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門果然如臨時負責人之前所講,從外面鎖上了,只是鎖看上去像是全新的,和木屋截然不同的新舊程度,搭在一起不免令人生疑。 臨時負責人重重的叩了三下門:“你好,警局辦案,請問有人在嗎?” 沉寂。 門里沒有傳來絲毫的響動。 程池的眼瞇了瞇,下巴抬了抬示意臨時負責人用**把門打開。 臨時負責人會意的點了點頭,送包里翻出工具開始開鎖。 鎖是很普通的那種掛鎖,臨時負責人沒有花多大力氣就打開了門。 “警察同志,真的是謝謝你啊,幫我開了鎖?!遍T內忽然傳來一陣男聲,用當地的語言說著感謝的話。 臨時負責人用英語把門里男人的話向程池翻譯了一遍,跟著程池進了房門。 木屋很小,只有一個房間和一個用做洗手間的小隔間,程池和臨時負責人幾乎不用搜查,一眼就能把小木屋差不多看完。 “既然在房間里,為什么之前敲門的時候不回答?”臨時負責人在掃視了木屋一圈,確定了沒有適合藏人的地方之后,目光回到坐在**沿的壯漢身上,冷聲質問。 壯漢像是長期從事農業勞動,長得很是老實憨厚:“這不是聽說最近島上出了什么案子,警察在查嘛,我又不知道敲門到底是警察還是壞人,哪里敢多回答?!?/br> “那門又是怎么從外面被鎖上的?”程池檢查了一遍衣柜和洗手間,用英文發問。 第145章 程池沒有發現她 張薰羽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底下,還沒有徹底蘇醒程池的聲音就傳進耳里。 原本還迷蒙著的眼瞬間睜大,腦后的鈍痛也沒有時間再去多想,專注的聽著接下來的對話,只怕自己剛剛聽見的程池的聲音是個幻覺。 “門啊……門是,是我孩子鎖上的,那孩子皮著呢,看見我在里面忙活就把門鎖上了出去玩了,我還正著急怕孩子遇上危險,不知道要怎么把門打開?!边@個聲音是之前那個耳后有一片斑的綁匪無疑,只是這一次綁匪說的不是中文,而是另一種張薰羽聽不懂的語言。 有腳步聲一聲一聲的傳過來。 張薰羽的耳朵貼著地面,聽著被放大的腳步聲,每一個步子都讓她的心跳跟著加快。 是程池嗎?至少是易千率派來找她的人吧,不然綁匪怎么會在聽見他們來的瞬間就把自己打昏了,綁上手腳,堵上嘴巴扔到**底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張薰羽幾乎能感受到程池現在就在離她不到兩步的地方停下,呼吸都屏住。 “報告,沒有發現異樣?!?/br> 這一次不是程池的聲音,是另一個年輕男人。一股濃重的失望涌上心頭。 程池掃了一眼落地的實木**,**底下是沒有**腳的,不像是可以藏人的樣子:“嗯,去別的地方繼續搜查?!?/br> 兩個人的腳步聲相疊著往遠離張薰羽的方向走去。 我現在就在**底下! 張薰羽只恨不得能喊出聲卻不能,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扭動掙扎想要掙開繩索,但怎么可能呢?繩索被綁的很緊,又是專業的捆綁手法,張薰羽根本解不開,只能用力的掙著,挪動著身體重重的撞了一下墻壁。 “砰!” 一聲不輕不重的悶響! 已經走到門口的程池和臨時負責人對視一眼,瞬間回身把門拉開,一雙冷醒的眼掃向室內—— 之前坐在**沿的人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吃痛的哼了兩聲,扶著**沿站起來,不妨腳下一歪又摔下去:“不好意思啊警察先生,我腿腳不好容易摔倒?!?/br> **下,張薰羽被另一個綁匪緊緊的錮著身體,動彈不得,心里有漫天漫地的絕望鋪展開來。 程池眼里的警惕一點點的退下去,一旁的臨時負責人走過去把綁匪扶起來坐回到**上,跟著程池大步離開。 離開的腳步聲每多一聲,張薰羽就覺得自己全身都脫力一分,最后徹底脫力的躺在**下,再也沒有了任何掙扎的氣力。 程池和臨時負責人應當是徹底的走遠了不會回來了,眼前的**板才被綁匪揭開。 這**根本就不是落地的,**底到地面還有一段距離,容納一兩個人進去綽綽有余,只是被綁匪從外面安了一塊木板門一樣的擋住了這個空間,光線又很昏暗程池和臨時負責人看不清接縫而已。 身后的綁匪動作很粗暴,沒有半分顧忌的直接把張薰羽推出來。 張薰羽幾乎是在地面上滾了一圈直接這樣被推著滾出來,驚慌的護住肚子,隆起的小腹還是難免受到按壓,一陣抽痛從腹部傳上來。 **底下的空氣很不好,灰塵很多,張薰羽一從**底下出來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肩膀一痛,張薰羽被綁匪直接抓著肩膀扔到**上,所幸這一次是背部貼**面,不會傷到孩子。 張薰羽疼的低叫了一聲,卻被布塊堵在嘴里,只能發出一聲悶哼。 “賤人!”之前還裝作腿腳不適摔在地上的綁匪站在**沿,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跟你說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放你完好無缺的回去,怎么,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 張薰羽只冷冷的看著綁匪,不說話。這樣的眼神更是惹得綁匪心頭火起。 不由自主的想起程池在黑道上的名聲,如果剛才這個賤人真的讓程池發現了的話,自己現在估計已經進了土里了吧? “你***最好給老子本分一點,否則的話……” 重重的拳頭帶著風聲砸下來,停在張薰羽的肚子上方。 張薰羽眼里的情緒霎時起了波動,慌張的護住自己的肚子向后縮了一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直到真正的感知到了危險,張薰羽才發現,現在她最在乎的就是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她也許對孩子的父親沒有這么深刻的感情,但這個孩子卻是刻入骨血里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舍棄的東西。 當一個孩子在你的身體里一點一點的成長,原本就是一種奇異的體驗,會催生出某種奇異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