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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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掙扎起來都能帶斷兩棵大樹,可見威力有多大,這還是在負傷的情況下。納古自然不放心,把徐飛拽到身后,手里也拿著利斧。 巨蟒那彎彎繞繞的身體盤在兩棵樹之間,徐飛可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蟒蛇。兩個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巨蟒的頭,雖然它現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納古他們還是覺得砍掉頭比較安全,萬一它沒死透,那不就白白浪費了這個好機會。 巨蟒的脖頸處也有一米多寬,算細的。納古一斧下去還沒砍斷,那蟒蛇估計是疼醒了,又微弱的掙扎起來,只不過它已經十條命去了九條,納古手起斧落,最終結束它的小命,只剩下身體還在微微顫動。 終于結束了,兩人不禁都松了口氣。這一放松就聞到了旁邊的烤rou香,原本涂滿迷果汁的烤rou完全沒派到用場,徐飛有些心疼白白浪費的大塊烤rou。那吃過人的蛇rou他可不想吃,兩人雖然有些舍不得,還是把那一大塊rou扔進了火堆里,以免有人誤食。 “這是什么?”徐飛好奇的望著靠近樹頂端的巨大巢xue,納古這才正真注意到它,兩個人好奇的走到窩邊。然后,一只縮在窩中央的胖乎乎黑毛小雞(?)沖著納古可憐巴巴的“嘰”了一聲。 徐飛:原來這個世界的烏雞是住在樹頂上的?收獲新食材一枚。 納古:rou這么少?不夠我和媳婦分呀腫么辦? 小黑雞:...... 粑粑麻麻快來救窩,這兩個人看窩的眼神好可怕!說好的打敗壞蛇的勇士呢! 不管怎么說,這只小胖雞還是被兩人一臉嫌棄的帶回去了,達成共識的兩人一致決定養肥了就吃! ☆、第19章 奇怪的雌性 火光忽明忽暗,赫里感到身下一片柔軟,這是種很陌生的感覺。他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發現對面有個模糊的人影,不知道在搗鼓些什么。他使勁把眼睛睜大一點,想要看清楚是誰,眼前卻像蒙了霧一樣,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你醒了吧?吃的在罐子里,你不能多吃,我還沒吃飯呢!”赫里剛睜開眼,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這回他終于看清楚了,對面是一個臟兮兮的年輕人,蹲在旁邊也看不出身高,不過看著骨架很小??吹教芍淖彘L睜了眼,一雙圓溜溜的黑亮大眼睛就這么直直的盯著他,好像不給個肯定回答就會這么一直盯著你。 “嗯,”赫里迫于這種奇怪的壓力,應了一聲,接過那人手上的小罐子。發現里面居然是rou干,很小很小的幾塊,可憐兮兮的躺在罐子底部,還有一塊上面有個疑似牙印的痕跡。在看看旁邊那人專注盯著他……手里的罐子,赫里默默的放了下去。 “你不吃么?”那人一臉焦急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怕他不吃還是擔心他會把rou干全部吃完。 “我想喝水?!焙绽锟粗鴩约簣F團轉,一副很想吃rou干的年輕人,故意使壞的從罐子里掏出一小塊rou干,他以前可沒這么幼稚,不知道為什么就想逗逗這小家伙。 “哦?!蹦侨丝春绽锬米吡艘粔K他心愛的小rou干,有點傷心的出去了。 赫里只是逗逗他,現在是冬天,那小家伙一看就食物緊缺的樣子,他怎么好意思吃救命恩人的東西。趁著小家伙不在,赫里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身上也被上了草藥,這里是一個小山洞,外面安靜的很,好像不是在哪個部落里。 等那人用個破陶罐接了點雪水,在火堆上燒開,赫里也把小rou干還給了他,雖然他有點餓。年輕人開心的接過小陶罐,不一會兒又不滿的把陶罐遞了回去:“你沒吃!”阿瑪說受傷了吃rou干就會好,他一身傷還不吃rou! 看著小家伙堅持的眼神,一向說一不二的赫里又軟了下去,“你也吃吧?!彼饶昧艘粔K遞給年輕人,自己也掏了一塊出來。