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秦盛之前對手術同意書有些敏感,還有村長對他的縱容。他成天不務正業,溜街竄巷的,也沒見村長對他大呼小叫過。 看來都是有些緣由的。 “可秦盛打算這么晃一輩子?”李絕心里挺疑惑,要不是他得了重病,難不成他真就在守望村當一輩子痞子?混吃等死? 聽李絕這么問,大嬸表情有些不解,她端詳了李絕半天,有些不確定的問:“秦盛沒跟你說?” “說什么?”李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秦盛在大學里打了份工,賺了不少錢,他就是因為他母親忽然過世,一時拐不過彎來,所以才成天的在山里轉悠,他早跟我們說過了,哪天他心不痛了,他就離開守望村,回去好好工作?!?/br> 李絕呆若木雞。 敢情小痞子還有好的一面。 可大嬸嘴里的好多錢是多少?李絕還蠻好奇的。 聊天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的快。 眼瞅著快中午了,大嬸著了急。 “快,快,快,趕緊洗澡。我去做做準備,你洗好了,什么都不用做,就在炕上等著就行了?!?/br> 大嬸手腳麻利的去掀鍋,舀水,不多會兒,一大木盆的溫水就在李絕屋子的地上準備好了。大嬸手里拿著舀子出去了,順手把李絕這屋的簾子給放下,“你放心在這里洗,我替你看著,絕不會有人進來?!?/br> 大嬸一番盛情,李絕真是不好推卻。 她對著一大盆的溫水發了會兒呆,然后寬衣坐了進去。 自打來了守望村,這還是李絕第一次正里八經的洗澡,之前都是潦草洗洗,畢竟住的地方都離男人挺近的,要是真洗澡,萬一聽到隔壁屋子男人的說話聲或者腳步聲,李絕感覺大腦會受刺激。 可大嬸都保證過了,李絕覺得應該沒事。 溫溫熱熱的水流滑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李絕感覺特別的愜意。 頭天洗過頭發了,李絕就沒打洗發液,只用溫水沖了沖,畢竟只有一大盆水,如果整上泡沫了,感覺沖洗不干凈。 李絕大致洗了下,洗完也不想出來,頭倚在大盆邊,舒服的瞇上了眼睛。 很難得的悠閑時光。 外面,秦盛和村長打了點兒野味回來,一起放到了院子里。大嬸拉住村長,叮囑他:“別進屋,里面有人洗澡,不方便?!?/br> 村長一聽,轉身出去拿柴火了。 可大嬸只拉住了村長,卻漏了秦盛。 秦盛把野味放置好,在水盆邊洗了把手,邁著大步就進了里屋。 清天白日的,秦盛也沒有多想,撩開簾子就走了進去,看到大木盆時,他還疑惑的自言自語:“誰把木盆放這兒了?” 邊說邊走到桌子邊,抓了把剪刀就往外走,可一轉身的剎那,他整個人就挪不動腿了,象根木樁子一樣被釘在了那里。 只見微微冒著熱氣的大木盆里,正蜷窩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 第25章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時間仿佛凝固了。 因為事出突然,秦盛和李絕都驚詫到目瞪口呆。 李絕先反應了過來, 她張開嘴巴就準備大喊大叫。 可還是慢了一拍。 身手敏捷的秦盛風一樣撲到李絕身側, 大手毫不猶豫的堵住了她的嘴。 李絕身上不著片縷, 那種強烈的羞恥感讓她焦急莫名的。 她兩手抓上來, 使盡渾身力氣去掰秦盛那只手。 只聽秦盛氣息不勻的在她耳邊低語:“別叫,大叔和大嬸會誤會的。你答應不叫, 我馬上出去?!?/br> 李絕雖然緊張, 但還是明白了秦盛的意思。 正常要結婚的男女, 面對這樣私密的時刻,只會嬌羞無限,哪能大喊大叫的。 她慌亂的點點頭, 只希望秦盛快些離開。 活了近三十年,這還是頭一次被男人看光。 感覺太不堪了。 