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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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飛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家的菜地,發現辣椒苗子都長大了一些,生姜也透出了些嫩芽,地面潮乎乎的像剛下過雨,苗子們也水靈靈的惹人歡喜。 不過除了菜地,其他地方都干干爽爽的,估計是白他們過來過。 納古把徐飛抱上去,家里半個多月沒打掃,積了一層薄灰。雖然已經累了,不過徐飛還是和納古一起把洞里打掃了一遍。 一閑下來,好像所有的感官又都回來了。徐飛感覺雙腿都抬不起來,胳膊也酸的不行。簡單的洗漱了下,就整個人躺在床上,動不了了。 晚飯都是納古隨便糊弄過去的,徐飛還沒吃就睡過去了。納古輕手輕腳的把山洞仔細打掃了一遍,又到小溪邊洗了個干凈澡,才悄悄的躺到徐飛身邊。 看著身邊人眼睛底下的青色,納古心疼的親了親他的眼睛,暗暗決定下次出遠門就不帶著徐飛一起受罪了。當然他更不愿意離開媳婦兒,所以以后盡量少出門! 在家睡覺就是安心,雖然那幾天在野外也是一覺睡天亮,但在家睡覺那是靈魂和身體都放松了。徐飛一覺睡到中午,大個子早起了。 他擼了把臉,又躺在床上伸伸胳膊伸伸腿,就是不想立馬起來,這要是讓以前的同事看到了肯定大吃一驚,什么時候工作機器也會賴床了。 洞門關著,陽光透過縫隙射*進來一些,所以山洞里不是漆黑一片,還能微微的看到各個物體的輪廓。徐飛把手蓋在眼睛上,想著再瞇一會兒。 還沒等他醞釀好睡意,木門就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接著就是輕輕的腳步聲。 徐飛睜開條小縫,果然看到大個子坐在石桌旁不時的往床上瞄。 這可不能怪大個子打擾徐飛休息,他見徐飛昨晚沒吃飯,今早打完獵回來徐飛還躺在床上,這都中午了,實在是擔心他餓呀! 之前清醒過一段時間的徐飛,抹抹眼睛還是決定不睡了。 納古看徐飛爬起來了,就把木門打開,讓陽光和清風吹進來。今天依舊是個好天氣,外面一片兒繁花似錦,一片兒瓜果飄香。 徐飛洗漱完畢,站在洞口還沒好好享受一下微風拂面、水波不興,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健氣十足的正太少年音,“徐飛,你們終于回來啦!” 人還沒到面前,就看見一個少年朝著洞口使勁揮手,生怕徐飛沒看到。 “我看到你了,不用急,慢慢走?!毙祜w真怕他這么一蹦一跳的,會摔掉牙。 白前幾天和族長來了一次,發現徐飛他們竟然不在家,真的好失望!昨天又來了次,人還是沒在,白就給他們快要枯死的苗子們澆了次水。 徐飛給的辣椒已經被族長用完了,他還是覺得徐飛做飯好吃。三天兩頭的往這邊跑,族長沒空陪他出來就自己偷溜。 今天看族長又在處理事情,他就自個兒溜出來晃晃,沒想到徐飛他們真的回來了。 雖然是吃飽了出來晃的,不過既然徐飛要下廚,他自然就不客氣的蹭吃啦。族長最近太忙,做飯水準嚴重下降,只管量不管質,讓吃過美食的白表示不能忍! 在納古嫌棄的目光下,白一無所覺的掃蕩完了所有食物,半響才慢悠悠的放下湯碗,一本正經的嘆了口氣:“唉,我家族長快要干不下了?!?/br> “怎么了?”納古聽到族長的消息,投了道關注的目光過去。 “還不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白頭發,弄得部落里一團糟。還說要選什么新族長,一點都沒有以前的老爺爺好?!?/br> 白頭發,新來的祭司?這又是要整什么幺蛾子?徐飛和納古對視了一眼,感覺肯定又有麻煩要找上門了。 ☆、第31章 少年祭司 白抹抹嘴巴,站起身似模似樣的給徐飛倒了謝,就急著要走了,可不像之前那樣蹭完午飯蹭晚飯,看來族長確實忙得不可開交,不能過來接他了。 “我得回去保護赫里了,免得他被白頭發和刀疤男欺負!”白說的認真,似乎真有好多人會趁著他不在來欺負族長大人。 “嗯,沒事兒可以帶赫里來吃飯?!毙祜w把他送到洞口。 白似乎除了力氣大,就和徐飛一樣跳不高蹦不遠,夜里也只能抓瞎。不過現在有了繩梯,他也順順當當的爬了下去。 