年輕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接了過去,小口小口的啃著,很珍惜的不舍得一下吃完,不像赫里一口就給吃下去了。 “我叫白,你叫什么?”年輕人最后還是把rou干吃完了,為了不再去想那為數不多的小rou干,他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赫里身上。 “赫里?!焙绽锍粤巳膲Krou干就停手了,這一小罐他全部吃完也吃不飽,不如留給小家伙。沒東西吃就只能喝水了,想想他一族之長,現在也只能猛灌水。 小家伙倒沒覺得他吃少了,在他看來四塊rou干已經很多了。他把小罐子收起來,也捧著一個破陶罐喝水。喝了幾口水,他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的放下陶罐,“赫…赫里,你可以做我的雄性么?”似乎是第一次叫赫里的名字,還不太熟悉的想了會兒。 饒是見過不少猛獸的族長大人也被他嚇了一大跳,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今年已經三十多歲了,早過了結對的時候,況且他以前也沒有找個雌性過日子的想法。 白看赫里老半天沒回答,自己先急了:“我是雌性,我可以給你生娃!” 面對坦率得有些可愛的年輕人,赫里也不好嚴詞拒絕,“我已經老了,你還這么年輕,我們部落里有很多好小伙…” “我要和你一起!”小家伙可不聽他解釋,“你是我撿到的,就是我的!”這會兒小臉一板,倒霸道起來了。 赫里卻堅持,“不行,我不能答應你?!?/br> 小家伙倒也機靈,見硬的不行,就開始醞釀情緒,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就這么望著赫里,一邊抽泣一邊小聲說:“你吃了我的小rou干,吃了我的小rou干,我的小rou干……”他也說不出其它的,就抱著他那罐小rou干哼哼唧唧的哭。 赫里一見他哭頭就大了,“別哭別哭,等我回部落了還你一大罐rou干?!?/br> 沒料到小家伙完全不受誘惑,繼續哼唧:“我只要你,我想要你做我的雄性?!?/br> 赫里堅持這么久的決心,又開始在對面人的淚水攻勢下動搖了,“別哭了,我再想想?!彼埠軣o奈,一大把年紀了(自以為),還遇到逼著結對的,而且一般都是雄性跟在雌性后面追,哪有他一個雌性追著雄性要結對的,莫非是長得太丑了? 這邊赫里天馬行空的想著,那邊白看赫里有軟化的跡象,也不哭了,隨手擦掉臉上的眼淚,糊得臟乎乎的臉像個花貓似的。 “我出去找吃的,你不許跑?!卑壮鲩T前不放心的叮囑道,生怕自己撿到的雄性偷跑。 赫里望著自己還敷著草藥的腿,在看看還是皺著眉頭不放心的白,搖了搖頭。其實他真的不想讓一個瘦小的雌性出門找食物,外面又冷又危險,也不知道巨蟒殺死了沒有。 剛剛還被憐惜的嬌弱雌性傻乎乎的對著赫里笑了笑,順手搬了塊巨石堵住洞門口,做完之后飛快的跑遠了,生怕赫里罵他。只留下面癱著一張臉的族長大人對著一室黑暗,這還是雌性么?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憐的族長大人才找回了光亮,怪力白回來了。雖然白的力氣很大,可是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也不可能找到什么東西,他只挖到了一些凍在雪里,還沒腐爛的果子。這些果子味道不太好,吃著還冰嘴,不過好歹可以填填肚子。 “對不起,我只找到了這些?!卑鬃诤绽锏膶γ?,垂著頭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赫里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用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輕柔語氣安慰道:“沒關系,你能在嚴冬找到這些深埋著的果子已經很厲害了?!?/br> 得了赫里的話,小家伙才像又活過來一樣,“我們來烤果子吃吧,這樣就不冰了?!闭f完又自顧自的忙乎起來。 獨自坐在一邊的赫里想,年強人的情緒果然來得快也去的快,他這個老年人真的有點跟不上。不過別說,烤過的果子至少吃起來不會讓胃里像揣個冰坨一樣難受了。 “這里就你一個人么?”