,我會好好的彌補你和小臻的?!?/br> 程丹汐仰起頭,疑惑不解:“糜憶?” “嗯,我已經將糜憶的事情告訴給上頭的人,這才知道,這個組織存在很久了,只是很機密,上頭的人讓我成立烽火軍的目的就是為了摧毀糜憶?!?/br> 司皓鋒勾了勾唇,沒有打算隱瞞。 “從我最初接手的任務,到前一段時間被你搶先的呂瑞,都是和’糜憶‘有關系的小幫派?!?/br> 他之前摧毀的藍家,后來的捷克黨,都只是糜憶組織的冰山一角罷了,看了機密的資料之后,他才知道這個組織有多么的可怕。 因為“糜憶”的特性,影響了人的記憶之后,他們就給這些人進行洗腦或者新的身份安排,給新的任務。 在藥性的驅使下,很多人都會逐漸忘記本心,成為糜憶的忠實追隨者。 “說起來,糜憶和罌粟的性質很像,只是更加的高級更加能讓注射過糜憶的人為自己所用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