徐飛望著白的背影消失在一片綠意中,感嘆年輕真好,連背影都洋溢著青春的味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之后會遇到什么麻煩事,先把手下的工作做好是要緊。 納古把昨天沒來得及裝進陶罐的白鹽裝進去,他們家一共有五個陶罐,最大的用來燒水,中號的用來燉湯,還有三個小號的用來裝鹽和果醬。 之前徐飛做腌辣椒,罐子不夠用,就征用了最大的和兩個裝果醬的空罐子?,F在一個小號的又用來放鹽,只剩一個燉湯的罐子了。 納古一個人住的時候,哪分這么多,都是撿到哪個罐子用哪個,通常是一個罐子用到底,剩下的都用來裝灰。 他覺得趁著今天太陽好,下午再做幾個罐子備用。 徐飛坐在他旁邊看他合鹽裝罐,技術好的竟然一粒鹽都沒灑出來。他閑得無聊,就問納古:“白是雌性還是雄性?” 雖然白個子矮,人長得也瘦弱,不過看他那一身怪力,很可能是個發育遲緩的雄性。 “雌性?!?/br> 雄性與雌性之間的分辨很明顯,他們即使對那個雌性一點都不感興趣,見面第一時間也會知道你是雄性還是雌性。這種感覺有點像我們在大馬路上分辨男女一樣,很好區別。 雖然大家對徐飛的性別模糊,不過后來還是證實了,徐飛是個雌性。 “他耳后也有花紋?”徐飛看不到自己的,就想看看別人的花紋到底是什么樣。 “嗯,金色的?!奔{古回想了一下,肯定的說。 “哦?!毙祜w暗暗想著等他下次來一定揪著耳朵看看金色花紋是什么樣子的。 找到一個和自己一樣性別(?)的人,徐飛覺得自己一下子沒那么變態了。 不過既然白是雌性,族長那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雄性。他們兩個住在一起沒問題嗎?白還那么小,萬一被族長誘拐怎么辦? 納古就看著自家媳婦兒的臉色變幻不定,不知道在亂想些什么。 除了我之外誰也不準想,霸道大狗晃了晃手,開口博關注,“洞里的罐子不夠用了,我下午要再做幾個?!?/br> 說到做陶器,徐飛也很感興趣。此時剛吃完飯,正適合出去活動活動,消消食。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陶土吧?!毙祜w正覺得罐子不夠用,這次他要和納古多做幾個出來。 反正洞里也沒什么東西,擺著也不占地兒,多做點,想用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用。 做陶罐的黏土分布在懸崖邊,和山洞之間還有段難走的路,徐飛昨天都累趴下了,今天得讓他好好休息。納古打算自己把土塊拿回來,再和徐飛一起做罐子。 “我去,你等我回來?!奔{古快速的親了徐飛一口,就跑沒影了,好像他身后有什么怪獸在追一樣。 不能去就不能去,徐飛正好給菜地除除草、澆澆水。兩個木桶太大了,他拿不下去,只能用原始的老辦法,到溪邊打水來澆。 辣椒比生姜長勢好,已經打著花苞了。這里植物生長速度很快,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結出小辣椒。 澆完水,鋤完地,納古也背著背簍回來了。因為做陶罐還要燒制,正好洞里有壁爐,納古準備和徐飛在上面做。 他還擔心徐飛會因為他突然跑了而生氣,不過看他現在臉色淡淡的,眉頭也沒皺,應該是沒事。 納古除下背簍,徐飛看到里面有很多大塊的灰白色土塊,看樣子應該就是黏土。 木桶里面有水,納古把土塊倒出來,用石頭把大點的土塊敲碎,加水,搗爛。 徐飛在旁邊看著學。 等納古把黏土混好了,就用手開始起模子,看著跟我們用泥巴捏玩具差不多。 他先做的是陶罐的底,底要揣得平整,這樣放著才不容易倒,然后就是用手一點一點的把白泥壘起來。手工的東西沒那么完美,只要能用,丑點也沒關系。 剛開始徐飛還控制不好力度,后來也慢慢掌握了竅門。兩個人一起動手,很快做好了十個罐子,徐飛做的最后一個最好看。 納古把做好的罐子放到陽光底下暴曬,等曬干了之后就可以放在壁爐里燒了,等這最后一道工序做完,一個合格堅固的陶罐才算完成。 十個罐子,他們又做的比較大,平常夠用了。納古在旁邊燒罐子,徐飛就在另一邊擇菜準備做飯,日子又變得平淡起來。 徐飛以為過不了幾天白就會纏著族長過來,沒想到直到小辣椒變成大辣椒,他們也沒再出現。 徐飛有點擔心白,納古也想知道族長的處境。這天兩人商量了下,準備偷偷去部落打探打探。 當然,納古是堅決不會帶徐飛去的。