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書迷正在閱讀:撩神[快穿]、幸福的原始生活、末世合歡之炮灰的重生路、重生之夏澤、直播賈赦逆襲日常、撩到男神的一百種姿勢[快穿]、古穿今之宮女大姐的逆襲、有種放學你別走、[綜]全世界都自帶bgm,除了我!、何處復槿歌
小流氓完全不知道看似純良柔弱的小白兔受害者,眨眼即將變成大魔王。 男人踉踉蹌蹌爬起來,就看到剛才的女生不僅不逃,反而一個健步上前,左勾拳右勾拳、插眼掐脖撩陰腿輪番上陣…… “啊啊??!”挨了幾拳的小流氓反而被激發了火氣,畢竟是男人,酒仗慫人膽,還跟陸思渺對打起來,嘴里罵罵咧咧,“我cao!你個賤人!” 抓住陸思渺的馬尾就要扇耳光,陸思渺本來打的正興奮,忽然頭發受制于人,疼的直皺眉,就這么一耽擱,眼見著蒲扇大的巴掌就要往臉上扇來,killer厲喝,“第八招!” 幾乎是本能的,這段時間killer的嚴厲教學銘記在了身體上,陸思渺不退反進,揉身而上,接著慣性狠狠撞到男人胸口,手肘對著人下巴斜沖上去,這一撞之力當時就讓對方牙齒咬破嘴唇,鮮血直流,捂著下巴后退連連。 “再來!”killer喊道。 陸思渺再上,小流氓怒喝抬腿欲踢。 一瞬間陸思渺仿佛killer附體,輕易格擋下對方,接著扭身飛踹,對方時而躲避時而還擊。她腦海一片清明,眼神冷的毫無人性,招式凌厲而熟練,招招制敵而滿含殺意。 陸思渺覺得自己進入玄妙的境界中,仿佛靈魂漂浮在半空,高高在上,睥睨著地上這一場單方面的凌虐。 涌泉xue、晴明xue…… 她知道人體的每一個弱點,知道哪一個招式能一擊致命。仿佛貓抓老鼠般,故意擊打著對方的致痛點,看著男人痛哭哀嚎的樣子,冷漠又不屑 太弱了,嘖。這樣的螻蟻,活在世上都是浪費糧食,倒不如給他個痛快。 嬌小的少女忽然翻身騎在男人身上,面無表情,雙手掐著他的脖子,手指驟然發力 “stop!給我停下!”就在殺心爆發的下一秒,一聲厲喝在耳邊仿佛石破天驚版炸開,陸思渺倏地回神,意識到剛才自己差點鑄下大錯,心驚膽戰,趕緊從男人身上爬起來。 “不、不要打了!我錯了!”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小流氓哭叫,撲在陸思渺腳邊求饒,顫抖像是風中的落葉。 陸思渺心情復雜,問killer,“我是不是太過了?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沒想殺他。是killer你影響了我嗎?” killer語氣怪異,“我算是吧,”生生止住話題,意興闌珊踹了小流氓一腳,“滾?!?/br> “是、是!”小流氓吃了這一記,再不敢起什么心思,連滾帶爬地跑了,連地上的刀都忘了撿。 “嘖?!眐iller嫌棄,用腳尖把刀給挑入湖里。 小櫻躥出來,啪啪鼓掌,“思渺你好棒!看來這段時間的教學沒白費?!?/br> 陸思渺心不在焉,“嗯,是啊?!彼€沉浸在剛才玄妙的境界中,沒法完全抽離。 那種輕易掌握別人生殺大權在手的滿足感,回想起來連靈魂都在顫栗。 同一個身體的killer能感覺到她的心情,喝止道,“stop,結束了。不要再想了?!?/br> 陸思渺回神,意識到剛才自己的想法,也是心驚。逼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加快腳步回家。 killer道,“我的殺意影響到了你,so bad。這段時間我不會出現,教學你找東哥?!闭f罷匆匆下線了。 陸思渺漸漸緩了過來,想起來外賣的咖啡早在剛才的打斗中灑落了,便給店長打電話,卻是關機,知道店長回家就有關機的習慣,便發了條短信說明惡作劇外賣單的事。 “阿澤,你在嗎?”回到家中,她喚了幾聲阿澤也沒有回應,想想今天晚上遇到那么多事,阿澤卻破天荒的不在,心中一時空落落的。 倒在床上,一晚上也睡的不安穩。 還莫名其妙的夢見了唐苑月,擦肩而過時對方朝她頷首,漂亮的五官冷冷淡淡的,背影漸行漸遠…… ***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人心里都有黑暗的一面xd 恭喜女主get新技能~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陸思渺是早班, 到了咖啡館正在和大家一起做營業前的準備, 電視里播放著晨間新聞,男主播字正腔圓, “今天早上, 在我市c大東湖校區后山湖邊,發生一起命案……” 聞言,店里所有員工不約而同停下手里的工作, 圍聚在電視機前, 電視畫面有些抖動,看得出是直播, 到處是警察和警戒線,刺耳的警笛聲穿透屏幕回蕩在安靜的咖啡館內。