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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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刃眸色暗沉,聲音低啞,一只手隔著衣裳試探著在她腿側摸了摸。 “我是說……像上次那樣?!?/br> 上次? 寧玥只一想便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臉色緋紅。 余刃似是怕她拒絕,討好的親吻她的耳垂和脖頸,不給她多余的思考的機會。 這動作卻反而驚了寧玥,推著他道:“別,會被看見的?!?/br> 上次他就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不少印記,她穿了好幾日高領的衣裳,頗有些欲蓋彌彰。 余刃唔了一聲,卻并未停下,而是用下巴將她的衣裳往下蹭了蹭,親吻原本被遮蓋的那部分肌膚。 這位置太危險,寧玥下意識想把衣裳攏上去,卻被她按住了雙手,道:“乖,這樣就看不見了?!?/br> 說著忽然又往下挪了一些,張嘴便噙住了某處,即便是隔著衣裳,也讓寧玥身子一顫,唇邊溢出一聲嬌吟。 兩人間的雷火徹底勾動,一刻鐘后雖然仍舊穿著衣裳,但衣襟都已經解開,胸膛緊緊貼在一起。 余刃眼中似著了火,緊緊地抱著寧玥,不停的用身子沖撞她,呼吸聲一聲比一聲粗重。 寧玥起初還在他的親吻中沉淪,后來就實在受不了了,擰著眉頭推他:“余刃,放開我,疼?!?/br> 余刃聽她呼痛,心知是自己撞的太狠了,女兒家身子嬌嫩,便是隔著衣裳怕是也受不住。 可他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又著實難受,最后哄著騙著拉著寧玥的小手給他紓解了一回,這才清理一番給她整理好衣裳讓她坐在了妝臺前。 親手給女孩子梳好凌亂的頭發,余刃俯身在銅鏡中看著她,道:“怎么樣?我梳頭的手藝是不是越來越好了?” 寧玥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男人卻得寸進尺的又來咬她的耳朵,伸手從身后環住她,又想往她衣襟里探。 寧玥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道:“有完沒完了?” 余刃低笑,收回手沒再鬧她,只是輕輕貼著她的面頰。 “再有一年半,我就可以娶你了?!?/br> 寧玥偏了偏頭,忽然又想到余夫人剛才問她關于衛淵的事。 她該不會……不想讓她嫁給余刃了吧? 可是不應該啊,之前夫人明明一直都是同意的啊,而且也并沒有因為她認回了寧家就不喜歡她啊,看這房間就能看得出來。 當初她搬回寧家,余刃怕她在那邊住不習慣,把這房中的東西幾乎全都搬過去了,連床榻都不例外。 可這次她回來,這房間里的東西卻似乎一樣沒少似的,還是原來的模樣,說明她又照著之前的樣子重新布置了一番。 寧玥不明所以,便索性先不想了,催著余刃讓他趁下人沒回來前趕緊離開。 可誰知寧府的下人被打發去清點寧玥的東西,因為東西太多,許久都沒有清點完畢。 寧玥等了半天沒把下人等回來,倒把徐mama等來了。 徐mama進門笑瞇瞇地道:“小姐的東西多了些,那些下人怕是還要一會兒才能清點完畢,小姐別急,安心等一會兒便是了?!?/br> 說完又問她這屋子布置的可有什么不妥,說是她按照余夫人的吩咐照著以前的模樣重新布置了一遍,但又怕有什么遺漏的,若是有的話就告訴她一聲。 寧玥搖頭:“跟以前一模一樣,我要不是知道原來那些東西已經搬走了,還以為這屋子根本沒動過呢?!?/br> “不過徐mama你們其實不必如此的,我以后……以后應該不會常用這間屋子了,這里其實可以騰出來做些別的?!?