之前李絕對男人這種生物沒什么興趣,就是大字多了一點兒, 解剖課上, 男人的那里難看死了。 她自認自己無論在什么情況下,對男人這種生物都是心如止水的。 可在這種慌亂無比的情況下, 那種羞恥與難堪交織上竄, 她的身體里竟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李絕剛一點頭, 秦盛的手馬上松開了。 可忙中出錯, 秦盛的手垂下后撤的瞬間, 好巧不巧的撫過了李絕鼓鼓翹翹的地方。 這一觸,象啟開了某個不知名的開關。 兩人大腦里都是空白一片的。 荷爾蒙指數噌噌上竄。 秦盛狠狽不堪的跑開了。 大木盆里的李絕,極度難堪的瞅了眼自己的私密處, 滿面羞憤的起來穿衣服。 這都什么跟什么。 被男人看兩眼,身體就開始找不著北,再被男人抓一下,軟軟翹翹的兩只桃兒竟然,竟然立起了尖尖。 羞死個人的。 李絕穿好衣服,在屋里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才掀開門簾走出去。 院子里,秦盛正低頭忙活著,誰也不看。 大嬸沒發現兩人有什么不對。 她見李絕出來了,忙推把秦盛:“快,去把你媳婦的洗澡水給倒了?!?/br> 李絕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吧?!?/br> “你來什么來?”大嬸招呼她,“你給我好好去炕上坐著,待會兒我把新衣服給你拿過去?!?/br> “新衣服?”李絕有點兒吃驚,這急里急促的,難不成大嬸能給自己變出件婚紗來? 秦盛低著頭,也不看李絕的臉,吭哧吭哧把水給倒了,倒完又回到院子里,忙活著拾掇菜。 大嬸風風火火的進了屋子,把手里的衣服遞給炕上的李絕:“快試試,能不能穿?!?/br> 是一件老式的紅旗袍,看起來很新。 李絕狐疑的問:“這是誰的?” 她心里清楚,肯定不是專為自己做的。 這秦盛頭天晚上才說結婚這事兒,絕不可能一晚上找人趕制出件旗袍來。 別說村里沒有這樣的手藝人,就是有,也不一定衣料和配飾都齊全的。 “秦盛娘以前準備的。她生病之后,知道自己活不長,這樣那樣的打算,好歹是她親手做的,甭管合不合身,你不要嫌棄,咱就穿著意思一陣?!?/br> 新婚不穿紅是不吉利的。 大嬸希望秦盛這個婚禮,多少有點兒樣子。 既然是秦盛mama做的,李絕不好拒絕。 她接過來,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門簾。 大嬸催她:“沒事,你大叔在外面劈柴,一時半會回不來?!?/br> 秦盛脫了衣服,把紅旗袍往身上一套,在炕上走了兩步。 “哎喲,”大嬸喜滋滋的喊了聲,“這衣服象是給你專門定做的一樣,就說秦盛有眼光,挑媳婦都挑到他娘心眼子里頭了?!?/br> 李絕左右看了看。 大嬸所謂的合身,也就是個差不多。 其實不太合體的。 尤其是胸前的位置。 李絕胸大,衣服的尺寸稍微小點兒。勉強能擠巴著塞進去。 可憐兩只軟桃兒被憋得東顫西跳的,顫悠悠的惹人憐。 就連大嬸都不自覺多看了她那里兩眼。 “李醫生,就是會長?!?/br> 李絕沒聽明白:“什么?” 大嬸指指她前面:“以后你們孩子有口糧了,看你這屁股你這胸,估計錯不了?!?/br> 李絕被說紅了臉。 大嬸那么大年紀了,說起話來葷素不忌的。 大嬸都走到門邊了,準備出去做菜,可她在門簾跟前思忖了會兒,又倒了回來。 她神神秘秘的湊到李絕跟前,輕聲問她:“你們倆,好過了沒?” 李絕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什么叫好過了沒? “就是那個了沒?”大嬸看眼她下面,“婚后該干的事兒,婚前都干了沒?” 李絕的臉紅得能滴下水了。 她撥浪鼓式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