之前部落里的人就把徐飛擄走過,后來因為知道他是雄性才放回來?,F在徐飛變成雌性了,進去了不是羊入虎口。 納古不是打不過他們,他就是不想讓那群人再用那種惡心的目光盯著徐飛,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殺人。 不過徐飛要是知道納古把自己比作是羊,估計脾氣再好也會給他個板栗。不去就不去吧,自己身手不好,萬一連累納古被發現了又要惹麻煩。 兩人商量的好好的,哪知就在剛要吃晚飯的時候,赫里帶著白,裹著夜色來了。徐飛不得不感嘆,時間掐的真準!晚飯才剛剛做好! 他也沒料到族長會這么晚帶著白過來,rou沒準備夠,徐飛把要做rou干的那一條腿子拿出來烤烤,給他們作晚飯。 徐飛望著白的眼睛紅紅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子?!斑@是怎么了?”不會是赫里這個禽獸欺負了他吧。 白眨巴眨吧眼睛,又開始往外掉水珠子,跟個自來水似的。 “哎呦,我的祖宗,別哭了成么?”赫里感覺自己都要提前長出白頭發了。不過是讓他到徐飛這里住幾天,還沒說完,對面就晴轉暴雨,把他唬得一跳。 好不容易把人哄歇了帶過來,怎么又哭上了! “我要和你一起,你和我都住這?!焙寐?,不說一起回去,倒說一起住這兒了。 聽內容不是徐飛想的那樣,他才放心。自從知道自己在這里被歸為雌性,徐飛就對同為雌性的白更為照顧,想得也多,這是不是因為性別認知不同而產生的變化? “怎么回事?”在納古看來,白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別的雌性這時候都能生孩子了,徐飛就是心軟。 “這幾天有人盯著我,我也沒過來這邊,以免把麻煩帶過來?!苯裉煲彩浅弥鴦e人不注意,才把白送過來的。 赫里坐在石凳上,揉了揉眉心,這些天都快把他煩死了。 一切都是從那位少年祭司來了以后,整個部落都開始漸漸變樣。納古和徐飛聽著他的解釋,眉頭也全皺起了,這位祭司太古怪了! 祭司是在各個部落里選出來的,從新生兒里,選出天生白發者,且花紋為純黑色的雌性。祭司都是由雌性擔任,挑選出來的嬰兒會被立刻送往祭司所,教育到他成年,再分配到各個部落,掌管祭祀、醫理、探星大權,有些祭司甚至比一族之長還有威懾力,族內大小事務都是他說的算。 這位祭司說來身世也傳奇。 從四五十前前開始,部落里就開始很少有祭司誕生。祭司所里的祭司,因為沒有新人接任,大多和老祭司一樣年邁。 好不容易有個部落出了位未來的祭司,卻在護送幼兒的途中遇到獸襲,護衛隊的眾人無一幸免,剛滿月的嬰兒不知所蹤。 被丟在到處都是吃人猛獸的叢林深處,那孩子幾乎就沒有生還的可能。祭司所的大祭司召集周邊部落的人到處搜尋,最終也只找到一塊帶著血跡的獸皮裹子。 大家都覺得這孩子肯定是遇害了,心疼惋惜之余也沒有辦法。那十年之間,再沒有部落誕下白發幼兒,大祭司苦等不到,最后也歸于自然神的懷抱。 沒想到大祭司剛死沒多久,就有一個部落的狩獵隊在雨林深處的邊緣地帶發現了一個騎著巨蟒的少年。滿頭白發直落腳踝,全身未著寸縷。 那少年看到眾人,口齒清晰的說:“我是十年前丟失在這片林子里的祭司,希望你們接著使命,把我送去該去的地方?!?/br> 說完拍拍蛇頭,那巨蟒把他放下,吐了吐信子,才轉身游回雨林深處。 眾人哪見過這么大的蟒蛇,紛紛嚇得腿腳發軟,又因面前站的是祭司大人,紛紛跪在地上兩股顫顫。 誰也不知道這個十年前還是幼兒的少年是如何記事的,眾人也只當祭司自有過人之處,恭恭敬敬的護送著少年回到祭司所。 只可惜大祭司已去,不能親自教導少年。少年只跟著所里的其它祭司一邊做事,一邊學習,禱文祈語更是看一遍就會。更聽說這位祭司還能聽懂獸語,真真是不得了的天才。 如今這位少年祭司不知道看中了他們部落什么,好好的祭司所不待,卻自愿到一個普通部落里當個下級祭司。他可是被眾人認為最可能繼承大祭司的少年,沒人知道這是為什么。 一來之后,部落里就開始出現一種古怪的氛圍,白也不喜歡看到那家伙,天天待在家里,都不在部落里逛了。赫里問他,他也只說那家伙身上有種討厭的味道。 本來赫里的部落,誰武力值高誰就可以做族長,這位祭司一來就說赫里包庇災星,不配當族長,族長應該由自然神選擇。原本支持赫里的那堆人自然和祭司的人爭吵不休,攪得部落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