/br> 徐mama輕笑,伸手撫了撫看似跟以前一樣,實際上新換不久的桌案。 “咱們國公府啊,別的不多,空房子空院子卻多,騰出這一間也不知能用來做些什么。何況……” 她說著看看寧玥:“何況就算小姐不在,夫人也要時不時過來坐一坐,若是就這么空著,她看見心里難免不舒服?!?/br> 寧玥一怔,沒想到她不在的時候余夫人竟然會來,而這件事以前徐mama從未跟她提過。 她看出徐mama怕是有什么話說,忙拉著她坐了下來,倒了杯茶過去,示意她慢慢說。 徐mama看著眼前的茶水,臉上露出慈愛的神情,雖然明知道自己身為下人不該這么做,但到底是沒忍住,輕輕撫了撫寧玥的面頰。 “小姐如此乖巧懂事,難怪夫人這些年越來越喜歡你,把你放在了心尖兒上?!?/br> 寧玥笑著蹭了蹭她的掌心,道:“徐mama不也把我放在心尖兒上嗎?你和夫人待我都極好,我知道的?!?/br> 她從小沒有父母,秦叔叔好歹代替了一部分父親的角色,但母親這個角色卻是自幼缺失,所以來到這個世界后遇到對她很好的余夫人和徐mama,心里也是真心依賴感謝,把他們當做自己的親人。 徐mama笑看著她,目光中卻莫名帶上幾分傷感,蒼老的聲音也多了幾分疲憊。 “若是當年夫人的女兒平安生下來的話,也該是像小姐這般天真爛漫,可愛懂事才是?!?/br> 寧玥知道當年余夫人曾經小產,失去過一個孩子,以為徐mama說的是這件事。 誰知徐mama卻道:“夫人這一生子嗣緣薄,第一個孩子就沒能留住,還因此與先國公生了罅隙?!?/br> “后來兩人的關系好不容易緩和一些,有了第二個孩子,卻又……” 這往事她許久沒提,雖然已經時隔二十余年,現在說起卻仍舊有些哽咽。 “那第二個孩子已經快七個月了,是個已經成形的女兒,夫人那么不愛動針線的一個人,親手給她做了好多小衣,可是……卻未能給那孩子穿上一件?!?/br> 寧玥從沒聽說過這件事,指尖冰涼,下意識問了一句:“那孩子……怎么沒的?” 徐mama眼眶微紅,脖子有些僵硬地轉過來。 “因為國公爺?!?/br> 國公爺…… 余刃的父親被稱為先國公,如今昭國公府的國公只有一個,就是……余刃! 第134章 瑾寧 徐mama將當年的往事徐徐道來, 寧玥的思緒也跟著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昭國公府。 先國公余澤安與青梅竹馬的朱氏互相傾慕, 無奈朱氏家道中落, 余家長輩原本就不是很中意這門親事, 自然更不同意他娶這樣一個毫無用處甚至可能會成為拖累的女人回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余澤安當時在家中的地位遠不及如今的余刃, 縱然心中豪情萬丈視自己為頂天立地的好兒郎, 最終也不得不妥協,聽從長輩安排娶了余夫人。 余夫人的jiejie乃是先帝十分寵愛的一名妃子,這在旁人眼中是身份尊貴的象征, 在余澤安眼中卻是諂媚惑主, 外戚干政的代表。 “可入宮本就非我家大小姐所愿, 是先帝相中了大小姐,一旨圣旨直接頒了下來?!?/br> “老爺和夫人自然也是不愿意的,可以先帝的性子,若是不把人送去,之后還不定要怎么為難?!?/br> “大小姐為了老爺的前程, 一家人的安危,違心的入了宮,以十幾歲花骨朵般的年紀侍奉一個比她大幾十歲的人, 這才換得了我們府上平安?!?/br> 余澤安起初對余夫人帶有偏見, 但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就發現是自己太偏頗了,余夫人其實并不是他想的那種人。 夫妻倆雖然算不上濃情蜜意, 但也相敬如賓。 余夫人沒過多久懷了身孕, 滿心期待地等著孩子降世, 余澤安也很在意這個孩子,抽出更多時間陪伴她。 但是那時他們還沒搬來京城,與族中其他幾房共同居住在一起。 有天下雨,余澤安也不知為了什么跟幾位長輩吵了起來。 