赫里吃完果子,閑著沒事就好奇問了下。 “嗯,”白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柴,避開了赫里詢問的目光,難得表現出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赫里也不勉強,就開玩笑的繞過這個話題,“白,你真的是雌性么?”哪有雌性有這么大的力氣,可以輕易搬動那么大一塊兒石頭。 “當然,不信你看!”一說到這個,白又炸毛了,他急忙轉身湊到赫里跟前,讓他看耳后代表雌性的花紋。 赫里注意到那是一種少見的金色花紋,紋飾繁復,有種說不說的美感,跟這個大大咧咧、臟兮兮的小家伙可不太相符。 “看到了沒有?”白又急著問道。 “看到了,不過你該洗澡了?!卑咨砩系故菦]什么味道,只不過身上的泥快把原本顏色就淺的花紋蓋住了。 “哼!現在這么冷,我才不洗澡!”小家伙見赫里已經看過了花紋,又轉身傲嬌了。 “好好好,那我們早點睡覺吧?!焙绽锵胫约荷砩弦才K兮兮的,倒沒嫌棄白。 “嗯!”白估計也累了,揉了揉眼睛就躺到赫里旁邊,很自然的往傷患的懷里擠。赫里也不忍心推開他,就半摟著的睡了。睡前小家伙還不忘叮囑赫里:“現在太冷了,你先別讓我生小孩?!?/br> 赫里突然有一種懷抱燙山芋的感覺,最后還是繃著嘴角回了句:“不會?!弊钇鸫a在你洗澡前,別人對你是不會有任何想法的,赫里心想。 白得到了回復就呼呼大睡了,他可沒有赫里的復雜心思,可憐的老處*男族長大人,就懷著一種頗為異樣的復雜心情睡著了。 ☆、第20章 克星 赫里睡得正香,突然就被人粗魯的推了出去,直接從干草堆里滾了下去,咚的一聲摔下床,任誰這么大動靜也該醒了,他撐起身子,額頭的青筋直跳。 “嘿嘿,你抱得太緊了,我喘不上氣?!蹦硞€小家伙無辜的撓撓頭。 赫里黑著臉說:“你可以叫醒我?!?/br> “你是傷患,我怎么能打擾你休息?”小家伙言辭切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有多懂事。 赫里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地面,所以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打擾? 白估計也知道這樣不好,忙著起身,把一旁的族長大人暴力的拖了上來,還熟練的再次滾進他懷里,“快睡吧?!比缓缶陀窒萑肓藟羿l。赫里真想直接把人扔下床,再對他呵呵一笑,睡吧。難怪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原來劫難在這里。 可憐的族長大人每天被各種暴力的對待,晚上還要摟著怪力小正太睡覺,間或被推?踢?下床,睡覺前還要來一遍“愿不愿意做我的雄性?”皮糙rou厚的赫里也覺得自己寧愿再跟巨蟒干一架,也不想再受這樣的身心折磨。 時間刷刷的流逝,正值壯年的族長大人還是很快的痊愈了。這天他站在山洞外面活動腿腳,白就站在洞門口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小rou干也吃完了,再也沒什么能留住那個人了,小家伙很傷心,他覺得自己要同時失去自己的rou干和雄性。 “這是怎么了?”赫里轉身就被他憂郁的眼神嚇了一跳,又要作什么妖?他才不會承認不想看到精神勁十足的小家伙扮憂郁呢。 “唉,”小家伙還沒說話就先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要走了?”說完就眨巴著一雙蓄滿眼淚的眼睛瞅著赫里。 族長大人那句是就梗在喉嚨里發不出聲了,“怎么又要哭了?你真是我見過最愛哭的雌性!”赫里走過去,用那雙粗糙有力的大手給人把眼淚擦干凈,不料越是擦,小家伙的眼淚滾得越是歡快,這眼珠子不會連著木里河吧,就這么源源不斷的滾出來。雖然白的樣子臟兮兮的,皮膚倒是嫩得很,柔軟的像是月信子的花瓣,讓粗糙慣了的赫里都不敢用力。 “你的手好刺,擦得我臉疼?!卑滓贿叧橐?,一邊抱怨。赫里的手就尷尬懸在半空中,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白見赫里不給他擦臉了,又不樂意了,這會兒他也不可勁哭了,抓著那只大手就放到自己臉蛋上,雖然刺,也要求撫摸。 赫里都被他折騰的沒脾氣了,“再哭就不帶你走了?!弊彘L大人板著臉故意嚇小孩。 