電視畫面逐漸拉近,可以清晰看到湖邊綠化帶的灌木叢里,隱約有具白布覆蓋的尸體。 “據警方初步偵查, 死者為21歲女性,死亡時間是昨晚10點12點之間。死亡原因進一步調查中……” 陸思渺愣住。 王澤川過來拍拍她,臉上混合著慶幸和后怕, “你昨天不是說送了個空單嗎?要經過c大后山湖邊的。結果那里發現了一具女尸。我想想你那個時候好像剛好在那邊……” 店長絮絮叨叨的話語在耳邊,陸思渺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腦袋像是被撞了一下, 昨天那個時間點,她的確一個人路過湖邊…… 不對! 脊背竄起一股涼意, 腦海中浮現一張冷若冰霜的美麗臉龐。而電視上已經跳到下一個新聞去了,她急切追問, “死者是誰?” 王澤川搖頭,“臉上打著馬賽克的,沒看到,不過說是c大的一個女學生?!?/br> “我出去一下!”陸思渺把手里的掃把往店長懷里一扔,慘白著一張臉匆匆離店。 路上也有很多學生似乎得知了此事,朝著后山的湖邊聚集。 待到陸思渺跑到地方時,案發地那里已經圍了幾圈人。 警笛聲陣陣,數輛警車停在路邊。還有扛著□□短炮的記者在做采訪,現場被圍堵的水泄不通。 “好慘啊?!?/br> “聽說是獨自夜跑的時候遭的……” “長得那么漂亮,聽說是經管院的級花?” 周圍有學生竊竊私語,而聽到的幾個信息都讓陸思渺心臟仿佛有巨石壓下,沉甸甸的壓得人喘不過氣。 “麻煩讓一讓,謝謝?!焙貌蝗菀装情_人群擠到最前排,前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穿著制服的警察和法醫在勘探現場,隔著小路隱約能看到湖邊的灌木叢中,一抹身影倒在地上,腳上是一雙淺藍色的阿迪運動鞋。 一瞬間,陸思渺覺得喉嚨仿佛被人扼住,而小櫻“呀”了一聲,恐懼又震驚,“那個、好像是昨天和你打招呼的,唐苑月!” 陸思渺感覺自己整個人抖的厲害,“是不是我昨天打跑的流氓、對她下的手?” 如果是昨天她沒有報警只是單純嚇跑的流氓,殺死了唐苑月的話……這樣的話,是她的失誤、背負了一條人命! “不是,”killer忽然出現,斬釘截鐵的語氣道,“你忘了嗎,昨天回頭的時候只看到流氓逃跑的身影,那個時候早就看不到唐苑月了,你們打斗起碼用了十分鐘。而唐苑月要是繼續以昨天你們相遇的速度繼續跑的話,他們倆壓根遇不上?!?/br> 小櫻插嘴,“那萬一是唐苑月停下來休息,流氓剛好撞見她,于是……” killer一口否定道,“沒可能。你看出事的地方,離昨天我們遇到流氓那里也就兩百米。要是兩個人在這里停下,你還是看得到的?!?/br> 陸思渺佇立在原地,腦子里空茫茫的。眼前浮現出昨天相遇時,對方美麗冷淡的臉龐沖她微微頷首示意,然后擦肩而過,漸行漸遠。 和夢里的畫面重合后又宛如鏡子一般支離破碎,化為灌木叢里若隱若現的白布裹尸。 唐苑月死了。 雖然她倆沒有什么交情,更談不上朋友,但也許陸思渺是這個世界上,最后見過她一面的人了。 那么美麗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殘忍扼殺了。 陸思渺覺得喉嚨也像是被人掐住一樣喘息唯艱,下意識地喚著一個人的名字尋求依靠,“阿澤、阿澤,你在不在?” 幾乎是隨叫隨到,阿澤立刻出現在意識中,“怎么了?” 陸思渺眼睛一酸,“你昨天怎么不在啊,發生了好多事……” 一開口發現自己滿腹委屈,也驚了一下她對著阿澤發什么脾氣,又不是他的錯。 她連忙把話語生生壓下,讓小櫻告知他昨晚上發生的事,阿澤對此錯愕又自責,再三道歉,“對不起,昨天你找我沒能及時出現。讓你一個人遇到這些事?!?/br> 陸思渺搖頭,“沒關系的。又不是你的錯?!?/br> 阿澤接著去詢問小櫻和killer事情的細節,陸思渺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思渺,思渺?!?/br> 似乎有人在喚她,聲音由遠到近,直到一只溫熱的大掌握上肩頭,她才清醒過來,茫然看著面前的臉,張了張嘴,“徐老師?!?/br> 對方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你沒事就好?!