余夫人是個守規矩的人,雖然公公婆婆自她有了身孕之后就免了她請安,但她還是按時去了,結果到門口時正聽到余澤安喊了一句:“我已經按照你們的意愿娶了自己不想娶的女人,現在連納妾也要聽從你們的安排嗎?” 這句話讓余夫人站在門口愣住了,等余澤安驚覺被她聽到想要過來解釋的時候,她下意識轉身便跑。 從小到大都循規蹈矩的女孩子從未如此失態過,冒著雨不管身后人的呼喊,只想逃離這里。 眼看著余澤安要追上,她拐進一間花廳便關上了門,任憑余澤安說什么也不讓他進去。 余澤安在門口站了許久,以為她是氣頭上不給他開門,就一直等在這里。 但后來時間太長了,連下人騙她說國公爺已經走了,里面都沒有動靜。 余澤安這才察覺不對,一腳踹開了房門。 等他進去的時候,余夫人不知是淋了雨還是受了驚,額頭guntang,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后來人雖然救治過來了,那還未滿三月的孩子卻是沒了,夫妻倆也因此生了罅隙,再不復往日恩愛。 余夫人醒來后知道孩子沒了,呆坐了三日一句話都沒有說,再開口時第一句便是要給余澤安納妾,納的還是與他青梅竹馬的朱氏。 余澤安這才知道,原來她早已知道他與朱氏的事情了。 但其實自從他訂了親,除了偶爾讓人接濟朱家一番,就再也沒和朱氏有什么來往了。 就連送去的那些東西,也是托別人的名義送去的,就怕外面傳出什么不好的風聲,對兩家都不好。 他這次與長輩吵起來,跟朱氏其實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是長輩見余夫人懷了身孕不便伺候他,想給他納妾,他不肯,這才起了爭執。 于昭國公府的長輩而言,開枝散葉是再重要不過的事,就算現在不納妾,今后早晚也要納的,何不趁這次余夫人有了身孕提出此事更好。 他們就是怕余澤安心里還念著朱氏,所以才如此著急想往他身邊安排女人,哪想到余夫人張嘴便說要納朱氏為妾。 長輩們都以為余夫人瘋了,好勸歹勸余夫人就是不聽,直接讓人去問朱家了。 按理說,朱家就算落魄了,但好歹是書香門第,怎么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妾才是。 可幾日之后,朱氏竟真的乘著一頂小轎進了余家的門。 余澤安那幾日心情不好,回府前喝了些酒,拉開房門看到坐在房中一身粉衣的朱氏,愣在門口半晌都沒有進去,之后直接轉身去了余夫人房中,質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余夫人冷眼看著他,道:“你娶了不想娶的女人,我把你想娶的給你迎進來了,你應該高興才是啊?!?/br> 余澤安臉色鐵青,說她有什么怒氣發在他身上就是了,何苦這么做,同時折辱了她們兩人。 對余夫人來說,納一個原本跟自己丈夫青梅竹馬,差點兒代替她今日的位置嫁進來的人為妾,讓她每日出現在自己眼前,跟自己的丈夫再續前緣,是一種折辱。 對朱氏來說,堂堂書香門第,舉人老爺的嫡女,卻一朝成為別人的妾室,自然也是一種折辱。 余夫人卻冷笑出聲,臉上滿是譏諷。 “你覺得是折辱,別人可不一定這么覺得?!?/br> “朱氏的爹娘原本并不同意她來做妾,是她自己非要來的!沒有人逼著她上那頂小轎,是她自己哭著喊著非要來給你做妾的!” 余澤安砰的一聲一拳砸碎了落地罩,額頭青筋暴起:“住口!” 余夫人卻仍舊仰著下巴,嘲諷道:“你喜歡的,也不過是個只配給人做妾的女人而已!” 余澤安雙拳握的咯吱作響,扔下一句“你別后悔”就走了,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朱氏身邊與她圓了房。 朱氏與他青梅竹馬,自然知道他情緒不對,咬著唇在他身邊哭成淚人,身上滿是青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