果然聽了這話,白立馬就呼嚕呼嚕自己臉巴,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睛也笑成月牙狀,差點沒閃瞎老男人的眼?!拔覀兪裁磿r候回去?”白想起赫里說的大罐rou干,恨不能立刻跑去赫里的部落大吃一頓。 “回去也行,可是得把身上收拾干凈?!焙绽锟刹幌霂е鴤€小臟貓回去,他看著皺著眉的小家伙,壞笑道。 “討厭,你真是太討厭了!”白想到這么冷的天還要洗澡,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苦苦菜還要難看。他剛想撲過去撒撒嬌求求赫里,就被赫里一雙大手推開了,一看就是逃不過了?!昂?!”某只生氣的轉身跑了出去。 赫里看著某人又傲嬌了,眼里閃過一絲笑意,不知道接下來這小家伙又要怎么折騰了。他現在身體已經恢復過來,正準備趁著今天給小家伙打點獵物來,小家伙那么愛吃rou,估計看見了又會開心的笑彎眼。 冬天的獵物不好打,赫里尋了半天也才打到了三只身上沒什么rou的長耳獸,怕小家伙回去找不到自己,他也沒在外面多待,轉身往回走。 果然還沒進洞,就聽到嗚嗚的哭聲,一個瘦小的背影趴在干草床上,哭得傷心極了。 “咳咳,”赫里放下獵物,故意咳出聲音來提醒他,哪知小家伙哭的太投入,壓根沒聽到。 “白,我回來了?!弊彘L大人從來沒在回家時說過這句話,因為沒人等他,此時卻是脫口而出。 小家伙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得撲了過去,赫里寬厚的胸膛都被砸得咚的一聲,rou疼的族長大人忍著沒喊痛。懷里的那人揚起臉,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都哭紅了,白凈的臉上滿是淚痕,斷斷續續的說:“赫里,我…我洗干凈了,你不許…不許走!”說完對著赫里的胸肌就狠狠咬了一口,也不嫌咯牙。這回可把族長疼得抽了口氣,這哪是小臟貓,分明是狼崽子??! 族長大人忍著痛,一字一句的說:“我不走,你松開?!眗ou都快給你咬下來了。 白聽了,乖巧的松開了口,還砸吧砸吧嘴,想嘗嘗rou味??粗蛔约阂С鲅牡胤?,他少有的心虛起來,伸出小舌頭就給舔吧舔吧的把血跡舔干凈,來個毀尸滅跡。 赫里感受著胸前麻麻酥酥的感覺,強硬的把小狼崽子扯扒開,對上小家伙一雙純凈的眼睛,一向淡定的族長大人都想扶額了,求別作妖。 “我以為你走了?!毖酝庵?,咬你也是有原因的。 拉開一段距離,赫里發現他后悔讓小崽子去洗澡了,還不如糊一臉泥呢?;紊竦淖彘L大人對白嫩的小崽子說:“乖,以后不讓你洗澡了!”太有欺騙性了,這張臉,是赫里見過的最好看的,不怪他要愣神。 “哼,”某人繼續埋胸傲嬌,赫里拍拍他的頭,“我剛剛去給你弄rou了?!闭f著踢了踢地上躺著的三只無辜的長耳獸。 果然聽到rou,某人的小耳朵都扇動了兩下,立馬就不鬧了。他蹲下來看著地上的獵物,只差沒留口水了?!昂枚鄏ou…”白專注的盯著面前的rou,頭都不愿回了。 “今天讓你隨便吃,”等到夏季來臨,會給你打更多的rou。族長大人在心里許下了給他rou的承諾。 “你太好了!”白興奮的跳起來,給了赫里一個響亮的啵。老男人猝不及防,面癱著臉擦了擦蹭上的口水,你還記得自己是個雌性嗎? rourourou,失而復得的赫里,這些都讓白高興得不得了,興沖沖的就要拿著獵物去收拾?!拔襾戆??!弊彘L大人發現自從小家伙洗干凈之后,他就對他更沒轍了。 三只烤兔rou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赫里遵守諾言的讓小家伙先吃?!拔艺娴目梢噪S便吃么?”白又確認了一遍。 “吃完這餐我們就回去?!弊彘L大人想著怎么著也要在回族之前把小家伙喂飽,看著他整天念叨小rou干,搞得他心神不寧的有負罪感。 然而,當白風卷殘云的把兩只烤兔吃完,還一副我沒吃飽、但賢惠的我不會說出來的眼神把剩下的最小的一只遞給了赫里。 族長大人…… 最終他還是讓給白吃了,然后餓著肚子的族長不得不把出發的時間提前,他現在,很餓。 這段養傷的日子是赫里當上族長以來過得最開心的了,一回到族里,他又是那個殺伐果斷、不茍言笑的一族之長。不過這會兒顯然有人不讓他如意。 “你家有很多rou干么?” “我要是一天吃一罐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