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秦盛提出回家了,這大山和曉花才算挪開了步子。 進了村子,曉花好說歹說的才讓大山同意自己送秦盛。 勸走大山后,曉花都快氣無語了。 這一晚上忙前忙后的,她可是夠不容易的。 又算計又忙活的,無非是為了現在這一刻與秦盛單獨相處的時光。 曉花抬眼望了望天空。 清澈美麗的夜空里,星星們眨著皎潔的眼睛,正在望著自己。 曉花活了二十一年,從未象此刻這樣滿足與幸福。 她的心臟象擂鼓一樣跳動。 激動而興奮。 她愛的男人近在咫尺。 她觸手便可以摸到他的臉頰,她說話他會聽到,她做什么他都可以看得到。 愛意讓曉花變得大膽起來。 她用熾烈而火熱的眼神看著秦盛,聲音顫微微的問了他句:“盛哥,你喜歡我嗎?” 小時候的盛哥,一定會說喜歡。 可長大后的盛哥,從未正面回應過這個問題。 這些日子以來,不僅不回應,而且開始完全的回避自己了。 秦盛身子懶洋洋的靠著草垛。 聞言歪頭仔細看了幾眼曉花,可能是眼睛花掉看不清楚,他連眨了好幾次眼睛。 眨得曉花都心疼了,忙伸手蓋住他的眼睫,“別眨了,我是曉花?!?/br> 秦盛孩子氣的點頭,再點頭,嘴里重重的“嗯”了聲:“曉,花,我知道,守望村的村,花嘛?!?/br> 聽到秦盛如此說自己,曉花高興的合不攏嘴。 她很開心,在她中意的男人眼里,自己是漂亮的。 她眼神期待的看著秦盛,鼓勵他繼續往下說。 秦盛的身子象面條一樣沿著草垛邊緣滑到了地上。 曉花也順勢蹲下來,伸手扶著秦盛的胳膊,軟語求他:“盛哥,你說嘛?!?/br> 她想聽漂亮話兒,想聽秦盛說的漂亮話兒。 這些話兒會象香甜的蜂蜜,甜化了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少女心。 可秦盛沒有后音了,他倚著草垛,仰頭望天。 浩瀚的天際仿佛藏著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吸引他去關注。 曉花久等,也不見蜂蜜灑下。 臉上表情微微有些失落。 可她并不灰心。 她有她自己,她聽老人說過,男人都是喜歡吃腥的貓兒。 女人只喜歡與愛的人癡纏,可奶奶說,男人是見著腥味就挪不動腿的貓,甭管白天裝得多么道貌岸然,到了晚上,都是披著人皮的狼,專愛叼女人這種生物。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 她想把自己的腥味放出來。 完全的放出來。 就看秦盛這頭狼叼不叼了。 曉花看著秦盛的側影,手指伸向自己的領口。 她穿了件長袖的襯衣,里面是件緊身的吊帶。吊帶下的那里顫微微的聳立著,杯形不大,但足夠嬌軟。 指尖挨近鈕扣,一粒一粒的解著。 緊致的吊帶完完全全的露了出來。 少女精致的鎖骨在美麗的夜色下泛著如玉般的光芒。 曉花兩只胳膊一起一落,襯衣脫離了她的掌控,輕飄飄落到了草垛旁的地面上。 她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吊帶。 兩手各執一根。 恰在此時,秦盛似有所覺般扭過了頭。 曉花手指倏忽一扯。 白花花的肌膚便呈現在瞠目結舌的秦盛面前。 雖然下了必然的決心,曉花還是緊張得要死,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亮出自己的身體。 她緊張、不安、羞澀。 她期待秦盛餓虎撲食一樣的撲過來,把自己摟進草垛里恣意的親吻。 只要他要,她怎么樣都是歡喜的。 第 12 章 都說人醉心不醉。 秦盛在怔愣幾秒之后,立馬做出反應。 他倉促的低頭,近乎是生氣的低吼:“趕緊穿上衣服回家,只給你十秒時間,我要吹哨子了?!?/br> 沒有歡喜,沒有任何的掙扎、猶豫。 曉花美麗曼妙的身子在秦盛的眼底連一點漣漪也沒有濺起。 曉花滿心滿眼的期待被nongnong的失落所代替。 她心有不甘的往前走了一步,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哥,你看我一眼,哥,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 她伸手要去掰秦盛的臉。 還未觸及,便被秦盛的大掌給擋住了。 緊接著,一聲悠長的哨音響起。 秦盛的口哨吹得極大聲,在寂靜的夜里四處漫延開來。 曉花徹底怔在了那里。 她從未想過,秦盛對她會如此拒絕。 而且拒絕得如此干脆徹底,不留余地。 委屈的眼淚漸漸涌出眼眶。 她哭了。 晶瑩的淚珠落在她光潔的肌膚上。 象是泛起了蒙蒙朧朧的霧。 “快點兒,否則來不及了?!鼻厥⒋笾囝^催促她。 曉花再傷心也明白。 秦盛的口哨只要響亮的吹起來了,他那幾個鐵哥們便會不約而同的跑來,象是部隊里的集結號。 哨聲一響,集合。 這是他們小時候的約定,一直沒有變過。 雖然是大半夜了,可大山還未走遠,他一定會聽到的。 用不了幾分鐘,他就會急促的跑來。 要想不失面子,曉花無可選擇,只能穿上衣服離開。 她含淚去拾地上的衣服,流著眼淚穿上。 看看遠處還未見大山的影子。 曉花不甘心的追問:“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咋能這么狠心的對我?你明知我的心,你還?” 秦盛象是變成了啞巴,耷拉著個腦袋,一聲不吭。 曉花氣呼呼的跺了跺腳,哭喊了句:“秦盛,我恨你,恨你一輩子?!?/br> 說完便跑開了。 小姑娘咚咚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秦盛長長了吁了口氣。 如釋重負。 他伸直雙腿,頭歪在草垛上。 漫不經心的看著浩瀚無邊的天空。 酒意讓一雙眼睛顯得有些赤紅,他覺得頭暈,就連天空上的星星似乎也在左搖右晃的。 草垛側面的李絕,蹲在那里半天了。 起先是不好意思出來,到后來局面驟變,她是打死也不敢出來了。 不光不敢出來,連氣也不敢喘了。 當她聽到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就感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