笔诌€抓住她的肩膀沒有放開。 這對于平日里待人穩重客氣的徐老師已經是失態的舉動了,只是沉浸在思緒中的陸思渺完全沒注意到,他掌心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服熨帖到皮膚,似乎溫暖了冰冷的心臟。 她吐了口氣,“徐老師,你怎么在這兒?” 見她臉色緩和了過來,徐哲行放開手,“路過看到這邊圍了起來,又看到你在這兒???、咳咳?!?/br> 他別過臉,掩唇使勁咳了好一陣子,嗓音嘶啞得厲害。陸思渺這才注意到對方臉色比平日里蒼白了些,神情帶著一絲倦意,顴骨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忙問,“你生病了?” 徐哲行擺擺手,“沒事,一點感冒。你怎么在這兒,沒去上班?” 問起事情原委,陸思渺如實講述。 徐哲行靜靜聽完后,眉心蹙起,“你算是目擊證人,昨晚上的事還是要告訴警察的?!?/br> 陸思渺答允后,便陪著她一同找到現場偵查的警察。 結果對方看到徐哲行,熟絡地招呼,“徐主任,你怎么來了?!?/br> 徐哲行伸手和他握了握,“李警官,這個案子又到你們重案組手里了?” 李警官示意了下手中的筆錄本,“唉,這年頭不太平,事多的很?!逼沉搜鬯砼缘年懰济?,問徐哲行,“你現在找我,是有事?” 徐哲行示意陸思渺,她便上前簡短說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李警官一聽非常重視,當時就把人叫到警車里錄口供,徐哲行則是陪同在一旁。 李警官看了下徐哲行,因為是熟人也沒有阻攔。 “……就是這樣了,”講完之后,陸思渺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聲音發顫,“我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遇到的流氓殺的人,但是請務必、一定要抓住兇手!” 話音剛落,“我的兒??!”外面忽然傳來嚎啕慟哭,坐在警車里的她下意識向外望去,似乎是唐苑月的父母的人趕來,正哭嚎著往警戒線里沖,被學生和警察死死攔住,他們癱軟在地,泣血哭聲刺痛圍觀者的心。 “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的?!崩罹俜讼驴诠?,打量了下陸思渺。 年紀輕輕的女孩,容貌姣好,勇敢又善良,明明自身難保還在擔心別人。 李警官又瞟向旁邊的徐哲行,之前他們辦案跟c大法醫系司法鑒定中心辦公室主任徐哲行有過幾次接觸,算是熟人,而他雖沒明說和小姑娘的關系,陪在一旁關切的神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行,這件事我知道了。徐主任麻煩跟我過來一下?!崩罹僬泻粜煺苄械酵饷娼枰徊秸f話,陸思渺有些懵懂地望著后者,“沒事”徐哲行安撫拍拍她的手背,跟著出去了。 兩人在一顆大樹下站定,望著不遠處圍聚的人群,李警官遞給徐哲行一支煙,被后者婉拒后自顧自點燃,吸了口煙,神色肅穆,“那個叫做陸思渺的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徐哲行道,“我房子租給了她。怎么了?!币幌侣牫鰧Ψ皆捴杏性?。 李警官看了他一眼,沒對兩人的關系繼續追問,轉而道,“徐主任我們也是熟人了,之前那案子你也幫了我們不少忙。我就跟你透個底,死者先是被人用重物砸擊后腦勺致重傷昏迷,爾后被掐住脖子窒息而死。死者沒有被性/侵/犯的痕跡,只是內/褲被脫掉了,估計是兇手用來擦掉兇器上的血跡。兇手戴著手套作案的,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兇手的指紋和其他證物,這說明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反偵察能力很強,作案并不是臨時起意。所以一定不是小流氓做的。陸思渺提供的線索則是證明一件事。直白來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而兇手原本想要殺害的對象,并不是現在的死者?!?/br> 他盯著徐哲行,眼眸幽深,“你是個法醫,也經常接觸這些案子,應該明白我的意思?!?/br> 話音未落,他看到向來從容淡定的男人,臉色霎時間就變了。